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纨珠愣住, 秀丽的小脸霎时便白了,“我…我是来看你的…”
魏纨珠有些慌乱, 她不知道现下到底是什么情况,谢斐为何突然就不认识她了, 她求助似的看向一旁的长生,却见长生也是一副无奈的模样。
见小姑娘依旧杵在门前不动,谢斐眼底浮现一起狐疑。若是他没记错,他与这位九公主今日算是第一次见面吧, 实在不知魏纨珠为何会露出一副心伤模样。
谢斐蹙眉,继而淡声道:“臣还有事处理, 公主请回吧。”说罢谢斐便转身进了屋里。
魏纨珠见状抬脚就要跟上,却被长生给拦了下来。
“长生,你让我进去!”魏纨珠急声,乌润的杏眼里满是慌张长生见魏纨珠此状也是有些于心不忍, 毕竟九公主尽心尽力地照顾了自家大人这么些时日,身形也是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下去,府里的下人见了, 谁不叹一句九公主真心呢。
可大人昨日醒来后,全然不记得自己昔日与九公主的过往了。听自己是为了救九公主而落水受伤时,眉头更是拧成了“川”字。
“公主,我家主子昨个儿醒来后便…便不记得您了…”长生无奈道,继而又急忙道,“公主您可千万别伤心,我家主子过段时日肯定会想起来的!”
“不记得了…”魏纨珠轻声, “怎么会不记得了…”,魏纨珠喃喃道,随即抬眸看向长生,“郎中是怎么说的?”
长生叹息,继而摇头,“主子说他已经好了,不愿再叫郎中。”
“公主您还是先回宫吧,您也好几日没休息了,我家主子的事不急于这一时。”魏纨珠听罢垂眸,随即无奈地点了点头。
……
直到回到温宜居,小姑娘都是一副恹恹不振的模样。就连猪猪和肥肥接连来哄,魏纨珠都蔫蔫地趴在软榻上,半点提不起来精神。
“公主,您到底怎么了啊?”木香见魏纨珠一脸憔悴,顿时忧心道。
“我没事。”魏纨珠闷声,随即一头埋到了软枕里,“木香,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少女的嗓音显然带着几分哽咽,木香听罢更忧心了,“公主,小厨房里还炖着燕窝,婢子给您端来,您多少吃点垫垫肚子。”
魏纨珠本想说自己不吃,可一想到何必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呢,顿时抬起了自己粉扑扑的小脸,朝木香软声道:“那、那你端来吧。”
木香听罢顿时高兴地“哎”了一声,随即便兴冲冲地奔去小厨房了。
魏纨珠吃完燕窝便懒懒地躺在了窗边的躺椅上,粉白的小脸无精打采的,抱着怀里的猪猪,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它肥嫩的小身子。
木香见魏纨珠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有些心疼。可也不知魏纨珠今日到底遇到了何事,当下自然也不知如何安慰。
就在魏纨珠恍神之际,忽听福禄在殿外高声喊。“公主!公主!”
福禄慌慌张张地推门进来。
“福禄你小声点,别吵到公主休息!”木香斥道。
魏纨珠闻言轻轻抬眼,继而看向福禄,轻声道:“什么事如此慌张?”
福禄喘了一口气,显然方才跑得匆忙。
“依拉勒王子今日就要启程回楼兰了,这会子正在昭华殿饯别呢,太后让您赶快过去。”
一听到依拉勒,魏纨珠就想到了拜玲耶,一想到拜玲耶,魏纨珠就记起了谢斐的伤,顿时心情又不好了。
“我能不能不去啊!”魏纨珠叹气,面色实在有些不情愿。
“公主,这可是太后亲自叫的您!”福禄急声,“您就快些准备吧,太后的人还在外殿候着您呢!”
