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珠仙子重回红楼境无弹窗 黛玉心下一惊,心说,我好心过来探望,这还是奉了太后懿旨,到探出罪过来了?你有气,朝着乾隆去,跟我叫什么劲儿?待要火给她几句,又觉着好歹人家被扶着出来,是个病人,又是在人家的地界,何苦来哉?就平复下心头之火,淡淡一笑。直起腰身肃立,昂然看过去:“林氏不知。望皇贵妃娘娘明示。”
“你?你竟敢不认罪。”
“林氏初来乍到,未曾与任何人生过芥蒂,何来之罪?”
“你?你?果然尖刻,不让人。”
“皇贵妃娘娘,你别着急,慢慢想,啊,好歹也要给咱们想个抬到桌面上的罪名才是?”黛玉含笑,盈盈走上前去,坐在人家的下,扫视了屋子里宫女们一眼。
“怎么?皇贵妃娘娘的病,又沉了。你们也都沉了不成?”黛玉不慌不忙的问道。
跪在当地的卓贵人差点儿没笑出声来,忙低下头,身子一起一伏的。
周围的宫女们也压抑着笑容,背过身子偷着笑的;忙着斟茶倒水,忍着笑奉上来的,顿时,屋里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妹妹竟是来呕我的,来人,快捡些新鲜果子呈上来,别让林姑娘挑咱们的眼。”慧皇贵妃倒是笑了,脸面上竟有着淡淡红昏。
一时,几个宫女忙呈上来的果盘竟有南边的甜橙、沙田柚、龙眼等。
“妹妹请用。再取些粤式的糕饼过来。”
黛玉心说。这位倒是实诚。忙摇手笑道:“娘娘厚意。黛玉知情了。刚才不过是一句玩笑。让娘娘开心些。”
“我这儿这阵子倒像是有什么瘟疫不成。人人都避着我。就连我地贴身宫女。人家也是明着恭维。背地里玩儿阴招儿、损招儿地糟害她们。妹妹。看看你地宫女们。各个都是模样齐全地人。一看就是有人关照。精心挑选过地。你再看看我这儿地人。”
黛玉还真地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抿嘴一笑:“各个都是玲珑剔透之人。没一个歪瓜裂枣地。真地。娘娘你太有福分了。”
“歪瓜裂枣?亏你想得出来。”慧皇贵妃笑出了声。眼里闪着泪花。
又是一阵笑声。有个年长地宫女笑道:“姑娘今后可是要常来。咱们娘娘对姑娘是真地喜欢地紧。”
“可是请太医过来看过没有?”
有宫女忙答道:“来过了,煎了些药过来,都是些苦药汤子,娘娘看了就生厌,别说喝了。闻那味儿就要吐。”
怪不得火气大,敢情成了药坛子,想想自己过去也有如此的经历。就同情道:“药是难喝,不然就成了甜水,改名号得了。不过。既然开了,还是应该喝的,娘娘是个要强的人,哪能被这点子小事难住?你们也别整天的挂着个苦瓜脸,陪着娘娘说些的开心的话,心情好了,病就好得快些。”
“也别怨她们,我是个病身子,时好时坏的。就连我自己也烦着呐。”
“要说这人活着,就是活着个人气。大家平时都活泛点儿,让娘娘开开心心的,病就好了一大半儿。”
这时候,一个宫女端过来一个盘子,上面是一个盖碗,散着一股苦涩地中药味。
黛玉起身笑道:“娘娘慢用,黛玉还要面见皇额娘去。”看了一眼卓贵人,“临过来时。见皇额娘身边的宫女正往延禧宫走,说是找卓贵人凑什么牌局。”
慧皇贵妃疑惑的:“有这事儿?算了,本宫也不为难你,记着这回地教训,下次,决不轻饶你。起来吧。”轻蔑的扫了地中央跪着的卓贵人。
黛玉鞠身福了福:“娘娘,好好歇着,多想些高兴的事儿。黛玉告退。”见卓贵人起身望着自己,淡漠平视。转身离去。并不理睬。
那慧皇贵妃待要说什么,见人家飘然而去。眼里的亮光又黯淡下来。
卓贵人忙向皇贵妃谢了恩,起身紧紧跟上来。
“林姑娘,等等我。太后那儿?”
