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蓝灵玉肩头一阵剧痛,已被睚眦太子一剑削中,立时血染衣衫。随行的龙宫弟子齐声欢呼,螭吻太子飞身上前,叫道:“七弟,别下杀手,该把她交给师父。”
睚眦太子杀得兴起,哪肯罢手,剑招飞舞,毫不放松。
蓝灵玉强忍左肩剧痛,右手短戟勉力招架,心中暗恨:“若非那恶贼这般作弄我,岂会伤在这睚眦手上?”
正恼怒间,螭吻太子已然扑至,双手倏出,和睚眦成前后夹击之势。睚眦叫道:“二哥,你走开,我一人就行了!”螭吻太子笑道:“我可不是要帮你,只是这么一个美人儿被你乱剑杀了,未免可惜。”说话之间,掌走浪式,一招“鸥鹭掠波”,掌法使得轻灵玄妙,跟一眛猛攻的龙翻剑法大有不同。
蓝灵玉顾前难顾后,加之负伤,更难抵挡,冷不防螭吻太子手掌自她背后穿出,右掌横架颈间,左掌按上她背心“灵台穴”。蓝灵玉叹息一声,右戟又已被睚眦太子震落。
螭吻太子制住蓝灵玉,得意之极,笑道:“蓝三庄主功夫了得,真不愧是巾帼庄一流高手,就姑娘家来说,很不简单啊……”说着说着,右掌轻慢地抚摸她的粉颈。蓝灵玉怒道:“不要碰我!”螭吻太子语带暧昧地道:“气什么呢?等一下要碰你的人可还多着……”右手慢慢往她胸口游去。
蓦地剑光飞闪,螭吻太子眼角映入一个身影疾纵而至,身法灵巧,奇袭招数却极之厉害,三点剑光先后星闪入目。螭吻太子陡然一惊,抽身一避,见来人是个体态盈盈的小泵娘,短剑在手,乃是小慕容。
睚眦太子挺剑喝道:“好剑法,你也是巾帼庄的?”小慕容俏眉一扬,道:“不是!”
阿缨、阿穗、阿环连忙护在蓝灵玉身边,阿穗拾回双戟,道:“三庄主,敌众我寡,我们要尽快杀出去才行。”蓝灵玉接回兵刃,眼见华瑄、小慕容和龙宫两太子斗得紧凑,暗自寻思:“该当如何脱身?”
忽听“匡啦”一声,又闻康楚风大叫,原来他的铁笛已被文渊一剑截成两段。
康绮月手挥琵琶,四枚钢针连环飞射,文渊左袖连圈,一一接过,笑道:“既然瞧过一次,这手法就不管用了。”心道:“这女子好生可恶,又做了这害人机关。”
康楚风被文渊剑势逼得窘迫已极,脸色苍白,叫道:“妹妹,快奏狂梦鸣!”
忽听四声啪啦响过,文渊一剑刺出,正在康绮月琵琶侧边削过,四弦一齐削断。康绮月惊呼一声,慌忙闪避。康氏兄妹正自狼狈不堪,忽闻一个冷峻异常的声调响起:“你们退下。”文渊心下一紧,暗道:“是黄仲鬼,要出手了么?”
黄仲鬼缓步上前,康楚风、康绮月如释重负,连忙飞退至其身前,跪地垂首。
黄仲鬼道:“去制住巾帼庄的人,别再失手。”他语调冰冷,听不出喜怒哀乐,却是令人心底发寒。文渊忽觉一阵不舒服,暗道:“这人诡异之极,动作语气都显得了无生气,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康氏兄妹得令,疾往蓝灵玉攻去。缨穗环三婢护主心切,各持兵刃,挡在前头。阿缨手中是一柄红缨短枪,阿穗持剑而立,阿环拿着一把大环刀,主仆四人各持刀枪剑戟,似阵非阵,和康氏兄妹游斗起来。三婢武功不高,但交相联手,攻守有致,伤敌不易,却足自保,战况一时胶着不进。
那边小慕容瞥见黄仲鬼出阵,心头震惊,叫道:“妹子,快把这两个家伙收拾掉,黄仲鬼要动手了!”华瑄跟睚眦太子战得正紧,听小慕容语带惶急,也担心文渊有失,当下叫道:“好!”手中银鞭变幻,使动八方风索“融风式”,去势柔转,跟睚眦太子勇猛奋进的剑法截然不同,柔力激发,一分一分消缓龙翻剑的威力。
文渊见华瑄、小慕容不落下风,当下凝神应对,长剑直指黄仲鬼,摆好指南剑本势。黄仲鬼一步步走来,周身竟似泛起阵阵烟尘。
才一霎眼之间,黄仲鬼飞身纵前,已至文渊面前,左手五指弯曲成爪,向文渊头着勉力坐起身来,说道:“师妹呢?”
