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珠仙子重回红楼境无弹窗 乾隆愤恨的看着前方,拿起了望远镜,尽管看不见,可他坚信望到尽头,就是郑家庄。就是理亲王弘皙父子的老巢。黛玉的事儿,给他提了个醒。人家耐不住寂寞,要跃马扬鞭的大干一场,剑指紫禁城,剑指他与母亲。多年的老账还要掀起来不成?九龙夺嫡的纷争又要重现?后宫的女人们,都是搏击中的高手,只要活着,就没有失败者。风水轮流转,指不定什么时候,早已蛰伏之人又还了阳。弘皙,乾隆的堂兄,前废太子之后,给了他一家亲王的位置,平素又倍加恩宠,按说也该安分守己的过日子才是,为什么要痴心妄想的谋大位?他一阵冷笑,耳边传来才在太后那儿得到的警告。“忍,还不是翻脸的时候。你都准备好了没有?别想着把宗室里的爷们儿叫在一块儿,痛哭流涕一番,再哈哈大笑一阵,就能解决的事儿。要准备好再给他痛击一同,让他再也翻不过身儿来。”
强压下心中怒火,放下望远镜,低喝道:“骆吉,去养心殿。”步下石阶,坐上御辇,心里还在翻腾。
“皇上,太后娘娘,臣妾知罪了。小儿永琛爱极了南边的风光,想着林姑娘是南边的人,就邀上她过去讲解一番,打算把我那邋遢院子整治整治的,也不知道哪个坏了心的,乱嚼舌头,咱们永琛倒没什么,爷们儿,谁不爱弄个这些个?可林姑娘怎么办?这不是坏人名节嘛。”理亲王福晋煞有介事的唠叨着。
好个长舌妇,嘬下的事儿,不说自家儿子,又把屎盆子扣在别人身上,是可忍孰不可忍。又想起这些日子,有人觉理亲王府日日宾客满堂。又与南安郡王、北王混在一起,大有结党营私之嫌。还听说弄了个七司衙门。这分明是与朝廷分庭抗礼,决不能姑息。皇阿玛锥心沥血留给自己的这把椅子决不能失了手。想着心事,不觉来到养心殿前,下来后,镇定一下,端着架子步了进去。
刘统勋、柳芳、牛继宗、雅克奇正等着。见他来了,齐齐的跪了下去:“臣等叩见皇上,皇上吉祥!”
“卿等快快请起,咱们不再朝上,不来这个。都坐下,咱们好说话。”
刘统勋才坐下,又起身朝着乾隆言道:“启禀皇上,抓来的人,臣问过,就是些老奴才。油腔滑调地,说不出什么有用的。倒是,一个厨子说了件让人琢磨地事儿。”
“厨子?什么事儿?”乾隆来了精神。
“来了几个西域地人,住了一阵子,才走的。”
“西域?往深了问问,定要问出他的实话来。“喳。臣等告退。”
乾隆挥挥手,看见刘统勋想了起来:“刘爱卿等一下。”
刘统勋一听。知道乾隆还有事儿跟自己说。就站着没动。等着皇上话。其余地几个人都该干嘛干嘛去了。
“老爱卿。你我乃是世交。这会儿没人。陪朕说说话。”乾隆示意他坐下。又让太监端过来茶茗。送到他地面前。
刘统勋忙起身接了。谢恩坐下。世交?这话说地。看打哪儿论。几辈子人侍候你们老艾家。那叫一个一言难尽。谁敢跟皇家论交?有几个脑袋够砍地?也就是没人地时候。几句戏言罢了。不用说。这主儿又有为难地事儿了。忙陪着笑脸欠着身子。刚坐下。谁想再站起来?
