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珠仙子重回红楼境无弹窗 九门提督府的人、礼部、内务府、京城护卫八旗熙熙攘攘的,拥着御辇来到隆岭王世子的临时府邸。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眼前跪下一大片,乾隆下了御辇,又扶下黛玉,拥着她站在人们面前。微微含笑示意。
“众位爱卿平身,都起喀吧。”
隆岭王世子武阳秦侧身前导,王叔夫妇相陪,亦步亦趋的伴同引到大厅正座主位。乾隆坐了,右面主位当然是黛玉之座。余者都在外面两厢暂坐。有黛玉在座,自然不用通译。那隆岭王世子一行人,近来也多少学会了场面上的一般用语,倒也容易贯通。
“皇上能亲临寒舍,武阳秦深感圣恩。也感谢黛贵妃的驾临。”
乾隆不动声色的:“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
几个来自隆岭地区的侍女娉娉婷婷的走过来,把一个个托盘放置在大家身前的几上。一股诱人的香味布满房内,让人有着一种清新温馨的享受。
“好茶。”乾隆赞了一句。
“这是一种将菊花、金银花、百合,还有少许上等的绿茶,混合在一起制成的,清香扑鼻,怡人心肺,清火去腻,养人。”
“不错。朕很欣慰。爱卿在京城还住的惯不?”“谢皇上恩典,臣深感咱们大清朝的国运昌盛,皇上的仁德情操,博大精深的文化,浩瀚渊源的文明。”
“咱们的探春格格也深感世子地诚心,这次她和她的家人也来了。”乾隆正要让贾府的人进来相见。
就见武阳秦起身走到黛玉身前:“武阳秦请求黛贵妃成全咱们隆岭人地心愿。”朝着黛玉深深一礼。王叔与夫人也是同此。
乾隆一惊。微微沉思。看着他们并不说话。
黛玉有点儿绷不住。看看乾隆。忙说:“世子不必多礼。有话请讲。王叔、夫人免礼。”
“有什么事儿坐下说吧。”乾隆平静地看着他们。
原来隆岭地区人口众多。少数民族也很多。除去官方地语言。本民族秉承着地汉语与藏语语汇。还有一种是由民间艺人口头传唱。流传下来地一种记载方式。长期以来。并没有什么人刻意地去留意。这有文字记载地。倒是不在意地。只是个别没有自己文字地民族。由此也极容易出现断代。无法传承下来地遗憾。过去也有人提出过。只是那里有些地方太过偏僻。进出又经过深山老林。悬崖峭壁之所。无人愿意为此冒险。久而久之也就乏人顾及。
当年林卓然与纳沁格格在游历过程中。曾经到过隆岭地腹地。以及他们南面地区。也不畏艰险地造访过深山老林与悬崖峭壁。现几位老艺人。曾与他们接触过。临走还留下银两安置。并走访当地地官府。请他们关照过问。也拜访过隆岭王谈及此事。
遗憾的是,接连几次的荒年,族群的械斗相争,淹没了这一切,直到干戈平息,再去探讨此事,却现那些人不是因为年老多病无人过问,就是因为失望已是了此残生。那几个艺人传咏下来地不仅仅是文化的流传,还有占卜、法事、医理、武功秘笈等内容。为此。他们想寻觅林公的文字记载。想一探究竟。当然,并无窥视林家私密的意思。只是极想请林黛玉帮忙,找出相关部分。以救隆岭人地文化,传承下去。
乾隆看了看黛玉,那深奥的眼神好似对林家又有了一层了解。恰与黛玉的眼光交融在一起,有了会心的启迪。“林公与公主的文集,因黛贵妃年幼,一直没有机会理顺这些事,这也是朕的责任。你们放心,朕必定会安排人手,帮着黛贵妃料理此事。如现此等文字记载,定会告知你等。”
黛玉暗想,这个隆岭王倒是不吃亏,赚了一个亲和朝廷的机会,又想打着爷爷的东西,不过,倒是很有些眼光,知道淘换文化遗产,找什么武功秘笈?不过是一种托词。不能让你们这么容易就达到目的。再说了,师太祖母那儿能不能允许?也是个事儿。为难道:“世子的意思,本宫明白。不过,爷爷和奶奶地文集,都是些游记,有很多都是他们二人地私密,该属于不能外传的,料理起来也很费事,还请你们谅解,我会尽力地。”说这番话真累,你们知道这些方面的重要,咱们也是清楚地。没点儿代价就想挖走,等着吧。