听福禄此言,魏纨珠只好坐起了身子,随即将猪猪放到了一旁,自己随着木香去更衣了。
……
到了昭华殿,魏纨珠竟看到谢斐也在,本就泛红的眼眶又开始酸涩起来。
太后见到魏纨珠后,连忙朝魏纨珠招手,魏纨珠见状立刻快步走到了太后跟前,小脸微垂,匆匆向太后和谢斐行了礼。
“皇祖母安好,太傅大人安好。”
太后见到魏纨珠眼眶泛红,顿时一阵心疼,上前握住了少女白嫩的小手,慈爱道:“这是怎么了,谁惹我的宝贝珠儿生气了?”
谢斐也循声看来,眉头微蹙,不知太后何时与这位九公主关系如此之亲密了,细细回想之时,便又觉头痛难忍。
昨日他醒来便是如此,明明在自己的记忆里,太后寿宴还未到,可长生却说现下已是七月,太后的寿宴早就过了。
且据长生所说,他这些时日早已与九公主情投意合,情意相通,就差开口向太后求两人的婚事了。
可长生对他所说的这一桩桩事,他却是半点都记不起。今早魏纨珠离开,长生又同他说起先前他落水之事,言辞之间皆是当他失了这几月的记忆。
可只有谢斐最清楚,他并非失忆,而是根本就没有经历过这数月之事。
“珠儿才没有生气…”想到谢斐还在旁边,魏纨珠有些难为情地摇了摇了太后的衣袖,软声嗫嚅道。
“没生气怎么偷偷哭鼻子啊?”太后轻声调侃,随即挑眉看向谢斐,扬声道,“是不是毓章欺负你了?”
“他要是敢欺负哀家的珠儿,哀家可一定饶不了他!”太后轻笑,显然并不知谢斐已经不记得魏纨珠的事。
魏纨珠闻言连忙摆手,“不是不是,太傅大人没有欺负我!”小姑娘慌张摆手,乌润的眼圈泛红,倒像是一只可怜兮兮的小兔子。
谢斐见着,心头突然莫名一涩,脑中似乎闪过什么画面,等他细想时,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愈是想要记起什么,愈发觉得脑中惊涛骇浪。
瞧谢斐捂着心口轻蹙眉头的模样,魏纨珠顿时了然谢斐的伤还未好全,当下眼底便闪过一丝焦急,急忙小步跑到了谢斐的跟前:“太傅大人您是不是伤口又痛了,赶快坐下来休息!”
魏纨珠说着便上手去扶谢斐,白嫩的小手搭在男子的臂弯上,粉润的像是面团捏的。
魏纨珠刚搭上手,突然想起谢斐现下已经不记得她了,她如此贸然,肯定惹他厌烦,当下便一惊,于是怯怯欲收回手,却被谢斐伸手按住。
男子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掌按在少女绵软的小手上,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力度,骨感的长指微凉,引得魏纨珠一激灵,瞬时抬眸看向谢斐。
“宴席散后,臣会在碧溪湖等公主。”谢斐淡声,狭长的桃花眼微敛,带着几分蛊惑人心的意味。
魏纨珠一怔,随即乖乖点了点头。
太后见两人耳语,状是一番“甜甜蜜蜜”“形影不离”的模样,当下便笑出了声,随即看向身旁的安嬷嬷笑道,“你瞧瞧这两个孩子,好的和一个人似的,看来这婚事啊,是时候提上日程了!”
安嬷嬷闻言也眉眼弯弯,继而回道,“是呀,眼看着九公主快要及笄,主子是该向陛下提提他们的婚事了。”
谢斐听罢也不出声辩驳,只沉沉看了魏纨珠一眼,见魏纨珠软声应下,继而微微颔首,行了揖礼之后,谢斐便转身离开。
谢斐一走,太后便轻轻捏了捏小姑娘两腮上的软肉调侃道:“小珠儿长大了,有什么话是我这个皇祖母都不能听的啊。”
安嬷嬷闻言也笑,“主子,你可就别逗九公主了,婢子瞧着九公主的这张小脸啊,都快成红苹果啦!”
魏纨珠听罢更羞了,气恼地摇了摇太后的胳膊,看向安嬷嬷软声道,“嬷嬷,您怎么也这样嘛!”
