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珠仙子重回红楼境无弹窗 家?雅兰喃喃自语着,看着宝钗走远了,忽然想起兰说:“听这府里的宝玉说过的,她定是薛家的,宝钗,宝姑娘。
静兰不屑的收回目光,看着雅兰,拉着她往另一条路上走。那儿就是通向潇湘馆的小径。看到一个人走过来,是宝玉。
“宝二哥哥。”雅兰先开了口。
宝玉心里有事儿,没留神四周,猛然听到忙停下,一看是她们,也笑了:“雅兰姐姐,静兰妹妹,你们还好吧?”
“好,府里给咱们又拨了几个丫头侍候着,还有几个嬷嬷。咱们这会子像是又会到从前,就是物是人非事事休。”说着说着,还是伤心难过。
静兰忙岔开话:“宝二哥哥,你怎么一个人过来?跟着的人怎么这么不小心。”
“不怪他们,是我支开他们的。才从甄世兄那儿过来。”宝玉回来后,贾政单独跟他交谈过。也把家里的难处,直言相告。这让他有了新的理解。实在是,从见到甄家景象,就反思过良久。看似奢华尊贵无比的府邸,只要圣上一句话,就能让他从人上人跌倒谷底,成为最卑贱的人。怨不得父亲总是管束着自己,生怕自己惹祸。看看甄宝玉,心里有着兔死狐悲的感觉。这几日,他也看到甄家母子在悄悄拜见几位大臣,目的自不必言。他就告给父亲。
贾政让他不要参与,只管冷眼旁观。又吩咐李贵小心跟着,遇事谨慎,又把茗烟调开,省的添乱,在金陵遇上婉嫔家人的事儿,也让哪个嘴快的捅出来,让贾母等人极为不快。
这几日,宝玉见甄宝玉太过劳累,也想帮衬一把,又怕府里担心,就把主意打在隐贤山庄的请柬上。经过南下一路上跟启文的交往,觉着人家行事为人的确让人佩服,不像薛家,处处为自己打算的忒精细,让人想不对她们警惕都不行。同样为商贾之家,差距竟这么大。为了人家对自己一行人的照应,也该去走访一下,表示祝贺。只是见到甄宝玉地落寞凄凉,心有不忍,就冒出了一个念头,让甄宝玉客串自己去隐贤山庄,也可借机见见启文,人家也是帮过他的人。要是能够当晚回府休息,就更好办,次日自己再前去祝贺,反正二人长的极像,外人也看不出来的。如此轮换着,倒也不是一计,京城人脉多,要是能借机交上一两个知己,想着都美。万一不方便回府,也没什么,今后有的是机会,不在乎这几日的。才跟甄宝玉透了透信儿,人家倒也高兴,本来都是贵介公子,都在豪门中走动之人,一下子跌倒谷底,在京城里忙了这多日,也没有什么进展,倒也没有什么坏消息。哑然一笑,都进了大牢,除却砍头、流放、贩卖还能怎样?
甄家母子与那几个小姐妹是分开住着的,为的是以防万一。甄家太太跟甄宝玉住在后头的一溜房舍里,安排人给他们做饭,收拾房屋。所需物件倒也充分。
宝玉为了不引人注目。每次都是从园子里悄悄过去。又悄悄回来。这次回来。看到满地地花瓣儿、绿叶。心有触动。要是林妹妹在。定会为它们好好地安葬。可今日。倒要自己为之操心。就想着明儿带上个花锄过来。匆匆走过遇上甄家姐妹。略谈上几句。也就出了园子。回到自己院子里。王夫人正在那儿等候。周围站着一些丫环媳妇婆子们。
袭人忙给他使着眼色。他一时懵懂。没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上前给母亲见礼。
“看看你。又去哪儿啦?不是说不让你瞎溜达。也不知道避讳。今儿是你二姐姐添箱。才宫里来了人。偏你不在。”恨铁不成钢地。狠狠地瞪着他。
“没去哪儿。就去几个府里走走地。有些日子没见着。好歹联络联络地。免地人家说我拿大。自持身份。”
一说这些。王夫人也无话可说。知道宝玉爱交往人。这也是贾政愿意让他跟着与亲朋们打交道地缘故。有点儿伤心地:“我也就白说说你。大了。不服管了。”