乾隆倒是有些意外,笑了,看着黛玉的眼光更加深湛,他眼里含着柔情与欣喜,故作沉吟,好似为难的。
武阳秦忙说:“咱们不是自家人嘛,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出来。我临来时,父王已经授权给我,有什么事儿,可以做主的。”
乾隆微笑着:“看你们说到哪儿去了?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这是咱们一家人相聚的日子,其他话题明日再谈。来人,宣他们进来吧。”
骆吉应声走出去,在外面传来:“皇上有旨:宣南安郡王府、贾府之人前来觐见。”
不大一会儿,就见两排人员走进来。一边儿是南安郡王、贾赦、贾政、贾珍、贾琏、贾宝玉、贾环、贾琮、贾蓉、贾兰等,一边儿是南安福晋、探春、贾母、邢夫人、王夫人、尤氏、李纨、凤姐、惜春、胡氏,最后,竟然还有宝钗跟着,好个王夫人,又是给薛家行方便,而南安太妃,倒是没过来。一行人过来跪下,三呼万岁!礼毕。
里面怎么没有迎春?黛玉心下一沉,忙与乾隆低语着。乾隆也看了出来,顿时放下脸面。扫了一眼站在身后的骆吉。
骆吉忙过来领命,出去。
黛玉含笑叫过探春:“三妹妹这边儿坐。”伸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
探春看到黛玉,欣喜的忙起身走过来。依言坐下。眼里满是得意的看着自己的家人,一扫过往地不甘。
乾隆沉声道:“都起来吧。看座。”
两边早有座位安置,南安王府、贾府之人忙谢恩归座。
奈漱夫人忙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说着:“都是自家人,还是彼此认识一下吧。”
一时,厅内热络起来,笑语连连的。有隆岭随行而来来的侍女奉上茶茗、点心、果盘等。
骆吉悄悄走进来。低声跟乾隆说着话,就见他点点头。骆吉又转身退下去。就听见外面传来:“宣贾府二姑娘迎春觐见。”
从外面盈盈行过来面带微笑,仪态大方、温婉沉静、贤淑可人的迎春,黛玉愣住,怎么不是早起穿戴的那身衣着。想起了来时半道上生地事,心里有些明白。
迎春盈盈拜下,还未开口,就被黛玉拦着:“二姐姐,快快请起,都是自家人,不兴这个。来,坐到这边儿来。”一指贴近自己的位置。恰巧是探春下。
乾隆心有成竹,看着迎春,小声问着:“柳芳那里怎么样了?”
“回皇上的话,柳将军回府了。太医赶过去诊治过,说是不碍事,就是失血过多,要休养一阵子。”
乾隆放下心:“还好,果然不负朕望。朕会褒奖他,还有迎春姑娘。太后那儿,自不必说的。”
“我怕是要恭喜二姐姐了,皇上,我说对了没有?”
探春疑惑的看着她们,嗔怪地杵了黛玉一下。得到了她的耳语。也笑了。
乾隆好笑的看着她。满眼都是柔情蜜意,轻轻的点了点她。看着探春以帕掩笑。
迎春低下头,红了脸。不敢再看周围的人们眼神。
尽管是低声说话,贾母却是看的明白,心里乐开了花,打心眼儿里得意,知道迎春在黛玉的身边没白待,极想探问究竟,又不是时候,只好忍下,扫了一眼贾赦,又瞪了邢夫人良久。好好的孩子,你们操过心没有?心自问,你们亏心不亏心啊?
自迎春没跟着贾府地人,一块儿进来参拜,贾赦心里就嘀咕,不知道自己女儿让外甥女安排到哪儿去了?也不敢当众相问,及见到迎春单独走进来,他欣喜若狂,差点儿没笑出来。这才叫压轴戏。又见黛玉让自己女儿坐到她与探春的身边,后来又是与皇上低语着什么,话他是听不见,神态他可看得出来,可比待探春亲厚的多。不会是让她做妃子吧?也不像。看到迎春含羞带喜的低下头,他心里琢磨起来,也说不定?