太后、安嬷嬷听罢,二人笑得更开怀了。
一阵寒暄,众宾都落座席间。
拜玲耶之事最后虽已她畏罪自杀告结,可却也着实残害了八条人命。
得幸袁昭容母族势力微弱,不敢在燕帝面前替袁昭容讨回公道,也怕因自家追根究底而破坏了大燕与楼兰的关系。
燕帝有所考量,最后还是将此事压下,对外只宣称袁昭容因病离世。
此外,也对袁昭容母族私下多加抚慰,以便堵住悠悠众口。
但此番拜玲耶所为,燕帝虽未牵连楼兰,但依拉勒也知此事之严重,传书楼兰王后,便被急忙召回。
依拉勒此番入席,面上未有半点昔日风光。与人交酬之际,也是神色黯然,似有悲戚之意。
魏纨珠落座后,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的谢斐,见其面色疏离,身旁的太子偶尔低声与其耳语几句,谢斐也是神色淡淡,带着些许漠然。
魏纨珠心口不畅,随即别开了眼,伸手拨了拨案桌前的茶盏,眉宇间含着几许愁态。纵使面前的斗彩莲花瓷碗里盛的是她平日里爱的翠玉豆糕,魏纨珠都提不起半分精神。
没心没肺的小人儿,竟也有为情所伤的一天。
一想到谢斐如今忘了她,魏纨珠就心口发闷。玉白的小手捻了块点心递到了嘴里愤愤咬了几口,全然把点心当成那太傅大人来泄愤了。
明明先前对她还是那么温柔体贴,这下不但忘了她,今日还如此冷言冷语对她,她再也不要同他讲话了!魏纨珠愈想愈委屈,最后竟是咕嘟咕嘟连喝了四五杯青梅酒,本就不胜酒力的小姑娘最后还是晕乎乎地被木香给从大殿里牵了出来。
魏纨珠跟着木香刚出殿门,忽然就被一位身着楼兰服饰的侍从伸手拦了下来。
“九公主且留步。”侍从出声,面色恭敬。
魏纨珠正迷糊着呢,忽然就被人拦了下来,当下便娇气地哼哼了几声,随后抱住了木香胳膊胡乱地撒着娇,白嫩的小脸已然红扑扑的。
“你有什么事同我说就行了,我家公主现下不方便。”木香低声轻哄了身旁的小姑娘几声,随后抬眼看向侍从道。
侍从闻言立即应声,随即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书信,毕恭毕敬道:“这是我家王子留给九公主的书信,还请姑娘一定收下。”
木香一听是依拉勒留给魏纨珠的书信当下便气煞,冷哼道:“你们楼兰的东西,我们公主可不敢要!”说罢木香便要领着魏纨珠出去,却又被侍从拦下。
“姑娘您就替九公主收下吧,您若是不收,奴才也不好回话的啊!求求您了!”侍从恳求道,声色诚恳地就差给木香跪下了。
木香见状柳眉微蹙,也不好再为难这名侍从,只得伸手接过了信件,冷声道,“信我替我们公主收下了,看不看就是我们公主的事了,你且回去吧!”
侍从听罢连连应声,微微行了礼后,便去回话了。
木香将信件随手塞入了怀里,随即便扶着魏纨珠出了昭华殿。魏纨珠摇摇晃晃地走着,刚出殿门,一阵凉风拂过脸颊,窜进了脖颈,凉得小姑娘瞬时打了一个激灵。
魏纨珠瞬时便清醒了三分,随即立刻停下了往轿辇上跨的小脚,掐着绵软的小嗓子焦急道:“我要去碧溪湖!我要去碧溪湖!”