“回去吧,没事儿。”转悠了这么大半日的,说不累是假的。极想回玉竹轩好好躺一会儿,不理卓贵人惊诧的目光,拐入那条熟悉的甬道。留下卓贵人站在寒风中纳闷好一阵,才又想起什么,匆匆回去不提。
黛玉回到玉竹轩,走进自己房里,甩开大氅,踢掉羊皮靴,一头倒在炕上,任雪雁给她盖上锦被。听见说话声,却是迎春过来探望她,满眼地关心,又亲手递过一个手炉让她捂着手。她见人家表姐这样待自己,心里感到很温暖。拉着人家的手,就往炕上拽。“姐姐,你也躺过来,咱们一块儿待着。”
月眉上前禀道:“姑娘,才骆吉过来说,皇上晚一会儿过来,那边军机处又有事儿。要不,姑娘先进点儿糕饼?”
又有颜芳过来禀报:“回姑娘,才姑娘不在,显亲王府的晴格格派人送来请柬,请姑娘两日后去她们府里玩儿。再就是理国公府的陈夫人也派人送过来请柬,邀请姑娘三日后过府相聚。姑娘看,都在这儿呐。”
黛玉点点头:“先放那儿,一会儿我好好看看再说的。也好,拣几样糕饼过来。这回咱们好好犯回懒,二姐姐,还是你聪明,这巡回拜访,真不是好干的,也不知道那些个贵人、常在、答应的,平时怎么过来的?”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看皇上平素待你,也是好的。让你少受了多少委屈。还有太后,也是宠你地。”
黛玉小声笑笑,坏坏的看着迎春:“二姐姐,莫非是看上了皇上?昨儿个见你们俩下的那盘棋,还真是你来我往的,有情有意的。”
迎春这些日子跟着黛玉在外面,经了一些事,受到不少触动,活泼的多了。话也多了。闻听黛玉这般说笑与她,满脸羞愧巴上她的身子,要拧她的腮,黛玉岂能让她上了手,急忙下了炕,趿拉着鞋子就往外跑。迎面撞上一个人,撞地生疼,刚要问,却被人家一把搂住,一看却是乾隆进来。
迎春也正往外追,见是乾隆进来,也就不好意思起来,忙向他福了福:“奴婢见过皇上,皇上吉祥!”转身走出去。回到自己房里,想想黛玉地话,脸上不由地阵阵热。弄的绣橘纳闷地打量她。心说自家姑娘这是怎么啦?
那边儿,黛玉笑着跟乾隆说着自己这半日的公干,笑地乾隆眼泪都出来了:“也就是你吧,慧妃她一向身子弱,尽吃药了,时候长了,她自己也腻歪,少不得拿人出气,让别人在皇额娘那儿嚼了不少舌头。弄的待她也淡了不少。”
“她这样行事,总是对她自己无益。”
“得空,朕再提点提点她,你没事不要理睬她,免的惹气。诚亲王已经启程,年前就能见着他和福晋。”
黛玉想到,好快,这又要过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见着妙玉?就问着:“妙玉到了苏州没有?她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这些年了。好不容易回去一趟,少不得见见本家族人,祭奠亲人。要是重修墓地,等的时间更长。朕让慧妃的弟弟,高恒从两广回来的时候,拐过去看看她。”
黛玉这才明白,人家慧妃为什么说自己有罪,定是把妙玉的事儿,按在自己头上。万一弄的人家胞弟来不及回来过年。一家人该有多憋气?怨不得人家埋怨。就笑道:“皇贵妃的身子。倒是跟我有地一比。看她那个样子,让人实在是伤
乾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们是不一样的。你有朕。你有将来。”
黛玉心里一沉,一把拉着乾隆地手:“皇上这话说的,让人心里凉,她就没有将来?”