“太太。这话让儿子伤心。我多咱都是秉着您地教导来着。”
“得得,出去一趟,倒是出息的会油嘴滑舌了。还是袭人懂事,赶紧拿上几样东西给了你二姐姐。”这孩子,就这点儿不让自己省心,分不清楚轻重缓急。又想起紫鹃、抱琴的话,心里也急,就拉着宝玉走进去,让袭人在外头守着,又跟儿子说了说,叮咐他千万不要招惹晴。看他也是累了,就吩咐袭人好好侍候着,带着人回了自己院子。
悬灯结彩,屏开鸾凤,笙箫鼓乐齐奏,彩棚足足占了大半条街,车轿宫辇把个街上挤了个水泄不通。迎春与柳芳的婚事极是隆重,太后赐婚,又是当朝乾隆面前的红人,钮禄太后族人、傅恒夫妇、慧皇贵妃兄弟夫妇、乌拉将军夫妇、还有当朝的额副格格们、和亲王夫妇、东平王夫妇、南安郡王夫妇、北静王夫妇、西宁郡王夫妇、各公侯、阁府督镇及诰命等,并远近亲友们,就连孙绍祖也送上丰厚的贺仪。诚亲王福晋因弘畅哥儿被风吹了,不能前来道贺,诚亲王本人又有急差办离京,只好差人送过来厚礼。而理亲王府来的是永琛世子。黛玉亲自带着太后的赏赐到场,把氛围推到**。
女家的男宾当是贾珍、贾、宝玉、贾蓉、贾兰等,女宾就是尤氏、凤姐、惜春。
在女宾席上,黛玉见到达宓儿,二人在一起热络地交谈几句,就被棠儿叫过去,为她引见了乌拉将军的福晋、东平王福晋等,应酬一阵儿,看到凤姐她们,又过去闲谈。
尤氏拉黛玉坐下,凤姐感慨地:“倒是没料到二妹妹这样风光。”
惜春凉凉的,不无醋意看着四周,轻声道:“要是没有林姐姐,二姐姐这会子只怕是早就。”一言未尽,在座的忙拦阻。她倒是也没往下说。
说了会子话,黛玉、尤氏、凤姐、惜春亲到洞房给迎春贺喜,也陪着说了些悄悄话,听到陈夫人打人找黛玉,大家这才放了她。黛玉又逗了迎春几句,跟着来相请的丫环离开洞房。紫鹃、雪雁见着绣橘,也是说个不停,都是一样的陪嫁丫环,瞧人家地命,不能不让紫鹃、雪雁由衷的说上几句吉祥话,祝贺人家也能
结局。又惹地竹橘羞红了脸,含羞带嗔地笑闹一团,府里人直看,见是黛玉带来的人,也就一笑了之。
黛玉跟着人家地丫环,来到内堂见到陈夫人,二人均是感慨万分。陈夫人拉着她的手,不忍松开。遣开别人,进到里屋,上了炕。有丫环奉上茶茗、瓜果等物,又出去关上门,把着。陈夫人低声说:“孩子,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在宫门里过日子,不能太良善,你要硬起来。万一有什么,找内务府的魏家,跟咱们是至交。”
黛玉眼圈红了,外人看自己总是觉着荣宠极致,其实自己也明白,都是驴粪蛋外面光,内里的苦处,谁人得知?目下自己还没有进到嫔妃们的争斗之中,人家还是留着分寸,要是两年后,她不敢想象。浑身觉着冷,看着陈夫人,低声说:“玉儿记住了。婶婶,玉儿不怕。她们欺负我,我就还回去,再不行,就抬脚走人,天下大了,咱不玩儿了。”
陈夫人笑的岔了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拉着她,哽咽着:“孩子,别说傻话,这是你地命啊。哎,怎么说你好。”拿起帕子试去泪水,又让人端过来洗面水,净了净面,重新施粉补妆,面带微笑拉着黛玉走出去。
夜晚,黛玉辞了理国公府,又与迎春话别,带着紫鹃、雪雁等人乘上辇车回到畅春园。
紫绣阁就在眼前,乾隆想着这段时日的顺利,倒也心情舒坦,极想早些见到黛玉,把两日后的隐贤山庄之行,再重新梳理一遍,决不能出了岔子,要是还有兴致,有心让黛玉也即时来上一诗啊词的,又怕传到太后耳朵里,又是坏了规矩。只好先安抚下,自己也想着如何对应,那都是些在古籍里浸透的主儿,没个三两三,何敢去称斤两?
