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沈鹤白在心里低咒一声,脑中极快的寻找着可能混过去的答案,当视线落在一旁半掩的办公室房门上时突然有了主意!压下兴奋的心情,沈鹤白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开口:“谁说一定要受伤了才能买创可贴,我提前买来未雨绸缪不可以吗?刚才那几个人已经成功的证明了这一点,为了受伤提前骂起到身上备货而已。.”
“未雨绸缪?”冷英西玩味的念着这四个字,失笑:“真的是这样吗?”
闹了半天就是为了这件事闹起来?虽然觉得有点可笑,不过想来依照她如今在学校里的地位来看也算正常。
对上那双含笑的眼,沈鹤白用力的点头:“当然,我什么什么时候骗过冷英西学长了。”
“好,就信你这次。”
听到这话沈鹤白在心底长长的松了口气,走廊里吹过的风吹乱了额头的短发,颈间一软也覆上了一层衣领,就在沈鹤白准守伸手按住衣领的时候慢了一步,反方向突然吹过,颈间鲜明的红色痕迹顿时暴露在了空气中。
冷英西就站在沈鹤白对面,他几乎一眼就看到了沈鹤白颈间的痕迹,冷英西是什么人,万花丛中过,那样暧昧的红痕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只是这样的东西不该出现在沈鹤白的身上!
颈间先是一凉又是一热,沈鹤白立即手忙脚乱的捂上去:“我突然肚子疼,我去上个洗手间!”
完了完了!冷英西一定是看见了!刚才那目光刺的好像能穿透她的皮肤一样!这下糟糕了……
为了防止被冷英西抓到,沈鹤白的脚步快的几乎要跑起来。.
冷英西没有追上去,他冷眼站在原地看着沈鹤白走,等人走出去一大截才开口:“沈鹤白,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马上回来。”
阴森的语气听的沈鹤白背脊一凉,她不想停下的可是她知道她跑不了,就算在学校能躲得过,回了冷家下彻是一样,她用力的抹了一把脸停住了脚步。
看到沈鹤白的反应,冷英西沉声开口:“走回来,走到我面前。”
沈鹤白认命的转身,脚步却慢吞吞的,她抬着头却不敢直视冷英西的眼睛,只是压低声音指了指一旁的办公室:“东方老师刚才还在办公室里,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了,总之这里不是一个可以说话的地方,英西学长想知道什么我们到教室里去说好吗?”
她这么辛苦的隐藏身份可不能这么轻易的暴露,特别是在东方寂洲那个禽兽面前暴露,那是万万不能的!
冷英西闻言冷着脸转头看了一眼,冷笑道:“怎么?做出了那样的事之后还怕人知道吗?还是说,你只是单纯的怕让东方老师知道?”
只是一中午的时间没见到底是谁?是谁对沈鹤白下了手?到底是谁!
“……”沈鹤白撑手捏了捏太阳穴:“英西学长不要意气用事好吗?我说了,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不是在这里,我只是不想让人知道我的事,仅此而已。”
“如果我偏要在这里问呢?你打算怎么办?”
她已经这么在乎暴露身份了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到底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为什么?
沈鹤白停下了脚步,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跟冷英西交流了,以前的冷英西不是这样的,现在却像个赌气的孩子,幼稚的跟她做对,难道暴露身份才是他要的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倒是好了,也省的她每天那么辛苦的伪装,提心吊胆了。何况这是冷英西逼的不是吗?又不是她自己要暴露的,他应该也知道要保护她女扮男装的身份吧?只要他不说赌约的事,其他都无所谓。
而且……东方寂洲所做的一切最终目的不是冷家吗?可据她的观察冷英西冷熙津两人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在他们的印象里东方寂洲还是一个他们尊敬并且受欢迎的老师。如果她告诉他,她颈间的那个吻痕是东方寂洲留下的,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她突然很想知道,这时候办公室东方寂洲应该还没有走吧?如果那禽兽也听到了,那可就真的热闹了……
想到这里,沈鹤白悄然弯起唇角,她缓缓松开了手捂在颈间的手:“既然英西学长发现了我也就不隐瞒了。”
随着那只手的落下,那枚醒目的吻痕再度出现在了冷英西眼中,那么鲜艳的红色,在阳光下仿佛带着光,刺的他眼睛发疼!这一刻冷英西才真正的意识到,他比想象中要在意沈鹤白这个人,因为他在嫉妒。
一直以来他跟冷熙津都犯了同一个毛病,不管沈鹤白身处什么样的环境,他们都认定了沈鹤白是冷家的人,是他们的所有物,她不可能违背他们背叛他们,也不可能为他人所有,可是他们忘了,即便沈鹤白不主动也少不了觊觎她的人,现在的沈鹤白早就不是当初的沈鹤白了。
可是……是谁?即便他们没有一直看着她,也没有任何消息指出她与任何人关系亲密过,唯有……难道是他!?
沈鹤白知道冷英西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什么,她缓步走过去,直至站到东方寂洲的办公室门口才停下脚步:“英西学长一定想知道这枚痕迹的主人是谁吧?”
冷英西闻言一震蓦地回过神来,离他仅一米外的人正面容沉静的看着他,不见半点惊慌,这一点让他讶异也让他不爽:“说,是谁?”
沈鹤白突兀的笑起来,带着讽刺,直至笑够了才停下来:“英西学长不是很关注我这个新来的猎物吗?天天盯着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呢?看来英西学长对我的关注都是假的。”
冷英西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喝道:“别说这些废话,快点那个人是谁,说!”
沈鹤白被吼的一愣,点头道:“好,我说。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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