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佳人在房间里到处爬上爬下地找摄像头……
尤其是挂画,每一个都摘下来看。
“景小姐,你怀着身孕,小心孩子……”
景佳人皱着眉,只好作罢。
这边,加长宾利上,西门龙霆膝盖上放着电脑,看着景佳人一脸怨气地坐回床边,拿起针开始重新学指……
西门龙霆的手指移动着触屏,将她的脸放大到整个屏幕,怎么也看不腻一般。
削薄的唇缓缓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少爷。”
两个从洋楼里出来的保镖敲了敲车窗:“我们刚刚进去问过了,说是景先生不在家,这洋楼很快就要变卖。”
西门龙霆目光锐利:“变卖?”
“是的,据说是他最近迷上了赌博,他名下的产业都相继赌掉了。”保镖如实禀报着,“他这几日回家,不是酗酒,就是砸东西……房子里值钱的东西也卖了,佣人全都解雇了,只留下几个年老的老佣人。”
西门龙霆冷眸,修长的手指在笔记本上输入他至尊的账户名和密码。
很快,他便查阅到景华天名下所有公司移主的消息。
而且,他还欠着银行巨额的项款,资金账户都被冻结……
“立即给我调查b市所有营业的赌场!”
加斯加赌场。
此赌场装修富丽堂皇,全天营业,结合五星级酒店度假村、餐厅、歌舞表演等娱乐项目,并免费提供餐饮,着力吸引并留住有巨大投注能力的赌客
在豪华的赌桌前,景华天将身上仅有的最后一堆筹码,推上百家乐:“我买闲。”
“等等,我买庄。”
景华天将筹码牌又移到庄前。
一张脸毫无血色,嘴唇苍白,全身都在颤抖。
“等等,我还是――”
“买定离手,最后一次更换的机会,到底是庄还是闲?”
景华天用力吸了口气,颤抖着一口气喝光了鸡尾酒:“我还是买庄,不改了。”
开牌。
“闲家七点,庄家六点。闲家赢。”
景华天如豆的汗水密布如下:“我应该买闲的,我应该买闲的……”
“景先生,您已经没有筹码了。”
“我刚刚应该买闲的。”他目光迷惘,他如果买闲,就翻回来了。
“景先生,据我所知,您刚刚已经把你在秋田最后一处产业都卖了。你现在是个穷光蛋了。”
他是穷光蛋了,辛辛苦苦白手起家几十年,现在却一无所有。
“你们耍了诡计,你们合伙起来诈骗我!”景华天突然愤怒地站起来,推倒了筹码牌。
几个高大的保镖立即冲过来,遏制住他。
景华天的脸被压在赌桌上,听见那个嚣张的恶魔之音在笑:“景先生,你说我们合伙起来诈骗,说话可要有证据。愿赌服输,你再泼皮,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景华天双目发空,嚎啕大哭起来。
赌场里热闹喧哗,没有任何人为他的倾家荡产而悲悯。
在赌场里,这种事见得多了……
酒吧台的暗处,戴着阔沿帽的人抽着古巴雪茄,目睹了整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