小慕容道:“或许跟蓝姑娘她们一起逃开了。”便把当时逃逸经过约略说了。
文渊默然不语,心道:“黄仲鬼的本事实在高深莫测,师妹跟蓝姑娘无论如何不是对手,只不知她们是否平安?”想到黄仲鬼“太阴刀”的惊人绝艺,不禁又是佩服,又是担忧。
小慕容见他深有忧色,怕他伤势有变,柔声安慰道:“你别担心,快把身上的伤养好,我们便一起去找她们。”文渊道:“不错,那黄仲鬼只怕也是要攻上巾帼庄的,非得赶去帮忙不可。”
文渊才一说完,小慕容脸色陡然大变,显得惶恐之极,低声道:“不要……你别再跟黄仲鬼打了,他……你知道他的武功有多可怕,你会被杀的。”文渊道:“他是很厉害,但是若不对付他,巾帼庄只怕也难以抵挡……”
小慕容心中一急,向前一仰,两片樱唇紧紧吻上文渊。文渊一怔,一句话没能说到底,轻轻回吻着小慕容。小慕容捧起他双颊,一番深吻之后,凝视文渊双眼,低声道:“你现在不是他的对手,拜托……别和他打好吗?我怕……我怕你会死啊……”说着说着,眼眶泪光莹然,真要哭了出来。
文渊轻轻搂住小慕容,柔声道:“怎么哭了?我可还活得好好的。”小慕容肩膀颤动,低声道:“他的功力不只于此,连我大哥都敌不过他,你怎么跟他斗?”
文渊道:“嗯,慕容兄也不能打赢黄仲鬼……他们功力相差多少?”
小慕容叹道:“大哥心高气傲,口中是不肯认输的,但是……我跟大哥联手与黄仲鬼交战多次了,完全伤不到他。”文渊暗自沉思,心道:“大小慕容也奈何不了黄仲鬼,不知任兄跟他斗得如何?总得有人制得了他。”
小慕容靠在文渊怀里,低声道:“你啊……你也别太逞强了。”文渊微微一笑,说道:“是,遵命。”小慕容嗔道:“你少嬉皮笑脸的,我真的在担心你呢。我跟华家妹子年纪轻轻的,你不是想要我们这么早守寡吧?”文渊拍拍小慕容肩头,笑道:“别胡说啦,我舍得么?”
小慕容眨了下眼,嫣然笑道:“你舍不得?嗯,我倒想知道,你到底多喜欢我们啊?”文渊笑道:“这要怎么说?那你又有多喜欢我啊?”小慕容眼珠一转,笑道:“最起码,我爱你定然比你爱我来得多。”文渊笑道:“你怎知道?”
小慕容脸蛋微偏,说道:“你一次想着四五个姑娘,心思都分得散了,我可只爱你一个,当然我爱得多啰。”说着露出取笑的神色。文渊脸上一红,说道:“我什么时候喜欢四五个姑娘了?”小慕容笑嘻嘻地道:“怎么没有?去掉我和华家妹子,还有紫缘姑娘、小枫姑娘,才到这儿,又多出了蓝姑娘。那三个小丫环也都俏丽得很,说不定你又看上了。好,这一算至少也有八个,你还不认?”
文渊不禁失笑,说道:“小枫姑娘是服侍紫缘姑娘的,你怎么也想上啦?我又怎么想着蓝姑娘她们了?”
小慕容笑道:“难道没有?”文渊道:“自然没有。”
小慕容俏眉上扬,道:“好啊,那你还去巾帼庄做什么?”
文渊闻言,灵光一闪,笑道:“兜了个大圈子,原来你担心这一点。”
小慕容脸庞染起红晕,低声笑道:“我怎么不担心?你要再多几个红粉知己,小心你师妹打翻醋坛子,连我都糟糕呢。”文渊在她颊上吻了一下,轻声道:“咱们到巾帼庄去是要办正事,你别想太多啦。巾帼庄纵有千百姑娘,我也不放在心上。”
小慕容心中欣喜,脸上笑靥如花,轻声道:“那就好啦!现在别多说话,赶快让伤好起来最要紧。”说着又绕到他背后,要让他靠在自己怀中。文渊道:“小茵,你这样太累了,我侧身横卧地上便行了。”小慕容道:“你那样才累呢!你背上有伤,又不能躺在地上,我照顾你一下有什么关系?”
自己便靠着树,让文渊倚着她身子休息,轻轻搂着他。
这一下文渊伤口正好压着小慕容胸口,软绵绵地,虽然不觉疼痛,却不禁有些心神不定。忽觉耳边有人轻轻呵气,更是不易按捺,叫道:“小茵,别胡闹啦!”
