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珠仙子重回红楼境无弹窗 一处开阔的乱石岗上,站着那几个人。神色凝重的环顾四周。“什么人?把咱们兄弟引过来,又不露头,敢情是缩头乌龟不成?”
三个人走过来,为之人身材伟岸,手持一把青龙剑,左右二人则是身背大砍刀,一脸的真诚走过来。
“打扰各位思念故主了。咱们也是大明的子民,为何要为清狗抬轿子?”
“道不同,不相为谋,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各位,如今这天下,南有吴军横扫三军如破竹,北有朱三太子,玄烨,他完了。各位何不拜倒咱们朱三太子门下,事成之后,少不了分王封侯。”
“我等淡泊名利,还请见谅。”
“既如此,就别怪咱们不提点各位了。”
“不好了,又有人过来了。”
那三个人迅隐蔽起来。
可不是,走来了竟是那两个衣着华丽之人,看到站在原地的那几个人,微微一愣。
“各位好兴致,这是等朱三太子不成?可惜啊,来人。”
立时。从飞纵而来了几条人影。把他们团团围住。那几个人也不分说。与之交起手来。而早先隐蔽地三人现身出来。为之人一挥手。一下子出现了数百个人影逼过来。
“他们是清狗。别放过他们。”
里面地人往外突。外面地人往里打。喊杀声响成一片。
又有两条人影飞入战团。就见一人手中握着一柄奇异地剑。指哪儿打哪儿。一个旋身。扫出一块空地。随他而来地人。毫不客气地挥舞大刀。尽打敢于冒进之人。再看一大片人倒在地上呻吟不已。而手握奇异之剑地人。护着一干人走出来。一把拎起其中一人跃入空中。留下一句:“杨起隆虚张声势。吴三桂终归败落。各位好自为之。”飘走了。
“主子。这些人?”
“抓。送到应天府。严加审问。那人是谁?”
雪后寒,这几日京城里不是一般的冷。阳光下的皑皑白雪。十分养眼。林卓然今儿个没了外出的兴致,自己在房里无聊地写了一幅字画,又觉着没劲儿。撕了,扔进字纸篓里。心里仿佛有什么事儿在狠狠地揪着。只好,放下笔,合上砚台。拿起玉箫,轻轻的吹着。
“二哥,你找我?”走进来诗影姑娘,身后跟着甜儿,手里端着一盘香喷喷的糕饼。
林卓然嘎然停下,微嗔着:“小妹。好不好的,打扰人家吹箫,没道理。”
诗影从他手里夺下玉箫,娇嗔道:“从箫声里就听出哥哥的心里有事儿,一直安抚不下来,别提什么道理不道理的,如实交待吧。”
林卓然好笑的回敬她:“如此聪慧的小妹,自己猜猜看?”
“可是为了外祖母?”
“想也没用,窝在这里。异乡之客。”林卓然缓缓吐出。而后,转身倒给诗影一杯茶水。注视着她,心里想着这几日的种种是由,长叹一声。
诗影看着自己兄长,啜了一口茶水,放下,看了看外面。不出声。从身上取出一块帕子,沾了沾唇边,玩在手里。使劲儿地绞着。
“过两日咱们就离开这儿。去漠北转转如何?”
“可是要带着林仲同去?”
“那是自然。”
“影儿明白了,二哥与他自去吧。留下李智和甜儿陪我。”
“一起走。小妹。”
“不,影儿留下。二哥不用难为自己,临来时,爹爹与娘跟我说了许多,说实话,不太懂。可影儿明白,太皇太后与皇上待小妹有些个不同,在这儿不比在家,二哥带着我,羁绊太多,留下来,让大家放心。”
“不用,咱林家不用靠献女儿邀宠,二哥不让。”
诗影狡黠的一笑,那灵动流转的眼神更让人心仪不已。“影儿还小,在哪儿也没有比在京城更周全地地方。想走,外祖母家可是个机会,再往后,也不是没有机会。”
听得林卓然要走,佟国维一愣,半天没有说出话来,这天寒地冻的,去漠北为的是哪般?再听到人家郑重的将诗影托付给自家,心里一动,有了计较,暗自打着主意,忙含笑应着:“世侄放心,侄女不会有差错的。就与章夫人为伴如何?”
