陆春梅拉着陈雅丽去堂屋叫陈忠和讲题,丁颜去了西屋,然后就有点发愁晚上咋睡觉。
丁颜连恋爱都没谈过,冷不丁的叫她跟一个男人同床共枕,咋想咋别扭。
陈忠和给陈雅娟讲完题,已经是8点多钟了,大宝和小宝都有点犯困,哈欠连天。
田秀芝烧了水,让几人洗了,然后叫俩孩子去堂屋睡觉。
原主怕孩子打扰她跟陈瑞亲热,不让孩子跟她睡,所以俩孩子都是一断奶就跟着田秀芝睡。
小宝已经睡着了,田秀芝抱着他去堂屋,被丁颜给喊住了,“娘,你们一张床睡四个人太挤了,以后叫小宝跟我睡吧。”
说完就把小宝从田秀芝手里接走了,抱着去了西屋。
田秀芝,“……”
田秀芝两手空空的回了堂屋,陈忠和坐在桌前备课,看到她一人进来了,随口问她,“小宝呢?”
“小宝娘把他抱走了,说一张床睡咱们四个太挤了,以后叫小宝跟她睡。”
田秀芝想跟老伴说道说道丁颜突然变成神棍的事,可又一想,老伴哪会信这个,算了,还是不说了,不管她是不是神棍,只要她以后跟老二好好过日子就行。
大宝本来半梦半醒的,听到他奶说小宝被他娘抱走了,而且以后都跟他娘睡,瞌睡一下跑了。
说不羡慕是假的,他娘都没搂他睡过觉。
田秀芝上了床,去给大宝盖被子,见大宝睁着大眼睛,乐了,“刚看着眼睛都睁不开了,这会儿咋又精神了,是不是也想跟你娘睡?”
大宝翻了个身,背对着田秀芝,闷声道,“不想。”他是英勇无畏的陈司令,咋会想要跟娘睡?
睡得跟个小猪似的小工具人宝被丁颜放到了床中间,又去柜子里抱了一床被子,给陈瑞睡,她和小宝一个被窝。
陈瑞是快9点的时候回来的,他回来的时候丁颜还没有睡着,听到他跟田秀芝小声说话,洗漱,然后进了屋,看到丁颜已经睡了,然后床上是两个被窝,丁颜跟小宝一个,他一个。
他这是被嫌弃了?
怕吵醒那娘儿俩,陈瑞轻手轻脚的上了床,估计是累的很了,躺下立马就睡着了,丁颜松了一口气,把小宝往自己怀里拉了拉。
小宝小身子软软的,热乎乎的,搂着睡觉真舒服。
所以说有娃儿就行了,还要老公干啥?他有娃儿软乎吗?
第二天早上丁颜醒的时候,床上只有她和小宝,陈瑞不知道去哪儿了。
她下了床,打开门,看到田秀芝抱着柴禾去厨房,准备做早饭。
丁颜正准备去厨房帮着烧火,就听到小宝在屋里喊,“奶!”
他跟田秀芝睡习惯了,就算不是在自己熟悉的床上醒来,也还是第一时间就喊田秀芝。
丁颜进了屋,看到小宝正一脸懵的看着自己。
“小宝醒了,娘这就给你穿衣裳。”
“娘,我咋在西屋?”
丁颜搬出那套说辞,“你们四个人睡一张床太挤了,以后你就跟娘睡,好不好?”
小宝奶声奶气地回了一句,“好。”
“娘给小宝穿衣裳。”
今天象是要变天,外面冷嗖嗖的,丁颜怕冻着小宝,给他拿了件夹袄穿上了。
刚穿好衣服把他从床上抱下来,陈瑞就进来了,上身穿着件三窟窿背心,身上腾腾的冒着热气
。
看样子是晨跑去了,丁颜记得书上写的是陈瑞喜欢晨跑,风雨无阻,所以身体素质特别好。
小宝喊了一声“爹”,然后便跑出去找大宝玩去了。
陈瑞走到床边,丁颜只觉鼻间一股浓浓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冲击力太大,她有点抗不住,就赶他出去,“赶紧去擦擦换身衣裳,小心感冒了。”
陈瑞“嗯”了一声,打开衣柜拿出要换的衣服,走了两步又停下了,很认真地跟丁颜解释,“上次出差,就我和其生俩人,没旁人。”
丁颜“哦”了一声,心里想的却是,你跟谁一块儿出差,跟我有啥关系,反正我跟你早晚都要离婚。
小命搭上一次就够了,这辈子她还是想好好活着,等着当首富和科技大佬的娘,多牛掰。
见陈瑞要出去,丁颜想起一件事,“那个,牛春丽的案子,破了吗?”
“破了,是牛春丽婆婆。”
“她男人呢?”
