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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百零二》琴兮情兮

    香菱?没见过。您再去别处找找的,没听说有这个人。老大**笑颜僵在脸上,连连摆着手,先时的贵戚、公爵府邸,现在势败了,谁知道哪天再东山再起?百死之虫,死而不僵。这家子的事儿,少沾惹。

    薛姨妈不甘心的又走到另一个朴实的大嫂面前。“她大姐,您认得不?”

    “没听说过,您要不,再问问别人。”

    宝玉和湘云忙背过身子,心里打着鼓,薛姨妈找香菱干什么?都把人卖了,还不死心?又追到这儿来,阴损奸猾透顶。再说,她怎么知道香菱在京城?香菱在贾家?不会是有人泄了底吧?会是哪个?管他不管,咱也不怕,反正香菱走了,任谁也害不着人家,那咱们还躲什么?把贾家害的这么惨,该躲的是她。腰板儿一挺,脖子一梗,转过身,哪儿还有人?再往前看,薛姨**背影,倒着小碎步,朝路东了往胡同口走。

    她怎么像是扮小偷似的,鬼鬼祟祟的。

    懒得替别人操心,尤其是她们这家人。宝玉和湘云相视一笑,回家。

    琥珀开的门,进到院子里,二人先拿着东西到贾母那儿交差,说了几句在街上的见闻,无非是又开了什么新铺子,东西不错。哪家的店铺关了张,听说要盘出去等等。临到最后,湘云迟疑着看着宝玉,收起笑容。

    贾母眯起眼睛瞅着她,又瞅.瞅宝玉。“有话说,中了哑巴幡了?怎么连我老婆子也瞒着。”

    “老祖母,瞒谁也不会瞒着您。是这.么档子事儿,薛家姨妈在咱门外转悠,跟邻居们打探香菱。”宝玉把听来的话,跟贾母诉说了一遍。

    贾母沉下脸,半天没言语,这个.丢人败兴的亲戚,怎的像个狗皮膏药,总贴着咱家,甩也甩不掉。那娘俩又回到京城、跟咱家飚上了。“去吧,甭理她。鸳鸯,把果子洗洗的。”

    鸳鸯从里屋走出来,手里拿着鞋底子正衲着,把鞋.底子放在贾母身边,拿起布包走出去。院子的西南角有口水井,离厨房挺近的。

    宝玉和湘云出来,湘云正要回自己房里,又被贾母.叫过去。

    宝玉担忧的看看湘云,示意她小心说话。随后拿.着东西去到那边儿院子,听见书房里传出哼唱鼓词的声音,低沉而苍凉。他站在门前犹豫着是否进去,里面的声音停顿,宝玉忙推开书房的门。

    贾政坐在靠椅.上正养神,见宝玉进来,睁开眼。看见宝玉往外取宣纸,有了兴趣,起身过去查看宣纸的质地,露出笑脸儿,宝玉的眼力还行,会买东西。

    宝玉见贾政心情不错,就问父亲想不想去戏园子。

    贾政只当没听见,若无其事的展开一张宣纸,铺开,拿了一块镇尺压住边角。提笔沾墨,凝空思索一阵,落笔生辉。

    宝玉垂手在一旁肃立,明白他心里难受,刚才不过是自娱而已,就悄悄退出去,站在门口喟叹,不该让老父忧心,想起湘云,贾母留下她会有什么事儿?恨不得马上就找湘云问个明白,回到贾母这边,在门外听了听,湘云还在里面说笑。又见素云从里面出来,脸上带着笑容,看此情形,李纨回来了。

    迟疑一下,回到自己这边堂屋,麝月正拿些碎布在浆着,准备做三双鞋,王夫人、宝玉、她自己的。

    宝玉从布包里取出一支绢花,榴花的,戴在她的头上。

    麝月轻笑着:“又瞎花钱。”掩饰不住得意。

    宝玉没理她,走进王夫人房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她。

    王夫人手里捻着一串佛珠,没理他。

    宝玉也不强求,把小瓷瓶放在她的枕头边儿上,说了薛姨**事儿,走出去。

    王夫人睁开眼,满眼的无奈,不停的捻着佛珠,喃喃的念叨着什么。佛珠倏地断了,散落在地上。她抖手将身前的物件扫落在地上,听着贾母那边儿的说话声,更是烦闷,想了想,起身往上房去。

    “大*奶来了?兰儿怎么样?有些日子啦,总没见兰儿过来。”王夫人满面堆着笑,推门走进去,湘云正给贾母捶腿。

    李纨擎着一包燕窝,坐在一旁正跟老太太说话,见王夫人过来,忙起身请安。“太太好,兰儿整日躲在家里背书,说是自己有几篇还没读透,不下苦功不行。”带着自豪、自信。

    王夫人夸了贾兰几句,就说到正题。

    李纨见贾母也在意这事儿,把燕窝放在桌上。认真起来:“找人打探了,雪雁进宫,觐见太后,听说被留在玉竹轩住着。这次是太后给她和德谦侍卫赐婚。”

    王夫人惊问:“莫不是跟紫鹃似的?”

