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疯狂的女人【手打vip】
乔子爱瞪大美眸,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温良无害的俊美男孩,半晌尖厉地喊叫:“你是豹群的吗?知不知道邵杰?我是邵杰的妻子,我肚子里怀的是邵杰的孩子!假如你敢伤害我,邵杰会灭你的满门!”
男孩并不慌张,他很绅士地扶着乔子爱,柔声答道:“我不是豹群的,也不认识邵杰是谁,我只认得钱!”
“你是杀手?”乔子爱浑身汗毛陡竖,没想到冷彬并没有动用豹群的人,也许是忌惮邵杰。。请记住本站..她颤声说:“我可以给你钱,只要你开个价我都可以给你!”
“影堂只所以享誉全球杀手界,就因为它的信用特别好!只要接下了单,就一定会完成!”男孩依然笑容可掬。
影堂的杀手……乔子爱光赤的身体颤抖着,美眸闪过绝望。
“对了,我的雇主还让我转告你一句话。他说,随便你对他做什么他都不在乎,可他不允许你伤害他心爱的女人!这次只是警告,假如你死性不改,下次他会让你惨十倍!”男孩说完便狠狠一推,乔子爱雪白的身体像截木桩般倒栽下坚硬陡竖的石阶梯。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浑身赤(蟹)裸的她顿时头破血流,腿间也开始流出汩汩的鲜血。
这是天台的后阶梯,非常僻静,很少有人经过这里。男孩得手后,并没有久留,只是淡淡地瞥一眼台阶下面在血泊中挣扎的乔子爱,便闪身离开了。
“救命!”乔子爱嘶声呼喊着,她终于体会到了晓曼的绝望。
当初她设计何晓曼的时候,故意切断了酒店电梯的电源。何晓曼被方若蕊追打,从套房里逃出来,无法乘电梯,就只好转走偏僻的楼梯。
她告诉方若蕊,只要在楼梯间把何晓曼推下去,就立刻重新开通电梯封闭楼梯,让何晓曼在密封的楼梯间里流血至死。
计划一切都很顺利,只是她没想到冷彬那么快就赶去了,虽然何晓曼最终流产,可却并没有尝到被关在楼梯间里孤独绝望的滋味。
她曾为此耿耿于怀,没想到,今晚,她亲自尝到了这种绝望和恐惧。
全身不着一丝地卧在血泊中,腹痛得好像有只手要撕裂她的子宫,她呼救,也无人听到。
“冷彬……”沉沉的寂静黑暗里,她泣血悲鸣,“你—好—狠!”
*
晓曼想不到冷彬这么快就决定要去北京,心里除了忐忑不安更多的还有惶恐。她闯下大祸,还把全家人都期盼的孩子给弄没了,怎么有脸去见冷家人?
见冷彬让裴姐收拾箱子,她试探着道:“能不能过些日子再回去?”
过些日子也许大家还能平静下心情,如果运气好,她能快些再怀孕,还不至于没脸进冷家大门。
“爷爷住院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去看他,现在他出院了,我们再不露面就说不过去了。”冷彬解释道。
“……”晓曼也就无话可说。眨巴了下眼睛,心里还是在发愁。
“天楚跟燕妮也一起去,这次主要是办他们俩的事情。”冷彬也许是不忍看她满面愁容的样子,就像征性地安慰了一句。
“啊?”晓曼怔了怔,省过来不对劲,就睁大清眸问道:“裴天楚跟燕妮……他们又在一起了?”
“天楚已经退婚了,你不知道?”冷彬淡淡地睨她一眼。
“……”太震惊了!她万万想不到燕妮竟然又跟裴天楚走到一起了!退婚又怎么样?难道他想娶她,她就得欢天喜地地嫁他吗?不行,等见了燕妮,一定要好好训斥她一番。
*
也许裴天楚早就料到晓曼的想法,所以先行一步去北京,给冷彬发了条短信:“你们夫妻小别胜新婚,我跟燕妮就不做电灯泡,先走一步了!”
这个狡猾的裴天楚!晓曼恨得牙根痒痒,却又无奈,只在心里大骂燕妮不争气。
冷令辉派来专机接他们去北京,晓曼心里惴惴地。想到老人对孩子的期盼,就一阵愧疚。
一个小时后,到达北京机场,来接机的还是冷智宸。有了上次的教训,晓曼直接无视他,连声大哥都没叫。
冷智宸脸色也不好看,睇了晓曼一眼,语气冷淡地对冷彬说:“爷爷身体才好些,你带她来干什么?”
“爷爷要见她!”冷彬的回答惜字如金。
话不投机半句话,冷智宸冷哼一声,便上了车。冷彬为晓曼打开车门,晓曼上了车,他才坐进车里。
车子走的仍然是特别紧急通道,很快就到达了冷家。
秋风萧瑟,落叶纷飞,曾经满目茏葱已是枯黄遍布。晓曼踩踏着落叶,慢慢走着,这次……果然大家都没有出来迎接她。
看出了她的忐忑不安,冷彬握住她的纤手,轻轻捏了捏以示安慰。
晓曼精神一振,不管怎么说冷彬还是在意她的,至于其他人……她但求问心无愧!
冷智宸将他们接回来,没有下车直接又走了,冷彬带着晓曼走进门厅,管家迎上来,客气地对冷彬和晓曼点点头,招呼道:“少爷,少奶奶回来了!首长在楼上的书房里等你们!”
没有去客厅,直接跟冷彬一起去了二楼的书房。
佣人打开房门,恭敬地通报道:“首长,二少爷和二少奶奶回来了!”
冷令辉放下一本古书,摘下老花镜,揉了揉眼眶。
晓曼和冷彬走进来,看到冷令辉的精神状态还算不错,只是比上次见到的时候消瘦了许多。
“爷爷,”晓曼怯怯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紧张地搓着手。
“嗯,”冷令辉睁开眼睛,锐利的目光觑向晓曼,后者几乎不敢抬头。“来了?过来坐吧!”
冷彬拉着晓曼走过去,坐在工艺红木软垫双人椅里。佣人送上了茶水,再端上几碟鲜果点心,便又退了出去。
“爷爷,”晓曼咽了口唾液,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平静些:“你的身体怎么样?”
“还好,现在没事了!”冷令辉的语气还算温和,只是脸上不再有笑容。
“对不起,我……让爷爷失望了!”晓曼愧疚地垂下眼眸。
半晌,冷令辉都没有说话,冷彬却开口了:“这次的事情我也有责任,是我没有照顾好晓曼!”
晓曼感激地暗瞥他一眼,心想冷彬什么时候都不会让她独自面对难堪和窘况,她果然没有错看他。
“好了!事情已经发生,再追究是谁的责任有什么意义?”冷令辉威严的目光扫视一遍两人,沉声喝道:“假如你们俩当初听爷爷的话,让晓曼留在北京待产,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晓曼娇躯一颤,几乎垂下眼泪。
冷彬俊容沉寂,一语不发。
“爷爷老了,最近老是感觉精力短缺,也许是大限将近!我真不甘心……原以为闭眼之前能看到我的亲玄孙出世,没想到……”老人想到那个给予他希望和期盼的孩子就痛彻心肺,声音哽咽到说不下去。
“对不起……”晓曼也哭了,哽咽道:“以后我听爷爷的,假如有幸再怀孕,我一定不会再任性!”
