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聿喉结做了一个轻微的吞咽动作,旋身整个人覆在她身上,将她彻底包围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
薄柳之身心皆是紧绷。
水润的双眼像是注入了清澈的溪水,缓缓孱动。
两只手儿紧抓着身体两侧的床褥,粉唇微张,呼吸促急。
拓跋聿一只手捧住她的半张脸,拇指轻揉着她的眼角,凤瞳炽深的看着她,薄唇带了怕吓着她的缓慢速度靠近她的唇栎。
距离越来越近。
两道呼吸同样炙热的呼吸极快的迅速交融,皆在对方脸上熏起点点颗粒状的小点。
而在拓跋聿的唇即将碰上她的唇的那一刻,薄柳之却是终于忍不住的偏了头附。
一行泪从她靠近枕巾的眼角落下。
她轻轻挣了挣身子,侧身躺着,一只手枕在头下,另一只手保护的搭过胸口,落在床上,无声的拒绝他的热情。
拓跋聿炙热的心一瞬间跌入黑深的坡井,凤眸被一张密不透风的黑色网布遮住,尖冷的脸部轮廓僵硬,削薄的唇瓣绷成一条冰冷的直线,沉而重的盯着她剩给他的半张白皙脸庞。
呼吸被他刻意压住,铁拳因为忍耐被他拽得吱吱作响。
薄柳之听到,心尖儿缩疼得厉害,那股疼意直冲进她脑部脆弱的神经,让她的眼睛发热发胀,却丝毫没有办法消除。
感觉到身上的人从她身上移开,薄柳之胸口微颤,闭上眼睛死咬着唇,身子似被什么定住,动也不动。
拓跋聿面对她侧躺着,浓眉曲成两条丑丑的虫子,盯着她微抖又显得极其压抑的挺直的背脊,心中被难以言明的窒闷充斥。
他不懂,什么时候,他和她竟变成这副相见不能相亲的局面。
这种该死的距离和捉摸不透她的心情,将他自制力逼迫到了一个濒临爆发的边缘。
半个月里被她刻意躲避,刻意保持距离的举动,弄得他都快要疯了。
她是他的女人,他想抱她便抱,相亲她便亲,想要她就要。
他对她做这些事情,不是天经地义人之常情吗?!
可该死的她,近半个月以来,都让他有种是他野蛮的在强迫她一般。
这般一想,本就压抑闷烦的心便更加不爽了。
拓跋聿冷绷着唇,胸膛朝她靠近了分,不远不近的贴在她的背上
下一刻,他便感觉她轻颤的肩甲抖得更厉害了。
终是怒了。
长臂猛地一探,从她伸手穿进,直接扣住她一边的柔软,身子往前,紧实的贴在她的背后,薄唇带了发泄的吻着她的耳朵,她的脖子,她的侧脸。
在她想要躲开的刹那,另一只手用力掐住她的腰,揉捏着她软弱无骨的软肢。
在她胸口重重捏了一把之后,往上扣住她的下颚,将她偏转对着他,薄唇便欺压而上,甚至没有过多柔情,直接将大舌灌进了她甜香的檀口,恣意的吻着她的,啃着她的唇瓣,吸着她软腻的小舌头,吞咽她口中蜜汁,动作狂猛而迫切。
薄柳之头往外偏着,有些发酸。
而他放在她腰间的手正循循勾开她的亵裤往里探着,更是让她整根儿神经都掉了起来。
她惊惧的睁大眼,开始挣扎的躲着。
拓跋聿见她仍在躲闪,心中的怒意澎燃上升到一个极点。
他凶狠的一把扯开她的亵裤,撕拉一声在空气里异常响亮。
腿间的凉意让薄柳之一颗心高高跳着,眼泪涌了出去,心中屈辱又心疼。
她摇着头推他的胸膛,秀白的额头紧紧皱着,像是被他碰是一件多么羞耻的事。
拓跋聿胸腔那颗心被愤怒浇灌,他旋身再次压上她的身体,让她平躺在他的身下,一只大手轻松地握住她的两只手置在她头顶的软枕上,长腿巧妙的钳住她挣扎的双腿,另一只手已经率先攻入了她最后一道禁地。
在她柔嫩的地方轻勾慢碾。
触手的丝绒般的质感让他流连,心猿意马间,他更加深入的吻着她的唇。
舌尖在她口中冲`刺,直抵她的咽喉,而后便又抽出,又深深一个没入。
做着类似于一种极为私密又淫`靡的动作。
他的舌像是一尾调皮的滑腻泥鳅,在她嘴里畅快游弋翻动。
薄柳之心跳很快,有紧张有抗拒有难以用言语道出的绝望。
眼泪汹涌,圈红了她的视线,模糊了面上男人英俊的容颜。
