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日刘府上就来了位客人,说是拜见刘氓。下人也赶忙去刘氓院子通报。
“董老哥倒是来的早呢。”刘氓知道后,笑容满面的出来迎客,一见董和便开口说道。
“不早了,不早了。”董和还是有点拘谨,毕竟对方来头很大,自己得罪不起。
“来,随氓去我那小院聊聊。”刘氓说完就拉着董允向自己院落走去,董和也就跟在后面。
“来到刘氓自己院中,众人分坐在四周的石头矮榻上,刘氓先说话了:“我看董老哥衣着谈吐均不凡,可曾想过出仕。”
“实不相瞒,某曾任江原县令,只因不懂得迎奉上官,被罢职了,实在羞愧。”董和现在也很后悔当时自己的冲动,当时自己太热血了。
“哦?那董老哥可曾想过在我父亲这当差?”刘氓说道。
“某家业曾有过这打算,但苦无人推荐,再加上新来成都,便把此事放下了。”董和说道。
“嗯,举荐倒不是问题,不过氓还是想问问,董老哥想求何职?”刘氓笑着问道。
“这,某却是不曾想过。”董和的确没想过这种问题,因为在当时来说,一般都是主公让你干嘛你就干嘛,不会也要干,不愿干也得干。
“呵呵,既然董老哥曾出任过江原县令,不知这成都令能胜任否?”刘氓也不为难他,继续问道。
“这,某能胜任之。”董和考虑一番,坚定的说道。
“哦?这么自信?你何以知之自己能够胜任?你才刚来这,对成都不熟悉吧。”刘氓现在也认真起来了,不能因为他是历史名人就无偿给他开红灯,毕竟这世界上水货还是很多的。
“某虽新来,但也大概知道成都状况,成都虽然富庶,但民众生活太过奢侈,商人更穿公侯贵族的服饰、吃珍奇美食,此风不可涨。”董和一针见血的对成都政事做出评价。
此言一出,刘氓和郭嘉都是眼睛闪亮,暗道这董和却是才学之士。刘氓继续问道:“那你上任后,会如何作为?”
“自当推行俭朴风气,带头节俭,穿粗衣、吃蔬食,此不但对成都民治有好处,对民众身体也有益处。”董和语气坚定的说道。
“不错,可堪大用,这样,等我父亲回来我就你推荐给他,能否把握住机遇就看你自己的了。”刘氓笑着说道。
“多谢公子提携。”董和答谢道。
“谢倒不用,只希望你以后做事能为益州着想,为民众着想。”刘氓摆摆手说道。
“某自当从命。”董和双手合十,说道。
刘焉回来后也与董和长谈近三个时辰,出来时刘焉笑着对刘氓说道:“氓儿却是为父亲寻到一大才,呵呵。”
就这样,188年的年底终于到来,刘焉也把郑玄等几位老友叫到自己府上来吃年饭。这次不但有男士,还有黄氏与蔡琰两位女子一起出现在宴席上。
“氓儿,过了今年你就二十五岁了,也该找家媳妇了。”吃到一半的时候,黄氏向刘氓发难了。
“这,还早了点吧。”刘氓虽然也想找个MM,但没看上合意的,历史上有名的汉末三国美女现在又太小,就像蔡琰这样,才十几岁。刘氓也是大呼无奈啊。
“鹏宇此言差矣,当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今年都这般大了,该说个亲事了。”郑玄在一旁跟着说道。
他一开口,卢植和蔡老头也开始起哄,都嚷嚷着要刘氓赶快娶妻。
这时刘氓老爸开口了,刘焉说道:“氓儿是不小了,是到了娶妻的时候了,伯喈兄,琰儿也有十余岁了吧。”
“哦?君郎想与伯喈结为亲家?这倒是美事。”旁边的卢植打趣道。
“我正有此意,不知伯喈意下如何?”刘焉笑着说道。
“嗯,君郎能看上小女,却是琰儿的福分咯。”蔡邕笑着说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两家先定下婚约,等琰儿长大些就可完婚,明日我便着人去你那下聘礼咯。”刘焉说着。
“此却是美事一桩,倒是我们又要讨饶咯。”郑玄捋了捋胡须,微笑说道。
“正当如此,琰儿却是乖巧可人。”黄氏对蔡琰那是相当满意,虽然现在才十一岁,但已经是出落的水灵水灵的。
刘氓哭笑不得看着几位‘老人家’,就这样把我的终身幸福安排好了?问都不问下本人,真是郁闷之极。想了想,刘氓却又转头看向黄氏身边的小蔡琰,蔡琰此时已经是羞得满脸通红,小手紧紧抓着勺子依偎在黄氏边上。
“那我以后是不是叫蔡琰妹妹嫂子了?”这时刘璋那可爱的声音传了出来,顿时众人没了声音,但片刻之后,众人都开怀大笑起来,刘氓都不得不苦笑,这些大人们说说就算了,你这小孩也跟着凑热闹。蔡琰听到黄氏另一边的刘璋这样说,立马把头抵到桌子下面,不再抬起。
“呵呵,璋儿是否也想要个媳妇了?”郑玄难得的开起刘璋玩笑。
“好啊,又媳妇了就可以陪我玩了。”刘璋高兴地说道。
“这,哎!”刘焉对这个二儿子也是无奈,都十余岁了,还是整天想着玩耍,一点也不像他哥哥。黄氏也是轻轻揉着刘璋小脑袋,满脸的宠溺之色。
在这样的环境下,189年终于到来,这一年对刘氓来说是最重要的一年,因为天下大乱、诸侯争霸将从这时展开。
当然,还在蜀中过正月的刘氓现在也没去考虑这些问题,他只想乘着最后的休闲时光,来陪陪自己的家人。但天公不作美,刘氓在正月初二,就接到了来自汉中的加急信件:羌族来犯。
当夜,刘氓和刘焉长谈一宿,内容未知,但从刘氓行色匆匆,说完觉也不睡,就急急忙忙的连夜赶回汉中便可知道,汉中又将迎来战事。
看着远去的刘氓,黄氏面露焦虑,但她无法阻止刘氓,只能在远方为他祈福。
“放心吧,我刘焉的儿子是最出色的,我们只要在这后方给他支持,安心等他回来就好。”旁边的刘焉对着自己的妻子说道,也不知道是安慰妻子,还是在对自己诉说。
“为什么总是要打仗呢,要是不打仗,我们一家人安居乐业该多好。”黄氏呢喃着。
“这就是氓儿身为汉室宗亲肩负的使命,只有如此,大汉才能兴盛啊。”刘焉轻声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