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珠仙子重回红楼境无弹窗 玉走了,一切又恢复平常,仿佛一切从未生过的,)t在宫里悄悄的流传,有人特意证实,太后和皇上正在让内务府安排这事儿。宫里的女人们又有了新目标,八卦者越传越烈,有一个回讫女孩儿要来,长得如何如何,要加入后宫女人们的行列。
宝钗这几日总觉着心神不定的,要有什么事儿生,思前想后的,也没什么不当之处。卓贵人自打那回被黛玉挡了回去,就再也没寻她的霉头。见着她总是昂着头视她为无物,就是在太后那里见着,也别过脸去不看她。
别的人倒是没什么表示。心里暗自得意,定是乾隆了话。
倒是黛玉,特意定制了一些名贵的珠宝珊瑚翡翠饰件,送给她。还安排尚衣局来人为她重新量身材,定制新衣。还说是早该做这些,都是为着妙玉远嫁,耽误了时日。
宝钗心下着实的感激人家,心知,自己还没定名份,宫里不会给做这些的。除非是乾隆赏赐,可他并没有这样做。
这日早上,与黛玉相携去太后那里请安,才坐下,就见一屋子女人在窃窃低语着,也摸不着门。悄悄问黛玉。
黛玉也纳闷,就问婉嫔。得知是那个回讫女孩儿已经启程,在通往京城的路上。心里暗叹,乾隆这匹种马,这阵子不定有多得意。有些同情的看着婉嫔。
婉嫔挨着她低语着:“不怕的,妹妹,咱们是谁?任谁也不过是过眼烟云,最后还得看咱们的。皇上心里有咱,咱们姐妹相帮着。”一阵轻笑。
这有我什么事儿?黛玉脸上一热,都怨宝钗,自己不敢问,拿我当枪使。转身冲着宝钗没好气的:“姐姐放心,那个回讫女孩儿还在路上。”
宝钗脸色微红,低下头,满屋子的嫔妃,自己跟着搅合什么?怪不得没人拿自己当靶子,敢情新靶子就要归位。心下稍定,冲黛玉跟婉嫔笑笑,正要说话。太后由宫女太监们拥着,在榻上就座。
众位娘娘们纷纷向太后请安!问候!黛玉也拉着宝钗向太后叩拜。
一眼看到黛玉。吩咐着:“玉儿。把旁地事儿先撂下。去北王府。见见太妃、达儿。问问她。那个姑娘地品行、爱好。省地这些人总窝在这儿磨机。”
“禀皇额娘。何不让她进宫。娘娘们一起问问人家。”去北王府。黛玉心里虚。万一见着北王可怎好?眼前出现北王那副英气逼人地神态。眼皮跳动一下。不好。能避则避吧。
“那不好。好像咱们没诚意似地。达儿有了身孕。也不方便过来。你去问问地。还能累着你。带上哀家地赏赐。郑重些。就你自己过去。把这事儿办好。”
黛玉忙站起身应着。看看宝钗。好好地怎么又惹上太后哪根筋不对。带上她有何不妥?倒是。她与达儿也不熟。不去就不去吧。告辞出来。见宝钗也跟了出来。心思微动。
“宝姐姐。这宫里哪个都不是省油地灯。你只管在咱们那儿待着。别跟她们朝面。有什么。等我回来地。”
“妹妹放心。我省地。北王府那儿。妹妹当心些。”对太后地心思。宝钗早就泰然处之。不就是身份上让你们得着话瓣儿。除了这儿。咱们一点儿也不怵你们。
两个人一路说着话,回到紫竹阁。后面就追过来青岚,带着几个人分别端着的赏赐,一份是太妃的,一份是达儿的。黛玉也不敢耽搁,带了紫鹃、月眉、春纤、冬雅等一众人。坐上辇车出了畅春园。
出来的早,天气并不热,路上行人也多,大都是小商小贩们,赶着骡车、驴车,带着粮食、干果、肉类、菜蔬往城里运。农家早就下田经由麦田谷物稻米的,菜农更是起得早。看着郁郁葱葱望不到边的田间,真想下车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无奈,被这么多人保护着,被这么多人围着,自己说话行动都有人看着,管着,没有一丝的隐讳,感觉中像极一个恩养的宠物,真是无奈。
