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珠仙子重回红楼境无弹窗 玉竹轩又热闹起来,黛玉看着堆在面前的一包包礼品,这里有佟家送来的,还有此次从査家出来时,被人家强带来的。
让紫鹃挑几样带着,也为雪雁挑了几样,还有王嬷嬷的。又分别送了熹妃、裕妃、谦嫔几样礼物。并单独请绿萼给皇贵太妃送去几样东西。再就是玉竹轩的人们也得到各自的礼物。还有一些精致的,收拾一下,准备带到紫竹阁。
紫竹阁果然是名不虚转,小小两进庭院,却挨着一片竹林,还有一洼水域,是荷花的居处。院子里有一个大鱼缸,几个花坛,一片不算大的草坪。游廊里雕刻着各种花卉虫草、山水楼阁、人物景观。黛玉看紫鹃、绿萼她们忙进忙出的,也就坐在廊下的石凳上等候。
这里有书房和琴室,她不禁想起了金夫人的书房,一笑。自己一定要放些书籍、字画在此,再把雪雁带来,还有王嬷嬷,不能再放她们的鸽子,着她们不愿意。
这儿算不算是她的一个家?有一个独处的家。
傍晚,弘历走来,身后跟着几个小太监,各自捧着一些东西。也不问问这里的主人意见,就径自交由绿萼安放。
“有点儿家的样儿,看看,还缺点儿什么?对啦,明儿,来个厨子,是苏州的。在你这儿安个小厨房。”弘历满意的说着。
“四哥哥,是不是太奢华啦?”
“什么话?你这叫奢华?那别人怎么办?”
急急忙忙的赶回贾家,听说是贾母身子不爽。一问之下,才知道是老年人的常见病,春天,北方干燥,有点哮喘。
按照大夫的方子,鸳鸯煎好药,黛玉亲自为老人家喂药。几天后,才见好。
宝玉也是陪侍在老太太身边。
大家这才放了心。
黛玉无事。一边跟雪雁说着话。一边整理着身边地东西。
“姑娘。这回真地带我去?”
“好像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薛家大姑娘地选秀被撂了牌子。”
“不去也好,进宫有什么好?皇上又不好色,整天被晾在一边儿,难受不难受?”
“姑娘这样说,人家可不这样看。”
可不是,梨香院里,薛蟠骂着,宝钗哭着,薛姨妈叹息着。人人都是踮着脚尖走,生怕出点儿错,做了出气筒。
满怀着对进宫的憧憬,家业的崛起,宝钗担负起重任,走进地安门,进入顺贞门,再步入御花园、静怡轩,却被告之,撂了牌子。这不是欺负人吗?丢死人了。宝钗躲在房子里低声啜泣着。
薛姨妈只好托自家姐姐打探,这才知道,麻烦出在儿子身上。人家听说薛蟠为人骄横,霸道,打死过人。于是,就撂了牌子。
“还骂什么?是你误了你妹妹。”
其实,王夫人没好意思说,选秀,人家看重的是家世,其次才是相貌。漂亮有什么?没有个好的家世,漂亮反而会为你带来灾祸。皇商,说到底,还是商人家,这在朝里,是不被人家看上眼的。只好说,这次不行,还有下次的。再过三年,十六岁,还有机会。
贾府的姊妹们过去安慰着。
黛玉也去了。拉着宝钗的手:“姐姐,没什么遗憾的,咱们还有机会。”
“妹妹啊,本来也想请你帮忙的,谁成想,妹妹不在宫里,说是去了四宜书屋。”
四宜书屋?四宜书屋是什么地方?探春先问。
黛玉暗暗叹了口气,知道的到门清。只好说:“是一个幽静的院子,适合在里面读书,歇息。”
宝玉对黛玉的回来异常高兴,他只要一有时间,就守在人家身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人们茶余饭后的趣事。让黛玉开心,让黛玉高兴。并对她的衣食住行件件操心,桩桩在意。
这种维护之情,让黛玉感到很温暖,很惬意。心中不由的给予一种希望,能不能有一天,像査为仁与金含英夫妇那样?什么和什么呀?一个女儿家,想什么呐?羞死人啦。
雪花飘飘,漫步在白色的境界里,该是什么样子?黛玉可要好好的领略一番。她踏雪在大地上,望着漫天飞舞的苍穹,爹爹要是知道我在此踏雪会是怎样的感觉?顺着路径往前走,不知不觉的竟然走到梨香院门前。来都来了,就看看薛家母女吧。
只是没想到,宝玉也在。看样子,二人相谈甚笃。又看到那宝钗颈上炫耀似的挂着一个金灿灿的金锁,不由的一笑。
“宝姐姐的金锁真好看。”
“颦儿又笑话我,姐姐我也就这么个金锁陪伴着,好妹妹,请坐。”
黛玉坐下,接着吃饭、李嬷嬷拦酒,雪雁送手炉。也就半是含酸,半是敲击的嘲讽了二位宝宝。
忽而又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姐姐有金锁,那个谁来着也有金呐,是什么金来着?”