林卓然在他的安排下,见到了章夫人。并把诗影托付给她。她犹豫了一下,打自己身边的丫环到院子里看着点儿。就低低的跟他说:“二侄子,这府上的人,都不是简单地主儿,宫里又有个佟妃娘娘,诗影的事儿,难保不被人家算计着。”
“婶婶知道,咱们也有数。小妹她还不到九岁,想是也没什么大的干系,一是还要去外祖母那里探视,二嘛,不是还要到十三岁的。”微微一笑,又说:“求婶婶帮着看顾着。”
章夫人心中了然,也一笑:“二侄子放心,我明白了。”
忙辞了章夫人,又去罗拜那里辞别,与阿纳也攀谈了一阵,又去索府别了扎拉图,再一次看过了钮钴禄家的小哥俩。
这一夜,佟府的书房内烛光一直点到天亮才熄了,夸岱走到林卓然的院门口,迟疑着踱来踱去,终是转回自己院里安歇。
林卓然这阵子忙得很,一面安排林仲向李智移交所辖下的事宜,一面提出一些银两以备不时所需,又给诗影留下些银票及一些碎银子,又耳提面命的嘱咐了一番甜儿。又接过来佟国维给他地各种关牒,及几处佟家的眼线,这才在一个还算是好天气的日子里,拉缰上马,离了佟府。带着林仲、赵福顺顺着山西方向走下去。出了青龙桥、居庸关,在一个小镇前停下来。刚要进镇子寻找客栈,就见一个活计模样的人匆匆走过来。
“这位爷,您是林二爷吧?”
林卓然一愣。心说我倒是出了名啊,连这儿也知道了?就没吭声。人怕出名猪怕壮,这未必是好事儿。
赵福顺迎过去:“有劳了,敢问这镇子上地客栈在哪儿?”
“巧了,林二爷的客栈早就订好了,您几位请跟小人来。”
林卓然一愣,满脸狐疑,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店小二模样的人,看上去还算实诚。不像是个油嘴滑舌地人,就不再言语,心说。跟你过去看个究竟,什么人抢先预定好了客栈?
一条不算大地镇子,从东头儿一眼望到西头儿,也别说,才走了几步,就见一个挂着“禄财客栈”地幌子招摇着迎风招展。那店小二紧走两步,打起厚厚的棉帘子;“这位公子爷,二位大爷,里边请!”
迎面是厅堂。寥寥无几地几个客人在就餐,从衣着上看,大都是附近的客人,也难怪,这兵荒马乱的,谁愿意出门受罪?弄不好死在外面连尸都没人安葬。透过厅堂,里面倒是一座小二层楼。三个人随着店小二走上去,坐北朝南的上房门前站下,“啪”的一声。紧挨着地门开了,打里面走出一个姑娘来。林卓然猛然一愣:“格
“哥,你才来,小妹还当你迷了路。伙计,把饭菜送到这屋里来。哥,你看,这间还让你满意吧?”身着玫瑰色绣花袄,外面还罩着一件浅黄色的比甲,下面是石青色的棉缎裙。一头乌梳着简单雅致地辫。青丝间缀着一支玲花翡翠簪。眉宇间透着秀美清雅。温婉可人,让人怜爱的皇太后养女纳沁格格。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丫环打扮的女孩儿。不用问,一眼认出,就是那个死里逃生的宫女清。
伙计谄媚的:“的啦,您二位先歇着,一会儿有人送过洗浴的水来,这大老远的,先解解乏,再给您上菜饭。”一溜烟儿的跑下去。
林仲与赵福顺也给安排在拐弯处地房间里,与他们遥相互为犄角,这倒是用了些心机。
“你?怎么?”林卓然想着问问人家,还没开口,送水过来的伙计来了,只好讪讪笑着。
“哥,你先洗洗的,一会儿咱们再说的。”纳沁说完了还一笑,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里。
林卓然只好先进去洗浴,毕竟寒冬季节,早早洗浴已毕,换上舒适衣物,感觉血脉流通,舒服酣畅,这才坐下来。
有人叩门,是送饭菜的店伙计,样式不多,倒是干净实惠。一盘卤牛肉、一盘香酥鸡、一盘小烧肉、一盘花生米、一盘土豆胡萝卜丝、一盘猪肉炒豆角丝,一壶竹叶青酒,一盘黄米素糕,两碗刀削面,一小盆酸菜粉条白肉汤。
林卓然刚拿起筷子要下箸,猛然想起纳沁格格,又放下筷子,走出来站在隔壁门前,轻叩着,心里有点儿不自然,又不得不这样。
门开了,是纳沁格格自己,莞尔一笑:“哥,你找我?”
林卓然也一笑:“吃了没有?”
