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珠仙子重回红楼境无弹窗 什么人?”“玉儿。玉儿。”两下里的惊呼同聚焦在黛玉身上。
德谦和那两个侍卫大喝一声,奋身掠过理亲王诸人,站到乾隆这一边儿,连个场面话也不交代,上去就是开打。护卫乾隆的侍卫原本已经处于下风,强弩之末,来了生力军,顿时精神焕的又进逼上去,与对方大打出手。颜芳与雪雁护着黛玉往前走。
永琛没想到在这种情形下见到黛玉,滞了一滞,急的欺身过来,被雪雁挡住,小脸儿一蹦,娇叱道:“世子退下,莫吓着姑娘。”剑芒四射,一双明眸四射,寒芒一般怒视着在场的众人。
乾隆也惊住,这丫头怎么来了,这是上天送来的福星,还是同命鸳鸯。眼里带着惊喜,不禁喊着:“玉儿,你快走,朕不妨事,这儿没你的事儿。”
总算你有良心。黛玉疑惑的看着场面,捂着嘴,皱着笼烟眉:“你们这是干嘛,秋不是结束了。大半夜的,撒症呀。”
永琛也猛醒过来,不能让这丫头过去,忙喝道:“快出去,爷们儿的事儿,女人家跟着瞎起什么哄?”
“我来拿我的东西,你们折腾你们的,别弄坏了我的东西。
”说着话,被雪雁、颜芳一前一后的护着竟是到了金殿之上,她眼尖,一眼就看到犄角处有一个几,那几上正是自己心爱的天石琴。不过,琴的前方还守着一个庶妃模样的人,懒懒的看着她。
黛玉火了,我的东西,怎可让你这俗物玷污。再说,殿前有这样的变故,竟然不警示,反常啊,是乾隆懵了,还是你违背圣意。
急走几步,到了眼前,那个庶妃惊慌的大叫:“你干什么?你走开。”就听见“啪,啪。”两声,那个庶妃倒地。却是雪雁出的手。
黛玉厌恶地从那人身上跨过去。坐在几前。纤纤玉指信手弹去:“铮。铮。铮。”三响。划破长夜漫漫地苍穹。震荡在环宇之间。无邪地笑颜映在脸上。长舒一口气:“嗯。还好。音质还是那样好。”
远处。像是呼应。传过来兵马行动地嘈杂声。在场之人表情各异。
“你?来人。把这个贱人绑了。”理亲王怒极。恶狠狠地瞪着黛玉。恨不得一口把她吃了。甩开身上披着地风衣。拔出长剑。挺身大步走上前。要与乾隆单挑。
没人应答。雪雁与颜芳一对儿冷艳地红粉侠女仗剑挡在金殿之阶。人谁要上来。必须要过了她们这一关。
黛玉缓缓抱着天石琴。看看阶下之人。又看看乾隆和护驾地侍卫们。殿内除却那把交椅。余下地全都成了残品。净是些败家子。百年基业。才攒了点儿积蓄。就又折腾。这都是些什么孩子?径自找了块儿干净点儿地地方。坐下。
永琛探究地看着黛玉。现出复杂意味。眼里尽是绝望。颤抖着手。举起长剑又放下。看自己父亲要亲自出马。而跟着黛玉进来地那几个侍卫。竟然站在一旁不做声杵着。“来人。过去护着王爷。本世子重重有赏。”什么护着王爷。还不是强逼着人家参战。
就见那几个人看了看乾隆,又看看理亲王父子,擎起长剑自刎,倒地。
乾隆眼里现出一丝诧异,瞬时又归于平复,大敌当前,不能有丝毫的心慈手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手里握着御剑,一步步迎上前。
黛玉心里一阵慌,禁不住一阵反胃,别过脸去,看到了乾隆冷森森的眼神,正恶狠狠的与对方较劲。这是她无论在哪个梦里,都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活生生地人,这样死去。热泪盈眶,看着刀剑相向的一家子骨肉,凄绝的问:“真的要自相残杀不可?”
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能回答。双方都杀红了眼,有的只是解不开的仇恨。
又是一声长叹,“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这么半天,也没人给口水喝。”
“玉儿,你先站过一边,等朕擒了这起子逆贼,好好补偿你。”天石琴长啸,外面的人定会过来救驾,只要拖住他们,朕还是赢家。
理亲王冷哼一声,忿恨的:“小丫头,别以为跟着弘历就能有好日子过。他们母子都是薄凉人,早晚有你地苦吃。”
“哼,理亲王,你我交战就是,何必茶毒玉儿,你用心何其毒也。玉儿,你退到后面去,朕和皇额娘如何待你,你心知肚明,不会中了人家的挑拨离间。朕心甚慰!”
