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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浩挥汗如雨的走在骄阳下。
“少帅,你好!”迎面正好遇上米可定。
“好个屁!”吴浩没好气地说道:“这鬼天气已经是腊月了,却还这么热,真是见了鬼了!”
“是啊!是啊!” 米可定头点的象小鸡啄米。
“快要中午了,你这是去哪?”吴浩问道。
“少帅,快要午时了,我这不是去给婠婠送这个——解药嘛!” 米可定扬了一下手中的一个小纸包。
“解药!” 噗嗤一声吴浩身后的阴显鹤忍不住笑出声来。
“怎么样?”吴浩倒还保持着一脸严肃。
“少帅,效果好得很!” 米可定伸出大拇指说道:“两天前老唐就告诉婠婠小姐,说已给她服用了‘子午见骨茶’,然后到了夜间把一小纸包药往她面前一扔,告诉她这是解药。结果她稍微犹豫了一下,就服下去了。这两天,据看守她的女兵说她是吃不下、睡不着。人也消瘦了一大圈,看来对于自己中了毒已经是无所怀疑了。少帅真是高啊……!”
吴浩伸手就把小药包夺了过来:“今天我去送药,可定你回去吧!”说话间人已走得老远。
吴浩一路疾走,来到了关押婠婠的太守府内单独的一个小院。整理了下衣衫,发现自己是汗流夹背,再看一旁的阴显鹤,气定神闲,丁点汗珠都见不着。不禁叹道:“大家都习了内功,为什么差距这么大呢?咳!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少帅,显鹤师门的‘玄玉诀’虽然不是什么绝世神功,但是只要坚持练习,以少帅如此天姿,超过显鹤最多也不过五、六年间的事!”阴显鹤一脸真诚地说道。
这几日,吴浩和阴显鹤是形影不离。阴显鹤一边修习“乾坤一击”自然也免不了和吴浩交谈一下心得。这一交谈不要紧,他才发现吴浩的练气法门竟然是如此的垃圾,而轻功竟然是根本不会。于是立刻倾囊相授,把师门内功‘玄玉诀’、轻功‘蝶舞术’全教给了吴浩。无奈此时的吴浩是诸事繁多,且心浮气躁,哪里还有当初在在小山村里练功的劲头。这‘玄玉诀’好歹算是练了个开头。‘蝶舞术’则根本就没有时间。这些阴显鹤当然也知道,可是他是真心希望吴浩能够超过他,这样吴浩的安全也就大大有保障了,他也就会放心许多。尤其是当他知道吴浩竟然是从半年前才刚开始修练内功,更是认为吴浩简直就是武学奇才。因此一个少言寡语的阴显鹤如今成了唠叨不停的老大妈,时不时得催促吴浩要加紧修炼。吴浩已经是有点不堪忍受了,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他肯定是要换保镖了。
吴浩听得阴显鹤又谈起这事,连忙加快脚步向院里走去。嘴上说道:“显鹤,你就在房外等我吧!”
推开房门,就看见一袭黄衣的婠婠正坐在窗口看着院外枯黄的老树。吴浩打了个手势让两名女兵出去。自己故意加重了脚步慢慢的向婠婠走去。
“你来干什么?” 婠婠回头,神色中除了警惕还有一丝厌恶。
“当然是给婠婠小姐送药了。”吴浩扬了扬手中的纸包。
“拿来!” 婠婠手一伸。
吴浩把手指一弹,小纸包向婠婠飞去。婠婠虽然真气被制住了,她是眼力还在,轻松的就接住了。把纸包打开,那里是一小包白色的粉末,还带着淡淡的香气,婠婠和着清水吞服了下去。
“我听说婠婠小姐这几日寝食难安。果不其然,两日不见真是人比黄花瘦,看得我是心如刀割!”吴浩的声音忽然变得沙哑,颇有些伤感的味道。
“少来这一套。有本事你自己吞一剂毒药给我看看!” 婠婠以冷笑的语气向吴浩说道:“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也不要得意,以为抓住了我,给我下了毒药,就可以借此威胁我师门。圣门中人向来眼中只有自己,你这不过是白费心机!”
“你说得不错。魔门中人的确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世间的芸芸众生又有几个不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呢?别人会不会把你放在心上,我不知道。但是我那身为阴癸派门主的丈母娘待你可是视如己出,我就不信她会不管你的死活?她不发话,别人岂敢乱说乱动?”吴浩一脸笑嘻嘻的样子。
“无赖!”婠婠举手就把一旁喝水的小碗向吴浩掷了过来。没有了真气,这样的速度自然是难以掷中吴浩的,吴浩身子一闪,然后伸出右手去接。可是他却没有练过接暗器的手法,看得倒是真切,可惜眼高手低,没有抓稳,“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裂成了几半。可是婠婠并没有停住,“乒乒乓乓”的把桌上的茶壶、烛台、笔筒、砚台全都扔了过来。吴浩立刻左躲右闪。
房门被猛的推了开来。阴显鹤手持长剑,后面还有两个一脸紧张的女兵。婠婠此时才停了下来,其实是因为桌子上已经空空如也,没什么好扔了。她倒是想把整张桌子举起来向吴浩扔过去,可惜没有内力的她要举起沉重的实木桌子实在是一件不可完成的任务。婠婠抓住桌腿,试了一下结果纹丝未动,只得作罢。
未等阴显鹤出声,吴浩满脸笑容打着哈哈:“没事,没事!女人嘛,难免有点小性子。尤其是自认为自己是国色天香的女人就更难免了!”
“可是……”
未等阴显鹤继续说下去,吴浩一手拉着门,一手把他们轻轻往外推:“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显鹤你要相信我有这个能力来处理好这场家庭纠纷!”
阴显鹤等人刚被推出去,吴浩还未转身就听见一声尖叫:“去死吧!混蛋!”
一侧头看见一个黑影向自己头上砸来,吴浩本能的用右手一架,就听得“噼哩哗啦”的一声响,原来是婠婠气愤难平,手握一张木凳冲过来砸向吴浩。吴浩虽然算不上什么绝顶高手,又有点猝不及防,但是区区一张木凳显然不能对他的右手造成多大的伤害,虽然他只来得及运集了不到一成的真气护住右臂。结果当然是右臂被撞得大卸了八块,而吴浩只是感觉右手稍微有点疼痛而已。
婠婠并不甘休,扑上来,一口向着吴浩的脖子上咬去。
“吸血鬼!”吴浩大叫一声,左手前出,正好抓住了婠婠的前额。这下婠婠再也前进不了半步。只是两支手还在挥舞着,嘴里还在叫:“我要咬死你!”
“少帅!”门外传来阴显鹤显得有些焦急的声音。
“没事,没事!她正在给我赔礼道歉呢?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这里听墙根!”吴浩大声说着。右手也前伸一下就扭住了婠婠的右臂并把她迅速的背转过身,一路推搡着到了床边。一用力把婠婠脸朝下直接按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