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珠仙子重回红楼境无弹窗 黛玉霍的站起来,满眼的委屈,眼望着乾隆撇下自己,拂袖而去,还留下一干太监关闭玉竹轩大门,守候在外面。顿时红了脸,双手绞着帕子,心里别提有多郁闷,这进宫的第一天,就给我来了这么个下马威,什么意思啊?我说错了什么话,仔细想想,也没出什么大错,至于吗?别说她,就是颜芳。月眉等人,也感到乾隆这次的火,有些牵强,让人莫名不解,倍感疑虑。走进房内本想安慰黛玉,见黛玉拥着锦被,眼望着窗外,一片片随风飘舞的枯叶,眼里带着一股冷傲的坚毅。看到之人,无不感到心碎,眼里酸,一个才进宫门的女孩儿,第一日就受到皇上的如此冷遇,今后这日子怎么过?刚才不是好好的嘛,究竟什么事儿,让皇上生了这么大的气?又不敢问黛玉,只是把眼神朝着紫鹃、雪雁二人身上瞟。之后走出去,二人小声商议一下,有了主意,知己知彼如此行事而已。
而紫鹃低声问:“姑娘,才刚可是受了委屈?”
雪雁忿忿不已:“往常见了姑娘,哪一次不是体贴温柔周到,生怕让咱们姑娘受到一丁点儿委屈,今儿这是怎么啦?现了原型,真真枉费了姑娘的
黛玉平下心境,接过紫鹃递过来的茶水,抿了一口:“都别说了,我没事儿,原是我错了,怪不得别人。好姐姐,我想静一静,别让外人打扰我。”
紫鹃点点头,拉着雪雁走出去。并不敢离了这里,只是站在外间屋,小心留意着里面的动静,听到黛玉好似活动了一下身子,就跌坐在床上练起了素日的什么调息功夫。这才放下心,这是黛玉每到自己最难过的时候,用以自慰的法子。可光这样也不行。就留下雪雁守着黛玉,自己悄悄找了月眉,才知道,颜芳已然去外面打探消息,心里一热,这真是。都是一条船上的姐妹,同舟共济才是。
迎春也听到消息,忙赶过来要探望黛玉。见雪雁守在门外,小声问了问,知道黛玉此时已入睡,就嘱咐了雪雁几句,才回了自己房里。
一夜无言,黛玉静静安卧在暖暖的大床上,心里冷到了极点。原来人都是这样啊。一旦把人弄到手,就翻了脸。这才是第一天,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呐。看来,贾府、皇家,都不是好相与的。又想起在这宫里,艰难之旅才开始。太后、皇上已是这样,那些个妃子们还不晓得如何尖刻难缠呐。碾转难眠,极想起身取笔写下几段小词句,聊表心情,又一想,已经惹下这许多烦恼。就别再给人家上眼药,给自己添罪过了,又想抚琴一曲,以解心中烦恼,可自己的天石琴落在乾隆手里,身边只有他赠与地那柄琴,这要落在外人眼里,指不定又要惹出什么事故来。宫里的人,哪一个不是具备侦探的潜质?胡思乱想之中。渐渐入了梦境。
次日,黛玉卯时亥刻就起身,让紫鹃、雪雁把自己饬好了,在紫鹃的劝导之下,进了不少膳食。想了想,让紫鹃与雪雁二人拿上一些珠宝翡翠及散碎银两,代表自己赠送给四位嬷嬷、八个太监、还有颜芳、月眉等人。之后,拿起一本宋词看着,等待着宫里的教引嬷嬷。
玉竹轩的嬷嬷、宫女、太监们。忙过来向黛玉问安、谢恩。
迎春也急忙赶过来。担忧地看着黛玉,想说什么又止住。眼里无比焦虑。
少不得黛玉还要安慰她:“二姐姐,不碍事儿,这点小事儿能奈何我?一会儿姐姐在一旁看着,看我怎样过关斩将的。”
迎春被她逗笑了:“妹妹。千万小心。这宫里地人。都是人尖儿。千万莫要吃眼前亏。”
正说着。月眉含笑走进来:“姑娘。贾姑娘也在啊。才颜芳姐姐打听到。”外面传来太监沈青地回禀:“禀主子。陈嬷嬷和江嬷嬷来了。”
此时已到巳时。这会子才来。真是摆足了架势。黛玉心里暗想。也不好怠慢。放下书。朝着月眉示意等下再说。坐正。缓缓道:“有请。”
两个嬷嬷走进来。看上去倒是一副稳稳当当地模样。一个眼里闪出丝丝精明之色。另一个倒是显地有些忠厚。就见二人不卑不亢地上前一礼:“奴婢见过贵主儿。贵主儿吉祥!”
