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珠仙子重回红楼境无弹窗 驾辇车来到城门口,后面跟着从扈的数十骑精干的侍与乌拉将军忙迎过来,走到辇车前,待要下跪参见,被里面之人止住:“在外面不用拘礼/”
“是,恭送四爷。”
“嗯,小心当差。快点儿,玉儿,你坐稳了。”里面是乾隆与黛玉,还有颜芳、雪雁跟着侍候着。他们顺着大道朝着隐贤山庄缓缓行过去,留下一排车辙印。
早在乾隆决定要去隐贤山庄之前,启文就紧张的进行着一系列的准备。
并与负责护卫的柳芳对周围环境实地考察,布置从扈人员的警卫重点。八月十五过后,就有太监到此巡视,先看方向,何处更衣,何处垂询,何处受礼,何处开宴,何处退息。又有巡察地方总理关防的侍卫、太监等带了许多护卫人员出来,各处关防挡围幔,指出隐贤山庄的家人,何处退,何处跪,何处进膳,何处启事,诸多繁杂,仪注不一。
看着外面的风,黛玉陷入沉思。在这儿与那些读书人见面,真的会融洽相处,万一有些不雅之事,惹起圣怒,所谓天威难测,岂不是害了人家,皇权之下,岂能让他人嘲讽藐视,这在与太后、乾隆近距离接触之后,充分的理解到这一点。想着招数,顺手抓起雪雁放在自己身边的葡萄、脆枣、香蕉等,却是抓起了那人的手。
“怎么啦,让你这么魂不守,就连朕跟你说话,都没反应。”一副受伤的样子,眼里闪烁着一股戾气,竟是与笑颜同现。
黛玉感到冷,往人家那儿靠了靠,却是被紧紧搂着。
“就是想起了那年,在惠书院的事儿。”
“那帮呆子,真真可恶,迂腐,顽固。想起了就有气,真想把他们都抓起来,关到大牢里。”想起了那年看到的陈正琊受伤的模样,还有那帮书呆子飙地气势,心里就有气。
黛玉着头:“美地他们。敢情有地方管饭了。又有住处。又有人管饭。天下地美事儿。都让他们算计了。”
乾隆意外地看着她。眼里是笑意。这丫头又想什么呐?难道对那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地文人、学子们还有更好地法子。鼓励地:“玉儿。有招数治他们。说说看。”
黛玉忽闪着那对含露目。盈盈一笑:“咱们也难难他们。皇上地文才比他们谁差?我就不信了。咱们比比看。少听他们胡诌。”
“这倒是。朕从小就在上书房苦读。师傅们也都是名儒大家。能比他们差。朕就别在这天下混了。嗯。这话有理。关他们进牢里。成就他们地清高。傲世。不畏皇~。多了去了地美名。朕岂不是赔大了。”
“没错。我爹爹在世说过。有些人就是一根筋。死犟死犟地。九条牛都拉不回来。不是你们犟嘛。咱们比比看。”
这倒是。要安抚、化解几方面地恩怨矛盾。一次交道很难解决。这丫头。怕我性急。反倒弄坏了这事儿。心眼儿不少。可她怎么就不愿意在宫里周旋。也罢。对影儿地时候。我艾新觉罗历地诗词不比别人差。顿时升起比试地欲念。
前面回转探路地太监,禀道:“回皇上,启文一家在门前恭候御驾。”
乾隆哼了一声:“知道了。”
过了石桥,前面就是隐贤山庄。府。
就见大门中开,门前跪着启文、金夫人及几个儿女,还有众多的丫环、媳妇、仆人们。
眼见着辇车进到二门,乾隆携了黛玉的手,将她扶下辇车,走进去都起来吧。朕是微访,不用这么兴师动众的,不要扰民。”
启文率夫人和家小们忙谢恩爬起来,跟着进到正厅。
乾隆坐在正位,身边是黛玉相伴,身边围着雪雁、颜芳等人,还有骆吉等太监随着。
启文和夫人跟进来,跪在乾隆面前,叩。
乾隆言勉慰一番,就让他们起来说话,并赐坐。
二人谢座,坐在下,把各路来的文人、学子们的情形说了一下。
乾隆得知有几位南边儿地大儒也应邀到访,心下顿喜,看了看黛玉,小声说:“犟脾气的来了。”
黛玉也小声说:“咱们地不也到了。”
乾隆心下赞许她,也平复下好斗之心,也罢,先让下乘之马跟上乘之马,逗逗的,看看他们地底牌,就含笑对启文说:“文纬只管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别管朕。朕跟姑娘要好好玩儿玩儿地。”