小慕容语音娇腻,笑道:“不舒服吗?”文渊道:“我现在要运内息疗伤,你这样会害我分心啊。”小慕容嘻嘻一笑,道:“我知道啦!”她只盼文渊伤势愈可,也就不再调皮,只静静搂着文渊。
过得半个多时辰,文渊精神稍振,两人心忧华瑄等人下落,寻到大道,雇了骡车北行。文渊暗自运功,但真气郁结,这一番内伤实在厉害,怕小慕容担心,当下也不多说,默默行功。
车行数日,这晚到了开封一带,投宿客店。文渊背上创伤渐愈,内伤却复原甚缓,太阴内力反覆激发,压之不下,驱之不散。小慕容心中着急,日夜助他疗伤,却也难收成效。
文渊平心静气,九转玄功连番运转,总是不能奏功。小慕容叹道:“可惜大哥不在,否则有他帮忙,可快得多。”文渊微笑道:“疗伤本来不能急进,慢慢运功,总会复原。”他口中安慰小慕容,心中却也忍不住焦急:“照这样下去,即便赶到巾帼庄,怕也帮不上忙。若是师妹遇险,也救不出她来,如何是好?”
然而急者自急,两人却也一筹莫展。文渊随手拿来文武七弦琴,拨了拨弦,道:“好几天没好好弹一曲了,小茵,你想听什么曲子?”小慕容笑道:“我可不懂音律,你只管弹你的罢,我一定给你拍手。”文渊笑道:“那不如不拍手来得好。”当下双手各起指法,弹起一曲“神化引”,琴音清澈,藉以舒怀。
此时他内伤甚重,指上只略加内力,但他弹熟了文武七弦琴,知道如何掌握控弦要诀,虽只些许内力,也弹得一般无异。
弹奏之间,弦上依旧将他施加的内力一波波反震回来。忽地内息一阵翻腾,一波阴气自弦上震来,“铮”一声巨响,文渊身子一颤,琴声赫然止歇。
小慕容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着文渊,低声道:“怎么了?是内伤发作吗?”
文渊摇了摇头,闭目不语,双手按住琴弦。
【四十三】
小慕容心思机伶,见文渊抚琴沉思,想起任剑清曾言此琴乃是宝贝,心念一转,说道:“莫非这张琴有什么古怪?”
文渊张开眼来,道:“方才我弹起琴来,琴弦上反生之力中,有一股阴气回荡,带去了我体内些微阴气。这“文武七弦琴”本是修练内功的一样法宝……”
小慕容“啊”地一声,喜道:“难不成你能用这琴来疗伤吗?”文渊微笑道:“且试一试。”
当下文渊暗提真气,心凝神释,弹的是一曲“南风歌”,平和大方,琴音与脉息互相呼应。几音奏过,体内阴气立被弦力引动,随之流向指尖。太阴内力何其霸道,虽至指上,却也不能就此驱除出体。若是以内功缓缓化去,也需得有深厚内家修为。文渊和小慕容自不及黄仲鬼,虽是合力,仍难有起色。然而此时阴气聚指,琴弦感受指力有异,便生出相同力劲,互相冲击,以求与指上法度吻合。
文渊感到弦上阴力增生,心道:“这阴力与我所受阴气极为相近,定是它要来对症下药了。”
两边阴力交相挤压,一在指外,一在指中,文渊只觉十指冰冷难当,便如浸在冰块中一般。两股阴气缠结翻覆,逐渐化而为一,在人琴之间流转自如。
文渊精神一振,丹田之中真气鼓荡,趁阴气尽聚十指之时,顺势运行周身脉络。既无阴气阻挠,内劲立时畅行无阻,十指拨刺进退之际,太阴内力一点一滴宣泄到了琴弦之中。琴弦并非人身经脉,真气自不得安居,弹拨之间,便逸开四散。如此源源不绝地送出阴气,“南风歌”也是越奏越顺,小慕容在一旁听着,受其感应,也觉阵阵薰风拂来,暖洋洋地,身心舒适。
琴曲渐渐入慢,文渊一声清啸,曲至泛尾,余音袅袅,那棘手之极的太阴真气也已随之散尽,水到渠成,竟是轻而易举。
文渊经脉中滞碍尽消,真气自在无拘,不禁又惊又喜,起身叫道:“妙之极矣!”小慕容见他高兴,喜道:“当真有效吗?”文渊笑道:“自然有效,且其效如神呢。”小慕容道:“这样说来,能消解黄仲鬼的阴寒内力了么?”文渊微笑道:“已经全然驱尽了。”
小慕容怔了一怔,道:“这么快?”文渊笑着点头。小慕容伸手在弦上一弹,却弹不出声,奇道:“这琴当真奇怪。”文渊道:“要奏出声,得运上内力才成。”
小慕容指贯真力,拨弦一弹,不料琴弦急振,“铮”地一响,反震力竟出乎意料地强。小慕容手指一痛,惊叫道:“啊呀!”连忙缩手,一条右臂已震得酸麻难当。