    “比紫鹃更甚,太后赐婚,抬籍,从宫里出来就住在诚亲王府,这得多大的体面。”连连摇头,两个在贾府不起眼的丫头,一个个的都成了精,心里不忿,又无奈。

    贾母心里跟明镜似的,说穿了,还不是那母子俩给黛玉张势,赐婚有情可原,抬籍,这是别人想也想不到的殊荣。“劳烦李亲家了,回去见着,给亲家道乏。紫鹃那儿,留点儿心眼。”从自己身边拨给黛玉的丫头,一头连着自己这边儿,一头连着林丫头,总有点子情分在。这几日,总有些不安,有几次还梦到探春,这三丫头,别是怨家里不惦记她,贾家败了,送个书信也要傍着官家的势,难呐。

    雪雁在玉竹轩住下来,这天,想起黛玉的嘱托,走进书房,想带上几样黛玉的珍藏,主要是把林公的手记带回去。那时走的急,自己疏忽了这些,这次过来,万不能错过。让姑娘不开心,也要满足松熙二爷的愿望,他一直渴望了解祖父、祖母的过往经历。

    书房还是那样素雅、大方,带着浓浓的书卷气息,淡淡墨香在漂洒。

    一进去,迎面就看到长条几上,端端正正的放置着那柄琴,那柄乾隆送给黛玉的琴。

    她情不自禁的走过去,用手抚上那琴,感慨不已,要是没有那曾经发生过的事儿,该有多好,姑娘,你可怎么办?

    雪雁心酸的落下泪,总是晚了一步,放在自己身上,也不想再次涉足皇家,还是算了吧。记的那几本手记是放在前面的格子里,走过去,从上面找到下面,又从下面找到上面,向凭空失去一般,被谁拿走的?

    珈蓝是个仔细的人,既然要保持原样,断不会把手记移到别处。是他,定是他取走的。这叫什么?心里拱着火,强留姑娘的东西,偏要问个明白。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过来,雪雁转身看到,乾隆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看着她。

    “不用找了,玉儿心爱的东西,朕必定要珍藏起来。”

    雪雁压着不快,给人家请安,脸上掩饰不住气恼,也没想掩饰。

    “回禀皇上,是松熙二爷想看。”

    “德恩公要看,好啊,进京来吧。朕会护他周全。”看着雪雁,忽然笑了。吩咐她收拾一下东西,明日出宫去诚亲王府待嫁。

    雪雁要走,玉竹轩的人都很留恋,再有皇上和太后的关照,没有黛玉在,就失去了主心骨,没招没落的。待在这里,整日总是小心谨慎行事。雪雁回来住,在众人心里燃起希望,说不定黛贵妃很快就会回来,走了,大家的心又回归到冰点。

    珈蓝、明娟、冬雅,还有嬷嬷们提前给雪雁添箱,各自拿出礼物。

    雪雁感激的如同在梦中一般,这里的人不全是勾心斗角之辈,也有阳光开朗的时刻。也不知是哪个传出去的,和敬格格带着人过来看她。

    雪雁知道自己的斤两,忙给人家请安问好。

    “姨娘走了,这里像坟墓似的,没一点儿生息,皇额娘不在,皇阿玛也不总见到,舅母来的也少了。雪雁,你回去把姨娘接回来吧,大家在一起玩耍,多有趣儿。姨娘不在,我想出宫也不让。”和敬可怜的看着雪雁,眼圈儿挂着珠泪。

    雪雁并不是不想帮她,只是自己身份低,人微言轻,就给和敬格格出主意。“找太后求情,去诚亲王府看弘畅世子,咱们在那儿见面,我陪格格玩儿。”

    和敬格格点点头,莞尔,告辞出去。

    这时,外面又来了几个宫女,雪雁并不熟悉,还是明娟低声告诉说,是出了那事儿后,清理了一些人,后挑上来的,在皇贵妃宫里。

    娴妃的人,雪雁警惕起来,微笑着迎着人家挑衅似的眼神。

    为首之人,倒是温和,拿起一个锦盒,平静的说:“这是皇贵妃娘娘送你的,还不谢恩?”

