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珠仙子重回红楼境无弹窗 春不耐看府里的人们在一起,你言我去的耍弄心机,春千山万水的送来东西,还要挨骂,还有好人走道没有?鄙视王夫人,也痛恨贾母的虚伪。原先只想着宁府里朊脏龌龊,被亲哥哥弄的乌烟瘴气。在荣府里待的久了,特别是经历了黛玉那件事儿,只觉着这府里更不堪。眼瞅着宝钗要进来,让一个商家女执掌荣府,这府里真真没人了。元妃有了身孕,还没怎么样,就气焰高的像是真得了阿哥似的。二姐姐迎春要不是跟着黛玉离开这府,还不是被孙家活活折磨死。三姐姐探春远嫁在异乡,总是无奈的。见到来信,心里有了一丝暖意,就返回自己屋里,展开细读。看了之后,眼里盈着珠泪,这怎么说的,不能啊!把信放在桌上,抬头正要唤彩屏进来倒茶,却见尤氏走进来。
眼眉一拧,心里着实不想见这个人,这会子只想好好的琢磨一下,把探春信里的意思再想想,凭自己的为人处事,绝不可能去求人。正像探春说的,孤傲代替不了抉择。宁荣二府就只有自己一个女孩儿,要为自己打算一番,不能像迎春那样,出了事儿再去找林姐姐。要早作打算。看着尤氏,平静的看着自己,不知怎的,心里有着提防。冷言道:“嫂子有事儿?”
尤氏毫不介意的看着自己的小姑,坐在绣椅上。淡淡道:“没事儿就不能看看你?”
“彩屏倒茶,把普洱茶沏上来。”
尤氏笑了笑,接过彩屏端过来的茶水,慢慢地喝着,看着惜春。“过年了,姑娘喜欢什么,跟嫂子说,嫂子给你弄。”
惜春听到这话,心里一热,她外表冷漠,其实心里还是知道分寸地,谁对自己好,谁对自己表面情,心里门儿清。尤氏跟邢夫人不一样,一向与人为善,倒也没欺负过自己。莞尔,也端起茶水慢慢的喝,见彩屏出去,这才说出探春信里的大概意思。
尤氏点点头,坐到惜春身边低语着:“这事儿,姑娘别急,容我想个法子。”
惜春也低语着:“知道你人好才说的,你不许泄露。”
尤氏认真的:“姑娘是谁?我是谁?”
惜春伤心的点下头,心里打着鼓,这个嫂子,但愿她别辜负自己。
听着外面地动静。尤氏起身。又嘱咐惜春几句。又吩咐服侍惜春地丫环一阵。这才离了这里。走出来。见贾珍在一旁正跟贾~、宝玉说着话。瞥见尤氏出来。也作别辞了出去。
回到宁府。进到上房。有金英、佩凤等人过来服侍。
尤氏洗漱后。贾珍也收拾完毕。进到里面。看着徐娘半老地尤氏。又有一番风韵。不禁携了她地手。拉着她走到炕沿。褪下鞋子。上炕与她拥着被子闲话。
夫妻说着惜春地事儿。贾珍何尝不想给自己地妹妹找一个好人家。又听到惜春心里也是想跟黛玉做伴儿。犯了难。要是没有宝钗那一出。怎么都好说。林姑娘还有将近两年才会跟皇上合卺。这段时日。有个人陪着倒也说地下去。只是宝钗为了进宫做妃子。弄地宫里不满。这会子进去。岂不是吃了人家地挂罗?