见晓曼哭得可怜,冷彬握起她的手,安慰道:“别哭了,爷爷心情不好,你应该逗他开心才对。”
“哦。”晓曼连忙擦干了眼泪,吸吸鼻子,对冷令辉说:“爷爷,晓曼不孝,让你失望了!以后我一定会乖乖地听爷爷的话,再不任性妄为,早日给爷爷添个亲玄孙……”
最后一句是她复制冷令辉的话,不过经她的口说出来又有些别扭。玄孙就是玄孙,还有亲的不亲的?
“唉!”冷令辉脸上的冰层消融,只是一味地叹气。“你们这两个不懂事的孩子!”
事情好像比想象中的要好些,虽然老人很生气,不过似乎也打算原谅她了!也许在老人的眼里,她跟他的孙子一样,都是不懂事的孩子,纵然生气却依然疼爱着他们。
陪着冷令辉聊一会儿天,晓曼才知道原来老人的寿辰快到了。冷彬竟然没有跟她说,她根本没有准备礼物。
“你们俩好好地,尽快给我添个玄孙,这就是最好的礼物!”冷令辉这样说道。
*
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晓曼见到了冷家所有人。反正都在她的预料之内,包括裴静柔在内,对她的神色都冷冷的,只有冷香给了她一个安慰的微笑。
让晓曼意外的是,梁钰彤也在。记得上次就因为冷令辉让厨房给她炖了只千年野生参,惹怒了梁钰彤,结果闹到要离婚。
不过想来也是,不过是次口角,当时带着孩子离开,过后冷智宸去说几句好话,也就哄回来了。
比起其他人冷漠的脸色,梁钰彤热情地诡异。不过晓曼已经慢慢适应,她发现她越倒霉的时候,梁钰彤就对她越热情。
“晓曼,快坐吧!刚流产的身子得好好休息才是,别劳乏了!”梁钰彤属屎壳郎的,张嘴就臭。
晓曼淡淡地说:“多谢大嫂关心,我恢复得差不多了!”
“是吗?”梁钰彤悻悻地瞧她一眼,当然明白她的言下之意是:再怀孕只是时间问题。
冷彬照例坐在冷令辉的下首,晓曼坐在冷彬的身侧,一家人开始吃饭。
冷令辉召集了全家人一起吃饭,就是为了表明他的态度,他还是接受了晓曼,包括她的任性和闯的祸。
梁钰彤神色酸酸的,却也不敢刻薄得太明显,偶尔含沙射影两句,就被冷智宸喝止。
乔顾珍象征性地问了问晓曼的身体,裴静柔则阴沉着脸,什么话都没说。
晓曼却反而放下了心,因为这个家庭虽复杂了些,不过只要冷令辉和冷彬肯承认她,她就没有什么可担忧的。
吃过饭,大家起身去茶厅喝了会儿茶,冷煜国和冷煜城都去了军区,冷智宸也走了。冷令辉喝了杯茶,只觉身体困倦,但在警卫员的搀扶下上楼休息。
茶厅里,除了冷彬,其他都只剩下女眷,裴静柔这才开口,当着众人的面,态度疏冷地对晓曼说:“孩子流产的事情就不用说了,那是意外!我们大家都心疼得不得了,也对你很失望!你说你,假如当初不任性留在北京……”
“妈,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冷彬冷冷地打断了裴静柔。
见冷彬当众这样护着晓曼,一点儿都不给她留面子,裴静柔更生气了。“她犯了这么大的错误,我当婆婆的说她两句都不配?你再宠她,她会无法无天!跟那个段逸枫是怎么回事?两人上床的照片都贴到了报纸上,我们冷家怎么丢得起这个脸?”
“那是一场误会,晓曼被人谄害的!这两件事情晓曼都是受害者,她现在心情才好些,你能不能别再往她的伤口上撒盐!”冷彬俊面沉寂,语气和态度极冷硬。
看着冷彬阴冷的眼神,裴静柔不禁打了个寒颤。她突然掩面哭起来,伤心不已:“娶了媳妇忘了娘,我就说了她几句而已,你这么对我……”
冷香连忙起身走过来,劝解道:“妈,阿彬心疼晓曼也对,毕竟任何女人经历那两件事情都是沉重的打击,晓曼能恢复过来,也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她太年轻,有的事情做得欠周到,我们对她宽容些吧!”
“已经对她够宽容的了!三番两次地闯祸,丢尽了我们冷家的脸面!再不好好教训她,她日后还不知道能整出点什么事儿来!”裴静柔握着冷香的手,哽咽道:“如果阿彬能有你一半懂事,妈也不至于这么伤心!任性的东西,偏偏娶了更任性的东西,真想气死我吗?”
梁钰彤在旁边抿嘴儿笑着安慰道:“二婶也别伤心,虽然儿子儿媳都不孝顺,不过好歹还有冷香呢!既是你的过继女儿,又是你的亲侄媳妇,有她陪伴你膝下,胜似亲儿媳妇!”
裴静柔大怒,丹凤眼一挑,睇着梁钰彤,冷笑:“你这是在消遣我呢?”
“我哪敢呢?”梁钰彤毫不示弱,回敬道:“你是冷家的主母,我怎么敢得罪你?难道不想在冷家混饭吃了?离开冷家我就会饿死的,好怕怕哟!”
“钰彤,说话要注意轻重。”乔顾珍看了儿媳一眼,语气透露着一丝厌恶。
“对不起啊,我忘了你才是冷家的当家主母,不过……现在老爷子好像并不把你当回事哦!”梁钰彤咯咯笑着,十分张狂。
晓曼却感觉梁钰彤表面的张狂里含着一种绝望的愤慨,就像一个长期生活在压抑环境里的人,整日被灰暗和痛苦包围,就会性格偏激,对任何人都看不顺眼。
“就算我再不被当回事,我也是你的婆婆!你再这么没轻没重,疯言乱语,失了冷家的体统和脸面,我就让我儿子休了你!”乔顾珍一句废话都没有,脸色阴着,目露怒色。顿了顿,她又冷笑着接了句:“我是没能耐,拙嘴笨舌不会讨老爷子的喜欢!不过好在老天爷很公平,有失就会有得!我别的方面千般不好,可偏偏有幸生了个孝顺的儿子,他最听我的话,我让他要你他就要你,我让他休你,他立马就会踹你出门!”
梁钰彤脸色铁青,却一声都不敢再吭。
裴静柔胸口起伏着,显然也被气得不轻。
周围一片死寂,谁都没有再说话。半晌,裴静柔突然扑哧一声轻笑,劝道:“大嫂,你可不能这样对待钰彤!你要让你儿子把她踹走了,谁还能再给你生孙子?”
晓曼实在听不出这话有什么问题,可是她却看到乔顾珍脸色大变,就像一个人突然被揭穿了老底般,老羞成怒。
乔顾珍忽地站起来,狠狠地瞪了裴静柔一眼,想说什么却强行忍下,转身快步离开了茶厅。
吐出一口气,裴静柔又得意起来,冷哼:“想看我的笑话?下辈子吧!”
