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珠仙子重回红楼境无弹窗 小玉奉上一张图画,看得出来,是她这里的南纸,不用说,墨宝也是这儿的。
刘墉接过来,展开一看,竟是一张潦草的鹰头图,周围环绕着由双子、御夫、猎户、金牛、小犬、天狼、参宿、觜宿、毕宿、昂宿等星座,仔细看过去,还有一排满文。点下头,对宝玉一拱手:“多谢玉世兄相助,我这里还有事儿相问,就不与世兄耽搁等人胡乱的抱拳辞了出来。贾芸待要问宝玉缘故,又不是询问的场合,只好咽下心头疑惑跟着走。贾兰更是惊奇,没想到自己这一行人竟是帮着朝廷办事来的,也想问些事儿,见宝玉并不言语,只顾疾走。也就淡下来。行到岸边,那章嘉大人的属下还在,就迎上来招呼着,又带他们往另一家走去,正好与才找来的詹光走到一处,又去了一处画舫玩乐。
八百里加急,直送到畅春园,清溪书屋。这些日子,乾隆实在是犹如在火上烤一般,也难为他,才到季春,就有了如此的感受,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这日早朝时分,他吩咐列位臣工们到此面圣,追思康熙爷当年时,几位前臣工的政绩,借以鞭策今时的人们。各位臣工们就炒成一团,相互指责,互不服气,为着赈灾,又是找户部,又是闹工部,最后把官司又打到他这儿,合着白费心思,又转了回来。好不容易打了他们,本想着去看看黛玉。以便拉她移居到九州清晏,省的自己日日来往的过于辛苦。这话还不能搁在嘴边上说。想想看,太后就住在这儿。你嫌这儿远,怎生为孝?走在路上,就被北静王两口子拦住,难得这二人能有一致地时候,一问。果然是为了妙玉来的,一提起这事儿,乾隆就火冒三丈,年前就知道,愣是瞒着朕,要不是黛玉说出来。竟要一直瞒下去?心里不悦,在面子上还要撑着点儿,就相问:“北王与福晋可有线索?”
达宓儿为难地:“皇上。臣妾哪儿有线索,求皇上开恩。寻回妙玉姐姐,最好不要误了婚期。不然。哥哥知道了,会急着赶过来。”
北王也帮腔道:“皇上。这可是大事儿,眼下救人要紧。”
乾隆心说,朕还不知道这是大事儿?关乎着我朝安危的大事儿。救人要紧?可这人在何处?上元节时,倒是有了消息,可惜后来又断了,还是自己与黛玉琢磨那段西凉地曲子,才又寻到蛛丝马迹,派刘墉与雅克奇相携去到金陵再次查找。
西凉伎,西凉伎,该是反向照应,就是东边,由北而去的,南边为热的,凉对热。假面胡人假狮子。俱是假的,胡乱的瞎找一通,应该还在原处未动,以静制动。刻木为头丝作尾,金镀眼睛银帖齿。奋迅毛衣摆双耳,如从流沙来万里。当为热闹之所在,能藏人之处,还有比秦淮河上地画舫还好的?硬搜是不行的,还要提放人家狗急跳墙,对妙玉不利。自然是需要暗访为上。
正巧贾府送来消息,贾宝玉前去南边探望公主师太,黛玉心里一动,妙玉极为聪慧,必不会任人摆布,还会有消息的,只是寻她的人很重要,不熟悉之人,就是消息送到眼前也没用,再有,宝玉与妙玉是相熟的,又是能信任地,就对乾隆说了自己的法子,这让乾隆大受伤害,谁人不能用?偏偏要用宝玉?哼了一声,不与理睬。
黛玉看到他这样,苦笑不得,不是为了救妙玉,才不会惹事上身,还没怎么样,就惹来一股子醋气,只好哄着人家,救人要紧,再说了,放着人不用,白让他们享受皇家每年给的俸禄,岂不是太便宜他们?