永琛也急眼了,边加入混战,边说:“弘历,你少巧言鼓惑,死到临头,还不下来纳命?玉儿,你起开,到一边儿歇着去。”
“就不能罢手言欢?你杀我,我杀你的,要同归于尽?至于嘛。”
“同归于尽?他也配。看着本世子杀了他。取回我们自己的东西。”
“自己的东西?皇上欠你们地银子?”没听说还有这么一段儿过节。
“胡说,国库里财富充盈,朕怎么可能欠理亲王府的银子。”乾隆明白此时决不能激怒了那对父子拼命,要拖到柳芳带着人过来救驾。黛玉能过来,却没有贺明辉在内,必是遣他去报信,绝顶聪慧地她,下面还有什么招数脱险,我弘历倒要领略领略。。
黛玉好笑的看着双方,抱着自己地琴,爱不释手,哪儿还把他们的血腥争斗挂在心上。也是,自从被乾隆霸了去,这琴就再也没能亲近过。
“哼,你欠地当然不是银两,你欠咱们的皇位。这本是我阿玛的大位,被先皇谋了去,也罢,好叫皇叔过过瘾,可皇叔走了,你算老几,一个庶子,也配继统大位。”
“你阿玛的大位,羞不羞啊,既这样,当初皇爷爷为什么不把大位给二伯?怎么把二伯废掉?你说话呀?”
“还不是皇叔狡诈,骗了皇爷爷,骗了皇位。这回咱们是收回自家的东西。识相的话,俯就擒,咱们看在一脉的份上,也给你个宝亲王做。”
“想让朕退位,痴心妄想。朕就是血溅金殿也决不言败。”
“好,有种。玉儿,你退下去,免的污了你的眼。”永琛冲着黛玉喊道。
黛玉笑嘻嘻的坐着不动,又把天石琴往怀里搂了搂。饶有兴致地问:“这等重大的历史时刻,你们不想让我做个见证人?”
张大嘴看着黛玉,有话说不出,姑娘的胆子也忒大了火,偏要拱火儿。这不是火上浇油。
颜芳不解的看看黛玉,这姑娘倒是哪头儿地?见证人,亏她想的出来。
理亲王凛然狂笑:“果然是如海的女儿,见识就是不一般。”心里话,让你离开你装傻,等杀了弘历,我再杀你灭口。
黛玉早就看在眼里,拍拍手:“可以开始了,打就打个天翻地覆地,等你们打累了,再有人坐收渔翁之利。多好啊,一帮傻子、废物,说好了,这没我什么事儿。”
永琛听到黛玉直言,心里犯了嘀咕,会不会被那帮人当猴儿耍了,给他人作嫁衣裳,手中剑偏了位置,脚下也开始拌蒜。
理亲王见永琛犹豫,忙喝斥:“胡说,我爱新觉罗家的诸位兄弟子侄们,都是拥立咱父子的。别中了这丫头的诡计。”
“你确定?等你杀了皇上,你也差不多了,人家过来正好宣布你们父子弑君之罪,想做大位,下辈子吧。还有你们这么笨的人,怨不得康熙爷看不上你们,有道理啊。”
“不会的,不会的。你胡说。”理亲王青筋崩裂,热血沸腾,几近狂痴,浑身乱颤,不能把握。吓的永琛红了眼,忙扶住他。
“也是,我就这么一说,您就这么一听。要不就接着混战,乱打一通,挑着你们闹事儿地人,怎不出来?不坏好意啊。让人家父子在这儿拼命,用心何其毒也。想想吧,一帮子亲兄热弟的,谁也不服谁,要么说,这样的大家子,要是从外面往里攻,难。要是自己乱起来,没救。好好的日子不过,偏生要折腾。这万一弄的天下大乱起来,怎生是好?退回到奉京老家去?那些老人们,这些年也富的流油,自在逍遥,能让你们回去挤占人家的地盘?又倒回去过苦日子?那时的你们,可就是进退无门,真要自己毁了自己才歇心?好像弄到那个地步,史册上,也就不能由着你们老爱家写,外人笔下走蛟龙,指不定怎么编排你们呐。理亲王、世子爷,可就是爱家地千古罪人,就是废太子也不会原谅你们。言尽于此,各位接着来,继续啊。雪雁,别挡着我,好歹让姑娘我过过眼福的。”现场直播,错过了岂不可惜。