冷香什么话都没再说,只是静静地陪坐在那里。
梁钰彤也站起身,看了裴静柔一眼,目光中有憎恨也有畏惧。然后,她也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茶厅里就剩下四个人,冷彬握起晓曼的手,体贴地问道:“累吗?我陪你上楼休息!”
晓曼点点头,她也想离开,连半分钟都不愿在这里待下去。
站起身的时候,裴静柔突然转过头,换了种温柔的语气对她说:“晓曼,过来!到妈这边来,我们娘俩说说话!”
看着裴静柔突然转变的态度,晓曼有些无措,下意识地望向冷彬。
“晓曼累了,有话改天再说吧!”冷彬丝毫都不给裴静柔面子,语气疏淡地答道。
“我看是你累了吧,晓曼才没有那么娇气!”裴静柔嗔怪地瞪了冷彬一眼,转而又对晓曼招了招手,“过来!”
毕竟是长辈,晓曼也不想让她太没面子,就挣开了冷彬的手,慢慢走过去,坐在裴静柔的旁边。
裴静柔挪了挪身子,靠近过来,拉起晓曼的手,语调很亲昵诚恳地说:“别怪妈妈刚才说的那些话,我也是为了你们俩好!”
“我知道妈是好意!况且,确实是我的错!”晓曼也不觉得裴静柔过份,毕竟闹出那么大的事情,如果不是冷彬和冷令辉宠她,别说训斥一顿,恐怕她根本没有资格再进冷家的家门。
“知道就好!”裴静柔揣摩着她细腻的手背,嘱咐道:“事情已经过去了,以后妈也不会再提。你好好跟阿彬相处,快点再给我怀个孙子,就皆大欢喜了!”
晓曼羞涩地垂下螓首,没有说话。
裴静柔抬起头,看着冷彬,说:“你也别找借口躲闪,今天下午哪里都不许去!刚刚天楚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回到裴家祖屋,今晚让我们过去吃饭呢!”
冷彬睨她一眼,没说话,也没反对。
“难怪鸿轩说他下午回来,原来是天楚回家了!”冷香高兴起来,猜测道:“老二这么正式地邀请我们回祖屋吃饭,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公布!”
“这也是个不省心的!”裴静柔摇头叹气:“好好的婚事他非搅黄了!也罢,我自己生的都管不过来呢,哪有力气管他!他有喜欢的意中人也好,我们大家一起去看看!”说到这里又高兴起来,拉着冷香的手,弯唇笑道:“当初鸿轩也是拒婚,后来我悄悄地私下里问他是不是有意中人了,他才说看中了你!呵呵,原来明珠就在身边,我都没发现呢!这小子真是好眼光!”
冷彬抿了抿薄唇,没说话。
晓曼听裴静柔的语气竟然很开通,原来担心的事情并没发生。只要裴天楚肯娶燕妮,其他根本没有什么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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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祖屋处在东三环区,那样大片的别墅,在这寸土寸金的京城,令人惊诧业主雄厚的财力。
帝都建筑是跨国际的建筑地产财团,近几年来规模愈发扩散得迅速,只是裴氏管理人员却有些调落。裴家原执行总裁裴显,早早地离世,随后其妹裴静初也空难去世,接着裴显的妻子也因病去世。
裴家长子裴鸿轩对经商完全不感兴趣,军官学校毕业后就参加了特种军部队,现在是特种军部队的高级军官,任上将职位。
裴家二公子裴天楚,至今未婚,暂时任a市分公司的总经理,裴氏执行董事一职由裴显之妹裴静柔暂时担任。等裴天楚成婚后,再召开董事会,研究裴天楚正式接任裴氏执行总裁的问题。
当然,这是后话。现在当务之急是让裴天楚尽快找到合适的结婚对象。
看到挺着大肚子的燕妮时,裴静柔吃惊不小,再看到晓曼和燕妮居然熟识,就强压诧异,问道:“你们怎么认识?”
“燕妮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同事,我们以前在杂志社一起工作过。”晓曼如实答道。
“杂志社?”裴静柔颦起黛眉,将燕妮上下打量一番,问道:“燕小姐跟天楚的婚事,你的家人没有什么意见吗?”
燕妮原本就紧张,此时听裴静柔问她家里人,连忙答道:“我爸爸妈妈都去世了,家里只有几个远房亲戚,只要我跟天楚两情相悦……他们都没有意见。”
裴静柔大跌眼镜,实在想不到裴天楚挑来挑去竟然挑了个父母双亡的小记者。这一惊非同小可,不过她并没有失了仪态,就转首问晓曼:“你早就知道他们俩的事情?”
晓曼虽然摸不透裴静柔的意思,但看她的脸色好像并不高兴,就小心地遣词造句:“我知道他们俩一直在恋爱,不过他们决定要结婚的事情我也是才刚刚知道的。”
她说的是实话,谁能想到裴天楚会忽然决定要跟燕妮结婚呢!更想不到燕妮会如此轻易地原谅裴天楚,她想训她一顿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真是荒唐!”裴静柔转头看向神色淡漠的冷彬,怒声道:“你肯定也知道这件事情,为什么都不管管他!”
“天楚是成年人,他有自己决定婚姻的权利,我有什么资格管他?”冷彬淡淡地瞥了裴静柔一眼。
“你……你的意思是我也没有资格管他了!”裴静柔气得浑身颤抖,她指着裴天楚,郑重申明:“你要敢娶她,就别想做裴氏的执行总裁!”
燕妮顿时脸色煞白,她猜到裴天楚的姑妈有可能会对她有成见,却想不到竟然如此地激烈反对,而且半分面子都不给留。
半晌,裴天楚才吊尔郎当地说:“姑妈,你可以放心地做你的执行总裁,直到您老入土为安,我绝不会跟你抢!”
“……”裴静柔一口气没上来,拼命地咳。
冷香连忙帮她捶背,嗔斥了裴天楚一句:“天楚,你怎么说话的!”
“怎么我说错了?”裴天楚挑了挑俊眉,反驳道:“燕妮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我总不能对她始乱终弃吧!”
裴鸿轩皱起浓眉,沉声道:“没有人让你始乱终弃,可你不应该这种态度!”
“哪种态度?”裴天楚站起身,冷冷地扫视一遍众人,宣布道:“除了燕妮,我谁也不要!我们就在北京留一个星期,你们愿意给我们俩举办婚礼那更好,不愿意承认,我们就走!回a市直接登记注册!”
晓曼突然想笑,她偷眼看了看燕妮,后者深深地埋首不语,可是她能感觉到她内心的欣慰。
关键时刻,她爱的男人能挺身而出为她说话,为她撑起一片天,这就足够了!也许燕妮的选择没有错,裴天楚能够为她做到这种程度,应该是爱她的!