前面行到北王府邸门前,跟着的人上前叩门,里面得知是宫里来的人,忙不迭的大开中门,让辇车进入。
黛玉下了车,被让到大厅里歇息。一幅大型油画把山水风景渲染的淋漓尽致,不用问也看得出这是画的黑山白水间的茂密森林,蜿蜒的山脉,一些猎物,还有狩猎之人。
“怎么不坐下?林姑娘。”达宓儿走进来,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脸上着光泽,有了孕之人,连心情也变的好起来,全没有不久前在宫里见着时的丝丝苦涩,这阵子正养胎。
黛玉忙转身,才要行礼,被拦着,彼此一笑。呈上太后的赏赐。无非是珍玩珠宝、名人字画、宫缎彩缎、珍贵药材。
达儿谢了恩,携了黛玉的手往里面走。她这才知道原来太妃生了病,还很重。
黛玉想起以往太妃对自己的关照,也很着急,性急的前去探望。
进到太妃的院落了,几个太医正研讨太妃的病情,黛玉让紫鹃过去询问,得知是风寒,心里一紧。夏日得风寒,一般不容易好,又是个年迈之人,心里一急,脚下走的快些,把达儿落在后面,进到里面,一眼看到北王站在太妃的床前,她愣在那儿。
太妃也看到黛玉,高兴起来:“玉儿,快过来,让我看看。”眼里全是慈爱,也有着丝丝无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儿子,眼角滚出几颗浊泪。
北王一见之下,想说什么又止住,眼神不住的在黛玉身上打转,神色阴晴不定。轻轻一叹,满眼竟是浓浓深情。
黛玉朝他福了一福,走到床前哽咽着:“太妃,您怎么病成这样,玉儿也不知道。”
“这能怪你?进到那里,那能容易出来,你今儿能来,我就满足了。坐下,长了点儿个头,就是不胖,丫头,那里的事儿多,别理她们,自管自己,咱不能受委屈,钮禄氏把你弄了去,她就那么心安理得。”
黛玉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打转,忙说:“咱们不提这事儿,免的扫兴。”忙让人呈上来太后的赏赐,一一让太妃过目。
“哼,回去告给太后娘娘,咱们谢了。”
宝钗在自己屋里,拿起才绣好的鸳鸯枕套,端详着,想着哪天与乾隆合之日,定要用上它,脸上一热,笑意
布满脸颊,憧憬着未来。
她很清楚,以自己的身份也只能是个答应、常在的。看黛玉这些日子的张罗,常在的名份跑不了。很有可能还在紫竹阁住着,倒也不错,黛玉自不会让她受委屈,这里也没有别的嫔妃,少生不少的闲气,要是能怀个阿哥、格格的,身份自然升起来。过个两年,她正式成了贵妃,要是还能在一起,彼此帮衬着,比跟元妃要强的多。自家人口简单,没那么多是非,等自己有了份位,定要下懿旨休掉夏金桂,把香菱扶正。这样,也许薛家会慢慢的恢复起来。
那贾府,人多是非多,方方面面的关联忒复杂,跟他们搅在一起,心里不踏实。不过要从这间屋子搬出去,安排在后面的小院里,会冷清不少。也是,自己总不能在黛玉的眼前跟乾隆干什么的,总是自己比她年岁大,可人家一到岁数,就能册封为贵妃,这是自己比不了的。要认命,知足者常在。跟着黛玉在一起,很自在,也没有什么规矩拘着,得到的赏赐也多,这一阵自己的手头宽裕不少,根本不用动用家里带来的银两。怨不得迎春也舍不得离开她。
眼前一阵彩虹飘过来,一片祥云托着自己,渐渐的靠近乾隆与黛玉,与黛玉一左一右的随在他的身边。飘哉,悠哉,好惬意啊!