“她在潜邸时,生过一场大病,用药伤了身子,不能生育。这阵子,又像是那年生病的先兆,不说她心里急,就是朕,也觉着她难熬。这几年来,朕一直不忍让她伤心,总是要多宠她一些。这也让宫里的女人嫉恨不已,恨不得没了她这个人,可朕不一样,朕心里亏欠她。”说到这儿,看了看黛玉,也止住不再往下说。
黛玉心里有些明白,知道现如今皇贵妃的父亲、兄长都正在重要位置上为朝廷卖力,宫里的女人们,一向是朝廷的风向标,宠谁并不代表皇上真的爱那个后宫里妃嫔佳丽,或是让那个集团背景安心效力,君臣之间,竟是这样的相辅相生,无语啊!就说:“还请皇上今日早点儿过去探视一下慧皇贵妃,好好安慰安慰她。”
乾隆奇怪地看看黛玉:“这事儿你倒是慷慨,敢情不是你去啊。皇额娘着急要孙子,早已下了懿旨,把她剔除了,只让朕,没事时看看她去。这阵子朕担心你的身子,怎能撇下你去找她?隔上几日过去看看也就是了。朕不是封了她为皇贵妃?只比皇后差半个等级。给她的东西什么的,都是上等的,有好的贡品也是先紧着她。”看着黛玉沉默不语,笑问:“玉儿,吃醋啦?”
黛玉打起精神:“没有,玉儿饿了。走了这大半日,累惨了。”
乾隆忙让传膳,一会儿,堂屋里摆了满满一桌子菜肴,倒是齐全,有南边苏式的,也有北边京城的招牌菜。心下一愣,看看乾隆。
“快点儿吃,回头凉了就走了味儿。”拿起筷子,等尝膳的太监尝罢后,就边吃,边往黛玉碗里夹。
看他吃地香甜,黛玉也有了食欲,比往常多吃了些,二人放下碗筷。雪雁带人拿了洗漱的水,让他二人洗漱后,又上了龙井茶。
乾隆才要进书房,给黛玉补习满文,却一眼看到几张请柬,微微动了一下眉眼,黛玉却是没留意。早有春纤研好墨,铺上书写的纸张。
乾隆写下几句满语,让黛玉跟着读了几遍,就把着她的手,缓缓的写下来。而后,放开她,由着她自己练习。而他却拿起林卓然的手记,靠在软榻上看起来。
黛玉练了一会儿,又想起了什么,就问他:“皇上,显亲王府来了请柬,还有理国公府的,能不能让去看看?”
乾隆头是抬也不抬的:“有什么好看的?不去,好好地,别又冻着。人家亲王、国公府邸地倒灶事儿,你别掺和。”
黛玉失望的低下头,早就觉着这宫里地日子不好打,好不容易有个出去透透气的机会,就这样被省略掉?真是有些不甘。整日面对着那些无聊的女人们,无尽无休的八卦,还有那女人竞技场上的悲喜剧。心里极想出去溜达溜达,放放风。又心生一计。舔着脸凑过去:“皇上,玉儿有一事想请皇上开恩。”
乾隆抬起头:“什么事儿?还一本正经的。说吧。”
“眼看就要到了年终结算的日子口,玉儿要见贾琏一面,得让他把银子给我。”
乾隆笑了:“不错啊玉儿,还是有些个心眼儿啊,朕还以为你把什么都放下了。准了,先等朕把事情安排好,你再出去的。不过,记住了,不准去显亲王府,也不准去理国公府。”
黛玉不解的:“我也没说要去呐。那要是去国舅爷府上呐?人家福晋今儿个可是邀请来着。”看你怎么办?这可是你的小舅子府上。
“也不准去。”
“你?皇上。晴格格惹着你啦?”
“哪儿那么多事儿?不准去。没的商量。”乾隆冷冷的盯着她,一扫刚才温柔缠绵,让黛玉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