退一步海阔天空,燕妮不必再为了能给孩子找个爸爸而随手再抓一个高明诚。就算嫁给了高明诚,那个为了一百万就可以弃她如敝屣的势利男人也不见得能给她幸福。她原谅了裴天楚,裴天楚也没有再让她失望。
裴天楚拉着燕妮上楼去了,吩咐厨房做好了饭端到楼上去。
裴静柔气得直流眼泪,晓曼听到她喃喃自语着:“姐姐,这是不是你对我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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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天楚跟燕妮的婚事仓促了些,不过好在裴家全力张罗,一个星期的时间,把一切该准备的都准备妥当。
喜贴发出去了,来贺喜的络绎不绝,裴家祖宅一时间热闹非凡。
因为裴静柔是裴家唯一的长辈,冷令辉便让她留在裴家为裴二少张罗婚事,暂时不必再回家。
晓曼和冷彬当然也留在裴家帮忙,为燕妮和裴天楚筹划一场盛大的婚礼。
举行婚礼的前夜,裴家特意开了个酒会,邀请所有上流社会的名媛贵妇前来参加。当然,裴天楚的那帮狐朋狗友更是必不可少。
“晓曼,这场酒会虽说是为天楚和燕妮准备的,不过你也趁机多认识些人才好!”裴静柔拉着晓曼的手,出入一起,婆媳俩看起来甚是亲厚。
晓曼倒是无所谓,她对认识这些所谓的上流人士并不是很感兴趣。投缘的人就可以交朋友,为什么非要限制什么圈子呢?
裴家别墅的一楼大厅堪比星级宾馆的婚宴大厅,宽阔而豪华,经过经心的装饰布置,令人走进来感觉就像走进童话中的皇宫。
裴天楚和燕妮是皇宫的王子和公主,是这场酒会的主角,而裴静柔便是皇宫的皇太后,一切都由她控制着。
裴家是商界地产泰斗,相交的当然也不乏商贾世家。不过现在的裴静柔已是冷家的当家主母,比起裴氏执行总裁的身份,冷太太的称呼更加荣耀。
“冷太太,恭喜啊!”京城的官太太们都打扮得珠宝宝气,过来捧裴静柔的场子。
裴家的富可敌国加上冷家的权倾朝野,谁不给裴静柔三分薄面?哪怕再矜持倨傲的官太太,面对裴静柔时也面含微笑,客气地周旋。
裴静柔牵着晓曼的手,跟官太太们寒喧应酬。“这是我儿媳妇,你们还没见过吧?”
“只在婚礼上见过,哟,卸了妆更加清秀,真是小可人儿啊!”
“婆媳俩这么亲热,好慕煞旁人!”
“这是婆媳俩吗?啧啧,站在一起倒像对姊妹花!”
……
嘻嘻哈哈的声音此起彼伏,晓曼含着端庄的微笑,得体地跟这些眼花缭乱的女人们打招呼。什么军委委员的太太,什么外交官的太太,又什么使臣的太太……总之个个身份显贵,全部都不是凡人。
只是,她也看出有些人在窃窃私语,目光瞥向她的时候露出鄙夷之色。她知道她们在谈论关于她的“新闻”,也就是私下里议论而已,当面没有人敢给她难堪。
尽管大家想不通没有背景的何晓曼为何能在冷家盛宠不衰,却因为裴静柔如此高调地宠溺这个儿媳妇而对晓曼也另眼相看。这个世界原本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被捧起来的时候,大家都喜欢跟着锦上添花,而一旦落魄了,就会争着落井下石。
“这是我的两位侄媳妇,呵呵,也跟我的儿媳妇差不多!”裴静柔对冷香和燕妮相提并论,并不厚此薄彼。
“那是,她们又没有婆婆,当然拿你这个姑妈当亲婆婆!”
燕妮跟在冷香的身侧,并不多言,冷香介绍那些太太们给她认识,她就点头微笑,其实根本记不住这些妆容精致的女人都是谁谁。
裴静柔偶尔会向北面的方向瞥一眼,晓曼着她的目光望去,见冷彬正端着一杯香槟坐在那里跟一大群的世家子弟谈笑风生。
突然感觉,裴静柔在公众场合如此刻意地宠溺她,好像也是故意做给冷彬看的。不知为什么,晓曼觉得裴静柔似乎在蓄意讨好冷彬。
北面的偏厅,更加热闹,因为聚集的都是年轻人。裴天楚性格外向,又出手阔绰,所以他的朋友几乎遍天下。今晚,他交的死党几乎都到齐了。
数不清的豪门阔少还有官家子弟,都跑来了,简直比冷彬的结婚宴还热闹。
付家三位公子,付朝阳、付朝晨、付朝辉都来了。老二和老三也就罢了,反正两人经常换女友,令人惊讶的是,大少爷付朝阳竟然挽着一位古典气质的美女高调亮场。
这可是古往今来头一回,谁不知付家大少爷从不喜女色,很多人暗地传闻他是个gay。今晚,他挽着一个女子出现,无疑就是宣布他快要结婚的信息。
几乎这些阔少们都带着女伴成双成对地,当然也有形单影只的,比如说邵杰和乔子钧姐夫郎舅俩都是一个人来的。
邵杰给了裴天楚当胸一拳,嘲笑道:“你小子行啊,买一赠一!”
这话惹来一阵暧昧的笑声,不过裴天楚也不在乎,睨邵杰一眼,回敬道:“你也不错,快当爸爸了!”
邵杰便黑下脸,不吭声。
乔子钧则悄悄走到冷彬身边,用微微自得的口气说:“路遥跟我来北京了!”
原本悠闲品酒的冷彬凤目一暗,沉下俊容,低声训斥道:“你胆子未免太大,万一被你家人知道怎么办?”
“没事!我不带她在公众场合露面!”乔子钧在冷彬的旁边坐下,侍应生马上为他端来一杯香槟,他呷了口,说:“我坐坐马上走,今晚还要陪他们娘俩去逛夜景呢!”
冷彬还要说什么,却感觉手机振动,他拿出来看了眼,便接通贴在耳边。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听着对方说着什么,最后,他只淡淡地说了声:“知道了。”
乔子钧抬起眼,问他:“什么事情知道了?”
冷彬笑容冷冽,却转移开话题:“路遥娘俩住在哪里?”
果然,乔子钧很快就忘了这个电话,答道:“我把他们安排在云海酒店。”
*
晓曼没想到栾玥也会来北京,而且还是跟付朝阳一起。不由又是惊喜又是意外,拉了她私下里问道:“你什么时候跟付大少在一起的?”
栾玥笑容淡淡地,既使如此欢庆热烈的气氛,她身上那种若隐若现的忧伤都没有完全释去。“你和燕妮都离开的时候,我就想,也许我也该找个伴了!”