城里来的有刘墉、纪昀等人,还有一些平素就喜好诗词歌赋的世家子弟们,想到此,诡异的笑,拉着黛玉步园子里游览。
因乾隆了话,启文也就从善如流,退下去,又走进园子里的“文偃小筑”,里面是一座大厅,有众多的文人在相互的攻讦、嘲弄,一时之间,孔夫子云,孟子云,老子云,庄子云,之乎者也充斥在大厅之内。好在俱是文雅书生,倒还没有什么粗话。仔细看了下,刘与纪也在其间,还有些许京城内的文人、学子,贾环、贾兰夹在其中,因着年小,有些不知所措。
贾环倒是一脸的兴奋,打小就没见过这么多的文人相聚的场面,惊的张口结舌,只管乐。贾兰没他那么紧张,眼里总追寻着一个人,时而喜悦,时而担忧。他对贾环说:“三叔,我内急,要出去。”
贾环不好丢下他自乐,也只好跟着他走出大厅,正好与启文走跟对面。相视一笑,拱了拱手,趁着大家跟主人寒暄之际,溜出去。
走到僻静的地方,找到茅厕,如厕之后,出来了,二位均是年少之人,哪能记的来路,又不见主人家的人,急的要哭。正这时,远远地看见一个人,是雪雁。二人愣住,难道黛玉也在这儿?
贾兰三不管的喊着:“雪雁姐姐,雪雁姐姐。”
正是雪雁出来为乾隆踏路,为的也是去看看文偃小筑的热闹。听到贾兰的喊叫,忙走过来,惊喜的:“你们也来了,等等地,我去告给姑娘一声的。”
贾兰忙说:“我要去看姑姑。”
贾环也说:“我也要见林姐姐,我也想她。”
贾兰生怕雪雁不允,忙说:“我有急事要告给姑姑,耽误不得。”
雪雁点点头,嘱咐让他们不要乱走,以免走丢了,让人误会。就转回去。想到贾兰能有什么急事儿,也不带费这份心,告给黛玉,她自会应付。
转身疾步走回正厅,见乾隆与黛玉正要走出来,忙把见着贾兰他们地事儿,说了。
乾隆听到说,贾兰有事
玉,狠狠地瞪着雪雁,多事的丫头,贾府的事儿什么关系,心里尽管不悦,也不好正面阻拦,就对黛玉说:“见见吧,万一有事儿呐。”
雪雁闻听忙把贾兰、贾环带进来。二人见到黛玉和乾隆在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二人也是见过圣驾的,只是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相见,忙跪下叩拜。
“奴才贾兰给皇上叩头,皇上吉祥!”
“奴才贾环给皇上叩头,皇上吉祥!”
乾隆让他们起来,想了想,还是赐了座位。
二人谢座,拘谨侧身坐了。贾兰急切地说:“姑姑,兰儿要保护姑姑。”
黛玉笑了,没想到这孩子为着这事儿来找自己的,心里感动,在乾隆面前还是不能太显露,微微点着头:“好兰儿,姑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还小,姑姑这儿有好多叔叔们帮着,不怕的。”
“可是有人很的,怎么办啊。”
黛玉心里咯噔一下,这个什么人,能跟自己过不去。这些年,自己也没得罪过什么人,那就是有人看自己不顺眼,心里一动,看着贾兰。
贾环想拽拽贾兰,让他住口,也不看在哪儿,信口开河的要闯祸的。
乾隆了兴趣,有趣儿地看着他,示意他说下去。
贾兰显然明白了贾环的思,也想起了乾隆地身份,不能像在黛玉自己面前那样随便。
迟疑着看看黛玉。
黛玉鼓励他:“兰儿有什么话,就跟姑姑说,不怕的,说错了也不碍地。”顺手拿起一个葡萄塞进他的嘴里。
贾兰就把在苏州到金陵,及在绛玉庵左近地见闻,又从金陵出来到了京郊的路上,说了一遍。“他说他叫浪沧客,可总是神龙不见尾的。”当然,这个机灵鬼自然的把甄家的人略过,想起了焦大,得意的告给黛玉。
黛玉闻听笑出了眼泪,摇着头,这个焦大,倒是衷心护主。心里有丝丝锥心的伤痛,原来外头也不让人放心。
乾隆冲骆吉点下头,骆吉匆匆出去。看着贾环,又想起探春,就问了几句,知道他在家学里读书,想起那个不知好歹的宝玉,心里颇为反感。又问着贾兰,都是在金陵的事儿,得知邱光的作为,沉着脸。看到黛玉不以为然的样子,也觉着失态,对贾环也抚慰一番。
“这么小的两个孩子,也没人跟着,朕不是给了贾府三个名额,怎么就来了你们俩?”