纳沁调皮的:“没呐,就等着哥哥叫。走,我早就饿了。”二话不说,径直走进林卓然的房间里,坐下,拿起筷子。
林卓然好笑的坐在另一面,也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鸡腿儿放到纳沁碗里。
“怎么出来了?伤都好啦?”
“嗯,在宫里闷,就想出来玩儿啦。正巧碰上你。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天意?鬼才相信你。林卓然心里暗自笑,这位格格怕是有什么事儿吧?想问又不好问,也怕让人家缠上,毕竟这次走这条路线,为地是帮林仲避开那帮人的纠缠。
林仲,本名是锺林,其祖父是明朝年间袁崇焕的部将,因袁崇焕冤死,自己气不忿,递了辞呈,又被人诬陷,被杀。其妻得到好心人的帮助,连夜带着笨重的身孕逃走,在江南某地遇上林卓然的祖父,遇救。这才带到林家栖身,直至如今。随着锺林长大**,林家有意让他渐渐的自己展,就特意让林卓然带着他出来安排,没想到又遇上有心人的打扰,不想再深入其中,这才与他匆匆离了京城。
是夜,周围忽然传来狗叫声,林卓然已醒,起身披衣,注视着外面的动静。有大队人过来地动静,传来叩门声。店小二开门,被拘问:“有没有一个小姐带着个丫环单独入住?”
“大人,没有。这年头哪有什么小姐敢自己带着丫环出来?”
关门上闩,那些人又朝着另一方向追下去。
次日,林卓然起身,洗漱完了,匆匆来了林仲与赵福顺。
“二爷,咱们趁着天刚亮,行人少,赶紧走。”
“二爷,今儿咱们多赶些路,能早点儿到了大同,要是晚了,遇上大雪就窝在这儿啦。”
林卓然心里当然明白利害关联,可就是心里总觉着缺点儿什么,回转身子看定纳沁格格住处,心里有一丝惆怅。
就见那扇门开了,纳沁格格衣着齐整地走出来,后面跟着清。俏笑以盼的:“哥,我没误事儿吧?”
林卓然笑笑:“快着点儿,趁着天早,赶紧赶路。先下去扒拉点儿饭菜。”
赵福顺看看林仲,耐人寻味地一笑,赶忙下楼去厅堂安排。撇下林仲呆呆的看着纳沁格格,无语至极,只好跟着纳沁、清、林卓然身后走出去。
天冷风大,林卓然雇了两驾马车,一个是纳沁格格与清坐着,一驾是自己与林仲、赵福顺坐着。风打在帘子上,沙沙作响。路上行人稀少,有的也是匆匆一溜小跑的。就待太阳西沉之际,又到了一个小镇子。好歹找了一个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客栈住下。他仍旧是与格格比邻,林仲与赵福顺也还是小楼的犄角处相对。正在与纳沁坐在房间里就餐时,外面传来急促的打门声。
听的店小二连连应酬着开了门,一阵狂风卷进来,带着一股子邪性。一个较为熟悉的声音传过来。“有没有看见一个女孩儿带着个丫环住进来?”
这时候,林仲疾步走进来:“二爷,是扎拉图带着京城侍卫队来了。”
林卓然猛地看定纳沁,纳沁浑身一震,泪水盈出,低下头。
“怎么回事儿?你别哭,说话呀?”
清向前一步,盈盈跪下,眼含珠泪,哽咽着:“林二爷,奴婢求你啦,救救格格吧。”
原来察哈尔的布尔尼派人过来交涉说,已经严厉痛责过布赫勒父子不识好歹,这一次他要亲自到京城迎接纳沁格格重返家园,并在京城成婚。这宛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朝廷闹翻了天,一部人不忍格格再去受惊吓,也觉着对方的目的有待进一步研讨。而另一部分人却觉着这是一个大好时机,不能放过,不管怎么说,满蒙联盟不容损害。
太后在得知这一消息后,深恐纳沁再次受到伤害,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好不容易才好了伤痛,又要前去与魔鬼共舞,怎能让她放心?悄悄知会了纳沁。
纳沁闻之心下方寸大乱,痛哭了一阵,才想起要为自己做打算,绝不再受人家的摆布,受狼的侮辱。这样,悄悄的离了宫内,也不知是不是太后的安排,竟然没人察觉,还不知道何人送来一个纸条,上面写着:林卓然次日离京。
纳沁半是羞怯,半是绝望的:“哥,带我走吧。”
林卓然凛然一把搂住纳沁在怀,双眼怒视着门外站定的扎拉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