“呵呵!”晓曼便乐不可支地笑起来,她没注意到栾玥眸底的清冷和幽暗。
酒会非常成功,裴家还没有正式举行婚礼,就将欢庆的氛围做足,等正式举行婚礼的时候,才不至于显得突兀仓促。
第二天,京城各大早报果然刊出了裴家二少爷准备跟心仪之人喜结连理的新闻,一时间沸沸扬扬。
对于裴家二少***身份,大家都有些不齿,因为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记者。不过记者引用了裴静柔一句话,也就堵住了议论的悠悠众口。
“裴家已经够富有,不需要锦上添花。只要他们真心相爱,我不会有门弟偏见。”
多么豁达的一句话,不但堵住了那些议论的嘴巴,而且鼓舞了无数梦想嫁进豪门的灰姑娘。
这些都是计划内的内容,谁也想不到如此喜气洋洋的气氛中竟然会突兀地掺进不和谐的一幕,令京城再次闹了把绯闻热潮。
京城外交部部长邵纪云的大儿媳妇乔子爱,也就是翻译官乔顾瑞的女儿,她的裸(蟹)照竟然大赫赫地刊登在了许多大大小小的报刊上。
《豪门贵妇法国待产,不甘寂寞约会美少年》、《豪门寂寞怨妇自拍》……等等触目惊心的标题出现在报刊头条,旁边还刊出来一丝不挂的乔子爱媚眼横生地去剥一个男子的衣服,男子只是照出了年轻结实的胸膛,并没有出现面部。乔子爱的重要部位虽然像征性地打了马赛克,但仍然可以看出三点尽露。
这实在太令人吃惊了!一时间,邵乔两家颜面尽失,京城一片哗然。
接下来取缔这些报刊,勒令它们停止刊登照片便成为邵乔两家忙活的主要目标。但是,影响已经造成,短时间很难堵住悠悠众口。
到傍晚时分,总算成功将这些报纸召回销毁,并且以诽谤他人罪的名义起诉这些刊出照片的报纸。
邵乔两家都是京城名门,哪里丢得起这个脸?一口咬定这是别有用心的人在诽谤乔子爱,他们集体发表声明,这些照片都是假的。
邵乔两家联手,用了一天的时间好不容易竭力扑灭这股绯闻之火,到了晚上,网络上竟然开始疯传乔子爱的裸(蟹)照。
大约有十几个姿式不同角度不同的高清晰照片发布到网络上,以疯狂的速度被转载。这些照片跟报刊上那些打上马赛克的照片完全不同,纤毫毕现,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不是假造。
这下子就像往沸腾的油锅里倒了一勺冷水,完全炸了,哪怕是官方的力量都堵不住。
一时间,有关乔子爱的点击率直线上升,远远超过裴家二少爷第二天准备迎娶小记者的消息,成为京城第一号新闻。
这样的舆论环境里,就算再不问时世也会感受到不一般的气压。
在裴家的客房里,晓曼关上电脑,走到大床边,冷彬穿着睡衣正躺在那里看一份晚报。
上了床躺在他的身边,晓曼疑惑地问道:“乔子爱到底惹到了谁?”
男子将目光从报纸移到她的身上,将她拉到他的怀里,问道:“在这里是不是不太习惯?等天楚跟燕妮的婚礼结束,我们就搬到郊区的房子去住。”
晓曼点点头,又摇摇头,小声地说:“爷爷会不高兴的。”
“你不用管,我去跟爷爷说!”冷彬知道晓曼喜欢自由散慢的生活,住在冷家虽然物质方面比较好,却会给她一种无形的紧张压力。
“好!”晓曼其实挺喜欢郊区的房子,那里空旷安静,比闹市区强多了。突然又想起刚才被男子转移的话题,目光瞥向他丢在一边的报纸,那里是关于裴天楚明天婚礼的报道,原来他并非在看乔子爱的报道。沉默了一会儿,便试探着问道:“你看到乔子爱的事情了吧?”
不用听他的回答,她也确定他知道!闹得这么大,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她想知道他到底对此是什么态度。
乔子爱,那个曾经是他唯一真心爱过的女人,现在出了这么倒霉的大事,他对她又存在着一份什么样的心态?同情?愤慨?或者是怜惜?
“你好像对不相干的人比对身边的人兴趣还有大!”冷彬淡淡地瞥她一眼,语气也淡淡,却隐隐昭示着他的不悦。
“……”晓曼一时间无言以对,他在看裴天楚的报道,她却问乔子爱的事情,倒真显得她八婆了。
“早点睡吧,明天他们俩举行婚礼,够你累的!”冷彬躺下,顺手关灯。
黑暗中,晓曼只好闷闷地闭上眼睛。在那只大手习惯性地探过来时,她冷冷地说:“早点睡吧,明天很累的!”
男子怔了怔,不过他知难而进,干脆将她压在身下。
“干什么?我累了!”晓曼使开了小性,明知道他想干什么,偏不让他如愿!谁让他逃避问题!不就是问问他对乔子爱现在发生的事情有什么看法,他不但不回答还板着脸把她一通教训。可恶!
“适当的性生活可以释放压力祛除疲劳!”男子好听的嗓音略略沙哑,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边,撩拨着她,大手游走在她的娇躯上,所到之处衣衫尽褪。
反正他是怎么说怎么有理,晓曼有些气闷,想拒绝,但他的抚摸令她颤栗,他的激吻令她沉迷,就这么没出息,很快便沦陷在他的火热中……
*
为了怕再次睡过头,晓曼特意调好了闹钟,五点钟叫她起床。
等到闹钟响的时候,她一骨噜爬起身,揉揉眼睛,再看看表——竟然七点了!
“天!”晓曼一声悲呼,这个冷彬真是的,竟然把她调好的时间又拨慢了两个小时。
七点了!今天是燕妮和裴天楚的婚礼……老天,她顾不得多想,连忙跳下床就准备往浴室里跑。
“见到你的那天起,我的世界变得好美丽。多想靠近你,告诉你我的秘密,我好喜欢你!……”
动听的歌声猛然间响起,晓曼怔了怔,回头寻找一番,发现是冷彬的手机在响。
迟疑了一下,她又折回身,拿起床头的手机,睨了眼,上面显示的竟然是乔子爱的号码。
“还是认识你的那个季节里,你让我带着梦想离你远去。多想陪伴你,把你捧在手心里,今生今世相偎相依……”
手机铃声一直欢唱着,那么动人的歌喉吟唱着令天下女子迷醉的歌词,晓曼心底涌起丝丝的甜蜜。冷彬竟然用这首歌做他的手机铃声,对她的宠爱溢于言表,怎么不令她欢喜动容?
抿了抿唇瓣,她想起某人奇怪的思维方式。上次就因为她没有接乔子爱的电话才惹得他不高兴。
“晓曼,你是我的未婚妻,有权利监督我的私生活。看到她给我打电话,为什么不接?你可以告诉她,我在洗澡,如果是公事,请白天打到我的市府办公室去,如果是私事,请她不要再骚扰你的老公!”这是那日冷彬从浴室出来后,得知她没有接电话而说过的话。
想到这里,晓曼不再犹豫,她不愿让冷美男再次为这种事情生气,便理直气壮地接通了电话。
乔子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多半是打电话给冷彬求救或者苦诉。女人在最狼狈最倒霉的时候当然最先想到的就是找她最爱的男人寻找慰籍和帮助。
“冷,你为什么这么狠心?我情愿你杀了我!”电话里传出女子绝望的痛哭,那么的撕心裂肺,好像伤心到了极点。
晓曼微瞠清眸,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才好。
“你爱过我吗?你曾经爱过我的对吗?冷,你告诉我,你做这一切只是痛恨我对你的背叛,不是为了何晓曼,是不是?”乔子爱尖厉的声音几乎振破她的耳膜。
“我不信你会对我如此绝情!你说过,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介意!难道你忘了?我们俩在英国同居的那些日子,你那么宠爱我,你说过会一辈子对我好!你都忘了吗?呜呜……”女子痛苦失声,语气含满了悲愤和绝望。
晓曼蹙紧秀眉,想提醒她接电话的人并非冷彬,可是她哭得如此厉害,她根本就插不进去话。
“你竟然雇了影堂的杀手来对付我,难道你真的这么恨我?假如你让他一枪结果了我,我也不怨你,可你竟然让他拍我的裸(蟹)照发到网上,你还让他把我推下楼梯……冷,你的心是铁石铸成的吗?为什么要这样残忍地对待我?我的心好痛!我一直在哭!假如这是你对我的惩罚,你也太残忍无情!做这一切你都是为了何晓曼吗?为了她,你可以变成一只冷血的豹子,将所有对她有威胁的人吞吃掉!我好恨你!”