黛玉一震。迎春惊讶地看着她。喜形于色。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紫鹃、雪雁也愣住。不解地看看黛玉。又看看月眉。
黛玉忙起来侧身让过:“这可不敢当。嬷嬷拗误。黛玉不过是一个普通地秀女。岂敢窥视皇家后宫主位。求嬷嬷放过黛玉。此话到此为止。再莫对人言。看茶。二位嬷嬷请上座。”
月眉、紫鹃忙带人捧着沏好的茶茗、果盘、糕点,放在两位嬷嬷面前。又见吴嬷嬷、孙嬷嬷、赵嬷嬷、周嬷嬷走进来,见到那二人就笑着迎上去。
“陈姐姐、江姐姐,您二位是哪股风吹来的?好叫咱们姑娘候着,来,来,来,咱们姐几个好好聚一聚。”吴嬷嬷率先话道。
陈嬷嬷也笑了:“受太后、皇上地旨意,过来帮着贵主儿熟悉宫里的规矩,免的到年底大日子口上,弄出错啊。”
江嬷嬷也说:“奴婢们知道贵主儿身子弱,咱们是慢工出巧活儿,每日就背上五段儿宫规,完了贵主儿就歇息。总是到了大日子口,别让这宫里宫外的人,小看了咱们贵主儿就好。”
黛玉心里暗思,难道已经给了自己份位?这不符规矩啊,怎么也得宣个懿旨、圣旨的,就平静道:“多谢二位嬷嬷怜惜,黛玉生受了。还是叫我姑娘的好,这称呼,怪不好意思的。”
江嬷嬷看到迎春,微愣一下,又看看黛玉,遂言道:“这位姑娘,咱们奉太后娘娘旨意。专门服侍林姑娘习练宫规,你还是暂避一时的好。”
迎春只好站起来,看看黛玉那无奈的神色,只好鞠身一礼,走出去。
陈嬷嬷看出黛玉地迷离之态,微微一笑:“就依姑娘。实在是太后懿旨,给姑娘的宫中待遇,是比着贵妃娘娘的品级。”
黛玉恍然,却也不好再说什么,这事儿归根结底就一句话,找乾隆说话。她本是过目不忘之人,这短短的五段儿宫规,还不是小菜?没两刻钟,就记得牢牢地。那二位嬷嬷很惊讶。倒也没说什么,及接了黛玉让雪雁送上的各自足足五十两银子后,就见好就收。被吴嬷嬷她们拉到她们屋子里,热络的畅谈起来。
月眉含笑避开别人,对黛玉小声说:“颜芳姐姐在宫里探来的消息也说,姑娘的份位在皇贵妃之后,诸妃之上。还说,姑娘乃名门望族之后,又系皇族宗亲,是正黄旗。眼下姑娘尚小,身子又弱。暂在这儿住着,待姑娘长大些,就是一宫地主位,并没有别地什么。倒是这回娴妃娘娘水涨船高,也跟着升了分位,在元妃娘娘之上。姑娘,那娴妃娘娘一向不受皇上待见,这一次,怕是太后颁的懿旨。也难怪皇上不满。这没咱什么事儿,姑娘宽心就是。”
黛玉感动的一把拉住月眉的手:“姐姐,黛玉乃是一个孤女,没什么后援背景,全仗着姐姐们对我的怜惜,我无以为报,今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不用客气。黛玉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月眉也红了眼圈儿:“姑娘。别说了,咱们在姑娘身边这些年。还不懂的姑娘的为人?姑娘是实诚人,为人善良,又长得好,有学问,难免不被那起子小人记恨,这人生在世不称意地事儿,十之**地,多了去了,咱们也不能脱俗不是?有太后和皇上在,谁敢难为姑娘?就是有个一星半点儿的,咱们只当被蚊子咬了一口。”
黛玉被她说笑了,想想也是,从南到北,从扬州来到眼下这紫禁城,哪一件事儿是顺顺当当地?再说了,自己是谁?愿与天公试比高,在当前不明状况时期,咱们也来个潜龙勿动,待机勃。想到此,心里平和了许多。
迎春不放心,见那两个嬷嬷离了这里,就过来探望,知道黛玉没受委屈,放下心,姐妹二人又对弈一阵。下棋,迎春自是棋高一筹,眼看着东北角地车,执意要吃下黛玉这边的马,黛玉玩笑道:“好姐姐,就不能放我一马?”