“皇上折杀老臣了。这是几辈子皇恩浩荡。老臣一家子铭刻在心。皇上。您也不容易啊。这才进了正月没几日。还在大年里。身子要紧。”
乾隆长叹一声。眼里蒙着些许血丝。喝了口茶。放在一旁。“弘历憋屈啊。”珠泪盈眶。在眼圈里打转儿。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想起自己继承大位后。所遇上地种种沟沟坎坎地。哪一件不够自己喝一壶地?边疆不松心。回讫又要惹事儿。宗室里有人尥蹶子。昊府也不消停。红花会、天地会是没完没了地闹腾。他们真地是为老百姓着想?还是打着幌子为一己之私谋利益。看好地一个可心人。还差点儿被那起子小人逼地香消玉殒。
刘统勋跟了他们家这么多年。没白跟着。一下子猜到他地心思。想起林如海生前也是朝廷大员。谁曾想到。身后自家地女儿过地这样艰难。眼下当务之急。是怎么处置永琛。极为棘手。看见他嘴唇上地伤痕。脸上地红印。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来着。也就是这位林姑娘。换做别人。怕是早就吓瘫了。任其取舍。皇上未来地贵妃。才出了宫里。在一个郡王府里。就被人强行带走。遭人算计着。不用说。这是下好地套。这档子事儿。又不能往大了弄。怎么说也是皇家地脸面。可也不能置之不理。想到此。一鞠身子:“皇上。林姑娘无恙最好。别地都好办。永琛世子年下好酒。喝高了。打架生事。着理亲王把他拘在府里。闭门思过。底下地事。他们自己会平息。倒是那几个西域人。不能小视。他们不会是要把林姑娘弄到西域去。以扰乱咱们地视线。阻碍咱们地大计。”
乾隆点着头,够狠地,西域,路途遥远,凭黛玉那个身子骨,能有好日子过?再把朕的注意力引到那儿去,这不是诚心挑事儿?看起来,要加快步伐,不能有妇人之仁,把先皇好不容易继承地大位,在自己手里玩儿完了。扰乱视野?失踪的安贵人、李贵人会是他们的伎俩?这就对了,从皇玛法那时起,咱们家里就没消停过。看来不给你们点儿颜色看,还不知弄出什么幺蛾子出来?想到此,一扫刚才的沮丧,笑道:“老爱卿,你是先皇的重臣,也是弘历的股肘之臣。朕叔伯之辈,朕这儿有个好厨子。会做几样拿手菜。咱们一会儿也品酒论诗文。再叫上柳芳、雅克奇、崇如他们。”----(崇如,刘墉字。)
娲居几日,让惊吓的心境渐渐恢复平静。如今的黛玉,有了新地嗜好,胖墩墩的诚亲王嫡子弘畅无疑是她地玩具。整日带着弘畅蛰伏在榻上嬉笑逗闹。(弘畅----系乾隆五年出生,这里略提早一些。)三岁地弘畅跟着黛玉唱着;“昔时贤文。诲汝谆谆,集韵增文,多见多闻。”
“大姐姐,多见多闻,是不是要多见才是?”
“没错,弘畅开窍了。”
“那弘畅是多见额娘才能多闻?还是多见阿玛才能多闻?”
黛玉无语,这孩子怎的不经夸?才开了窍,还没小荷才露尖尖角,就缩回去了。“你别总盯着阿玛、额娘的,还有别的人。再想想的。”
“再想想的?我知道地,大姐姐,多见美女我就多闻啦,是不是?”
一旁看着的迎春忍不住,笑问:“多见美女?大姐姐不是美女,是丑女。弘畅错了。”
“才不是呐,大姐姐是美女,迎春姐姐也是美女,这些个姐姐都是美女。我见你们多了。就多见多闻了。”他倒是谁也不得罪,人人有份儿。
迎春忍着笑:“哥儿真聪明。说的没错。”也是个见人说人话的主儿。
黛玉瞪着这个小色鬼,这么个粉琢玉砌的小人。长大了能有允铋一半也就不错了。抱起他亲了亲,把块儿玫瑰饼喂到他口里,正要开拓他的心智,门口传来卓尔的说话声。
“紫鹃姐姐,姑娘今儿个怎么样?”