忽然来了几个人,奇怪的是竟然看不到她们的面目,一个个狠狠的抓着自己,把自己围在中间,眼看着远离了乾隆与黛玉,急的她大声叫起来,喊的声嘶力竭,好不伤心。身边有人也大声叫着。“姑娘,姑娘。”
睁开眼一看,是莺儿在摇晃着自己,窗前还站着抱琴。原是一枕白日梦境。心突突的跳着,呆呆着看着抱琴。
“宝姑娘,太太来了,带来薛家姨太太的信儿,让姑娘过去。”
薛家,自己家,又有什么事情?母亲和哥哥就不能自行处置,非要我出马应付。宝钗本不想动弹,黛玉说过的,不让自己离了这里。可那是姨娘来了,在元妃的宫里,不去也不好,总不能让姨娘到这儿来见自己,目前,自己还没这份身份。不能还没有颁了份位,就把自己人得罪了。忙起身,让莺儿给自己打扮一下,走出去,想着跟那屋里的珈蓝留下话。
抱琴看出来,忙说:“我进来时,见太后身边的一个姐姐找珈蓝,说是青岚姑娘让她过去一趟的,给你们拿些消夏的吃食。”
见不着珈蓝,见一见紫竹阁的嬷嬷们也好,就让蝉儿去找,却被抱琴拦下:“好姑娘,快些吧,一会儿太太就要回去,耽误不得。”
也是,王夫人进宫的时辰有限,不能让人家误了出去的时辰,让太后杵叨。
带着莺儿,跟着抱琴沿着宫里的甬道缓缓的走着,一路之上,人们的眼光好似藏着什么,她心里有点儿犯疑惑,又不敢停下来相问。垂下眼帘不去旁顾,只管走下去。
进到凤藻宫,里面的宫女含笑打起帘子,传过来元妃的声音:“宝妹妹,快过来,太太来了,正说着你呐。”
宝钗行过来,忙给元妃施着礼,人家生生的受了,含笑拉着她的手,打量一番,轻叹着:“这可怎么好啊,好好的,就是这么不凑巧。母亲,还是您说吧。”拿着一个帕子,试着眼角,眼圈也红了。
她心里一动,不会是就这样与娘亲就阴阳永隔吧?不,不要啊,母亲!忙朝着王夫人拜下去:“见过姨娘。”
王夫人用帕子试着眼泪,颤颤微微的从身上取出一封信,放在她的面前,“我的儿,这是你娘亲让我带给你的。”
宝钗哆嗦着打开信,看着,看着,脸上呈现出绝望。耳边响着母亲的呻吟:我的儿,你快回来吧,为娘快不行了。你嫂子回了家,看见香菱,就大闹起来,带着人追着要卖到她。我得了信,让同喜告给香菱,让她别回家。这倒好,香菱没回来,你哥回来,听说他媳妇的事儿,急了,追问她,却被告诉,香菱已被她卖给人贩子,至于到了哪儿,她也不知道。香菱带着咱们家那个要命的戒指,不能落在别人手里。你哥立即写了休书,那女人不依不饶的大闹着。家里要翻天了,我撑不住,你快回来吧。
回去?我回去有什么用。这啃节上,这不是欺负人嘛,不行,决不能出去。这次要是出去,黛玉不知道,乾隆也不知道,指不定别人怎么编排我呐,就没了指望。眼里出一丝寒光,射出来直指王夫人:“求姨娘帮着照顾我母亲,恕外甥女不孝。”
王夫人意外的,放下脸:“宝丫头,你这是怎么回事儿?”
宝钗冷冷的:“我回去,家里的事儿,还不是那样。总是我终归是外人,家是哥哥嫂子的。我应了林妹妹,要陪着她,怎可出尔反尔的失信于他?”
王夫人倒吸一口气,委婉道:“我的儿,你娘拉扯你一场不容易啊,她这会子需要你,好歹过去看看的。你平素是个孝顺孩子,怎可为着外人,不顾自己娘亲,说出去外人会怎么看你?太后、皇上都是讲究忠孝之人,要是知道你这样,你自己想想吧。”
元妃也劝着她:“好妹妹,有什么事儿,我会告给林表妹的。你不在时,我也会照顾她的,别忘了,我也是她的表姐,咱们姐仨都是一家人。”
外面传来说话声,抱琴走进来。
“太后知道宝姑娘家里的娘亲病了,特意让送来些赏赐给宝姑娘。”
宝钗忙跪下谢恩:“奴婢些太后恩典,太后吉祥!万福金安!”起身再看,眼前早就没了旁人,倒是身后传来元妃那慵怠的声音。
“宝妹妹,先回去吧,太后都知道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总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桌子散了,还有下一桌的,还不是一样。”
不一样,宝钗心里在滴着血,这一次就是一场精心安排好的戏,支开黛玉,朝着自己痛下狠手。下手之人会是哪个?宫里的,宫外的,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她想喊,想叫。喊谁,是黛玉还是皇上,叫谁,她呆滞的茫然四顾,眼前一片云雾。她想抓住什么,却是摸了个空,无力的扬起手,昏了过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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