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英姐,是现在大家对她的称呼。
其实她远不到让他这里的所有人都称姐的地步,算上今年,她也才二十三岁。
和费扬一样,她有个走了大半辈子黑道的老爹。
不过不一样的是,费扬的父亲选择了一条道走到黑,而她的父亲人到中年却
改邪归正了。
她父亲总说这事和英子不是男孩有关,没儿子继承家业,老头混了半辈子也
懒得扑腾了。
鸾英觉得自己从来不比男孩差。
虽然父亲从来没有对她少过任何一丝的关爱,可鸾英却觉得自己做得一定要
比任何一个男人出色。
是以从小他学习比班上所有的男孩都好,性格比男孩还要强,打架也是整个
年级甚至整个学校第一名。
长大后,顾不得家人的反对,坚决要去当兵,可是爱女心切的鸾父对女儿百
依百顺,唯独这一件事表现出了强烈的反对,以至于鸾英以死相逼,最后双方各
退一步。鸾英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警校,截止到灾变前两天,她已经成功的成为
了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
自小强势的性格让她除了身材样貌之外没有一点的女人性格,就连长大之后
谈的对象,也和男人一样是个女人。
要说她性格强势,样貌上像个男人也就算了,偏偏长得实在是女人的不能再
女人了,以至于到了和她彪悍的内心和行为完全背道而驰的地步。
每每顾镜,鸾英对自己的样貌自得的同时却又颇为头疼。
“哎,姐这么彪悍的妞怎么长这么一副柔弱的脸呢”。
记得刚入警校,教官教她拳法,叫她做出一副凶狠的表情,结果这个表情无
论她如何夸张自己的五官,到最后教官还是笑了,摇摇头说没见你生气。
到了最后鸾英生气的跟教官动了手,眼睛里都喷出了火来,却仍是见不到如
何生气的样子,在他人眼中,这分明是美人儿薄怒美不胜收的景象,就连她眼中
那欲喷薄而出的怒火,也因他一双新月细眸遮去大半。
好在这幅弱不禁风的样貌帮她骗过了不少人的信任和大意,这让她对自己的
模样不是太过不满了。
这边送走了人,鸾英回到屋里,开了门,就见采儿一脸焦急的在门口等她。
鸾英眯眼一笑,好似兰花绽放,长年在外历练,她的身上不知不觉间多了几
分英气,配上她这副容貌,便好似兰花一般不仅美不胜收,更给她更添几分姿色。
此时她身后除五六个男人,剩下的全部随张鹤走了,见了采儿也不避讳,抱
着她的脸蛋就亲了下去。
要说以前,在这么多人面前和她接吻,采儿还是颇放不开脸面的,但到了现
在,灾难和破败的世界带来的压力已经足够让她抛下所有的顾忌,和自己的面前
的女人吻在一起。
两人毫不估计旁人的热吻,看的周围几个男人直咽口水,不过鸾英平日里带
给她们的威压甚大,这种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几个人看了一眼,也就装作若
无其事的走开各自忙自己的事情了。
就如普通人承受了莫大的心里压力之后会发泄一样,鸾英从不去压抑自己内
心的欲望和压力。
尤其是现在这种环境下,天天困守在这方寸间的小楼里,没憋疯已经很不错
了。
就像刚开始的时候,她对费扬把他那里的女人当做玩物一样随意亵玩,有时
女人的哭喊和呻吟都能隐隐的传到他耳中,她鄙夷甚至唾弃。
到现在,她对费扬已经指责不出来了,盖因她自己也做了同样的事。
她身高一米七三,在女人中算是十分高挑了,而采儿不过一米六出头,足足
比她低了一个头。
而今的采儿,可不就是她的玩物么?
不就是她发泄压力的工具么?