“你听着,我无法原谅你对我做的一切,我一定会加倍地报复回来!你越在乎她,我就会越让她死得惨!哈哈,你做错了一件事情,昨晚你应该让那个男孩一枪结果我,可惜你没有!舍不得我死是吗?我会让你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等我回来的时候,我会亲手在你面前把何晓曼千刀万剐……哈哈哈……呜呜呜……”女子已经完全疯狂,笑一阵再哭一阵。
晓曼完全地惊呆了,不是为乔子爱的疯狂,也不是为她所说的威胁,而是……乔子爱的事情——竟然是冷彬雇杀手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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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世界太小【手打vip】
电话里的声音已经含糊呜咽不清,女子的神智趋近崩溃,笑一阵哭一阵再骂一阵,晓曼听不下去了,就挂断了电话。。请记住本站..
没有心情再去洗漱,晓曼穿着睡衣拿着手机走出卧室下了楼。
大家果然都早出发了,偌大的餐厅里只有冷彬坐在那里,姿式优雅地拿着银质刀叉切一块披萨。他的礼仪修养极好,哪怕在家里无人的时候,风度也无懈可击。
看到晓曼下楼,男子抬起头见她穿着睡衣过来了,便说:“先去换衣服,再过来吃饭。”
晓曼一看桌上的西式早餐就知道是他亲自下厨准备的,不过此时此刻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好像没听到他的话,她径直走到餐桌边,将手机放到他的面前。
冷彬放下餐具,不紧不慢地拿起餐巾擦了擦手,这才问道:“谁的电话?”
“乔子爱。”晓曼语气平仄地说出这三个字,果然看到他精致的俊容微微一紧。
不过男子很快就恢复了自然,点点头,拿起手机,点开看时,那是个已接电话。
她果然接了他的电话,有进步!他忍不住微微牵起好看的唇角。
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晓曼简直无法理解,心里好像堵了块大石头般沉重,半晌才闷闷地道:“乔子爱说……她的裸照是你让人拍的,还说你让人把她从楼梯上推下去,这些都是真的吗?”
这些消息太令人震惊,她根本不相信冷彬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听乔子爱的语气,又不像是装腔作势,这其中必有古怪。
“你信她还是信我?”男子的语气云淡风轻,俊容恬淡悠然,看不出任何的波动。
只这一句话,晓曼的心就放下了。她当然相信冷彬!有什么理由她不信他?乔子爱这个女人阴险狡诈,说不定算准了她会接听冷彬的电话,故意这样说。
乔子爱口口声声说冷彬让人将她从楼梯上推下去,怎么没听说她流产?假如乔子爱流产,肯定也是轰动性的新闻一桩。可是,并没有任何有关这方面的报道。
“我信你!”晓曼释然一笑,很快就将这件事情抛下,轻快地转身上楼去换衣服。
见女子的身影消失,冷彬脸上温淡的笑意才慢慢敛去。低首瞥一眼手机,上面仍然显示着乔子爱的名字,俊眉微蹙,眸中隐隐露出厌恶之色。
*
等到冷彬载着晓曼赶到教堂的时候,正看到裴天楚和燕妮在交换婚戒。
晓曼瞪了冷彬一眼,都怪他,把闹钟的时间调晚,害她都没有来得及见证燕妮婚礼的全过程。
“这种公式化的婚礼没有多大的新意,千篇一律,再说我们现在来得也很是时候!正好赶上……散场!”冷彬说完,周围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因为新郎已经吻了新娘,婚礼仪式完成。
于是,刚刚到场的晓曼便跟随着众人一起簇拥着新人一起慢慢地往外面走去。这还真应了冷彬的话,他们来了之后正好赶上散场。
一路花雨纷纷,彩带飘飘,燕妮和裴天楚就像童话中的王子和公主,沉浸在美满的幸福中。
出了教堂,台阶下停着一辆装饰着汽球和鲜花的加长劳斯莱斯,裴天楚亲手打开车门,将燕妮拦腰抱起,两人一起进到车里。
礼炮声此起彼伏,整个教堂门口都被五彩玫瑰花瓣铺满,花雨阵阵,芬芳四溢。
载着新郎新娘的劳斯莱斯驶走了,其他的宾客都纷纷走到停车位置上,上了自己的车,紧随其后向着云海大酒店驶去。
邵杰跟裴天楚私交甚厚,这次云海酒店承办裴天楚的婚礼,自然格外地隆重。
豪华的超级婚宴大厅以及无数豪华包厢,无一不布置得喜气洋洋。云海酒店出动了最优秀的司仪和主持,将这场婚礼筹办得十分成功。
婚礼进行了几个小时的时间,花样百出,令人目不暇接。然后是几千桌的流水宴,座无虚席,热闹非凡。
作为燕妮的两位伴娘,栾玥和许明美也打扮得十分美丽,带着自己的男友一起来了。
许明美新谈了个男友,也是位记者,两人是在采访工作时认识的,对于如何能最有效地挖到独家新闻,两人很有共同语言和见解。
栾玥从前晚的酒会跟付朝阳一起出现,引来一片注目和议论,今天,身为伴娘的她又跟付朝阳站到了一起,毫不隐讳两人的恋情。
栾玥貌美如花,气质很古典,又喜欢穿立领的旗袍,站在哪里都是一道迷人的风景。哪怕是炎炎夏日,她都穿着缕空的长袖衣裙,从未见过她露出香肩或者玉臂。也正因此,男人对于她才更感兴趣。
付朝阳带着栾玥过来恭贺的时候,裴天楚笑着戏言:“付大少的女朋友我先认识的,说实话我也看中了,如果不是燕妮醋劲太大,这次我娶她们两个!”
“得了吧!”燕妮掐他一把,嗔道:“晓曼说得一点没错,你就是倒霉种烂发芽!你看中的女人太多了,只要漂亮的都能看中,也不看看栾玥是那些庸俗的女人吗?说句不怕打击你的话,你还真入不了她的眼!”
“切,你就听何晓曼整天贬损我!”裴天楚有些不悦,他素来眼高过八道什么呢!上次的事情冷市长都没有休掉你,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休掉你了!”
“切,谁怕他!”晓曼微微抬高下巴,望向旁边正跟裴天楚站在一起应酬的冷彬,清眸不自觉地浮起笑意。
“是幸福得不着边际,开始胡言乱语了!”燕妮笑着拍了她一把。
*
裴家和冷家欢天喜地,一片祥和之瑞,而邵家和乔家却如霉运罩谎。
“路遥,找到小新就好了!别责骂他!”晓曼也跟过来,摸着孩子的小脑袋,说:“乖乖,以后吃东西也要跟妈妈在一起,不能自己走开,知道吗?”