木香一听只当魏纨珠吃醉了酒,现下正说胡话呢,当下便轻声哄道:“公主,您先回去睡一觉,明日婢子再陪您再去碧溪湖可好,现下天色太晚了,外面可不安全呀。”
“不嘛,不嘛,我就要去碧溪湖,就要现在去碧溪湖!”魏纨珠不依了,顿时抱住木香不放手,脚就是不往轿辇上跨一步。
玉白的小手紧握成圈,紧紧捉住了木香的衣角,大有“你不让我去,我就闹”的趋势。
木香见罢无奈,只得应声,“好好好,婢子陪您去碧溪湖。”说罢又搀起了那黏死人的小姑娘,轻声道:“公主快上轿辇罢,待会儿就去碧溪湖。”
魏纨珠闻言这才松开了爪子,随即又迷迷糊糊地乘上了轿辇。
一路晃晃悠悠,不到片刻便已到了碧溪湖畔。
此时已入夜,墨色的天空悬着一弯勾月,撒下一片皎白的月光。湖面波光粼粼,凉风过境时,湖水掠起阵阵波纹。
轿辇方落,木香便扶着魏纨珠下来,目光落至湖畔时,忽见一长身玉立的月白身影正立于岸旁的杨柳之下,清风几许,勾得男子的衣袍顺风翻飞。
木香顿时了然,原来公主急着来碧溪湖,是要与太傅大人幽会啊!木香见状偷笑,随即便将魏纨珠往湖边推,边推边还高声朝谢斐喊了一句。
“谢大人,我家公主来了!”木香说罢便带着抬轿辇的侍监们匆匆跑了,生怕一会儿打扰了两人。
谢斐闻声转头,只看到了魏纨珠歪歪扭扭地站在假山石旁,白嫩的小脸红扑扑的,一双圆润的杏眼此刻也是水蒙蒙一片。
谢斐蹙眉,随即迈步走到了魏纨珠跟前,垂眸望着面前神态娇憨的少女,沉声道:“今日臣约公主前来,是有一事要与公主商讨。”
魏纨珠此刻酒还未醒,迷迷糊糊间只听到耳边传来一道清冷的声线,随即掀眸便见眼前隐约有数十个月白身影,当下便痴痴笑了起来。
“哇!好多太傅大人啊!一个、两个、三个…十个…”魏纨珠认真地掰着白嫩的手指透数着,乌润的杏眼睁得圆溜,粉白的小脸微鼓,模样娇憨的很。
谢斐见状蹙眉,察觉到了面前少女的古怪,随即俯身凑近了魏纨珠,鼻尖顿时多了些许淡淡梅子酒的清香,当下心中了然,明白了魏纨珠分明是方才吃醉了酒,这会子酒该未醒呢。
既然魏纨珠还醉着,现下自然不是谈话的时机。谢斐敛目,当下便决意先送魏纨珠回去,事情明日再谈。
于是他巡视四周,欲叫魏纨珠的那名贴身婢子回来,可刚一抬眸,便已不见那名婢子和侍监的身影。
谢斐顿时头疼,刚准备自己送魏纨珠回去时,忽觉胸口一暖。
垂眸一看,发觉小姑娘竟环住了自己的腰,圆圆的小脑袋紧紧靠在他的胸膛上,从他的视线只能看到少女乌黑柔软的发顶。
“太傅大人不要走…”魏纨珠软声嗫嚅,环在谢斐腰间的小手又紧了几分。
谢斐微怔,随即身子僵直,只得伸手轻轻推了推怀中的魏纨珠,谁知小姑娘竟又粘上了几分,绵软的小胳膊紧紧搂着他的腰,粉润的脸蛋突然仰了起来,一双乌溜的杏眼定定地望着自己,澄澈漆黑的眼底一片水雾。
“太傅大人不喜欢珠珠了嘛?”魏纨珠眨巴眨巴了自己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娇声娇气地哼道,随即又撅着粉嫩的红唇嘟哝,“太傅大人明明最喜欢珠珠了!”