不过是多了一块叫做感情的牌坊罢了。
而采儿究竟能有多爱她,两人相处两年多了,鸾英心里都是没数的。
原因嘛,她是个基佬,嗯,女基佬。
而采儿不是啊。
(女同的戏份原本是不想这么早放的,且本人也对着玩意不了解,毕竟本人
毕竟不是个女人,也没看过女人搞基,我也不是基佬,所以这里就简短做个描写,
不足之处各位勿怪。等本人有时间补下这面的知识,若有以后,当补之。)
但而今的情况又不相同,毕竟两人相处日久,感情日深,日出日落、日…
…好吧,就算是日也日出了感情,反正采儿活生生的一个直妞,也快被她掰弯了。
鸾英的卧室就在算是在三件房子的中间,最大一户当中的主卧,两人一吻之
下,情欲便已控制不住,相拥着便回了卧室。
“砰”。
门被鸾英一脚踹上,顾不得锁,两人便互相开始褪下对方的衣服。
冬衣厚重,加之天冷,这衣服也耽误了不少时间,不过采儿的衣服可就简单
多了,三下两下便只留下身上三点堪堪遮住。
采儿的乳房勉强算作中等大小,只有b的乳量,不过乳型甚美,如一对雪嫩
玉碗倒扣,两相之上缀了两朵粉色初梅,乳头比之黄豆稍大,连着乳晕也就比榆
钱大不了多少。
鸾英的手指纤细,却因长年锻炼,故而手心颇有些粗糙,待她一双手掌滑过
采儿光滑的后背,便刺激的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滑过锁骨,顺着雪嫩的肌肤一路而下,一方覆在她那雪乳之上,一只穿过腰
上的细绳,抓紧了采儿的屁股。
束胸掉落在地上。
不用任何言语,两人对彼此的身体早已相熟,连眼神上的交流都不需要,对
方就能清楚的掌握彼此的敏感之处。
采儿原比他低,只要稍稍低头,便能把她乳房吸进嘴里洗洗吸吮。
很快,她便不满足于这简单的吸吮,动了牙齿,研磨啃噬了起来。
她这一手饶是鸾英早已熟悉,除接之下也难以抵抗,闭嘴闷哼了几声,便再
难忍受。
“啊……死丫头,轻点……”。
采儿却没放她,反而变本加厉不仅嘴里的力道加重,且另一手本揽着她的腰
肢,这会也挪到了她的另一只乳上,揉捏起来。
“嘤……”。
待鸾英再从房里出来时,已是晌午了。
这会得到了满足,鸾英本就娇美的姿色再添三分,少了些许英气,整个人便
真真似一个娇弱的美人了。
不过她的行径可完全没有丝毫匹配她的姿色容貌,大手大脚的往沙发上一靠,
拿着表看了看,皱起眉头道:“这都三四个小时了,怎么还不回来?”。
“老八”。她喊了一声。
“哎”。
厨房里有个男声出言答了,不一会一个男人穿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了。
“英姐,您找我?”。
老八四十多岁,原来也是个厨师,到了这里还是继续干他的老本行,这个人
本分的很,对鸾英也很尊敬。
现在没了各种现代化的厨具,老八又整日在厨房里忙活,整个人不仅身上全
是味,且憨实的脸上连带着脑门不是汗就是油。
鸾英对她虽谈不上多么近乎,可远远跟厌烦不搭边,毕竟老八总是做些她喜
欢的东西给她吃,而且这人本分老实,说实话她对老八还是有些好感的。
自然,这个好感也就是简单的好感而已,不存在任何感情的问题。
她问道:“中午的饭做好了么?”。
“好了,我又做了份海参,是咱们上次吃完剩下的,一会我给您送房里去?”。
鸾英点点头,又问:“白姐他们去了多长时间了?”。
“哎呀”。
老八一拍脑门,摇头道:“英姐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回来的时候我就开始
准备做饭了,毕竟现在可不比以前,饭菜得早点准备,不然赶不上饭点,不过也
得有三四小时了吧”。
“哦”。
鸾英心中有些忧虑,也就没心思再和他说话,挥了挥手道:“叫他们开饭吧,