乾隆抚慰一番,再就是武阳秦说了几句场面话,实在是该说地,已经跟黛玉说完了,余下的,双方都没了心思。
奈漱夫人笑道:“咱们不比天朝,也有些个小把戏,博大家一笑。请各位到右厢去一观。边吃边看。”
宾主起身,步入又一个大厅,戏台子上早已站定了两排岭南的少男少女们,还有几位艺人,也一同鞠身行着礼。
主位自是男女分开的,乾隆、武阳秦与王叔、南安郡王,黛玉与探春、南安福晋、奈漱夫人。余者按身份顺延。
迎春此时有些尴尬,、跟着黛玉自觉着不合适,就悄悄的转身往后走,想找到诚亲王福晋再说。才看到福晋,刚要过去,就被身边一声:“二丫头。”吓了一跳。却是贾府之人在侧。没奈何,只好跟过去。
一阵悠扬的旋律传过来,接着是姿态轻盈,挺拔流畅,色彩淡雅的女孩子跳起了当地的舞,一时又加进几位少年强健勇武的舞姿,类似踢踏舞。还有几个带着面具的人在演绎着一种,据说是类似昆剧地戏剧。没奈何,只好坐到贾府地人堆儿里。
此后,又是一种叫阮的乐器吹奏起来,还有扬琴、弦琴等,先是《将军令》后是《赤足舞曲》。下面又似一支优美绵长地歌曲,像是一久远的叙事诗。
这些个在惊诧里待久地达官贵人们。哪有那个心情,更可况又听不懂,只是看在乾隆亲临观看地情面上,不好离开。也就四下里聊天调侃着京城趣事。
贾府在前一段时候,因王子腾之事,差点儿吃了挂落。收敛不少。这一阵子倒是小心谨慎的,夹起尾巴做人。这次又是乾隆携了黛玉出面,又是探春的未婚夫婿相请,一时身价骤起,又还了阳。有那个心里不忿之人。就心生怨恨,想着挑剔一二,撺弄着生事。先是小声嘀咕,后是大声显摆着。
“听说那位贾家姑娘,当着众人面前,当街下了车轿,扶着那个男人,又是扯下衣裙上的布。又是亲手包扎。羞不羞呀?还什么大家闺秀?我呸,笑死个人啦。”
贾母倒还把持的住,邢夫人、王夫人脸色就不好看了。邢夫人狠狠地瞪着迎春,王夫人眼里冒着火。她今日原本就心里着酸。一是,要说至亲,也该是乾隆带着元妃过来才是,怎的让黛玉过来?二是,本该探春在今日露脸得意,好好地让迎春来了个压轴戏,光彩到让她占去了不少。这三,可不就是应在她身上,让贾府的人跟着丢脸败兴。
“老太太,您听见没有?咱们家可不能姑息这样的事儿。您得拿起家法行事。”
“什么家法?这起子人哪日不是调三窝四的?听她们的还有好地?”
“二丫头。你听见没有?你也给咱们说道说道的。今儿个完了,你给咱们乖乖的回府呆着去。想想你这阵子都干了些什么?”
这话让一旁的人听了去。极不受用。这就是诚亲王福晋乌雅氏,怎么说的?好像是咱们府里带坏了的。好像是黛玉的错儿似的。这不是明着欺负人吗?你们自己逼地好好的孩子离家出走,还有理了?这会子不想着为自家女孩儿出头,净想着拿自家人出气?窝里横。最见不得这起子人。本想好好教训那人一番,又不想白白的让贾府的人捡了便宜,心生一计,叫过卓尔,如此这般地嘱咐着。眼里带着笑,看戏!
迎春这时候也不是往日模样,抗声分辨着:“胡说,根本不是她说的那样。”
王夫人恨恨的:“她怎不说别人?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这话说的有礼。姥姥好!二位舅母好!嫂子们好!二姐姐怎的在这儿?四妹妹,宝姐姐,想死你们啦。”黛玉含笑走过来,一手一个的拉着惜春与宝钗,眼角扫了一眼那人。
凤姐心里一动,忙过来拉着她:“妹妹快坐下歇歇,没什么事儿,大家不过在说笑。”
“什么笑话?也让咱们听听的。哪位福晋、嫂子在说笑啊?怎的?卡壳啦?”正色道:“犄角旮旯出了起子幺蛾子,撞在二姐姐面前,那位将军行仁义之事,出手相救,为此负伤。受人点水之恩,理当涌泉相报。二姐姐不过是举手之劳,为将军裹伤而已。难不成看着不理,任由伤重不治,才是大家闺秀之道?这是哪家的礼数?是没读过书?还是把书读邪性了?说话的姐姐、嫂子,不会是走卒贩卖之人吧?就是普通地民妇也知道知恩图报。再说了,上有太后、皇后行国母之礼,下有贾府老太太调教,这是谁家地孩子?她们家大人呐?我就纳了闷了,这二十四孝里,您行的是哪一孝?也来教教我,让我也受教受教。”
哄堂大笑,都看着那人,笑着点着,羞地那人直往后面躲。
凤姐笑出了眼泪,李纨拉着黛玉直说:“妹妹,妹妹。”
贾母笑看着黛玉,喜的满眼笑意,又看看迎春,长叹一声:“这孩子,这孩子。”
邢夫人走过来,亲热地拉着黛玉的手:“外甥女,好姑娘啊。”
迎春感激的看着黛玉:“妹妹,我又给你惹麻烦了。”
“姐姐你该硬气点儿,不然,怎么去做当家的奶奶?”
“当家的奶奶?外甥女,我这不是听岔了吧?谁给我说一下?快告诉舅母。迎儿,你也跟着打哑谜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