“王建设当天晚上去他姨家了,喝多了就住他姨家了,到第二天快中午了才回家,有不在场证据。”
以陈瑞的经验判断,牛春丽被害的事,跟王建设绝对脱不了干系,可王建设有不在场证据,而且王建设娘咬死了就是她自己干的,把王建设摘的干干净净。
没有证据,公安也不能随便逮捕人。
丁颜冷笑:果然是把王建设摘的干干净净,这牛春丽婆婆可真是个“慈母”啊。
陈瑞向来公私分明,案子还没有正式定案,他一般不会多说,这次也是看在丁颜是报案人的份儿上,所以才谈了几句,说完他就出去了。
丁颜问牛春丽,“你都听到了吧,你准备咋办?是让王建设受到应有的惩罚,还是放他一马,让他拿着你爹辛苦挣的钱再娶个媳妇?”
牛春丽脸上浮起一抹恨意,“我不会放过他的。”
“那行,等吃过早饭,咱俩去趟嘴头营,会会王建设。”
院子里,小宝跟屁虫一样跟着大宝,“哥,今天带我玩打仗。”
大宝,“你以后要是不跟娘睡,我就带你玩,让你当我的参谋长,带你打鬼子,我的枪也给你玩。”
这条件可够诱人的,小宝想了想,然后果断拒绝,“那我不跟你玩了,我去找二蛋玩。”说完就跑了。
大宝,“……叛徒。”
早饭是熬的香稠的大米粥,白面馍馍,田秀芝自己腌的酱黄瓜,还蒸了三碗鸡蛋羹,一碗是大宝的,一碗是小宝的,第三碗放到了丁颜跟前。
“多蒸了一碗,正好给小宝娘补补身子。”
丁颜,“……”这不是多蒸了,是昨天吃晚饭的时候,看她一直瞄大宝和小宝的鸡蛋羹,所以特意蒸给她吃的吧。
丁颜拿了个调羹,把那碗鸡蛋羹一分四份,然后舀给陈忠和,田秀芝和陈瑞,“大家都吃。”
大宝和小宝有样学样,也争着分自己的鸡蛋羹,饭桌登时成了大型分蛋羹现场,笑声一片。
陈瑞觉得,这是这么多年,他吃的最舒心的一顿饭。
吃过饭,陈忠和和陈瑞去上班,丁颜跟田秀芝说了一声,然后出了门,去嘴头营。
嘴头营离陈家沟有5里多路,丁颜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走到。
有牛春丽领着路,丁颜到了嘴头营就径直去王建设家。
到嘴头营的时候,牛春丽情绪就开始波动,等到到了王建设家门口,看到了自己横死在里面的厨房,周身更是溢出浓浓的怨气来。
丁颜进了院子,“家里有人吗?”
不大会儿,从堂屋走出来一个男人,三十来岁,中等个子,模样周正,就是看着一脸衰相。
丁颜见牛春丽恨恨地盯着男人,周身黑气萦绕,就知道这人肯定就是王建设了。
王建设上下打量了一下丁颜,“你找谁?”
“找你,不是我,是有人要找你。”
王建设往四周看了看,没看到旁人,“谁找我?”
“进屋说吧,外面不方便。”
王建设满腹狐疑,又打量了下丁颜,觉得丁颜对他构不成啥威胁,便同意了,“进屋吧。”
王建设在前面走,丁颜对牛春丽说道,“从面相上看,你男人是命里无子,他就是再娶一百个媳妇,他也当不了爹。”除非他头顶呼伦贝尔大草原。
人眼睛之下是子息宫,主管子嗣的有无。
子息宫丰厚平满的人,是儿孙福双全之命,如果子息宫发黑下陷,这种人很难有子嗣。
从科学的角度来解释,就是这种人先天精气不足,再直白点就是严重的肾亏,没生育能力。
王建设就属于后一种。
丁颜这么一说,牛春丽怨气加重,周身的黑气又浓了几分。
王建设听丁颜在身后嘀嘀咕咕,他后背突然还有些冷嗖嗖的,不知怎么的,心里有点发毛,扭头问丁颜,“你跟谁说话?”
丁颜笑了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王建设觉得后背更冷了,身上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直觉有点不对劲,就在堂屋门口站住了,“有啥事在外边说吧,孤男寡女的,屋里不方便。”
丁颜抬腿,一脚就把他踹到了屋里,“叫你进屋就进屋。”
王建设被踢懵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然后下意识的要去打丁颜,可突然之间,一股阴冷之气包裹住了他。
这种冷,不是冬天滴水成冰的那种冷,而是鬼气森森的阴冷,象是冷到了骨头里。
丁颜王建设只觉毛骨悚然,他也顾不上去打丁颜了,跌跌撞撞的就往外跑,可是刚跑到门口,身体就好象是撞上了一个东西,然后一下子把他弹了回来。
他心里愈加惊悚,又往外跑,可又被弹了回来。
“别费劲了,你就是跑到死,也跑不出去。”刚进屋的时候,丁颜就在门口布下了结界,想跑,没门。
王建设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你,你是谁,你想干,干啥?”
“跟你说有人想见你,不过在这之前,我问你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