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
万里冰川,一望无际的皑皑白雪山连绵起伏。
只见在群山之中的雪莲峰半山腰之中,正一动不动的站立着一个人的身影。
他身材极其的高大,穿着一身褐色的长袍,一头乌黑的散发随意的披散在肩膀上面,被冷风一吹飞扬了起来,一张英俊霸气的脸眸,剑眉浓重,只不过却被满脸的浓密的胡须碴子给衬托的有些沧桑而已。
他的双手背负而立,站在那雪莲峰半山腰之处的冰窟之中。
无尽的风雪拍打着他的身体,他纹丝不动。
龙驹一般的双眸望着无尽的大风雪……精奕而闪烁。
风雪已经越来越大,伴随着那无尽的风雪,隐隐听得见呜呜的悲鸣风声。
就在这呜呜的北风悲鸣之际,忽然只听一声剑鸣龙吟作响。
“仓”的一声。
无尽的风雪之中,忽然一把插在寒冰之中的剑猛然从寒冰之中爆裂而出,那剑如同带着灵性一般一下子飞纵在他的手里。
当他的手紧紧地握住那把剑之后,整个天地瞬间好似全部的充斥着无上剑气。
一剑在手,天下我有。
手握着那把雕刻着飞龙的剑,他的身体猛然飞旋了起来,接着手中的剑在漫天之中开始飞舞了起来。
他的剑招是那么的块,那么的霸气,每一招每一式都似乎能撼动天地似的。
但见漫天之中充斥着剑影光芒,一道一道的强悍真气从他的身上流露出来。
他好似很多年很多年都没有手里拿过这把剑了,也好似很多年都没有再用过自己的武功似的……
无尽的风雪之中,他就那样一个人在那挥舞着自己无上的剑法。
也就在他练剑的时候,忽然只见一道灰色身影如同天外来客一般的站在一边的冰雪之中,负手而立在那带着欣慰的眼眸望着他。
无极老人。
只见在无极老人身边的还有一只巨鹰,那巨鹰此刻到他在那练剑也禁不住嘎嘎尖叫了起来。
“没想到夸父的身体恢复如此迅速……果真不愧乃一代奇才啊。”
“如今他的筋脉逆转,让他的双手双腿筋脉再生……他,终于要出世了。”无极老人站在一边的地方喃喃的望着漫天之中挥洒剑招的他说。
那穿着褐色长袍,此刻在风雪中练剑的人当然就是复活之后的邪神。
原来邪神自从清醒之后,他就开始逆修真气,因为那绝世奇花雪莲花的作用,而让邪神的筋脉得到了重生的功效。
邪神怎么也不会想到短短的数日时间,他的双手双脚筋骨全部已经开始慢慢的恢复,如今他是第一次提剑,第一次的用武功。
二十多年了……
二十多年的时间了。
邪神终于可以再次的用他手中曾经那把独霸天下的剑:游龙剑。
也可以再用出他曾经震骇天下的绝世神功。
只可惜,风云变幻,曾经的一世邪神,如今出世是否还能独霸天下?
那无极老人此刻望着邪神的剑法,眼眸之中充满了欣慰之感。
他以为二十多年昏迷不醒的邪神功力已经下降……但是他在真真切切到眼前的邪神功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错了,因为邪神的武功并没有下降。
他的两仪神功,以及两仪剑诀,跟二十多年前简直一模一样,致命而无敌。
两仪神功乃是无极老人的毕生绝学,当年无极老人就是凭着这样两套绝世神功游走于江湖之上,而后来他才闯出来《摩诃无量》。
邪神修炼的两仪神功显然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二十多年前亦是如此,二十多年后还是如此。
在到邪神的功力一点都没有下降的时候,眼前的无极老人欣慰的笑了。
不过在他的微笑过后,他的身体猛然在这一刹那间颤抖了一下,随着他苍老的身躯猛然的颤抖,他的那张须眉白发的老脸在这一刻猛然间变了,变得古怪而难,好似他的身体忽然出现了什么异样似的。
接着无极老人猛然昂首望天,但见天上阴云密布,一层一层的阴霾气息像是魔气一般的升了过来。
他在了一眼之后,忽然长长的叹息一口气,接着身子一纵向着那冰窟之中快速的掠去。
在他的身子刚刚到达那千年冰窟之后,忽然他的身体猛然再次的颤抖了一下,而他一只手赶紧扶在了一边的寒冰墙上,接着咳咳咳他的剧烈的开始咳嗽了起来。
随着他的咳嗽,只见猩红的血迹从他的嗓子里边咳嗽了出来。
望着自己嘴里吐出来的红色血迹,那无极老人嘴角忽然闪现出一丝无奈的笑容。
无极老人竟然吐血了?
他到底怎么了?
只见他轻轻的抬起手臂擦去自己的嘴角的血迹,然后在那喃喃的道说:“哎,来寒毒已经侵入我的心脉了……”
随着无极老人在长长的叹息一声之后,然后慢慢的迈着脚步向着冰窟深处一步一步走去。
寒毒?
无极老人中了寒毒?
是的,在雪莲峰峰顶,他为了等待那绝世奇花:雪莲花的盛开,在雪莲峰顶连住呆了几天几夜。
那几天几夜的时间,无极老人几乎被冰冻在寒冰之中,虽然他有着几百年的功力护体,有着深厚的内功,但寒冰风雪还是入侵了他的身体。
他的躯体毕竟不是刀枪不入,也是皮肉之身,所以眼前的无极老人也受伤了,而且是极其严重的寒毒侵体。
望着那无极老人的背影,这一瞬间,感觉他似乎老了许多许多……
这个谁也不知道到底存活了多少年时间的传奇老人,在这一刻好似变成了凡人。
只见无极老人向着那冰窟之中的最里边地方走去,在这冰窟的最里边地方空间巨大,比想象中的还要大。
真不知道这样的洞天之地是天然形成?还是无极老人特意建造的。
只见在最里边的地方古怪的放着一张黑色的桌子,那黑色的桌子一头雕刻着一只狰狞的骷髅头,另外一头则是雕刻着一个跟天使一样的面容,着诡异而奇怪。
但见在黑色桌子上还放着一座灵位。
那灵位显然已经古老之极,岁月的枯朽已经让那灵位显得有些沧桑之极,在那里孤零零的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