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抵着粗粝的树干,心跳激烈的快要跳出胸口,沈鹤白愣了愣神,有些好笑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明明被发现的是别人,她这个抓包的人躲个什么劲儿啊?而且她抓包的对象还不是一般人,是个老师,原来这个圣泽学院不仅学生病态连老师都是衣冠禽兽吗?
这边的沈鹤白还在发呆,身后却传来了靠近的脚步声,踩在落叶的动作听得出来已经有意的减轻可在寂静的山林里仔细听还是能轻易的发觉,那声音已经快要到身后了。
“该死!”沈鹤白无声低咒,犹豫着是该跑该是应该冲出去。
这时候身后又传来了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出来吧,别躲了。”
沈鹤白闻言拧眉,正想起身出去又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那人的声音怯懦的带着哭腔,他说:“东方老师,我们……我们是被人发现了吗?如果被学校知道,我们是不是会被处分啊?东方老师……呜……我好怕啊……”
被学校处分?沈鹤白一愣,不是女孩子吗?难道说那个告白的人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肯定是了,不然也不会说出害怕被学校处分的话……啧!这个圣泽学院果然想象中的更加混乱。
那个男孩子还在继续说话,一副哀求的语气,可是那个禽兽老师却没有搭理他。
禽兽老师,这是沈鹤白对这个还没谋面的东方老师留下的第一印象。
脚步声越来越近,四周环境里的其他声音好像消失了,不知怎么沈鹤白竟然有些紧张,她攥了攥掌心,松开有些僵硬的手指狠狠地在大腿上掐了一把,疼痛袭来的瞬间她差点没忍住叫出声来。.
不过还好,疼痛让沈鹤白冷静下来了,她深吸了口气转身大步走了出去,越过阻隔的树干就看到了已经走到后方只距她一步之遥的人,她愣住了,沈鹤白想象过会被告白的老师应该长得不错,但是完全没想到这种不错已经到了一种让人惊艳的地步,男人身长玉立的站在那儿,大概一八五的身高,穿着合体的深灰色的西装,外套的扣子敞开,露出里面的黑白格的衬衫与同色的西装马甲,马甲提高了的腰线,显得那双原本就长的长腿更加长的逆天,黑色的领带规矩的搭在领口,一身逼人的气势。
如果不看那张脸的话,对,如果不看那张脸那就是一个气场强大的男人,可是那张脸……怎么说呢,太美了,美的邪气,细长的唇角轻抿着,唇色红艳,像是上了妆一样的不正常的红,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边眼镜让他多了几分斯文的书卷气,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他的身上得到综合,看起来矛盾又迷人,充满了让人深陷的危机感。
沈鹤白这会儿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会有学生会跟老师告白,如果是这样的老师……的确是有让人疯狂的能力,不过整个人虽然看起来优秀出色,可是她怎么看都觉得眼前像个衣冠禽兽。
在沈鹤白观察对方的时候,对方也在打量她,现在的沈鹤白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怯懦畏缩的样子,没有了那副黑框眼镜的遮挡露出了原本清透灵澈的眼睛,也许她的五官分开看并没有多完美,可是组合在那张脸上就出奇的好看,有些纤细的身形与修长的颈项相得益彰,再加上那一头利落柔顺的短发,完全衬出了气韵,是骨子里透出来的那种灵秀,像是清晨花瓣上的露珠,像是月下静放的荷茎,像是水边伫立的白鹤。
四目相对的看了很久,久到旁边被忽视了半天的告白男孩都忍不住开了口:“你……你是谁?今天的事你不会告诉校方的对吗?”
沈鹤白闻言一震一下回了神,她吃惊于自己的失态,有些恼羞成怒的不爽:“一个老师为长不尊,我为什么不告诉校方?举报斯文败类难道不是作为学生应该做的吗?”
那个男孩子一下就急了:“你……你怎么能这样呢!这不管东方老师的事,都是我一厢情愿的!你要是告诉校方就说我一个人的错,千万不要殃及老师!我……”
男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打断:“剩下的事我来解决,你先走吧。”
解决?沈鹤白心里一凉,怎么个意思?解决谁?她?这个禽兽老师想干什么?
听到男人这么说,男孩下意识的垂下头去:“可是……可是老师……”
“我让你先走,怎么?连老师的话也不听了?”男人的语气冷了下去,紧抿的薄唇看起来薄情而冰冷,眼镜下那双狭长的眼睛透过阳光的折射闪着奇异的光。
那男孩一抖,连忙说:“没有没有!我听老师的话!我最听老师的话了!我走……这就走……马上走!”说着,转身就朝后跑,速度飞快,不过片刻就消失在了莽莽山林里不见了踪影。
风吹过,枝叶哗哗作响,在寂静的山林里更显诡异。
看着面前不足一米距离的危险男人,沈鹤白定了定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东方老师?我这么叫应该没错吧,如果你想威胁我那就别浪费口水了,我这个人……”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前面的人动了,他朝她走了过来,沈鹤白忙的说:“站住!谁让你过来的?想说话就保持这样的距离,不然我马上就去告诉校方!”
警告的话说出来,其实并没有什么威慑力。
看着那张怒意密布的脸,男人笑了起来:“还以为是个迷路的小白兔,原来是个会咬人的小野猫啊。”
说话跟不说话的样子相差太多了,简直就像是两个人,真有意思……这个枯燥的校园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有趣的小东西了呢。
沈鹤白一听就皱起了眉:“什么小白兔小野猫的,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总之今天的事我绝对不会当做没看见!这个状我告定了!”
“原本打算放过你的……”男人咕哝了一句,像是在自言自语,沈鹤白没听清,正想问,男人又朝她走过来了,短短一米的距离,一步就跟跨到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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