文渊惊道:“怎么了?”小慕容甩甩手,嗔道:“都是你啦,不先告诉我这琴震得这厉害,手好麻。”文渊笑道:“你不会弹琴,那也没有办法,还是别碰这琴好。有没有弄伤?”小慕容伸伸舌头,笑道:“差一点,倒没伤到。你这师门宝物,瞧来也不是人人用得。”
文渊调息半晌,说道:“虽然黄仲鬼的阴气是化解了,但内伤还没尽愈,我再弹琴疗伤一阵。”小慕容道:“你弹这琴也要耗费内力吧?可别太累了。”文渊微笑道:“我会注意。”便继续择曲弹奏。
不论武功抑或琴艺,均是要精进研习,方能有成。弹琴变化之精微,不是个中高手,亦不能领悟。文武七弦琴虽是修习内功的异宝,却也需精晓操琴技法,方能生效。正如削铁如泥的宝剑,要以深湛剑法驾驭,始可展露锋芒。任剑清当日传琴予文渊,除了意气相投,也因他武功根柢扎实,又擅琴艺,且当年少,日后尚有可为,虽还不知他便是自己师侄,依然慷慨赠琴。
文渊专心致志,将各式曲调反复弹奏,随着曲意不同,内息亦变幻横生,运功法门已脱离“九转玄功”范畴,却是全无不顺。琴曲意境,概由心中所生,自不会与自身相逆。
如此数日行旅之中,文渊日日弹琴,气随曲行,事半功倍,不几日间内伤尽去。小慕容见他神采已复,心中欢喜,这日对他笑道:“喂,你这张琴有这么大功用,怎地你还没练成盖世神功啊?”文渊一笑,说道:“哪有这么容易?文武七弦琴虽能助我疗伤,可用来练功又是另一回事,得多下功夫的。”
小慕容道:“到了巾帼庄,十九又会遇上黄仲鬼,你身上的伤虽然好了,动起手来,一样打他不过,你想怎么办啊?”
文渊沉思片刻,叹道:“那也没法子,我弹琴练功,内功进益虽是快得多了,但内家功夫是慢慢练出来的,总不可能十几二十天里,便能练到跟黄仲鬼不相上下吧?”
小慕容心里自也明白,暗叹一声,说道:“罢啦,只盼我大哥和你那任师叔也能赶到,说不定能跟黄仲鬼合斗一场。”文渊点了点头,心里暗自思索制胜之道。两人一路北行,避开大路,择小道赶路,迳往冀境而去。
再说蓝灵玉一行人,那日趁乱往店外脱身,却不知小慕容已带着文渊躲进店中。华瑄虽是身受太阴内力,但仅是黄仲鬼震断银鞭的余劲,波及不大,勉力催动内功,仍能行动,左右不见文渊和小慕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心道:“慕容姐姐跟文师兄逃出去了吗?我得赶上去才行。”
一翻出后院墙外,正好见到蓝灵玉四人上马要走,急赶上前叫道:“蓝姐姐,有没有见到我师兄他们?”蓝灵玉知道此时是脱身良机,不敢耽搁,低声道:“先上马,他们不会有事!”华瑄想起文渊中了黄仲鬼一刀,心急如焚,叫道:“你们走,我要去找师兄!”便要转身回到后院。
蓝灵玉大惊,急回马拉住华瑄,说道:“慕容姑娘没有受伤,她会救到文兄的,你别去送死,快走!”华瑄一听,心中虽然担心,却也只有上马奔离。
小慕容驱散的马匹四下奔窜,路途各异,华瑄等人奔出数十里,倒也还没被追上,到了一处林子的双岔路。蓝灵玉轻轻喘气,道:“阿缨,阿穗,阿环,你们三个往左边,到了市镇,立即改换服装,赶回巾帼庄。华姑娘,你跟我往这条路,我们避开那些贼子后,再想办法找到你师兄和慕容姑娘。”
阿缨道:“三庄主,你跟华姑娘都负了伤,只怕会有危险。”蓝灵玉道:“人多容易被发现的,我受的是皮肉之伤,不碍事。你们快回去,记得要改装,他们的目标在我,你们的样子不会记太清楚的,不过仍然要小心。”
阿缨等三女齐声答应,策马去了。
蓝灵玉向华瑄道:“华姑娘,我们也走罢!”华瑄道:“那……文师兄跟慕容姐姐要怎么找?”蓝灵玉道:“先到了安全地方,再行打探不迟,如果被黄仲鬼追上,再想脱逃可就难了。”华瑄无奈,只有听计行事,应道:“只能如此了。”
一瞥眼间,见蓝灵玉脸泛潮红,发鬓间微渗汗水,神情有些古怪,心中关切,便道:“蓝姐姐,你伤得厉害吗?你好像很累啊。”
蓝灵玉脸上一红,说道:“那……没什么,快走罢!”