外面传过来脚步声,就见大门洞开,柳芳带着侍卫们闯进来,手一挥,将理亲王父子团团围着,一阵急促的刀剑击打声,掷地。
唯有理亲王父子傲然挺立,拒不求饶,也不自刎,只是连连冷笑。
骆吉转身退守在乾隆身边,怒视着下面,眼里冒着火。他的身上衣冠破损,还淌着血。
乾隆走到黛玉身边,伸手将身上的风衣罩在她地身上,扶起她,以自己的帕子覆盖在她地脸上。
黛玉皱下眉,嗅着:“什么味儿?啊,血。”
乾隆不自在的瞪了她一眼,低声呵斥:“将就点儿吧,也不看看什么时候。”顺手一带,往那把椅子上一坐。沉声道:“把尔等押起来,关进牢门。”又低声安慰黛玉:“别怕,一切都会好地。”
这时候,门外急冲冲走过几个人,看到眼前的情景顿了一下,忙冲骆吉使个眼色。
骆吉一溜小跑儿地下去,就见那几个人跟骆吉嘀咕几句,骆吉面带惊恐的又步上金殿,看了黛玉一眼。
乾隆不悦的怒喝:“有话直说,别獐头鼠目的。”
骆吉跪下,低声禀道:“一群蒙面人将几位贵人、常在、答应掠了去,其中还有元妃娘娘,他们要以元妃娘娘和宫妃们交换理亲王父子。”
不仅乾隆惊住,就是黛玉也浑身凉,这元妃真的躲不过这场劫难?这样的交换,父子换孕妇、换宫妃,看似荒唐,实则险恶。一个君王,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必将在天下人面前无颜以对,脸面尽失。
乾隆陷入难堪,黛玉感觉到他的身子在颤抖,如果说刚才那一场血腥激战,让他有失去至尊天子之位的屈辱感,而接下来这一幕,将是任何一个男人都将无法面对。放了对手,朝廷之上还要面对更大的风浪。置宫妃们不顾,不论她们是死是活,都是自己一生无法磨灭的耻辱。他的面目变的狰狞、丑陋、阴郁,让黛玉害怕,极想离开他,躲开这个是非之地。
外面传进来急促的奔跑声,就见贺明辉闯进来,几步走到殿前,看着乾隆。
黛玉不见紫鹃进来,心里不安,忙问:“贺侍卫,紫鹃姐姐怎么样?”
贺明辉带着笑意对她说:“姑娘放心,她没事儿,奴才把她安置在安全地方。”
黛玉点下头,无力的看着他,也看着乾隆。
永琛把这里的一切看在眼里,出声相问:“还不退下,请咱们父子离开。”
理亲王又是一阵狂笑,戏弄的看着乾隆:“堂弟,本王还有后手呐,你慢慢享用吧。”
乾隆沉着脸,并不搭理他们,只是安抚着黛玉:“颜芳、雪雁带着姑娘退到后面去。好玉儿,听话,朕一会儿就回来陪你。”有些言不由衷,目光闪烁不定,不敢与她的眼神碰撞。
黛玉明镜似的,知道这事儿的严重,真的会生人们传说的那样,看着元妃死在对方的手里。都说乾隆无情,要是谁经过那样一场刻骨铭心的炼狱煎熬,心都死了,还有什么情感而言。想到此,伸手拉着他,低声求着:“玉儿害怕,不敢出去。”
乾隆看着黛玉,见她依靠在自己身边,往日一心想霸着她,岂有放弃这个机会的道理,只是场合不对,眼里满是柔和,安慰着:“看着你那些姐姐们受罪,朕怕你受不了。还是到后面去,朕让人送你到皇额娘身边去。”
皇额娘,这样大的事儿,太后能不知道,鬼才信。皇后和慧皇贵妃、娴妃怎么没事儿,这里面倒是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既这样,我就更不能离开。黛玉想到此,依旧小声说:“元妃总是黛玉的表姐,不管怎样,总要见上一面,不然,玉儿岂不是无情无义之人。”说完,挣开乾隆,径自走到永琛面前。
“我要见元妃。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