说道宝钗。贾珍悄悄地一笑。眼里带着戏弄意味。伸手搂着尤氏。抹着她丰满地肌肤。满意地憧憬着。
理亲王父子一向对黛玉感兴趣。让惜春接近她。倒是好事儿。跟他们处长了。也揣摩些内里微妙。别看皇家外表一团和气。骨子里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如今见薛家地买卖已经被掌握地差不多了。就骗薛蟠。要给他地官位做。那薛蟠竟是没脑子。信以为真。正忠心耿耿地跟着又投进去一笔银两。这一次。怕是要把薛蟠地家底折进去。可笑王夫人还蒙在鼓里。不是贾珍使坏。实在是王夫人对宝钗情有独钟。暗示过两次。不知是反应迟钝还是不在意。后来也就随她去了。又不是自己府里。乐地也能得些好处。
听说过了年,开春之后,皇上要带着太后、皇后、宫妃们去热河行宫,这正中某人下怀。里面的猫腻手段,外人难以窥知。贾珍看着身边熟睡地尤氏,想起了秦氏可卿,眼前落下几颗伤心泪。好好的一个可人,竟然被逼上吊,这个仇,理亲王父子要报,他也要报。通过前头死了的李贵人,总是弄清些脉络,桩桩件件俱是指向宫中的某个妃子,他真没想到会是这样。又有尤二姐的死因,也指向某人,他恨的梦中都想着要杀了那人,可目前根本不能动手。想到此,心里有了主意,看着尤氏,把身子压上去。
除夕进宫领宴,贾母等人又去看望元妃,见她精神好些,又知道皇上派人给她打过平安/=,也很欢喜。大年初一,贾母等人又进宫朝拜太后、皇后,退下来又再次探望元妃,大家围坐在小暖阁里,叙着家常。
元妃一面打人去请黛玉过来,一面让人奉上浓茶,给贾母等人解腻。
黛玉正随着太后,跟几位钮禄家族的内眷们闲说话,听她们要抹骨牌,自己觉着无聊,正要找机会走开,见凤藻宫的人过来相请,就此告了罪,带着紫鹃、雪雁、珈蓝、冬雅等人过到凤藻宫。
黛玉进来,自然不比贾母等人,元妃也起身迎出来。黛玉忙扶住,笑着祝她千秋,又让人呈上贺仪。二人笑闹打趣几句,这才携手进到小暖阁里。
见贾母等人在座,黛玉只好上前俯下身子,才要给贾母请安,被贾母拦着,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邢夫人、王夫人、尤氏、凤姐也和黛玉彼此问好,说到探春给自己写信,见王夫人不以为然,大家也此打住。
大年初一,也是元妃的寿诞,宫里也有一份贺礼,这是惯例。
黛玉待要说什么,元妃冲她眨眨眼,相视会意,贾母看在眼里,欣慰展颜衿,王夫人更是得意。
元妃给贾府送了些赏赐,黛玉待要不理,见满屋子地人都看着,也只好让紫鹃回玉竹轩取些物件过来,应付一下那府里地
妃与贾母、王夫人说着孕期的种种事情,就冲着个眼色,示意她们走到一旁,问四姑娘惜春的情形。
尤氏求之不得呐,忙含笑把小姑对黛玉的思念,添油加醋的描绘一阵。
凤姐也跟着说:“咱们府里就四妹妹和巧姐两个女孩儿,整日也是孤单的,就想着妹妹你。什么时候回去见见的,再怎么说,咱们姐妹都是亲地。有那个不开眼的,等着嫂子给你出气。别让不相干的人,冲了咱姐妹们的兴致。”
黛玉见她们二人如此,倒是不好僵着,微笑着听完,低声道:“找个机会,再安排见面吧。我会让雪雁找二位嫂子地。”
这一年从开春起,就是下了一场好大的雪,正所谓瑞雪兆丰年,人们都是喜气洋洋地。过了上元节,二月二,转眼就是花朝节。
花朝节也是黛玉的生辰,宫里比着贵妃的品级,又有太后的恩旨,备了一份厚厚的礼品给她。弄的知道地人,也纷纷送来一些小玩意凑趣。元妃送的自当厚重些,慧皇贵妃也不甘示弱,礼品上又把元妃压下去。
诚亲王福晋带着弘畅过来,跟黛玉坐了坐,玩闹一阵,送了一份丰厚地礼物。
晴也带着重礼过来,坐在一起,不知怎的,又想起在那府里地日夜,都有一份沉甸甸的不堪往事,还是紫鹃嗔着:“今儿是姑娘千秋,这都怎么啦?”
迎春来了,带着礼物不说,还带来一份喜悦,原是如今地她,身怀有孕,等着做母亲。她能进来,还是陈夫人让柳芳找的乾隆。
待道贺的人走了,黛玉瘫在榻上。“没想到这么累。”
晚上,紫鹃亲自下厨,带着珈蓝等人给黛玉做了丰盛的生日宴。正关上门,谢了装束,随意的挽上一个髻,由着她们过来拜寿,嬉闹玩耍之际,听得外面在叩门,心里纳闷,已是戌时,谁还会过来?