【四十四】
当下华瑄和蓝灵玉纵马北去,马不停蹄,不知过了几十里,来到一处竹林路间,两匹马气喘嘘嘘,已然不支,眼见要倒在地上。蓝灵玉蹙起眉头,心道:“这马是从那群贼子的手上夺来的,他们大清早赶到邓家店,昨晚定是彻夜行路,坐骑自然支撑不住。”才念及此,所乘马匹已跪倒在地。
蓝灵玉下了马,呼了口气,叹道:“坐骑累倒了,我们自个儿赶路吧。”华瑄也翻身下马,拍拍马颈,说道:“马儿马儿,你们在这里好好歇一会儿,回到山野去罢!”眼见蓝灵玉起步欲行,便即跟去,道:“蓝姐姐,等我啊!”蓝灵玉拭了下汗水,说道:“快点啊。”
华瑄快步跟上,一望蓝灵玉,只见她脸颊绯红,双唇紧闭,似在忍耐什么,不禁怔了一怔,说道:“蓝姐姐,你到底怎么了?”蓝灵玉微一偏头,道:“我……我没事。”但语音中却有些喘息。
华瑄见蓝灵玉行得虽快,却带着些许蹒跚,不觉心生疑惑,往她双脚一望,忽见她裤前有些水痕。华瑄心头一跳,低声道:“蓝姐姐!”蓝灵玉道:“又怎么了?”华瑄脸一红,支支吾吾地道:“你……你那里好像弄湿了。”
蓝灵玉吃了一惊,随即大羞,身子晃了一晃,双脚陡地软了,无力地扶着一根竹子,险些跌倒。华瑄惊道:“蓝姐姐,你……你……”
先前一场大战,蓝灵玉早已被小树枝弄得难当之极,骑在马上,行路颠簸,马鞍不断把小树枝往她身体深处刺入,更是无可忍受,几次差点便要叫出声来,都强行压抑下来。这时华瑄一语道破,蓝灵玉顿感一阵慌乱,身子立时支持不住,只能勉力站住。
她竭力平复呼吸,低声道:“华姑娘,请你过来一下。”华瑄走近身去,扶住蓝灵玉,轻声道:“蓝姐姐,你打得太累了,休息一下吧。”蓝灵玉靠着竹子,缓缓坐在一根青竹前的石上,一脸红晕,低声道:“不行啦,真的不能再忍了……华姑娘,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华瑄道:“帮什么啊?”
蓝灵玉拉了拉华瑄的手,低声道:“你坐在我面前。”华瑄坐了下来,心中正觉疑惑,忽见蓝灵玉伸手解开腰带。
这举动弄得华瑄不知所措,脸上一红,连忙制住她双手,说道:“蓝姐姐,你做什么?”蓝灵玉低头不语,胸口起伏,叹道:“华姑娘,这件事羞于见人,本来也不该求你,可是……可是我实在受不了了……”华瑄一头雾水,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蓝灵玉抬起头来,眼光却瞧向别处,羞红着脸,低声道:“我……我这里面,有……有个小树枝,我拿不出来,请你帮我拿拿看。”说着指了指双腿之间。
华瑄呆了一呆,随即满脸通红,站起身来,叫道:“怎么……怎么有这种事?蓝姐姐,你别捉弄我啦……”蓝灵玉急道:“我骗你做什么?我……我何必拿这种事来开玩笑?”
华瑄一听,心觉不错,但仍不敢相信会有此事,蹲下身来,道:“怎么会把那东西弄进去啊?”蓝灵玉想到慕容修对自己所作所为,登时又羞又气,低声道:“这事情有点不好出口,华姑娘,你先别问,日后再告诉你好吗?”
华瑄手指绕着鬓边长发,心里不知如何是好,想了一想,才道:“我……我不知道能不能弄出来,试试看好了。”蓝灵玉点了点头,低声道:“没关系,总比……总比就这样让它折磨来得好。”当下解开了腰带,下身衣裤半褪,露出了一片湿答答的细毛,透着红润的肌色。
虽然同是少女,但要让外人探勘自己的秘处,毕竟是十分难为情。蓝灵玉背倚青竹,分开双腿,诱人的泉窟对着天光,显得艳丽之极。华瑄看了,也不禁脸红心跳,低声道:“蓝姐姐,痛的话要赶快说喔,我怕会弄伤。”
蓝灵玉闭上眼睛,吐了口气,说道:“我知道。”
华瑄跪在石前,稍稍低头,正对着蓝灵玉的私处,双手轻轻去拨,触手所及,都是湿湿凉凉的。华瑄稍一用力,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慢慢拨开两片桃色嫩肌。
蓝灵玉轻轻咬着下唇,发出轻微的鼻音。华瑄的手指纤细,肌肤柔嫩,探索她私处之时,感觉柔顺之极,并不突兀,更带些特殊的刺激,引得她渐渐喘起气来。
忽听华瑄低声道:“有啦,真的有个像树枝的东西呢。”蓝灵玉脸上一热,轻声道:“拿得到吗?”华瑄看着蓝灵玉一片红艳的内壁,忽然大羞,心想:“文师兄一定也这样看过我这里吧?我……我的也是这个样子吗?”