迎春大感不惑:“妹妹一向棋风好,怎的也要悔棋?也罢,缓一步。”
黛玉娇笑着:“姐姐终究是心软之人,不过嘛,也要看清对手才是,太邪性的人,不必太仁慈。不然,要吃亏的。”
迎春看了看她,好笑的:“下盘棋,也要有诸多讲究?”
黛玉摇摇头:“世事如棋局,何况你我?”
终是下了盘和棋。二人相视一笑。有紫鹃等布上膳食,到底是在宫里,每样儿菜肴都是如此的精致,让人不忍下箸,边赞赏着,边毫不犹豫的分割着美妙佳肴。
午后,黛玉因着昨日没睡好,就贪了睡,窝在锦被里时而想着这般行事,时而想着那般行事,一时之间,仿佛是身临其境21世纪的求职者,一会儿天马行空地与各方招聘单位周旋,一会儿又像是在与父亲出国中,与各国人员用英语激烈的争执。可惜啊,要是太虚境幻的诸位仙姐们,仁义点儿,不在自己的脑子里下什么限制,早就有了一番成就,哪还用得着在这儿做人家的小老婆?规格再高,待遇再从优,也是一个小老婆,想想心里就怵。这母子二人做事还真是有趣。看来也不用自己去谢恩吧?正在假酣中,觉着身边有了一堵墙挡着,微微一滞,忙转过身子,惊觉的几乎叫起来。却是乾隆含笑看着自己。
黛玉原本早就没了脾气,看到乾隆又想了起来,想到第一日就受了诸多般的委屈,火气腾的充满整个恼仁儿,挥之不去,眼里含着微怒,拢烟眉微微扬起,盈盈泪珠相望。看过去更加含情脉脉,一时让乾隆看呆了,及见到黛玉别过身子,忙笑着抱住她。
“这么不待见朕?”眼里满是怜惜,搂住她不放。
“哪儿敢呀?皇上可是要查看今儿学过的宫规?”
乾隆好笑地:“玉儿本是过目不忘之人,在你面前还有什么不能的。好啦。朕这不是过来陪你嘛,今儿个,可真是累坏了朕。”
黛玉看了一眼乾隆,在他那目光炯炯的眉宇间,有着丝丝倦意。想到不管怎样,他总是操劳着泱泱大国诸多繁杂事务,心里再别扭,倒是不好怎样,只是一时之间怎可就如此罢了?俯就于他?脸上淡淡的。也不再表示什么,任他搂抱着。乾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也就吻着她地耳垂儿,低语着:“朕也不是个寡情无义的人。那王子腾既然死在路上,安排他家人安葬就是。谁成想,这阵子言他以往在任上种种劣迹的折子,一桩桩,一件件,就像是雪片儿似的往上书房里堆,看地朕地眼花,头晕,手都软了。大臣们纷纷要求严惩。并言他贪腐巨额银两、私受贿赂地数目太大、太多,定要追回。朕下了旨意,王子腾本人已故,着令其弟王子胜、其侄王仁赔补。”
黛玉心里有些明白,王家与贾家本是一荣俱荣,近年来,虽说贾家已经开始渐渐脱离王家,不过,有王夫人掌家。贾府很难对王家置之不理。而元妃,元妃在王夫人地鼓噪之下,就怕是不明就里,去求皇上,可眼下的形式,乾隆也不好公然反对众多大臣们,再说也不值当的。她惹恼了皇上,定然不会有好果子吃,可也不能拿着咱们泻火。我招谁惹谁了?脸上渐趋平和。心里还是不以为然。
乾隆亲昵的吻着她。眼里都是笑意。心话说,这丫头恼起来也是个倔脾气。得好好的磨磨她。又问她:“玉儿,奴才们服侍你,还好吧?有谁敢忤逆你,告诉朕,朕好好收拾她们。”
黛玉点着头,也低声回道:“玉儿在这世上,除了祖母,就只有太后与皇上了。”
乾隆心里微微颤动,紧紧搂着她:“在这世上,朕也是你的亲人。太后也是你的亲人。昨儿个,元妃的母亲赶到宫里,求着元妃找朕,找玉儿你。你才来,怎能让你去着了人家地道?下了禁令,还不是为着你?”
