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看,沈鹤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斜倚在楼梯口的不是别人正是她之前在山林里遇到的那个禽兽老师,此刻正一脸玩味的看着她,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有多久了。.
震惊、诧异、愤怒,情绪以燎原之势的堆积起来,沈鹤白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她冷笑着走过去:“这不是禽兽老师吗?你怎么会在这儿?特地追过来继续非礼我?”
这一次她一定要留下证据!
东方寂洲一眼就看到了沈鹤白放在口袋里挪动的手指,唇角不由勾起笑来:“我姓东方,学生们都叫我东方老师,并不是同学你口中的禽兽老师,这位同学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居然用这种小把戏对付他,果然是个孩子。
一听这话沈鹤白僵住了动作,她立即就反应过来自己偷偷录音的举动败露了,可是她也不恼,正大光明的将手机拿了出来:“我这还没打开就被发现了,禽兽老师好眼力?”
东方寂洲意外于沈鹤白的反应,微微的出神之后就笑了,只见他慢条斯理的站起身来:“小白鹤确定要一直这么称呼我么?当然,我是不介意你告诉别人你我之间发生的事。”
沈鹤白眯起眼,哼笑道:“你这是在威胁我还是在害怕我啊?我这么叫你你害怕了是吧?”
东方寂洲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用一种孺子不可教的眼神看了沈鹤白一眼。
见东方寂洲非但没有搭理自己还直接擦肩走过去了,沈鹤白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大步跟上去,口中喋喋不休的说着刺激的话:“我知道你就是怕我当众叫你禽兽老师对不对?还说什么直接去举报,你也就这么一点出息,有本事……”
咔嚓——
一声锁响打断了沈鹤白的话,下一秒紧闭的房门也跟着被推开,沈鹤白一脸震惊的停下脚步看着站在门口的那抹身影结结巴巴的开口:“你……你……你是……”
东方寂洲推开了房门站到门旁,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戴着银边眼镜的脸上是伪装完美的礼貌:“让你久等了沈同学,请进吧。.”
沈鹤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用手掐了自己一把,疼痛袭来的瞬间清醒过来,一声低咒也随之冒出嘴巴:“我靠……”
原来陈家同口中那个所谓的超级优秀超级帅的老师宿舍长就是这个衣冠禽兽?!这都特么什么事儿啊!左一个风纪委员长又一个宿舍长,她以后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不带这么玩的!
看着那张目瞪口呆的小脸,东方寂洲满意的眯起眸子,嘴上还礼貌的催促:“沈同学不是还要办理入住手续吗?不要耽误彼此的时间了,快进去吧。”
沈鹤白睁着大眼盯着门口那抹身影,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东方寂洲见状轻笑,用嘴唇无声的说:“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沈鹤白脸色一僵,下一秒憎恶的皱起了眉:“鬼才相信你不会乱来!”
一句是无声的唇语调戏,一句是掷地有声的咒骂,鲜明的对比。
愣了几秒沈鹤白才反应过来,她狠狠地瞪着那张邪气的脸,低咒出声:“真是个狡猾的混蛋!不!禽兽!”
居然一直提防着她,甚至震惊之下连她自己都忘了手机还在录着音,结果这个禽兽记的清清楚楚9把她给带进了沟里,简直令人发指!看来是她小看了这个禽兽,以后必须得慎重点对待才行,不然哪天被卖了还不知道呢。
东方寂洲得意的笑了,张口却说:“沈同学如果你再继续耽误我的时间,我就要拒绝给你安排住宿了。”
“你?!”沈鹤白气急,虽然她很不想跟一个禽兽低头,可是现在她根本没有别的办法,想到这里,她恨恨的咬了咬牙,大步走了过去。
快步走来的少年身上像是带着风,额发划过眼角,东方寂洲微微眯了眯眸子,长腿一跨跟进去关上了门。
啪嗒一声,听到落锁声,沈鹤白蓦地转身:“你锁门干什么?”
东方寂洲靠在门后,一只手还放在门锁上,对上少年凌冽的眼瞳他笑的温柔:“锁门当然是为了更好的沟通了,我想小白鹤一定也有很多私人的话想要跟我说吧。”
“鬼才有私人的话要跟你说!”说着,沈鹤白转身大步折回去,伸手就要去开门。
可惜还没碰到门锁就被一只手半空拦截,东方寂洲用力握紧掌心那只纤细的手腕:“小白鹤没有话要跟我说,可是我有话要问你。”
沈酒白挣扎了一下完全没用,一种从心里透出的无力感让原本就茂盛的怒火烧织的更甚,她抬头迎上那道令人如芒在背的目光:“哦?现在就不怕我在录音了?那我告诉你,我刚才并没有按下停止键。”
东方寂洲闻言轻笑:“等你出这道门的时候删掉不就可以了。”
沈鹤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真是前生今生见过最无耻最不要脸的人了!”
对于这样的辱骂东方寂洲并不在意,他伸出修长的中指扶了扶眼镜:“谢谢夸奖。”
“……”沈鹤白快要被气吐血了。
看着眼前那张生动鲜艳的脸,东方寂洲眸中浮现出一丝异动,只是很快就被幽深的暗色取代,他凑过去压低了声音:“呐,小白鹤,你为什么突然转到圣泽学院来?到底是什么原因紧急到一天之内耗费那么大的人力财力呢,我很好奇。”
意料之外的问题问的沈鹤白一愣,她不解的看向面前的那张让人不敢直视的脸:“我为什么转到这里来,我怎么转到这里来好像跟你没关系吧?问出这种问题,你很奇怪哎。”
这禽兽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八卦多事的人,可他却对她转学的原因好奇,而且她之前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好奇的根本目的不在她身上,而是……冷家?
对上那双满是探究的眸子,东方寂洲勾唇,不露任何声色的说:“有什么可奇怪的,以我与小白鹤之间的关系我这么好奇不是很正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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