“知道了!”小孩很乖巧地点头。
路遥抱起孩子,正准备离开,却看到一位气度雍容衣着华丽的贵妇人拦住她。
“请问你是孩子的妈妈吗?”乔顾珍态度和善地问道。
“是啊!”路遥暗暗警戒,态度疏淡地问道:“您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刚才认识了这位小朋友,觉得他真可爱!他告诉我他的名字叫小新,我们还聊了一会儿呢!”乔顾珍满脸笑容,目光从路遥的脸庞再移到晓曼的脸上,问道:“晓曼,这位女士是你的朋友吗?”
“伯母!”晓曼礼貌地对她点点头,答道:“她叫路遥,是我在a市的朋友!”
“哦!”乔顾珍趋近一步,打量着路遥,试探着道:“小新的爸爸……也一起来了吗?”
路遥脸色有些苍白,她后退一步,冷冷地说:“我还有急事呢,不好意思!”说完,她便抱着孩子准备离开。
“等等!”乔顾珍哪里会轻易地放她离开,连忙追上去,拦住她。“孩子的爸爸没有来吗?还是孩子根本没有爸爸?”
“你什么意思?”路遥脸色大变,愤怒地盯着这个贵妇人。
“小姐!”乔顾珍目光犀利地凝视着她,好像完全将她看得透彻,直言了当地说:“小新长得很像我儿子,太像了!”
周围的空气都好像冷凝了好几度,路遥和乔顾珍对恃着,谁也不肯退让。
“伯母,你跟路遥有什么误会吗?”晓曼感觉出不对劲,走上前来问道。
“晓曼,你这位朋友也许跟你大哥认识呢!”一个模糊的假设在乔顾珍的脑海里形成,虽然有些烂俗,却并不荒唐。
晓曼一怔,望向路遥,突然一个念头也在她的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可是,这也太巧合了吧!那个男人……难道是冷智宸吗?
“妈妈说,我的爸爸已经去世了!”小新见这三位大人为他爸爸的问题争吵,便好心地替她们解决困惑。
稚嫩的童音说出这样一句话,三个女人都有些意外。
路遥心口凉凉的,她不愿再面对着乔顾珍,因为那样会令她想起那些恶心的往事。“对不起,我要离开了,请您让开!”她清眸寒凉地看一眼乔顾珍,便强硬地抱着孩子越过乔顾珍的身边。
乔顾珍毫不犹豫地追上去,想再次拦下路遥,可是路遥的身手岂是她能相比?几个箭步,路遥便将她甩下,消失在笑语欢腾的婚宴大厅。
“晓曼,这里有几位长辈想看看你!”裴静柔笑容满面地走过来,在她的身后跟随着一群珠光宝气非富即贵的女人。
“这位是我的儿媳妇!你们前晚有见过的!”裴静柔拉起晓曼的手,郑重其事地将她介绍给众人。
“哟,真是个可人儿,性子又好!难道你们家老爷子对她喜欢得不得了!”立刻就有人捧场地赞扬了一句。
其他人随后附合,客气的应酬话不绝于耳。
这两天,晓曼实在有些厌烦这些应酬。可是,偏偏裴静柔乐此不疲。她喜欢这种做秀十足的应酬也就罢了,可她又偏偏喜欢拉上她。
尽管心里厌烦,表面上还是要打起精神,陪着这些官太太们说着些虚假又无聊的场面话。
好在这次不等她打嗑睡的时候,乔顾珍就过来了,对裴静柔说:“我有点事情要问晓曼!”
“大嫂,”裴静柔见乔顾珍过来就要找晓曼,便有些不悦,“有什么事情在这里问就是,难道还怕人知道?”
在场的官太太们有认得乔顾珍的,也都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听说这是冷家的大太太,那些官太太们也有些意外,她们很多人都以为裴静柔才是冷家的大太太。
乔顾珍此时此刻五内俱焚,哪里有心情陪这些闲得无聊的太太们扯些没营养的话题。沉下脸,没看裴静柔,只是对晓曼说:“你过来下!”说完转过身就走了。
晓曼对乔顾珍的印象还算不错,正何况她又是长辈,在这种场合下,她也不好让她没有面子。便起身对拉着她不放的裴静柔说:“妈,我过去看看大伯母,马上回来!”
话说到这份上,裴静柔再扯着晓曼不放就说不过去,只好不情愿地松开手。笑道:“你去吧!如果你大伯母有什么需要你帮助的事情,做妥了再过来!”
“嗯,”晓曼应了一声,便向着乔顾珍的方向走去。
乔顾珍正在凝神思索什么事情,困惑不解的样子。见晓曼过来了,便拉着她的手,两人一起坐下,让侍应生端来两杯芒果汁。
晓曼知道乔顾珍多半是准备问关于路遥的事情,她早就想好了回答的话。“路遥是我在a市杂志社工作时认识的,她仅在杂志社待了几个月,后来辞职了。我也不知道她现在住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她现在做什么工作。”
一问三不知,乔顾珍却没有气馁,看一眼晓曼,她笃定地笑了笑,说:“她来参加裴二少的婚礼,就证明她跟裴家的人交情菲浅,这些事情我会派人去查,有关她的底细,很快就会弄明白!”
“……”晓曼发现乔顾珍考虑事情非常周到,这么快就能将事情分析得如此正确。
“我找你就是想问问你,路遥她有丈夫吗?”乔顾珍犀利的目光盯着她的脸,问道。
半晌,晓曼才垂下眼眸,答道:“小新不是说了吗?他的爸爸已经去世了!”
看到晓曼戒备的神色,乔顾珍了然地一笑,说:“好,那我知道了。”说完,便起身匆匆离去。
晓曼的心里有些发慌,她感觉有些事情要发生巨大的改变。想给路遥打个电话,才发现她还不知道她的联络方式。不过相信以路遥的冰雪聪明,一定会尽快离开北京。
心里有些疑问想找个人来解答,路遥不在,她便想到了冷彬。
冷彬依然跟付朝阳坐在一起,两人气质相近,性格相投,好像坐一天都有很多的共同话题。
晓曼走过来,一语不发地坐在冷彬的身边。冷彬当然不会忽略她的心事重重,转过身,悄声问道:“怎么啦?”
见她不说话,付朝阳便知趣地站起身,说:“我跟栾玥到那边走走!”
等付朝阳和栾玥离开,晓曼才把刚才的事情跟冷彬说了。
冷彬面色沉寂,好像并没有太大的意外,只是轻叹道:“她非要来北京,就应该想到会有遇上的一天!”
“彬,”晓曼尽管已经猜到了大体的事实,不过她需要确认一下。“那个抛弃路遥的男人……真是你大哥吗?”
这是冷家的家丑,如果冷彬不愿说,她也不会再追问。可是冷彬却毫无迟疑地回答她:“对!”