黛玉想起两位教引嬷嬷的话,就求着乾隆:“玉儿才多大?就给了这样的份位,皇上可是要让玉儿去当箭靶子?”
乾隆心里暗叹,为了这个份位,朕与皇额娘几番掰扯。久在皇家地太后,想起自己的一生,深受先帝宠妃年氏的罔顾、欺辱、白眼,在人家的阴影下苦熬,及到年妃死去,才结束噩梦。怎能会让黛玉宠冠后宫,累及自己儿子一世英名,再弄出个专宠的事端出来。又有理亲王福晋在太后耳朵边儿上鼓噪着,求娶黛玉做自己儿子永琛的正福晋,还有北王太妃,也前去找太后为儿子求娶黛玉。弄的太后心烦,又不好翻脸,只是拖着。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连显亲王府、理国公府的雅克奇、柳芳也托自家母亲前来在太后面前,求取黛玉与她们的儿子赐婚。几下里一折腾,弄地太后心里犹豫,差点儿要给黛玉指婚给他们其中一人。亏的太后身边有他的心腹,紧要时刻把消息捅给他,这才不失时机的赶到慈宁宫。与太后相商,定要纳黛玉为妃,为表自己的心迹,耍赖的往太后身边一靠,皇额娘啊,好不好的,也要关照一下自家儿子,这可是关乎着儿子的尊严。并信誓旦旦的说:“当年,皇玛法娶林家地女孩儿不成,让他老人家遗憾终生。又有先皇要林家之女进宫,本来弄好的事儿,又被人拆散。今生,儿子要定了黛玉。难不成,咱们爱新觉罗家就这样不济,连连被人家瞧不起。”
太后看看自己儿子,叹息道:“皇儿呀,玉儿这般出色,哀家不忍心让她步入海蓝珠、董鄂妃的后尘。”
乾隆拍着胸脯誓:“儿子深知玉儿不是这样的人,还请皇额娘放宽心。放眼这后宫的女人们,哪一个不是带着自家的深厚背景靠山,走进这紫禁城的。在她们眼里,儿子成了什么?一匹为她们家族戴上耀眼光环的种马,儿子没人时闲下来,想了又想,哪儿有儿子真正的容身之处?心里有事儿,也只能跟皇额娘说,还要背着她们,再就只能躲在养心殿里熬着。儿子苦啊。”
太后看到自己儿子眼圈都红了,心里也很不好受,要是黛玉能不步海蓝珠、董鄂妃后尘,这对谁都是好事儿,长叹一声:“去吧。”
取得了太后地肯,偏又碰上王子腾事件地余波,这阵子下了朝,想着黛玉昨儿晚上,指不定有多伤心,也想安慰她,见太后下了口谕,给了黛玉贵妃的份位待遇,也想看看她地反应,果不其然,人家根本不领情。就笑了:“你是公主的后人,江南名门望族之后,隶属正黄旗,谁敢看轻你?朕也下了旨意,你身子弱,需要调理补益,每年追加了1ooo两银子。”
黛玉苦笑着:“玉儿叩谢皇恩!可是,人家还小呐。”羞涩的低下头。
乾隆紧盯着她看,看的她不好意思起来,挣扎着要起身离开,哪能随了她的意?猛地一拽,跌进他的怀里。宠溺着:“小就小吧,朕不会这会子要了你,再待上个三四年,可好?”
黛玉惊喜的看了乾隆一眼,又觉着不对劲儿,啐了一口,低下头。
乾隆好笑的看着她,忽而又想起了那日她弹唱的曲子《挽凝眉》,心有所动,痴痴的注视着眼前的她,词、曲、人,都是那样的让人心动不已。搂住她,吻着她的耳垂儿,刚要说句什么,就听到外面传来太监的低声争议。
“省省吧,万岁爷才好些,又找挨板子不成?”
“那主儿也不是善茬儿,还跪着呐。万一有个什么,还不是咱们底下人遭殃。”
黛玉一愣,要挣开乾隆的怀抱。反被搂的更紧了。
乾隆忿然道:“传话给她,滚回自己宫里呆着去。后宫不得干政,让她掂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