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之间,刘氓满周岁了。家里的小神童要过周岁,刘焉对此很是重视,把南阳所有的上层人物都请了来,还请来了好友陈珪。而陈珪又是与另一位大神结伴而来。
当刘氓知道陈大先生和自己的老爹是常有交往的好友时,不禁感到什么疑惑。有这么个高智商人才,还是自己的朋友为何不请出山来,陈珪又不是那隐士一流,应该会出山吧。
不过这种问题刘氓想不明白也就不愿多想,还是想想晚上抓周怎么震撼他们,好再涨点魅力值。
“氓儿,随娘去厅堂见客。”黄氏一句话打断了刘氓的思绪,刘氓只得把小手一伸,由黄氏牵着出了后院。
当来到接客大厅时,已经是高朋满座了。刘焉看到流氓出来后,笑着说:“氓儿过来。”
刘氓抽回被黄氏拉着的小手,慢慢的走了过去。在这大厅之间有些没见过刘氓的人都是啧啧称奇,一瞬间,刘氓成了厅堂的焦点。也对,本来这些人就是给刘氓过生日的,之前刘氓没来,大家都扎堆交谈,现在正主来了,自然要好好观察观察。
刘氓先是很规矩的向自己老爸行了礼叫了句:“父亲。”然后又对父亲旁边的两人行礼。说了句:“两位叔叔安好。”
“君郎啊,你这孩子甚是聪慧啊。有福咯!”刘焉左手边一位身着紫色外袍的中年人笑着说道。
“是极,是极。君郎有子如此,怕是睡梦也会笑醒吧。”另一位年岁似乎更大一点的白袍人打趣道。
“汉瑜、康成莫要打趣在下咯。犬子才满周岁,哪谈得上聪慧二字。”虽然是在贬低,但从刘焉脸上的笑容来看,就知道刘焉确实什么喜爱刘氓。
“汉瑜好像是那陈老头子的字号,康成时哪路神仙?想不起来啊。”刘氓眨着眼睛好奇的看着那身着白袍者。
“老爷,时辰到了。”从偏方走出了个老仆,向刘焉说道。
刘焉点点头,向两位好友告了声罪,走向厅中众人,说道:“劳烦诸公今日来此为吾犬子庆贺周岁,焉在此备下酒宴,请入座。”
一群人很有礼术的还礼入座,刘焉也带着刘氓上了上座。陈珪二人也被安排在左右首座。
他们二人被安排在首座自然是备受瞩目,在座的基本上都不认识他俩,想问刘焉是谁但都忍住了。
刘焉一眼看下就知道下面人的心态,当即站了起来,对着下面的宾客说道:“今次趁犬子周岁,焉也是难得再与同窗旧友相聚,想必诸公大多不认识汉瑜、康成。焉来为大家介绍一番。”
“此乃吾之同窗陈珪陈汉瑜,想必大家有耳闻吧。”刘焉走下了主席位,来到陈珪旁边对着大家说道。
而后又走到另一边,说道:“康成亦为吾之同窗,郑玄郑康成,诸公可曾闻否?”说完笑盈盈的准备回身。
众人初听陈珪之名未感觉到什么,毕竟陈珪只是再徐州有名气,出了徐州知道他的人不多。而郑玄不一样了,那名气不说享誉大汉,至少上层士族都知道他的大名。就算是现在才三十八岁,似乎还不太大,但名气不比晚年小多少了。
介绍完之后,宾客都恭敬的向两位大贤敬酒示意。而刘氓也愣住了,他被这爆炸性新闻给雷住了。刘焉和郑玄同窗,劲爆啊,想到这,刘氓不禁YY起来。和郑玄有了这层关系,不利用利用,对不起自己的穿越人生啊。
晚宴到了最后,也要进入高潮了。高潮自然是抓周。当然,在汉末还没有抓周这词,汉末流行“试儿”,可以说是抓周的前身吧。
撤掉宴席,从厅外搬进来了长形矮榻,上面放满了抓周物品。有:诗经散集、军士头盔、小木剑、兵法集注、官星印、串起来的钱币、小食盒、串铃、鲁班斗、酒令筹筒等等,嗯,还有个香囊。
“氓儿,去吧。”等着仆人把矮榻摆放好,刘焉抱起刘氓放在榻上,由于抓周旁人不能多嘴,刘焉也没多做解释,放了手就和其他宾客一样看着刘氓的动作。
刘氓看着大家期待的眼神,不禁觉得好笑,就像动物园的猩猩猴子一样,好在他已经被人这样看过好几回了,也不羞怯,就转过身看着周边的饰物。
先看了看自己的身板,拿不了几样东西哈。那就挑几样吧。
先把小手伸向木剑,別再腰间。刘氓这个举动,周围的宾客只觉不可思议。毕竟小孩抓周拿东西一般是用手的,知道把木剑別在腰间的似乎没有吧。
別好木剑,又把头盔带在了头上,还好不太重,要不还真不敢带。
带好头盔,又兵法集注和诗经散集揣在怀里,看了看那个官印,好像拿不下了,没办法把诗经丢了再把官星印拿到手。看了看手里的东西,满意的笑了笑。