蓝灵玉见她不答,暗自着急,轻声叫道:“华姑娘?”华瑄陡然清醒,脸色羞红,道:“不是很深……我……我来试试。”伸出右手食指,往那柔软的洞口探了进去。
蓝灵玉身子一颤,叫道:“啊呀……”华瑄手指灵巧地钻动着,想勾住小树枝。但蜜洞里有多少空间,指长有限,那能轻易便成?蓝灵玉只觉下体一阵酥麻,一波波的异感随华瑄手指搔动而来,一身香汗逐渐濡湿了衣衫,更大声喘息起来:“呼啊……华……华姑娘,还没有……吗……哎……唔啊!”忽然一下高声哀啼,原来华瑄一不小心,戳到了蓝灵玉敏感深处,登时泛滥更速,华瑄整只右手都流满了稠水。
华瑄越弄越是害羞,又一个失手,指甲轻轻刮到蓝灵玉的嫩壁。蓝灵玉浑身一颤,失声呻吟:“啊啊……唔啊……”华瑄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蓝姐姐,你还好吧?”
蓝灵玉恍恍惚惚地喘着气,失魂落魄地道:“快点……快啊……”华瑄忙道:“我……我知道,应该快碰到了……”才说话间,手指已触到了一根坚硬东西。
华瑄大喜,轻轻按着小树枝,谨慎地往回拉。蓝灵玉紧闭双目,细细的汗珠自鼻端滴落,不敢乱动,只怕华瑄又弄失了小树枝。
【四十五】
华瑄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将小树枝用指端向外拨,但如此一来,手指便不得不来回抽动。蓝灵玉只觉体内刺激不断,脑海空荡荡地,神魂不定,轻轻摆着头,发出娇腻的鼻音。
华瑄全神贯注地拨着小树枝,未曾察觉蓝灵玉神情大异,蓝灵玉却已被弄得心痒难熬,私处中同时受到手指和小树枝的触感,双双来袭之下,哪里能够抗拒,迷迷糊糊地看着华瑄,心中忽然掠过昨夜华瑄吞吐文渊的情景,现下姿势,正有些形似,忍不住羞意大盛,低声道:“华……华姑娘,你……”
华瑄不敢分心,仍是低着头,应道:“快了……差一点点,已经到外面了……啊,出来啦!”蓝灵玉微一垂首,但见小树枝的一端从她私处伸出,露出一小截来,亮晶晶地,湿润之极,景象极其淫靡,不禁满脸羞红。华瑄两指捏住小树枝,抽了出来。
小树枝离体,蓝灵玉登感轻松舒适,吐了一口长气,喘息不止。华瑄拿起小树枝,尚有黏稠的水珠不断滴落,登时窘了,随手递到蓝灵玉身前,低声道:“蓝姐姐,是这个?”
蓝灵玉羞得无地自容,一把抓过,远远丢了开去,喘了几下,才道:“华姑娘,多谢你了……”华瑄忙道:“这没什么。可是……蓝姐姐,你那里还是红红的,有没有弄伤啊?”
蓝灵玉无力地望着华瑄,眼中忽然有些慵懒之意,轻声道:“有一点痛……华姑娘,你帮我揉一下好不好?”华瑄俏脸通红,急道:“这……这个……不好吧!蓝姐姐,你可以自己来嘛……”
那知蓝灵玉双手一伸,齐握着华瑄右手腕,双唇轻启,叹气般地说道:“好妹子,你帮到底嘛……你的手好软,好舒服呢……”说着把华瑄右手直往自己私处凑来,让那纤纤素手慢慢揉动。
华瑄失声而叫,急道:“不要啦,好奇怪喔……啊,你别这样……”蓝灵玉一脸陶醉神色,身体品尝着华瑄手掌温软的绝妙感受,五根手指轮番扫过私处,秘缝中清泉狂涌,弄得华瑄右手全然湿了。
蓝灵玉看了华瑄一眼,见她又急又羞,又有些慌乱,娇腻腻地微笑道:“你怎么啦?”华瑄红着脸,低声道:“蓝姐姐,不要闹了啦,你……你自己来啦……”
蓦地蓝灵玉拉过华瑄,右颊贴着她白嫩的脸蛋,低声道:“你的身体好好喔……又软,又香……”华瑄被这亲匿的举动吓了一跳,忙轻轻推开蓝灵玉,急道:“你怎么了嘛?”
蓝灵玉被推了一下,心中有些失落,哀声叹道:“华姑娘,你让我抱一下嘛,我好热……身体轻飘飘的……”华瑄心中一跳,脸色羞红,道:“不要啦,虽然我们都是姑娘家,但是……但是……”
忽地蓝灵玉双手一扣,正制住华瑄两腕脉门。华瑄全没提防,身子一软,摇摇晃晃地倚着一根青竹。华瑄惊道:“蓝姐姐!”