贾环忙跪下说:“原本让奴才的二哥一起过来,只是二哥他受了风寒,怕过给大家不雅,就先让我等先过来。”
隆心里极爽,好个贾宝玉,怕了吧,见不了世面的小人,也就在家里作威作福吧,一遇上正经啃结上,就现了原型。心里有了数,让贾环、贾兰叔侄跟在身边从扈,不用跟那些文人酸客们住在一起。
能跟着圣驾出入,这是多大的面子,黛玉也喜欢,拉着他们问长问短的,眼瞅着时候就不早了,乾隆在她停顿片刻的空档里,忙说:“过去看看吧,不早了。”
黛玉一手拉着贾兰,身边跟着贾环及雪雁。颜芳等人,朝外面走。见骆吉匆匆过来,本想问问他,又想到那些臭规矩,还是算了。
骆吉对着乾隆的耳朵,低语着:“听说叫客之栋,淮安人。是个古怪的人,没人知道他的底细,浪沧客这个名儿,倒是不多见。”
“长点儿心眼儿,不是贾兰说破,咱们还不知道呐。”
“喳,奴才知道,据有人举报,有人拿着贾宝玉的请柬,过来蒙事儿,被咱们现,正等着处置。”
“弄清楚,是不是把人害了,冒名顶替。”
来到文偃小筑,早有人悄悄知会启文,他又跟身边之人调侃几句,这才从旁门走出来,接着乾隆、黛玉等人往围上屏风的后面引领,待乾隆他们坐下,又看看贾环、贾兰侍立在一旁,知道他们是贾府之人,心里纳闷,不是不待见贾府,怎么还要带在身边。也不好相问,皇家之事,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雪雁、颜芳呈上茶茗,黛玉慢慢饮着,悄悄问:“还算不,挺雅静的。”
启文苦笑着:“里面纪昀跟他们杠上了,互不服气。像对乌眼鸡,差点儿没掐起来。”
黛玉忙问:“可是谁出了什么题目。”
启文说出题目,“是孟子的尽心上,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乾隆点着头,思索着:“这倒使得。”看到黛玉会心的一笑,不由的看着她。
黛玉脸一红,别过头,不去看他,只管注意着厅里的动静。
“玉儿,别滑头,说吧,你有了什么好题目。”
黛玉走到几前,拿起笔,在颜芳铺好的宣纸写下个字。
乾隆起身过去看,却是孟子的名句,“山径之蹊间,介然用之而成路,为间不用,则茅塞之矣”。
乾隆也暗自思索,想着里面的含义,冲启文示意着。
启文拿起来看了,也暗自惊叹,待字迹干了,收好,拿出去。心里不免得意,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这回有热闹看。
乾隆命贾环、贾兰也依着题目作文,作得好有赏赐。
贾环眼前一亮,忙走到太监安置好的几前坐下,思考着题目。
贾兰也不示弱,在另一处位置前坐下,也提笔想着破题之策。
外面传来一阵笑声,却是有人第一个交了卷子。
乾隆点头示意下,骆吉走出去。一会儿,就拿来几份卷子看,有的显然言辞上过于偏激,让他极为不爽,依着往常,有人要吃亏了。想起黛玉的话,又定下心。
过了有一个时辰,贾环、贾兰也作出来,交付到太监手里,呈给乾隆看。
黛玉也凑过去看着,眼里满是嘉许,这回两个小的,能挣个彩头,就朝着乾隆示意。就听见说:“等等外面的。”
这阵子,外面走进来柳芳,冲乾隆、黛玉先施一礼,而后,看到贾环、贾兰有些意外,随口问了几句,就看了看乾隆。
乾隆看出来,柳芳要奏明的事儿,定与贾家有关,示意他一下走到一旁。
柳芳跟过去,低语着。看上去有几分为难,只能让乾隆自己处置。
黛玉眼尖,看到后心里揣摩,会是什么事儿?就听见乾隆低低的吼着:“关到牢里去,谁说情就把谁按同罪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