听到这些,那人才转寰了颜色,自去安排下去。
“咱大清朝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回去等着吧。”打了人家,没了兴致,又回到青溪书屋,正好碰上李玉赶着去找他,见他又回来,赶紧过去呈上刘墉地折子与奉上来的东西。
乾隆见了。忙打开折子。仔细地看了又看。又展开那幅画着鹰头地画。画工显地有些急促。看得出。这是急切慌乱中而就地。说明她身边有危险。事事要小心谨慎。他陷入沉思。鹰头地主人所为何意?几辈子地事儿。没完没了地。为何不朝着朕来?净往朕身边地人下绊子。倏地一寒。太后与黛玉。还有富察氏。该好好守护着她们。眼下。当务之急要找到妙玉。婚期不能耽搁。以免回讫那里节外生枝。这么说。打妙玉主意地不止一家。她倒成了抢手地香饽饽。各路小子们全来了。都眼红朕地这把椅子。好啊。咱们就斗上一斗地。不把你们全踩在脚下。朕就不是爱新觉罗弘历。眼里闪烁出寒森森地恨意。一掌拍在几上。震地景德镇地瓷杯、瓷壶、磁盘子落在地下。碎了。
门外。小太监们探头看到他如此模样。倒是松了一口气。燕雀无声。生怕他一时之愤。把自己当那些个瓷杯、瓷壶、磁盘子。也摔个粉碎。
急切之中地柳芳顾不上探究众太监们地神色。由李玉引着觐见乾隆。里面传来热络地说话声。有宫女端着茶盘走进去。又一会儿。就见柳芳带着展颜地面容。离了这里。
“起驾。去凝春堂。”钮钴禄太后这几日才搬住过来。今儿个该去看看。顺便陪母后说说话。一众太监、宫女们拥着他。乘上御辇。顺着甬道走过去。
安贵人日益好转。省了徐清妍不少心。也让黛玉松了口气。为了让她在安静地环境中。恢复地再好些。乾隆还是留她跟着徐清妍住着。倒是黛玉。总不能老这样住在那儿。自己去看她也不方便。不愧是天下第一人。想到此。即刻就把黛玉接回了紫竹阁。
这阵子。畅春园渐渐热闹起来。先是慧皇贵妃、婉嫔、舒贵人住进来。再就是把皇后接了过去。有山有水地地方。空气清新。最适宜受孕之人调养。此后。太后带着众位儿媳们浩浩荡荡地来到畅春园。入住各个幽雅舒适地楼阁院舍。
在紫禁城也有那不少的嫔妃留守,元妃也是其中之一。
这可是今年地八卦之一,再怎么说,贤德妃哪能被扔在一边的?今儿个,太后、皇上就这么办了。缘由嘛,尽在不言中。
也有浑然不觉者,那就是薛家大姑娘――宝钗。和她的莺儿丫环。
这日,风和日暖的。宝钗想着心事,想到近来元妃那不冷不热的神态。也是着急。这样一个聪慧地女子,苦苦思索着开运之道。不能这么挨下去。探春走了,众姐妹相聚在南安王府,也没人告给她,认了。宝玉南下,也没人跟自己说,忍了。都说是黛玉在诚亲王府住着,昨个儿,有人窃窃私语着,林姑娘回了紫竹阁。她的心,动了。颦儿,你会接我过去
门被推开,莺儿走进来,低语着:“姑娘,春纤回了玉竹轩,说是来取东西的。咱们?”
玉竹轩,门外站着数十位太监,里面还有几个宫女在忙碌着什么,仔细打量,才看出来,原是移着那十来个古香古色的大坛子。
宝钗叹息着,别看到了人家的门前,要想进去实在不易。就是站在左近窥视也要遭人厌烦。没法子,有求于人,必先以礼施之。含笑凑上去:“这位公公,烦劳你给里面的春纤姑娘传个话,就说贾府地人有事请见。”示意莺儿递上几个小包。
为的太监掂了掂份量,露出笑脸儿:“在这儿等着,咱家卖卖老脸,给你们进去看看。”转身进了大门。没一会儿,就见一个清雅的女孩儿走出来,可不就是春纤。
“春纤妹妹,好久没见了,你还好吧?”莺儿忙迎上去,拉住人家套着近乎。
春纤一愣之下,倒也醒悟得快,对着宝钗深深一礼:“宝姑娘,真是稀罕,你怎么进宫来了?跟着太太来地?莺儿姐姐好!”又对莺儿点点头。
宝钗看着春纤,掩饰着自己的窘迫处境,淡然地:“来了好些日子,本想进来陪着林妹妹,给她解闷,免得她在这宫里,人生地不熟的难过。谁成想,她又不在宫里,枉费了我一番好心。这阵子,林妹妹可好?春起之时,她总爱咳嗽,可为她延医调治?有没有给她备下燕窝粥?”一副担心地样子不像是装的。
“让宝姑娘惦记着,咱们姑娘自打进了宫,太后与皇上一直为她安排御医诊治,倒是没什么大碍。宝姑娘,我这就要离了这里,也不好让你进去。我回去告诉咱们姑娘去。”
要地就是这句话,宝钗会心的一笑,取出一个荷包,亲手塞给她。