宝玉心下明白,也不好说什么,就忙岔和着向薛姨妈道谢,这才与黛玉离开。
后面生的一系列事情,黛玉并不在意,她感觉上有了一种戒心,宝玉与宝钗仿佛有了一种熟稔的交结,这样下去,怕是对自己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想了想,又有点儿那个吧?自己又是人家的什么人呐?和一个年长自己也是个依托这里的亲戚,叫个什么劲儿?人家看样子是来这儿创业的,自己不过是来这儿陪伴外祖母的,自己有家。可一想起贾家的下人们传着那些不利自己的谣言,心里就觉着分外的冷,阴冷阴冷的,寒彻到骨子里。有点儿不对劲儿,又说不出什么来。
这天晚上,她失眠了。在锦被的温暖下,也感到浑身冷。
人家一来就是一家子三口人,而自己就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还有,自从他们来到贾府,特别是王夫人的态度就渐渐变了,那双时不时的流露出的炯炯精光,让自己感到分外寒战。
这是怎么回事?焦急的搜刮了脑海里的全部储存记忆,仿佛记的母亲在家未出嫁时,是被外祖母娇宠着的,这给嫂子带来一些压力。这也是一般家庭里常有的事儿,莫非她记仇?老的不在了,就拿小的泄愤?既这样,干什么把我弄了来?我在自己家里待的好好的,谁愿意到这来,人生地不熟的,还要寄人篱下的,犯得着吗?
一团紫雾散开,锦衣华贵、胸前佩戴“通灵宝玉”的男子与一个雍容华丽、颈上佩戴着金锁的女子朝着自己走过来,恍如无人之境,扬长而去。仔细看过去,竟然是宝玉与宝钗。
她猛醒过来,整个身子都是冰凉冰凉的。这时,恰是五更。
王嬷嬷送来一个好消息,说是金夫人在广和査楼有请。
消息是好,出去见面就难了。这儿,要想避开别人眼目偷偷溜出去,比登山还难。怎么办?怎么办呐?不出去这府里的人还紧抓自己的小辫子,有事儿没事儿的乱嚼舌头,出去,还不吃了我?
紫鹃看她着急上火的,想了又想,说:“要不,找找宝亲王?”
黛玉眼前呈现一片光明,元春在那儿呀,王夫人知道自己与元春有交往,就是这儿啦。
很快,宝亲王府的嫡福晋富察氏请她进府闲话品茶。
黛玉穿戴打扮好,就向贾母告辞。谁成想王夫人也在。
王夫人含笑看看她,说着:“大姑娘,你大姐姐也想念着你呐。”
黛玉微微脸一红:“黛玉明白。”
坐着宝亲王府的车轿,朝着去那府的方向奔过去。转过一道街,又有另一驾车在守候。急忙换车,朝着相反的方向,紧赶慢赶的来到广和査楼。
广和査楼实际上是一家茶园,当然,在里面品茶的都是些有身份的人士。说是品茶,不如说是借此地谈一些金融经济生意方面,叙一些官面上的事儿。也有趁此结交经常到这儿闲话听评书的王府、公府等有爵位的要人。还有文人墨客在此真是品茶话诗词笔赋的。这儿也提供了像戏曲清唱的场所。档次比较高,一般的人很少进去,就是进去了,您也付不起茶资不是?说是品茶,到了中午或晚上,您也可以叫别的饭庄的伙计把饭菜食盒的送过来。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黛玉未免有点儿胆怯,耳听着里面那一**的嘈杂声,定了定神儿,戴上帷帽,身披一件藕荷色的风衣,在紫鹃和雪雁的服侍下,下车步入茶园。紫鹃与雪雁也身披湖蓝色的风衣,头戴帷帽。紫鹃自去柜台接洽。
这时,不期想出了一个意外。恰被到此和一群纨绔公子哥们玩乐的宝玉看到了。
这是谁?会是林妹妹吗?她怎么会到这儿来?揉了揉眼睛,再一看,人不见了。见了鬼啦?不行,一定要看个究竟。林妹妹怎么会到这儿?她不是去了宝亲王府?不好,莫非是有人在坑骗她?急冲冲的撇下同来的人,急着往里面闯。
伙计不让他:“这位爷,这儿是本园掌柜的内宅,您不能进去。”
宝玉急啦:“不行,我要找人。”
伙计笑了:“找人您也得在外面找,这儿里头是咱们茶园掌柜内眷们住处,您进去可不合适呀。”
说话间,从里面走出一个也戴着帷帽的人,身边跟着的竟然是薛家表哥薛蟠,还有丫环莺儿。
对方也是一愣,薛蟠忙问:“宝兄弟,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宝玉忙说:“薛大哥哥,这儿是宝姐姐吧?”