蓝灵玉娇喘未平,望着华瑄水晶般的眼睛,眯了下眼,轻喘道:“华姑娘,你别生气喔,你真的好美,我要是男人啊,真要羡慕死你师兄了……”
华瑄大羞,叫道:“可是你不是啊……别玩了啦,我……我……”
蓝灵玉轻轻搂着华瑄,两个美丽的身体隔着衣衫互相磨蹭,显得动人心旌。
华瑄无力挣扎,只能轻摆着身体,毫无用处,急叫道:“你怎么这样子啦……我……我帮你,你还要作弄我!”
尽管华瑄极力抗拒,蓝灵玉却没有停手之意,两人身子倚竹相贴,两张脸几乎要碰在一起。蓝灵玉眼神如水,与平日英气焕发的样子全然不同,娇艳异常,双颊透着红晕,柔声道:“华妹妹,你好棒啊……姐姐好喜欢你喔……”说话之时,双手轻巧地抚摸华瑄的背部。
华瑄一听,又惊又羞,急忙叫道:“我……我是女的啊,你也是嘛,怎么……怎么……”蓝灵玉身子一颤,脸上有些羞涩之态,轻声道:“是啊,我也知道。可是……我好羡慕你啊,有一个疼爱你的师兄……”华瑄脸一红,心中顿生幸福之感,低声道:“对啊,我最喜欢文师兄了。蓝姐姐,你这么漂亮,一定也找得到一位好伴侣啊……”
蓝灵玉摇了摇头,脸上忽现哀伤,叹道:“我……我见到的男子,是个粗暴无礼的人,哪里像你师兄那样?我没你的福气,可是……我想尝尝那种感觉……”
华瑄道:“什么感觉?”
蓝灵玉凝视华瑄,微笑道:“好快乐的感觉……你知道的,你跟你师兄也会做啊……”华瑄心念转了一转,陡地明白了,登时双颊通红,低声道:“总……总不是人人都像你认识那人一样,你可以再找啊……”蓝灵玉道:“可是……我现在就想要了啊,我忍了好久……华妹妹,你……我想跟你……”说话之间,手掌往华瑄腰际游去。
华瑄这一惊非同小可,她根本不能想像这种情况,一时慌了,叫道:“蓝姐姐,你……这……这不行的嘛!”
蓝灵玉一脸脸醉意,微笑道:“虽然你是女的,可是你这么温柔体贴……我真想试一下……反正我们只是做个样子,又能怎么样了?”手上不停,解开了华瑄腰带。华瑄急道:“可是……我觉得……不太好啦!”
蓝灵玉才经过一番刺激,兴奋之极,已无暇理会华瑄反对,脱下了华瑄上衣,微笑道:“我们谁也占不到便宜,有什么不好?”华瑄一时不知所措,只得求道:“蓝姐姐,真的不要啦,我……我不想啊……”蓝灵玉捧起华瑄的脸,柔声道:“你别紧张,同是女子,有什么好担心的?”向前一倾,往华瑄唇上吻去。
“啊!唔嗯!唔……唔……”华瑄无可相抗,四片樱唇交相叠吻,兰息流通,极尽惑人。华瑄从未和文渊之外的人相吻,如今却和一个女子接吻,此情此景,当真是她万万不曾思及的。
蓝灵玉的舌头往华瑄口中索求着,两女绛舌相缠,华瑄心中羞怯,不断闪躲着。蓝灵玉的舌技其实也高明得有限,只是不知不觉中学了慕容修对她所施加的行径。饶是如此,华瑄也未曾尝过这等吻法,心神大乱,身子不禁热了起来。
两女吻毕,俱皆满身是汗,朦胧对望。蓝灵玉解开自己衣衫,又去脱华瑄的衣服,轻声呢喃:“华妹妹,你好可爱……肌肤比姐姐还要好呢……”说着压在她身前,两对嫩乳互相推挤着。华瑄被她一吻,已经有些恍惚起来,但仍勉力抵抗,轻声喘道:
“不……不好啦……文师兄……文师兄会看不起我的……啊,啊啊……嗯……”
蓝灵玉脱尽华瑄衣物,两个赤裸裸的娇艳少女在竹林相拥着,华瑄身材细致稚嫩,蓝灵玉体态丰盈健美,两女均是绝色佳人,真是说不尽的风光旖旎。
蓝灵玉伸手分开华瑄双腿,见那遮掩稀疏的私处晶莹闪亮,将要漏出水来,也不禁脸红,轻轻摸了上去,低声道:“好软啊……凉凉的……一定很舒服……很舒服的……”
“哎呀……啊呀!别这样……摸……啊……”华瑄感到指头的刺激,不禁失声呻吟,心中一时乱了,暗自胡思乱想:“文师兄也这样摸过我……但是……感觉又不一样了,真丢脸死了……”害羞之余,泉水已自洞口涌现,不可收拾了。
蓝灵玉看得心弦震动,口干舌燥,低声道:“好……我们……要来了……”
华瑄慌张地摇着头,含糊地呻吟着:“嗯啊……不……行……不行啦……”