    雪雁本不想要,就笑道:“雪雁一个丫头,岂能接这样的大礼,却不是逾越,还请姐姐带回去,在皇贵妃娘娘面前替雪雁美言几句,雪雁感激不禁。”拿出几个荷包,恭敬的递到人家面前。

    “我凭什么要替你美言?想说,你自己去说。”将锦盒往雪雁手里一放,荷包照收。回眸对着随同过来的几个人,吩咐着:“走,咱们回复皇贵妃娘娘去。”扬长而去。

    我呸!什么玩意儿?娴妃,你害的咱们姑娘这样惨,不是姑娘拦着,我废了你。就想用这点儿手腕儿把一切都抹了,休想。雪雁冷冷一笑,收就收,望着娴妃的寝宫方向呸了一口。没好气的将锦盒打开,是一对儿精美的玉镯,色泽鲜艳夺目,没有杂质,堪称精品。不要白不要,放进自己的行囊里。

    次日,雪雁先去太后宫里辞行,又回到玉竹轩,有乾隆派过来的太监陪着,本想带上几样黛玉的爱物,太监跪下苦苦哀求,说是万岁爷不让,要保持原样等黛贵妃娘娘回来,珈蓝、明娟等人也跪下帮着相求,雪雁只得作罢。

    到了宫门口,王府接她的人,伴着马车等候着。见她出来,从车上下来小夕,含笑迎过来:“姑娘,上车吧。”

    坐上车,雪雁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回去跟自家姑娘怎么说?抬头望见窗外,见一个人骑着马在注视着这个方向,心里一热,是德谦。

    知道婚前二人不能相见,又有外人跟着,雪雁只能抑制住自己的心境,装出一副平淡的样子,跟小夕逗笑掩饰。

    回到王府,拜见福晋,之后跟着小夕等人回到《萦玉斋》。看着日子越来越近,雪雁想起,还要代表自己姑娘答谢迎春夫妇的厚待,就从大箱子里取出礼物,打包,又请耶律昭管家派了几个人跟着,带上小夕、芝儿去理国公府。

    到了理国公府门前,王府的人,门前小厮们是认得的,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迎出来,忙一面打发人进去报信,一面过来招呼着。

    里面匆匆走来了几个管家媳妇,把雪雁接进去。

    小夕和芝儿、几个拿着物件的媳妇、婆子们,跟着雪雁进到内宅,迎春迎出来,雪雁让人呈上礼物。

    迎春谢了,请雪雁就座。

    二人畅谈了一阵,雪雁就告辞出来。

    回到王府,二天又带上礼物去到月眉的府上。

    月眉亲自迎出来,拉着雪雁进到内宅,二人畅谈欢愉,知道黛玉安好,放心的流下眼泪。又听说,顔芳要终身陪着黛玉,点着头感慨着:“有她在,咱们的心里也好过点儿。”留下雪雁一同用饭,饭后,二人又说了会子话,看着时辰已晚,再不能耽搁,雪雁不顾人家苦留,还是回到王府。

    看着还有一份儿,应该说是给贾家的,想起上次去的情形,真不想过去。去一趟,宫里就知道了,那府还是被人注意着。

    也累了,洗浴一番安睡,早上起身,由小夕、芝儿帮着打扮好,就去给福晋请安。

    去的早些,王爷上朝,没有外人在,福晋才起来,卓尔正给她梳头。

    雪雁就把自己心里的疑惑说出来。

    福晋想了一下,就说:“把东西收拾好了,我让耶律昭派人替你送过去。好好待着,别再出去了。”

    雪雁见福晋这般维护,忙道谢。带着小夕、芝儿回去,把东西收拾停当。

    耶律昭派人拿出去,放在车上,有几个丫环、媳妇、婆子去到贾家。

    宝玉、湘云引着王府的人去见贾母。

    王府的人把东西呈上,说是雪雁是待嫁之人,不方便过来相见,还请贾母原谅等。而后,辞了出去。

    添箱之日,雪雁懒散的靠在椅子上发闷。

    小夕笑着过来禀报:“参领大人的夫人,过来给姑娘添箱,福晋正陪着,请姑娘过去。”

    “理国公府的大*奶过来给姑娘添箱,福晋让姑娘过去。”

    “姑娘,又来了......。”

    一声清脆的声音打断小夕的话,走进来月眉、紫鹃拉着雪雁就是一阵笑闹。

    贾家也来了人,是平儿带着麝月过来,拉着雪雁嘱咐一阵,送上一份礼物,是一对儿玉环,倒是挺衬雪雁的肌肤。

    到了迎亲之日,德谦带着人到王府迎亲,刚与允铋说话,就听见宫里来了人,是太后派人给雪雁送的玉如意,还有几样宫缎、钗环等物。

    德谦的府上,人口不多,家人也大都朴实,雪雁进门之后,也能相安无事,也是,婚后,雪雁与德谦还要去苏州保护黛玉,能在家的日子实在不多。

    这天,德谦从外面匆匆回来,满脸的惊慌,劈头就说:“雪雁,隆岭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