我今天在房里吃,一会盛一份给我送过去”。
她有些神思不属,午饭纵使有了难得才能吃到的海参,也没吃下多少饭。
直到下午两点,算上早上派出去的找食物的人马,两方人竟然连个人影的都
没有。
鸾英一颗心开始疑惑起来。
慢慢的这种不好的预感很快就占据了她的全幅心神。
随着日头渐渐西落,这种不安逐渐开始在她的内心中扩大,转眼间,就表现
在她的脸上。
她甚至整个心都沉了下去。
这是若是有个男人在场,见她这副表情,肯定无一不会把她拥在怀里好好的
安慰怜惜。
三点。
鸾英不知怎么,闹钟开始回想起来早上见到那个不同寻常的行尸来了。
她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会出现那样一个有了思想,不怕冷的行尸,为什么这边凑巧刚派出了
十个人就出现了这样一个事情,为什么会那么碰巧那个男人会跑到这里,为什么
碰巧他们那里那么多女人,为什么会碰巧向她们求援,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鸾英好像一下子抓住了重点。
她再一次的仔细回想早上的那个男人,越来越觉得这个不同寻常的行尸有很
大的问题,比如他有思想,不怕冷,还有他中箭……。
是了,鸾英清清楚楚的记得,那行尸中箭之后一扯嘴。
他怕疼!
行尸可是不会怕任何疼痛的,就是怕冷,鸾英估计那群家伙是只是简单知道
气温太低会把他们冻上。
得出的最终结果就是,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的行尸,也不是简单的人。
从今天早上开始,今天发生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针对他们的阴谋!
饶是她经历了不少的大风大浪,此刻居然不寒而栗。
脑中今早发生的事情一件件的如水流过她的脑海,先是派出十人出去寻找食
物,让后又出去十六个人去救人,如今这里剩下的男人只有不到十人,剩下的大
多是没有防抗能力的女人,男人可用的战斗力两方加起来也就十多个。
她脑中不由得浮现出小时候看过的一个情节。
“这是中了分兵之计了啊”。
叹罢,她再也顾不得任何事情,抬头一看天已经慢慢变黑了,再一看表,已
经四点半了。
鸾英心乱如麻,可又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走出卧室,挨个把人都叫出
来,没说什么,只是叫他们把衣服的武器都带好,然后自己也腰上别上一把斧子,
手里拿了一把大刀,提了一盏坐灯,带着人就往楼下走。
刚出门走下台阶,就看费扬后面四五个人,带了刀枪棍棒往楼上走。
鸾英慎重的停了下来,脸上严肃的看着费扬。
费扬此时也没有了欣赏面前这美人的美貌的心思,面沉似水,道:“你也感
觉到了?”。
鸾英点了点头,两人都算得上是聪明人,这时候两人的恩怨必须暂时放在一
边。
两人各带着人,进了三楼,这是费扬第一次来到这里。
不过此时他可没有心情欣赏这里的风景,把手里的坐灯往茶几上一方,便沉
默的起来。
十几个人没有一个人说话,屋子里沉闷的可怕。
终于,费扬开口打破了平静,道:“你说他们是自立了,还是折了”。
想到早间那诡秘的行尸的,鸾英毫不犹豫的道:“多半凶多吉少了”。
两次出去的人,算是这里面的大部分战力,他们没了,代表着他们保命的力
量又弱了几分。
这时费扬身后的瘸子插了一句,道:“也有可能是出了点意外,说不定明个
就回来了”。
两人都看了他一眼,他们可不这样乐观。
出去救人的那边就算了,可能是找到人的时候天晚了,明天可能回来,但是
出去找食物的不知道这里的食物不够道明天晚上的吗?
