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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百四十》弑媳保家

    贾政紧锁眉头,不理睬薛姨妈。作为一家之主,王夫人的丈夫,他不好开口撵亲戚,心里把薛姨妈恨透了。这亲戚做的真是脸皮厚,几次三番的过来恶心贾家,忒不明白事理,在这节骨眼儿上,不是把灾往贾家引是什么?

    事到临头懊悔迟,那盒首饰是白扔了,王夫人心疼的吐了一口血,软软的倒在宝玉身上。大家慌了,周姨娘、麝月、宝玉、贾环急忙把她抬到榻上。

    贾政看着老妻,心烦意乱,有一种不详的念头冒出来,让贾环速速去请太医。

    贾环答应一声要走,被赵姨娘拦住:“太太是急的,先喂口热水喝,看清情形再说,别误了事儿。”请太医,不急。也不怨她这般对待王夫人,在她病的时候。王夫人也是阴阳怪气的,说什么家道艰难,入不敷出,能少请太医一次,就少请一次,现世现报咱也用一回试试,让你也明白一回。

    王夫人想起那盒首饰就肉疼,顾不上跟赵姨娘制气,眼泪哗哗往下淌,看见湘云,闭上眼,想起她说的话,“先别急着拿银子疏通,看准了再说。家里婶婶那昝为了叔叔,就白花了不少银子,最后也没给弟弟们留下点儿,这会儿也不知道流落在哪里?”她听了觉得晦气,史家能跟贾家比?再不济,贾家也有六阿哥和小世子、小郡主的面子。

    六阿哥,对呀,我有六阿哥怕什么,霎时,腰板儿硬了,哼哼一声:“你们都糗在我这儿干嘛?太医来了没有?”

    贾政骂了赵姨娘一句,让贾环快去。

    赵姨娘自己找个座儿坐下,眼睛在薛姨妈身上瞄着,不出声的笑了。这个女人又赖上咱们家,不能让她太舒服,撇撇嘴:“姨太太,您这是唱的哪出啊?看把我们太太吓的,真要吓出好歹来,薛家拿什么给咱们赔罪?”

    薛姨妈这个气呀,都到了这会儿,你还寒碜我,把脸一放:“都是亲戚里道的,姨娘也是有儿有女的人,积德行善天老爷看着呐。”

    贾政厌恶的瞪着薛姨妈,撇下王夫人,转身回到书房,唤周姨娘进去侍候。

    赵姨娘见周姨娘进了书房,自己也跟着进去。

    这边儿就是王夫人、宝玉、湘云、麝月、薛姨妈他们。

    王夫人没好气的说:“麝月,做碗热汤给我。妹妹,你还没吃饭吧?麝月,带姨太太过去。”也没说把人家安置在哪儿,麝月看她脸色不好,知道她心里也不愿意,就把薛姨妈揪住往外拽。

    薛姨妈心想。救宝钗要紧,急的大叫:“姐姐,快想办法救宝丫头,她还是个黄花大姑娘。我就这么一个依靠了。”老泪枞横,把着门框不出去。

    笼屉里蒸着包子,不是这边有事,也该揭锅了,麝月心里着急,生怕干了锅。“姨太太,太太才受了惊,咱们出去让她歇歇。”

    再看王夫人、宝玉、湘云,像是没这会儿事儿,只顾着流泪。薛姨妈识趣儿的松开手,跟着麝月进厨房。

    麝月忙着把一锅包子拾掇出来,捡了几个放在薛姨妈面前,顾着给太太做汤,再也没搭理她。

    王夫人房里,她让湘云把自己的首饰盒拿来,又让她打开,看了看:“就这么几样儿金首饰,宝玉把那金簪子给茗烟,让他去当了,就死当吧。日子还得过下去。你姨妈让她住哪儿好?让她跟麝月凑合凑合。”

    宝玉拿着金簪子走出上房,心里挺难受,家里的日子是坐吃山空立地吃陷,自己也该干点儿什么,想贾环还能时不时在官宦之家舞弄些文墨功夫,自己能不能走这条路?又一想,这不是跟自家兄弟抢饭碗。不可。还是抽空跟湘云商量商量干点儿别的营生。站在院子里,想起茗烟出去打探消息还没回来。拿着簪子正要回西厢,茗烟气喘吁吁跑回来。

    “二爷,二爷,听说六阿哥进了那边府里,好几家福晋去拜见黛妃娘娘。”

    宝玉心里一动,忙问:“进去了?”

    “没有,被松熙二爷给挡了,说是姐姐身子欠安,正在静养,让他们都回去。就连她们带去的礼物,一样也没收。”

    宝玉知道黛玉性情,这也是她的做法,不做给别人留话瓣儿的事儿。没再问他,把当金簪子的事儿交代清楚,让他速去速回。

    茗烟走了,贾环带着太医匆匆进来,他又陪着去上房。

    太医把脉开了方子,说是王夫人主要是急火攻心,心有郁结,吃几服药化开,再用温补,吃上一阵也就没什么大碍。

    宝玉付了诊费。让贾环把人家送出去,他拿着药方准备去抓药。被王夫人留下。

    “宝玉啊,带上茗烟,悄悄去探探保宁侯那边,也不知道怎么啦,我心里一直突突,满满一盒,值好几万两呐,就这么没了,老爷嘴上不说,心里......。去看看。”