春纤过去开了门,走进来灵儿,手里拿着一个包,羞涩的看着黛玉。大家一阵欢笑,忙让她进屋。她却不安的看着大家,顺着她的身后再看,走进来乾隆。
乾隆笑道:“摆宴席也不请朕,弄的朕像蹭饭来着,真没面子。”
黛玉红了脸,忸怩着:“不过是随意关上门,热闹热闹,哪敢惊动圣驾?”
灵儿打开包,里面是一个绣功精美的雪缎比甲,不好意思的说:“竹的不好,姑娘面前献丑,姑娘好歹收下。”
黛玉笑着夸赞几句,亲手收下,放在一旁。请她坐下一起就膳。
乾隆也挨着黛玉坐下,伸手拉着她:“赶紧着吃了,咱们去个好玩儿的地方。”
黛玉一听,那还能耐得住,忙忙的与大家吃了些可口的菜肴,又吃下几口寿面,就换上外出的衣裳,跟着乾隆,带上灵儿、紫鹃、雪雁、颜芳等人,还有骆吉、沈青及侍卫们,悄悄的出了宫。
二月仲春,京城里正是桃花、杏花、苹果花、梨花、海棠花盛开时节,绿枝红葩,现出冉冉生机。二月杏花――传说是燧人氏,为了救人取杏之火煮食;还有一说,指的是杨贵妃在安史之乱中遇难赐死,待叛乱平息后,玄宗欲葬贵妃,却见坟下长出一片杏林,后人以杨玉环为杏花花神。
明清时,京城在花朝节时,京城的一些幽人雅士,或赋诗唱和,或郊游名园赏花。
这次,黛玉跟着乾隆,并灵儿坐在辇车里,顺着南面儿放马行去。络绎不绝的人群各个面带喜悦,四下里游玩。掀开窗帘一角,窥视外面的街市,别看是在晚上,各个街口、店铺摆上五彩缤纷的花卉,柔和的春风飘过来,带起阵阵香气。更有众多的彩色皱纸扎成的形态各异花状,其手工水平可以假。
行近了,前面是一座花神庙,一条古朴的官道,一面可通到卢沟桥,另一面通南面进京古路,经这里进入右安门。戴上帷帽,黛玉由乾隆扶着下了车,灵儿也在雪雁的扶助下跟着下来。放眼望去,主殿大门上有石刻匾额,上书着:“古迹花神庙”五个大字,殿宇分前后殿、东西配房,还有膳房、厅房、牌楼、茶棚等,看似极为壮观。走在庙院内,听闻人们欢颜笑语,从中可辨必是一些文人雅士们在行文作诗赋,身边的乾隆来了兴趣,握住黛玉的手,就往里面走。
黛玉才不想进去,跟一帮咬文嚼字的书呆子在一处烦闷极致,她想着去看看北殿的真武圣君像,既来了,好歹彼此认识一下,再见见众位花神仙姐们,来一趟不容易,怎的也要提前祭祀一下,倒是未必要在花神生日时应景,心只要诚,不拘在何时拜见也是一样。
外面传进来阵阵锣鼓喧天,悠扬顿挫的乐器声,伴随着还有优伶们的唱功。这是花神庙前的戏楼开演,听着是昆调,曲子优美感人。别说黛玉,就是周围的人,也停下四下探看的目光,寻着来处聆听。
黛玉听住了,细细品味唱词,正要赞赏几句,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说笑声,分明是又一帮富家子弟过来,本能的往身边的乾隆靠去,一双大手搂住她的腰身,熟悉的语调低低的、有力的。“别怕,朕在。”
她刚要回话,就听见自己身边响起惊喜的声音:“宝二爷,是你吗?”不用说,是紫鹃。
黛玉心里一紧,心知不好,忙要阻止她,说时迟那时快,身子被人掩住,一左一右是颜芳跟雪雁,不知何时,自己也攥着一双手,待临到后殿,才明白是灵儿的。忙松开,站定,看着身边的人,乾隆恼怒的样子,灵儿惊讶不安的神态,雪雁的惑不解,颜芳的气愤,还有骆吉的无奈,随侍侍卫们的无语。尽显在眼前,唯一,缺了紫鹃,不用说,这一次她落了单。黛玉压下自己内心的迷茫,歉意的冲大家福了福。
骆吉低声问:“爷,咱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