春纤谢了,收好。这阵子,里面的人抬着各式古香古色的大小坛子,小心谨慎的走出来,外面的太监也凑上去帮着抬,一步一步的缓缓朝外走着。
春纤向宝钗主仆含笑示意,跟着离了这里。大门关闭。
果然如此,听了春纤的禀报,黛玉冷笑着,这真是阴魂不散啊,住到宫里也能追了来。薛大姑娘,宝姐姐,你可真执着。咱们与宝玉的木石前盟,你看着不顺眼,横插一杠子,硬是在那府里凭着二舅母的势力,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好不威风。如今,我到了这里,你又追了来,这是何意?莫非是看不得我一点儿好,莫非不是为着攀龙附凤,就是为着与我相争来的?想到这儿,心下凄然,眼里含着泪水,就在眼圈里打转。银牙一咬,这可不是我对不起你,是你硬要逼我的,就是泥人也要有几分土性子,更何况,我不惹事儿,也不怕事儿。
按说,宝钗进宫,她早就知晓。在这儿为探春送别时,特意请了迎春、惜春与探春过来,本来也想请元春的,只是她在宫里,实在不方便,也只好罢了。那日没见着宝钗,一问之下,倒也没在意。进宫就进宫吧,我住在这儿,有什么关联?又有乾隆告给,要安排自己去九州清晏,选个院落住着。极爱这里的竹子,就问人家,那里可有这些?那人一笑,这有何妨,去了看过便知。谁能料想,也不知是哪里刮过来的一股子阴风,说是人家薛家姑娘专为陪伴自己而来的。这让黛玉大瞪眼,这是哪门子的话?胡编也要编的圆乎才是。本来好好的心情,全让这事儿搞乱了。要不是婉嫔过来找她闲谈,又说起后宫总管李玉为些个要烂了的储存水果起急,她还走不出来眼前的迷障。
做果酱,做果酒。心里盘算着一些法子,都是在南边,吴姨娘的招数。一下子兴起了婉嫔的兴头,这是一个专爱鼓捣厨房面案、菜肴的主儿。拉着黛玉,唤过李玉,谈了这事儿。
李玉当然满口应承,又拨过人手任她们调遣。一时又调不及众多的坛坛罐罐的,黛玉想起玉竹轩里的大坛子,就让春纤过去料理,也在心里存了一份儿主意,看宝钗如何行事。及见春纤回来,说了此事,心里打着主意。
紫鹃开解她:“姑娘,这是宫里,又不是贾府,凡事有太后和皇上做主,咱们何必自寻烦恼?再说了,人家是靠着元妃娘娘来着,有咱们什么事儿?”
雪雁端着一碗果汁走进来,乐呵呵的:“姑娘这法子真好,又好喝又不糟践东西。可省了好些麻烦。挺甜的,姑娘尝尝的。”
紫鹃接过去,拿起小勺舀了半勺喂着她。弄的她不好意思起来,伸手接过小勺,自己慢慢的喝着。
外面传来了一阵笑声:“这是怎的回事儿?玉儿你要装醋坛子不成?”分明是乾隆到此。
黛玉又气又羞,二话不说的起身迎出去,走到那人身前,还没做什么,就被揽住,边笑边说着。“要想着表示什么,有上一坛子也就够了,这许多,堪称天下第一人啊。”顺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着走进屋。
黛玉心里顿时豁亮,总算是明白了,照着人家就是一通粉拳,嘴里嚷着:“还不都是你,你干嘛要长成这个样子?弄的面如冠玉、玉树临风、潇洒儒雅、风流倜傥的干什么?就不成长的实惠点儿、将就点儿的?”
乾隆笑的倒在榻上,几乎喘不过气来。“玉儿这是夸朕吧?实惠点儿,将就点儿,还不如说是长成个钟馗的模样,走在外面吓的人们避之不及的,好不好?”
里里外外的宫女、太监们忍着笑,弯下腰去看着土地爷拜着。
“到底怎么回事儿?小丫头开窍了?”乾隆这大半天来的郁闷一扫而空,由不得逗着她。
黛玉语塞,这档子事儿,是底下宫女、太监们的传过来的八卦,怎好端到乾隆面前?又一想,反正也要面对,就坦诚相对吧。就把宝钗之事,告给了那人。
“朕知道这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有朕,有皇额娘,你不要理她们。”
三次进宫,绝非一般人能承受起的。人家这是有人在背后支招,不理就能善罢甘休?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总是在眼前晃着你,恶心你。
“告诉元妃,撵她出去。”
儿求皇上,请她进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