    宝玉不以为然,拿出去的东西,哪还有登门责问的道理,他总觉着薛姨妈没说实话,宝钗被抓也不是毫无缘故,也好,就此探探王家表姐口风。

    换上出门的体面衣衫,拿了点儿散碎银子,在门口碰上贾环。“二哥哥要出门?”一想,何不叫上他一同过去,也好路上有个伴儿。就让他跟着一块走。

    哥俩儿一路走来,心情各异。随着年龄增大,贾环对宝玉早没了羡慕,觉得他纯是一废物点心。对王夫人迟迟不给自己说亲娶媳妇很有看法,这次能跟着宝玉一块儿出去,又是去保宁侯府,存了心眼儿。

    贾家住的地方离着挺远,为了省钱,也没雇个车,贾环边走边心里咒骂,脚步慢下来,悠悠荡荡全当自己逛街游玩。

    宝玉心里急,催了几次,贾环就说累了,要坐车。一提这话,宝玉只好就此打住,这样,过了午后,才到了人家府邸门口。但见大门紧闭,门上挑着白幡。

    宝玉心知有异,忙上前叩门。

    门开了,一个系着孝带的门房对着他上看下看。“你找谁?”

    “可是府上有大事儿?”

    “嗯,也算大事儿,咱们府的奶奶没了,里面太太正忙着举哀办丧事。”趁着宝玉发愣,把门又关上。

    王家表姐死了,没听说她有什么病患。身子骨不是好着呐。半信半疑的宝玉愣在门口,忽然想起来,既是办丧事,也没有这样的,连点儿动静都没有。

    想起自己跟王家表姐的亲戚关系,就这么折回去不太对劲儿,正要叩门表明身份,尽点儿心意,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叫骂声,忙和贾环闪身到大门口旁的石狮子后面。

    就见侧门开了一角,从里面甩出一个人,接着又是一个小荷包扔在那个人身上,门又关上。

    那人爬起来,朝着里面就是一通骂:“什么玩意儿?我好好一个妹妹,能上吊死,骗鬼去吧。你们等着,我这就去顺天府衙门击鼓鸣冤告你们去。”说着话抹了一把脸,转过身子,让宝玉和贾环看了个正着,这不就是王仁。

    王仁他来,对呀,出了事儿,家被封了,总得找个明白人问问。不成想明白人也遭了难,亲戚做不成了。能把亲戚轰出来,保宁侯够狠。可怜见的王仁,就这也没忘了捡起地上的那个荷包,人穷志短马瘦毛长,看着王仁狼狈的离开这里,宝玉冲动的要上他,追上又如何,王仁好赌,贾家有几两银子敢招惹他,贾环紧紧拽住他。

    有王仁被撵的先例,宝玉打消了上门吊唁的念头,兄弟二人默默的往回走。回到家,宝玉走进上房,贾政坐在榻上看书,见他回来,沉声问:“怎么样?”

    宝玉就把情况述说一遍。

    贾政听了白了脸,半晌叹息道:“保宁侯这手够狠,彻底断了王家,保全自家利益。”不用琢磨,朝廷里定是又有大事,要是当初不由着宝玉放走宝钗,也用上这一招,会保全一家老小吗?王氏,都是王氏误了我。对王夫人没有一点儿怜悯,想起薛姨妈,一阵心口犯堵。看宝玉疲惫的样子,知道他也累了。“去用饭吧,麝月给你和环儿温在灶上。”

    宝玉还没举步,就听见王夫人房里传来阵阵呼喊:“宝玉,宝玉回来了,你表姐怎么说?”

    这时,门外咳嗽一声,薛姨妈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屋。“宝玉,见着你表姐了?她说没说几时救宝丫头去,可怜宝丫头,命真苦。招谁惹谁了,弄到大牢里呆着。”

    贾政脸就拉下来,喝道:“宝玉,吃饭去。”

    宝玉见父亲怒了,薛姨妈尴尬无比,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里面母亲也没了动静。他为难的顿了顿,站到王夫人那屋门口,轻声说:“表姐,没了。”转身走出去,眼泪流下来。

    麝月见宝玉和贾环回来,又见他直奔上房,神色不虞,知道有事儿。倒是贾环轻松地走过来,说是跟着出去,累了一身臭汗不说,连口水也没混上。她忙给他盛了一碗汤,捡了几个包子放在盘子上递给他,又给宝玉备上一份儿,端着往西厢走。

    进去后,宝玉和湘云对面坐着流泪,根本没心思用饭。

    “二爷,吃点儿吧。”

    “先放着,我去找看看老爷。”宝玉喝了一口汤,转身又去了上房。

    薛姨妈见大家都不理她,也没趣儿的回来,自己在房里低声哭泣。

    宝玉把自己的担心跟父亲说了。

    贾政欣慰的看着他,目光柔和,带着嘉许。“你没去表明身份,极好。咱们跟保宁侯家扯不上关系,打明儿起,你跟我去族学帮忙。”

    宝玉看着父亲,露出笑容,父亲还是了解自己的。去族学,也好在家里对着母亲和薛姨妈她们,就是苦了湘云和麝月。

    周姨娘和麝月走进来,二人手上端着盘子,上面是一盘包子和两碗汤。

    宝玉心下明白,父亲一直在等待他回来。

    西面院里传来喧哗声,麝月走出去又回来禀报:“是大太太那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