若是单纯的救人,还说的过去,可那行为诡异的行尸,就像压在两人的心头
的一座大山,让他们根本不敢存在那种他们没有出任何问题的幻想。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两人也只能祈求他们的猜测是错了,明天所有人的人都
会安全的回来。
“哎”。费扬叹了一口气,他不是个喜欢哀叹的人,这时候也不得不长呼出
一口气,点了只烟猛吸。
鸾英也有吸烟的习惯,所以并不怎么反感烟味,这时候她也点了一只烟,默
默的抽了一口。
还没等她抽完这一口,就听费扬道:“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
鸾英吐出一口烟气,她要有办法,何必坐在这跟他对着抽烟呢?
见她摇头,费扬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门,他不爱动脑并不代表他是个没脑
子的人,不然光凭武力,他也不能把三十多个人欺压到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不过他终究草莽出身,道:“要不咱俩就合在一块,出去跟那帮怪物拼了,
妈的,左右到最后也是个死,还不如……”。
“上哪找他们拼?”。
费扬当时就哑火了。
是啊,到现在他们连敌人在哪都不知道。
见她左右也想不出办法,费扬忽然道:“要不咱们两家的人先合在一块,免
得晚上出什么事”。
鸾英借着灯光看了她一眼,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说到底,她还是信不过费扬,毕竟几个月前这个光头差一点就扑到她的身上,
到现在费扬那放荡的淫笑还又在耳边,那充满狭义的一句“帮你正一正性取向”
让她永生都难以忘记。
费扬最后还是带着人走了。
吃晚饭的时候,整个三楼所有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尽管还未确认,
却是瞒也瞒不住的。
这让晚饭的气氛更加沉闷。
匆匆吃过晚饭,鸾英便自顾自的走回来屋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过去,鸾英一直死死的盯住他们出去时候走的路,一直到
天彻底的黑下来,也没有半个人影。
这种对于未知的恐惧和等待无疑会让人无比煎熬。
这让本就心理压力过重的鸾英在的思想和头脑更加雪上加霜。
知道屋子里漆黑的脸人影都看不见,采儿才点了根蜡烛,走到她身边准备安
慰她一下。
“去给我拿点酒”。
采儿看了看她的脸色,想劝劝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又不想她消沉下去,
一时间站在原地没有动。
“快去!”鸾英见她没动,满含怒气的大声道。
平日里采儿就颇为怕她,这回见她生气,也不敢再劝,出去拿酒了。
不一会,采儿拿着酒回来,鸾英一把拿过一瓶,开了瓶什么都不顾,直接就
往嘴里倒。
“咳……咳”。
采儿过来拍拍她的后背,柔声道:“慢点喝,别呛到了”。
鸾英没理她,一口接一口的往嘴里惯着酒。
她本来平常就不怎么喝酒,酒量也不大,加之光喝酒又不吃东西,很快就醉
眼朦胧。
茶几上的红烛慢慢在她眼里变成一根两根三根,耳边采儿的声音慢慢的从清
晰可闻变得隐约不清。
大脑终于飘然起来,她的烦恼居然一时间全没了。
一醉解千愁吗?
这便是喝醉了的滋味嘛,还真的好啊。
天旋地转之间,鸾英失去了意识。
等她醒来,天已经亮了。
不知何时她已经躺在了床上,鸾英捂着隐隐发痛的头缓了一会,再眯眯眼睁
开适应了一下,便挣扎的起床准备洗把脸清醒清醒。
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已经十点半了么?
屋里只有一个人,采儿也不知道去哪了,鸾英对于昨晚的记忆有些断片,也
不知道昨晚对她发脾气了没有,心道一会要看看她生没生气,要是生气,还要哄
一下。
打开房门,鸾英叫了一声:“:采儿,你去哪了?”。
蓦然,她感觉到了不对。
这屋怎么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多年养成的警觉性让她一瞬间身体绷紧,脑子清醒大半,同时靠上墙壁,警
觉的观察四周的情况。
墙上的一片血迹赫然在目。
这时,一声清冷的女音打破了屋子的平静。
“你是主动投降,还是选择被动投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