兴冲冲到了紫绣阁,不见佳人面,一问才得知,黛玉奉了太后之命,带上赏赐,前去理国公府祝贺柳芳大婚。这事儿办的,黛玉见到人家的婚礼会是怎样的感触,只觉着心痛,柳芳能给贾家女孩儿的,自己却是无法做到地。贵妃之位,说到底也是个二房之位,这次让她去,会不会起到反效应?心里暗自埋怨母亲,何必让她去,换谁去不比她去合适。无聊的坐在黛玉的书房里,信手翻看着里面的书籍。正翻看着有趣儿之处,从里面掉出一页纸,上面有满满的书籍目录,让乾隆纳闷,这里并没有这些书,是黛玉想买的不成、有些已然是孤本,这丫头,倒是有心了。回想她进宫这段日子,除了给太后请安,就是去皇后那儿点个卯,要不就去看看慧皇贵妃的病,别处极少涉足,就是婉嫔找她,舒嫔约她,再就是绿萼常在过来陪陪她。她大部分功夫都用在看书,要不就想着出去玩儿。这次弄什么隐贤山庄的恭贺乔迁之喜,以文会友八成是惦记着跟金夫人玩儿。看来自己枉为仁君,也被这丫头忽悠了。时至今日,三年之约还有两年,要看紧了她,别让她抖搂出什么花样儿来,事不过三,林家,别太欺咱们老艾家不通文墨的弯弯道道,我就是要定了你—林家黛玉。
想了想,收起那页书籍目录,见着张廷玉或是刘统勋他们,得问问的,看能不能淘换着这些书,就让这小丫头来个意外惊喜吧。
又想起一事。叫过骆吉:“去把太医院,专门照料黛妃地太医找过来。”
骆吉忙应了一声,走出去,跟着这位主子多年,体察圣意,早就明白人家的心思。这位林姑娘,早就是主子心目中地黛贵妃,也知道他的苦衷。倒是姑娘本人,并不理会。忙亲自赶到太医院,找着照料林姑娘药物膳食的太医,一起回到紫绣阁。
“回皇上,姑娘的身子养的挺见好,也不怎么咳嗽,就是脉象还有些弱,姑娘倒是挺听话,让服用什么就服用什么。”
“嗯,这就好,小心侍候着,姑娘身子好了,朕给你升官加爵。”
“谢皇上。”
“不准其他人插手姑娘地事儿,不管是谁,定要告给朕。”
“下官明白。圣上放心。”鞠身退下,走在路上直纳闷,这位姑娘还真是得宠,竟要皇上这样上心。
黛玉回来,一进到屋里,就看到乾隆正翻看自己的书,向前施礼,又被人家拦住,拉着坐在一处。除下外衣,又净了净面。端起茶水抿着,就手瞟了一眼,心里有了数,就笑着把理国公府地婚礼,向乾隆讲述一番。见人家有些心不在焉,就让月眉赶紧备上宵夜。
乾隆知她在外面又没有吃好,就陪着她又用了些。让她早早歇息,自己去了皇后那儿。
黛玉躺在床上,想着在理国公府的地见闻,知道各个府邸都在为隐贤山庄那儿,以文会友的壮举猜测着。也为名额之事争地激烈。心里有些不安,也不知为何,就是感到莫名的忧虑,睡不着就起身,顺手又拿起那部书,翻了翻,竟然没有了里面的书籍目录,掉在哪儿了?会是乾隆覓了去?
这样的晚夜,在荣国府也有个人竟然睡不着。袭人看着熟睡的宝玉,又想起他才刚说过的话:和甄宝玉两个人一替一天的去隐贤山庄,这可了不得,万一让外人知道,那就是塌天之祸。本想去找王夫人,又觉着这些日子,太太对自己淡了些,万一人家不信,又是不讨好。
心里急,要是往常,会与麝月商量商量,这会儿她留了心眼儿,要把这件事儿破了去,又不能让宝玉对自己起疑心,最后,还是想到了宝钗。
趁着夜色,披上风衣,没带一个人,自己悄悄的溜到园子门前,里面见是她,也知道是宝玉的屋里人,不好推诿,只好开门让她进去。
她独自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园子里,倍感恐惧,心里念着:南无阿弥陀佛,扎着胆子穿过去,直奔薛家院门,狠狠的叩着门。
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声音:“谁呀?死了人啦,这么早晚还不消停,赶上咱们家的大奶奶了。真是的。”这位也不怕夏金桂听着,跟他大闹。
袭人又气又急,顾不上挑人家的眼,忙求着:“大爷,您快开门吧,我有急事找宝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