转身看了看刘焉,似乎还不准备把我抱起来啊!那我再拿一样吧,刘氓随手把香囊放入袖口中,再走向刘焉,伸出手示意把他抱起来吧。
众人看到刘氓如此模样,都是出口夸赞,毫不吝啬的向刘氏父子二人称贺。
刘焉看着自己这个经过包装的儿子,似乎已经看到刘氓长大统帅千军万马的豪迈场面。抱起刘氓,心安理得的受起众人称赞。
晚间,刘焉让刘氓跟黄氏回去睡觉,自己和郑玄二人在院中把酒交谈。
“其实,康成此来还有一件事的。”陈珪对着刘焉说道。
“哦?何事?须焉助力康成尽可直说。”刘焉好奇的问郑玄。
“玄此来是向焉弟辞行的。玄最近觉得学问不得深进,准备去关中游学。”郑玄说出了来此的另一个目的。
“康成何故如此,汝之大才还需去那关外之地求学?何况关外气候异常,人不得而居啊。”刘焉急忙劝阻。
“我意已决,两日后就会启程了。”郑玄微笑摇头说道。
“既如此,焉不再劝阻。康成可持吾手书去那扶风,想必可以照顾些许。”刘焉看郑玄真的要去,也不阻拦,只是尽自己能力帮帮郑玄。
“如此便有劳君郎了。”郑玄谢道。
两天后,郑玄二人一齐走了。期间发生了点插曲,刘氓笑着说要郑玄求学回来教他学问,郑玄也喜欢刘氓的聪慧,自然满口答应,何况刘氓还是自己老友的儿子。
听说了这事的刘焉也笑着对郑玄说,回来了就立马来当自己儿子的老师,哪也不准去。
春去秋来,刘氓也慢慢的长大了,经过近六七年的辛苦努力,才十岁的刘氓看上去就像十三四岁大的孩子一样,那发育绝对是优秀的不能再优秀。
要说刘氓从三岁起就自己一个人住独立院落了,好在太守府够大,刘氓就一个人在左边偏院住着。
由于发育良好,刘氓很小就开始锻炼自己的身体,从三岁多点就开始做着仰卧起坐和俯卧撑,虽然刚开始做不了几个,但刘氓还是坚持着。
到了刘氓六岁时,刘焉就开始教刘氓念书了,刘氓学的很认真,因为他看不懂汉朝的文字啊,只得在父亲的教导下把字认熟。
好在有着成人的思维,认字还是比较容易的,这让刘焉大开眼界,刘焉可是记得自己十余岁才能勉强自己读书的。当然,因为刘氓的天赋好的出奇,刘焉也就每天挤出很多时间来亲自教导刘氓。
对于请先生,刘焉有自己的想法,比自己好的先生大汉没几个,大部分都在朝为官,肯定是没空教自家孩子的。比自己差的自己也不放心,怕会让刘氓的天赋就这样浪费了。只得自己辛苦点,许多政务都留着夜间处理。
刘氓的日子也开始忙碌起来,清晨起床在院落里打一套军体拳(都这么久了还记得住真不错),然后开始自己晨读接着就去父亲那把前天的功课交掉,再听父亲讲解一番,上午就这样了。
下午就坐在自己院子的大树下看书,刘焉也是好书之人,家里的藏书量估计不比皇宫少多少,刘氓现在每天都在看着这些古籍,不懂得就留着傍晚问刘焉(其实也没多少不懂)。
傍晚刘焉忙完了就会抽空问下刘氓今天看了什么,然后具体布置下任务,刘氓就留着晚上解决。
汉朝末年虽然已经有纸张出产,但产量不高,就算刘焉身为皇室宗亲也没多少,但刘焉对自己的儿子肯下本钱,刘氓练字写字用的全是蔡侯纸。对此刘氓也是一阵感慨,有个NB老爸就是不错。
睡觉前刘氓都习惯的做仰卧起坐和俯卧撑,下午看书看累了也会在院中跑步练习,算是打发时间吧。毕竟汉朝没什么娱乐节目,刘氓这也算是自娱自乐了。
就这样,刘氓过着汉末最后的欢乐时光。
“福叔,福叔!”刚打完一套拳的刘氓再院中喊人了。这福叔是跟着刘焉十几年的老仆了,从刘氓独立住偏院后就被派来伺候这位小少爷。
“少爷,沐浴的水已经准备好了,少爷可以去冲洗一番了。”福叔以为刘氓叫他是问洗澡的事情。
“嗯,知道了。待会你跟我一起出去游玩游玩,十岁了,都没好好看过外面的景色呢。”刘氓是在这院子里待烦了,准备出去。
“这,老奴去问问夫人吧。”福叔说道。
“去吧,去吧。我先去沐浴。”刘氓边走向房内边说道。
沐浴过后,刘氓便在黄氏的准许下出了太守府。黄氏对自己这儿子还是十分放心的,自小乖巧,出去再城游玩一番自然不会不会同意。
就这样,刘氓带着福叔和十数位带甲兵士出了太守府,开始了第一次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