怀中的小人儿身上还带着点点蜂蜜奶味,以及淡淡的梅子酒香,两味混合,交杂地窜入了谢斐的鼻间。谢斐眼底微诧,向来泰山压顶都面不改色的清冷模样忽而多了几丝裂痕。
“快说嘛,你是不是最喜欢珠珠了?”魏纨珠抱着谢斐撒娇,樱红的小嘴微瘪,似有谢斐不点头就要哭的架势。
谢斐点头也不是,不点头又怕小姑娘放声哭,只得僵直地站在那儿,白皙清隽的面上浮上了两朵可疑的红晕。
不过吃醉酒的魏纨珠可是个不讲理的,而且她不但不讲理,还是个又爱撒娇,又爱黏人的小疯子。
这会子见谢斐不点头,小疯子的眼眶瞬时就红了,立刻奶声奶气地哭唧唧了,“呜呜…呜呜太傅大人明明说最喜欢珠珠的…呜呜为什么现在又不喜欢珠珠了,早上还凶珠珠…呜呜…”魏纨珠瘪着小嘴,娇声哭着,豆大的泪珠顿时就从杏眼里滚落出来,挂在粉扑扑的小脸上,好不可怜。
谢斐顿时被魏纨珠给哭那了。
活在人世二十余载,生平第一有了无措之感。
害怕小姑娘继续哭闹,谢斐只得温声应了,狭眸微敛,浅茶色的眼底透着一丝窘意。
“是是是,我最喜欢珠珠了。”谢斐说罢微微侧过脸去,白皙的耳根泛着一抹微红。
“那你说太傅大人最最喜欢珠珠,最爱珠珠!”魏纨珠扬着小脸奶声奶气地威胁。
谢斐:“……”
“太傅大人最喜欢珠珠,最爱珠珠。”瞧着小姑娘在自己腰间越收越紧的手,谢斐叹息,狭长的桃花眼里浮现一起无奈之意。
“那你抱抱我!”魏纨珠又娇声喊。
“这……”谢斐迟疑。
“抱我嘛!”小姑娘又扭着小脑袋撒娇,那架势分明是谢斐不抱都不行了。
谢斐只得俯身轻轻揽了一下少女纤细的肩,轻声道:“好,抱了。”
魏纨珠这才开心地眯起了眼,随即又扬着红通通的粉润小脸娇蛮道:“还要亲亲!”随即小姑娘便撅起了樱红的小嘴,粉嘟嘟的唇瓣就要往谢斐跟前凑,惊得谢斐连连后退。
可魏纨珠就和个人形挂件似的死死缠着谢斐的腰,整个人都赖在了谢斐身上。
谢斐连忙别过脸,急声道:“这、这不合礼数!”
“不嘛~不嘛~我就要亲亲!”醉糊涂了的小疯子才不听什么道理,只一个劲儿地缠着那光风霁月的太傅大人要亲亲。
魏纨珠拼命地撅嘴踮脚,就像那欺男霸女,强抢民女的街头恶霸。
而谢斐顽强抵抗,就像那誓死捍卫自己清白的柔弱少女。
最后在魏纨珠泫然欲泣,泪目盈盈的“威胁”下,谢斐只得答应了亲她一下。
小疯子这才高兴地闭上了眼,仰着小脑袋,粉嫩的唇瓣乖乖地撅成了一个圆。
皎洁月光下的少女,柔嫩的像是刚抽条的枝芽,娇憨又天真。
谢斐敛眸,眼底闪过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柔意,随即俯身薄唇欲贴上少女的粉颊。
就在吻要落下之际,挂在自己胸膛前的小姑娘忽然小脸一歪,粉颊恰似轻轻擦过他的唇畔,呼吸即刻均匀起来。
小疯子竟是睡着了。
谢斐顿时哭笑不得,只得认命地拦环腰抱住了魏纨珠。怀里的小姑娘顿时哼唧了一声,随即小脸埋在了谢斐的臂弯里,嘴巴里还嘟哝着什么。
谢斐蹙眉,侧耳一听。
只见怀里的小姑娘揪着谢斐胸前的衣襟又开始嘤嘤起来:“太傅大人说好了要娶我的,不许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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