宝钗微微一笑:“是啊。有桩生意上的事儿,帮哥哥看看。”
宝玉急道:“你们看到林妹妹没有?”
宝钗也一愣:“林妹妹?没有啊?她不是去了包亲王府?”
宝玉呆住了,心里一动,说不好。宝姐姐和林妹妹怎会都到这儿来?邪了门了。心里也静下来,这个地方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和几家王府都有牵连。真要闹起来,找不着人可怎么办?
宝钗也在纳闷:怎么这个林丫头居然也敢到这种地方?好个林丫头,好个大家闺秀,找,怎么不找?这回可算抓着你的把柄了,也让老太太看看,她老人家的外孙女是个什么货色?颦儿呀,别怨我,这是宝玉闹的。你恨他去吧。
她微微一笑:“这位是荣国府的宝二爷,请贵园帮我们找一个人。”正说着,从旁边角门走出两个人,一个身披藕荷色的风衣,一个身披湖蓝色的风衣,也都戴着帷帽。缓缓绕过他们往外走。
恰被薛蟠看到:“是不是她们?”
宝玉一看惊喜道:“林妹妹,你们总算出来啦。急死我了。”几步抢过去。走近一看,愣住。
“哪儿来的泼皮无赖?伙计还不快撵出去?贵园就是这样招呼客人的?”分明是一位陌生女子的声音,极不耐烦。
宝钗一看,笑了:“宝兄弟啊,你又呆啦?走,咱们回家去。”拉着垂头丧气的宝玉,跟着薛蟠与莺儿,走出茶园。
这时候,在内宅雅间,黛玉惊魂未定的娇喘吁吁。
金夫人安慰着:“放心,不会有事儿。”
从外面转回来的正是那忽悠走宝玉他们的那两个人,那正是金夫人的两个丫环。
“雅儿、纯儿,走了?”
“是。”回完话,退下去。
金夫人:“薛家的公子与肃王府的世子起了纠葛,还打了人,差点儿被人家送进府衙,被咱们的管家劝住,花了些钱,这才罢手。”
“我还以为他们是来谈生意的。”
“谈生意?就他们?也配?不被人卖了就不错了。玉儿,咱们这次挣了。一批小册子,全卖光了,还要再版。共挣了两万两银子,这是你的八千两银子。”
看着银票,黛玉还真有点儿窘迫,从来也没想到自己也会挣钱?又一想,自己不缺吃不缺穿,手里还有些散碎银子,一下子哪儿要的了这么些银子?放哪儿?拿回去还不让贾家起疑?就红着脸商议着:“婶婶,可不可以您给玉儿保存着,玉儿不想现在拿回去。要不,就留下二千两行不行?”
金夫人微微点点头:“也是。这样吧,你留下二千两,万一有个什么事儿唔的。这六千两入在咱家的钱庄里,如何?”
黛玉点头应承。
这时候,雅儿在外面禀道:“太太,路管事来了。”
金夫人:“请路管事进来。”
一个四十上下的魁梧男人走进来:“给太太请安!”
“路管事,这位是我的合作人,兰台寺大夫、钦点巡盐御史林大人的千金。”
“给林姑娘请安!”
“路叔叔,黛玉年幼,今后还靠您多多指点,多多帮衬。”
“姑娘这话说的路某惭愧,刚才让姑娘受惊了。也是路某考虑不周,本来安排的伙计临时出了点事儿,正在处理。都赶在一块儿啦。”
“别解释。知道怎么做没有?”一旁的金夫人嗔着。
“知道,知道。求太太宽恕。求林姑娘宽恕。”
“下去吧。”
黛玉又和金夫人商议了一阵下面步骤的事宜,接下另一份小册子的事体,就告辞出来。还要转到宝亲王府里应付一下,时间很紧,不敢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