“才喝了药,正带着哥儿玩儿呐。你听。”紫鹃忙了几日,见黛玉渐渐好起来,松了一口气,也跟这府里的人熟络起来。
卓尔听到里面哈哈的笑声,也笑了起来:“倒是小主子跟姑娘有缘。才南安王府的福晋带着探春格格来了,福晋让过来问问,见不见人家。”
黛玉在里面听到了,知道是探春,也想见见她,就言道:“请人家过来吧。”
这几日,跟着地人都让乾隆给收拾了一通,就连黛玉本人也让好一通数落。
“朕知道你念旧,提点自己身边的人,可也好好端量端量,想想,除了雪雁,哪个是个顶用的?一有事儿,还不够忙乎她们的。往后,身边不能少了颜芳、雪雁二人,月眉、珈蓝也得不离左右。还有,朕给你配置了两个侍卫,不是摆设。出去定要带着的。”
想到这儿,黛玉不禁好笑起来,亡羊补牢也算是个安慰吧。
紫鹃送走了卓尔,在外面张罗着一些个琐碎事。不大一会儿,福晋陪着南安王府的福晋及探春一路说笑着过来。
黛玉抱着弘畅迎出来,相互见了礼,迎春也向前问安,那南安福晋命人送上一些应时的玩物,又说了会子话,由乌雅氏陪着去前面叙话,留下探春与黛玉、迎春相聚。弘畅也被奶妈抱走。一下子热闹的场所静下来。
紫鹃端过来一盘子苏式点心,一盘子橘子、苹果、梨。
探春含笑问:“林姐姐这会子气色好多了?又是到了一年的开春,姐姐地桃花社,不知道我能否赶得上?姐姐,我真地好想咱们从前的日子。在一起开开心,在一起吟诗作词地,姐姐总是咱们的魁,二姐姐还做咱们总监。”说话间,竟然落下眼泪。“还有大嫂子,琏二嫂子地一夜北风紧,湘云的烤肉。”黛玉也勾起伤感,回想着。
“几时咱们聚到南安王府里,把四妹妹、宝姐姐,还有香菱也邀了来。”探春向往的。
迎春淡然的:“总归是人家的府里,算了,过过嘴瘾解解馋罢了。”
探春苦笑着:“想那日在宫里,林姐姐的外八路话,说的多好,把个通译夫人都比了下去。我这些日子没少下功夫,总是拐不好弯儿,自己都觉着对不起自己。姐姐,恨不得与姐姐你换个脑袋用用。”
“别,三妹妹这么好的模样,换上我这个不开眼的迷糊脑子,还不误了大事儿?”
探春红了脸,啐了一口。“好个尖刻的姐姐,进了宫也没改了老毛病。我就不明白了,你咋就入了皇上的眼?”
迎春忙打岔:“三妹妹这阵子住在南安王府,也是不得闲的。这会子来这儿,敢是有什么事儿吧?反正都不是外人。”
探春笑起来:“二姐姐如今也是精明的很,怎么跟林姐姐学的。二姐姐,也教教我。”
“可怜见的,真就这么爱见不成?也是王府的格格,什么没见过?偏到咱们这儿鼓噪,既这样,也罢,就住下,跟着咱们混罢了。如何?”黛玉心下思衬,少来这些个有的没的,看你安的什么心?贾府的三姑娘,这可是贾府的人尖子,又管过家,平生就想要有一番作为,如今是隆岭王世子的准新娘,一心思慕着去那隆岭王府叱咤风云,这会子来这儿,寓意何为?
迎春也看出这个三妹妹在闹什么玄虚,心里大不以为然,想起在玉竹轩门口,元妃的窘相悲哀,贾府里的人们,岂能料到这些?这回要不是王夫人做鬼在先,哪有她探春的兴头?眼角里带着一丝讥笑,却又是不经意间的化却,仿佛什么也没生过。
探春有什么看不出来的,都是一家子出来的骨肉,淡淡的:“前儿个姐姐感了风寒,也没能跟姐姐尽兴,这回是,隆岭王世子有感于这阵子深受咱们京城各个王府的邀请,心里怪不落忍的,特意回礼请咱们,备帖子让去他们府邸做客,也是亲戚礼道的,又特意了话,说是咱们府里的也让过去见见,说是别将来亲戚相见不相识的,惹人笑话。”
迎春含笑看看黛玉,她清楚身为贾府的女孩儿,要遇见这样的机会,并不容易。这阵子在宫里见的多了,凡事知道如何进退,是女孩儿就爱做梦,她的心里在编织着新一轮梦境。
黛玉释然,自己不是贾府的女孩儿,用不着凑这份儿热闹。刚要调侃迎春几句,倏地僵住,探春不会是来做说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