真是这样的,那个伤害路遥的男人就是冷彬的大哥冷智宸!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
“那么小新就是你的亲侄子?”晓曼有些意外,冷彬明知道小新是他的亲侄子竟然帮着路遥隐瞒到如今,这实在有些令人无法理解。
“嗯!”好像完全能猜透晓曼的疑惑,冷彬拉着她的手站起身,说:“我们走吧!路上我再告诉你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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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天色有些阴沉,既使是初冬的正午,气温还是有些寒冷。冷彬开了车厢的暖气,握着她有些凉凉的小手,习惯地将她圈抱在怀里。
依偎着男子温暖的怀抱,晓曼嗅闻着属于他的独特幽香,想着这个男子对她的尊重和坦白,心里流淌着汩汩的暖流。
他好像从不会刻意隐瞒她什么,只要她想知道的,而他又偏巧知道,就一定会告诉她。
晓曼为这份纵容和宠溺感动,她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肯跟你分享所有秘密,他对你的感情绝对不简单。
起初的患得患失已经慢慢淡去,她不再草木皆兵地疑神疑鬼,也不再纠结冷彬对她到底是一份什么样的感情。
两人互相信任互相怜惜,这就足够了!现在的她,感觉很幸福!
冷彬轻轻抚摸着她的肩膀,爱怜地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这才慢慢地述说:“路遥跟大哥的往事,你应该听她说过,我就不再重复。对于他们俩的事情,我也不想评价谁对谁错,毕竟感情的事情外人谁说不清。”
这话晓曼很赞同!冷智宸跟路遥之间,就是一个烂俗的爱情悲剧。高贵的王子玩腻了卑微的灰姑娘,始乱终弃。这种故事太多了,没什么新鲜,也没有人给予灰姑娘太多的同情。谁让你妄想高攀?谁让你自不量力?可是,冷智宸未免做得太狠!他抛弃路遥不说,竟然强迫她流产。被路遥废掉男根,那是他自作自受。
难怪既使冷智宸跟梁钰彤感情如此冷漠,冷智宸都没有离婚,因为他知道,任何女人嫁给他,结果都是一样的!
“我救了路遥,也帮她隐瞒了小新的事情。因为就算冷家知道小新的存在,依然不会接纳路遥。我不希望小新步我的后尘!”男子的淡淡的语气透露出一抹苍冷的悲凉,没有掩饰他的脆弱和无奈。
当初,假如裴静初没有死,假如他跟他的亲生母亲生活在一起永远不回冷家,他过着平凡人的人生,也许会更幸福。
十八岁时,当他发现他的双亲竟然是害死他亲生母亲的凶手,那种心情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
同样,假如小新被冷家召回,他跟冷智宸和梁钰彤一起生活,对这个抛弃他亲生母亲的男人,怎么可能尊敬得上来?对于梁钰彤这个夺走他亲生母亲幸福的女人,他又怎么能亲近得上来?
让小新在冷家生活会很痛苦,冷彬深深地了解这种痛苦,所以他帮助路遥隐瞒了小新的身世,不再让小新走他的老路!
短短几句话,就让晓曼明白了他的所有苦衷,不由心疼起这个隐忍的男子。她依靠在他的胸前,柔声安慰道:“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想了,那不是你的错,是命运对你不公平!你做得很对,没有把小新带回冷家,就是你这个做叔叔的对他最大的疼爱!”
见晓曼理解他,冷彬这才释然一笑,俯首吻了吻她挺俏的鼻尖,适时地转移开这个有些沉重的话题,转而用轻松的语气问道:“爷爷的寿辰快到了,你准备送他什么礼物?”
提起这个,晓曼一阵懊恼,瞪他一眼,嗔责:“都怨你啦,来北京之前也不事先跟我说一声,让我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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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二点多,婚宴终于散场。付朝阳送栾玥去酒店的套房休息。
栾玥用磁卡打开房门,付朝阳一手扶在门上,星目朗朗地凝视着她,问道:“我可不可以进去坐坐?”
女子莞尔一笑,说:“请进吧!”
进了套房,付朝阳随手关了房门,他突然将栾玥拦腰抱起,径直走到客厅的沙发前,嗓音略微低哑地说:“你知道吗?今天我盯着你时候一直在不停地想着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栾玥并没有因为他的亲近而慌乱,而是配合地伸臂勾住他的脖子。她的腰肢柔软,手臂更柔软,似乎以前练习过舞蹈或者形体。
“我想!”付朝阳将她放在柔软的真皮沙发里,颀长的矫躯压上她,好听的嗓音里却充斥着浓浓的**:“将这套把你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衣服脱掉!”
栾玥并没有因为他露骨的话而惊慌,也没有刻意的娇羞和矫情,清眸如月,淡淡地看着他。这样纯净清雅的男子原来跟世间所有男人一样,他是有**的!
被她的目光弄得有些不适,付朝阳趋近前,他不想再跟她保持着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今天,他必须要跟她有所突破。
跟她相逢在夏天,第一眼就令他惊艳。如此恬静美好的女子,应是梦中才有的,竟然被他遇到!她的眼眸清明似月,又流淡如风,看不到丝毫的浮躁和利欲,干净得令他心疼!
整整一个夏季,所有女子风情万种地露肩露背露胸露腿……触目所及都是现代女孩的开放和热情。可是,付朝阳的目光却穿过这些惑人的**,偏偏停驻在她的身上。
她所有的衣服都是保守的款式,别说露肩,就是手臂和小腿都从没有展露过。
领口是传统的盘扣立领,酥胸和脖子都被掩盖起来,香肩从没露过,袖子是缕纱的,那样美丽的蕾丝整整一个夏季包裹着她的玉臂,令人只能透过若隐若现的缕纱觊觎里面的玉色。
长裙必定及脚裸,露出一双美到令人惊心魂魄的玉足,指甲竟然是迷人的粉色,诱惑得他忍不住想俯身去吮吸。
整整一个夏季,她丝毫没有要改变初衷的意思,也用她的实际行动向所有人表明,她穿这样的衣服不是因为一时心血来潮,而是她就是喜欢这种款式的衣服。
秋天,她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成熟迷人中透出职业女性的自信。他越来越对她着迷,就算她玩得是欲擒故纵,他也完全沉沦了进去。
“栾玥,给我看看你的身体,我想了它……好久!”付朝阳好看的大手搭上她的衣扣,作势要解,可是星目却盯着她,等着她点头。
这个男子……到底还是跟其他男人不同!他在解开她衣服的时候,起码会先征询她的意见。
珊瑚色的唇瓣扬起一抹自嘲的苦涩,清眸闪动,她凝视着这个令她动心的男子,轻声问道:“你真的想看?”
“想,非常想!”他俯近她,灼热的气息喷拂在她的耳际,撩拨着她。
“我怕,你看了之后会让你失望!”她的清眸暗涌着一种莫名的情绪,像是狂野的激情,又像绝望的放纵。
“不,我知道你绝不会让我失望!”他已经覆上她的唇,她的唇瓣甜美芬芳,跟他想象的一样。
“好,你想看就看吧!”她搂住他,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地说:“不过千万忍住……不要把中午喝的酒吐出来!”
她说什么?付朝阳微微一怔,看着女子波涛暗涌的清眸,竟然生出一丝怯意,抚摸她的大手也停滞下来。
栾玥并没有给他反悔的机会,她伸手慢慢解开衣扣,一点点地将自己的身体慢慢呈现在男子的眼前。
果不其然,付朝阳惊愕地瞪大星眸,俊面瞬间灰白如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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