到此地步,蓝灵玉岂有停止之理,右手环过一根翠竹搂住华瑄,竹子便立在两女之间,上头被四个乳房挤压住,下面则迎着两处水穴。华瑄的私处正压在一环竹节上,传来一波波异样的感受,不住娇喘,哀声道:“蓝……蓝姐姐……做什么……啊……”
蓝灵玉脸现绯红,一手按在华瑄背上,另一手托起华瑄的屁股,隔着竹子紧紧相贴,低声道:“来吧……来啊……嗯……”身子向竹身摩擦,一上一下地律动着,也将华瑄的身体托得不住起落。
“唔,唔啊……嗯啊!”华瑄初是惊愕,随时感到了下身的刺激。股间被坚韧的竹子磨蹭,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整个私处外部都被剧烈地摩擦,水珠四散。蓝灵玉亢奋地动作着,丰润的双乳上下弹跳,和华瑄小巧玲珑的嫩乳推挤拍打,与竹子一齐振动着。
“啊啊……啊……”华瑄失魂落魄地鸣叫,娇躯也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且越发激烈,不得不主动抱着蓝灵玉,叫道:“蓝姐姐,我……啊,呼啊!”蓝灵玉不住声地娇啼,往竹子上猛烈擦动,竹身几乎要陷入股间缝中,两道清水顺着竹子直流到地。
忽地蓝灵玉放开竹子,拉过华瑄,往一旁滚倒在地,压在华瑄身上,狂乱地亲吻华瑄脸蛋,腻声道:“好妹妹……你太棒了……嗯,嗯啊……真可爱……好可爱喔……”华瑄越听越羞,身体却不听使唤,大量泛滥的淫液回应了一切。
蓝灵玉骑在华瑄身上,随手拾起一小半断竹,喘道:“这……用这个……”
华瑄惊叫道:“不要!呃……唔唔,啊!”下身一条硬物塞入,蓝灵玉已将小半断竹插入华瑄私处,自己也张开双腿,握着竹子,将另外半截贯入自己的蜜洞里。
“啊……唔……”华瑄和蓝灵玉的叫声互相回荡交缠,一个仰天呻吟,一个垂首喘气,竹子几乎完全被两女吞没。蓝灵玉娇躯颤抖,双手抓住华瑄小小的乳房,轻轻摆动下身。
“唔啊!唔唔……啊……”华瑄私处遭竹子入侵,本已不易忍受,蓝灵玉一动之下,坚硬的竹身立时在她体内乱捣起来,与和文渊交好时感觉迥异,不禁高声哀啼,叫道:“啊……会痛啊……唔嗯……呃……”
蓝灵玉抽动之下,竹子一端不断往蜜穴深处突刺,另有一番刺激,同样娇吟不绝:“哎……啊……好……好厉害……啊……”她猛烈地抽送竹子,双手紧捏着华瑄双乳,力道时轻时重,直弄得华瑄不自觉地浪态百出,星眸蒙眬,两女造就了地上一大滩湿洼。
华瑄在蓝灵玉摆布之下,白嫩的肌肤也透出了迷人的樱红,香汗淋漓,却是身不由主,心中羞不可抑。
蓝灵玉越动越快,竹子在两个嫩穴之间来回贯穿,华瑄已失却了自制,和蓝灵玉交相拥吻,搓揉着对方的身体,激烈的碰撞下,蜜液也互相流注到了另一人体内,被竹子冲溢而出的,也分不清是谁的汁液了。
“华……华妹妹……啊……我,我要……唔……啊啊!”蓝灵玉狂乱地扭着腰,忽然仰起头来,极之高亢地放声呻吟。华瑄下身一阵颤动,紧闭双眼,失神地一声哀啼。一霎眼间,两个艳丽的身体紧紧黏在一起,四条如玉美腿纷乱互缠,大片水花泄了出来,放荡的吟叫缭绕在竹林间。
“呼啊……”蓝灵玉一阵颤抖,勉力按着华瑄小肮,将身体抽离了竹子,急向前骑到华瑄胸前,诱惑人心的蜜汁直洒在华瑄脸上。华瑄正迷茫地喘着气,等发觉之时,已把蜜汁咽了大半下去,唇齿间犹有余温。
蓝灵玉拔起尚插在华瑄体内的竹子,一倾斜,竹中便流出水来。蓝灵玉将竹中爱液往华瑄口中灌去,呢喃道:“华妹妹……来……”华瑄羞涩地想要闪避,但失泄之后,仅有的一些力气也使不上了,口中注满了少女的蜜水。蓝灵玉抛开竹子,在她樱唇印上深吻,一齐品尝着两人的花蜜,和着香涎互相吞吐,嘴角却也渗出了些许。四唇分开之时,几条银闪闪地细丝稠稠地相连着两个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