她猛烈地抽噎着,因为激烈,不时有轻微的抽嗝从她喉间溢出,可怜又招人想更坏欺负她的表情着实让拓跋聿又心疼又忍不住想继续更过分的揉`弄她,亲吻她,深`入她,要她……
唇舌从她嘴角吻过,在她脸颊密密的落下一个个潮湿的痕迹,轻含起她红红的耳垂,慢慢吮了一口,而后便埋首在她细滑的脖颈儿,一遍一遍的爱抚啃噬。
薄柳之唇瓣得到自由,她颤抖得深深吸了口气,被他压住的身子微微震动,眼泪越掉越凶。
某处被一抹微糙的物体浸`入,薄柳之倒抽了口气,双腿条件发射的夹`紧,双眼惊恐的大睁,摇头,嗓音喑哑,拓跋聿,不要,不要……啊……
随着她求饶的声音一出,是他毫无顾忌的将那抹异物沉沉的送进她的体内。
一股电流沿着她的某处凶猛的席遍的全身。
可一颗心却揪得有些发疼,拓跋聿,不要,我不要,不要逼我……
在她体内的某物微微顿了顿,而后便更加快速的抽动了起来,丝毫不怜惜的动作弄得她有些疼。
薄柳之更紧的收了身子,脸色发白,眼底有深深的害怕和无措,嗓音哑得不成声调,拓跋聿,我求你,我求你,不要……
之之!拓跋聿声线微暗,哑得好似另一个人,他吻着她的锁骨,她白嫩的胸口,咬开她微微敞开的亵衣,终于轻含住了那颗颤立的茱萸,深深吸了一口,之之,我想,给我……
说话的时候,没入她体内的指沿着她暖湿的四壁极负技巧的勾刮着,带了势在必得的决绝,放松点之之,今晚,我不会放过你……
话落,他猛地抽回指,在她胸口上的唇一瞬吸了吸她顶端的红豆,连带着还有她一小部分的软绵。薄柳之心肝巨颤。
身下他的突然撤离,让她微微放松了神经,她往后微微缩着,可是下一刻,一抹几乎烫伤她的灼烈一下抵在了她的私密之地。
薄柳之瞳孔猛地往外扩散了一圈儿。
纤柔的身子剧烈颤抖,好似下一刻便会将她自己生生抖到散架。
眼泪如喷泉,从她眼眶中喷出,她抖着双手推他,不,不要,我不想,拓跋聿,不要……
可是……拓跋聿凤眸赤红,有怒有欲,精瘦的腰肢沉沉往前一挺,彻底贯穿她,嗓音又初得到满足的喟叹,已经晚了……
啊……薄柳之惊叫出声,身下因为没有准备好,而有些刺痛,她大喘着气,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疼……
她轻轻柔柔的呼疼,一下子击中了拓跋聿心口最柔软的部位。
他忍着在她体内肆意占有的欲,薄唇一遍一遍吻她的脸,她的唇,松开她手的桎梏,来到两人交接的部位,柔柔的按摩着她绷紧的腿根儿,之之,你还是这么紧,你放松点就不那么疼了……
不是……不是身体的疼,而是她的心,真的好疼。
得到自由的双手扣住他的肩头,薄柳之抽噎得更加厉害。
眼泪鼻涕都掉了出来。
哭得胸膛抽疼,哭得肺部失去氧气。
看着她哭得红彤彤的小脸以及她鼻息艰难的吐息,拓跋聿一颗心绞疼,原先坚持要欺负她到底的决心瞬间在她的眼泪下瓦解。
这一刻,他只要她一句,她是真的不想要他了,他便从她温暖紧致的身体里出来,尽管他有多么不想,多么渴望。
他抬起猩红的眸子,声线冰哑,紧紧盯着她已有些红肿的双眸,之之,告诉我,你想我出来?!
……薄柳之听见,抽噎的动作顿停了停,隔着重重水帘盯着他的脸。
他眼中是红道骇人的颜色,漂亮的脸颊亦是一片涨红,他额迹两边的青筋儿隐隐抽动,好似下一刻便会破皮而出。
而在她某处停亘的壮物却是越来越热越来越肿大,涨得她小腹鼓鼓的。
一颗颗热烫的汗珠滴落在她脸上,胸口。
薄柳之一颗心也似乎被融化和烫伤了。
不忍心的,她伸手抚上他的脸,指尖轻轻摸着他脸上每一寸肌肤。
她不想他那么难受,可是心里隐藏的那根无形的刺总是在关键时刻将她深深刺一下,让她避不开的疼。
她落泪,眉心紧蹙,哑着嗓音反问,拓跋聿,你还要我吗?无论,无论我怎样,你都要我吗?
拓跋聿凤瞳一缩,深盯了她一眼,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他的答案。
一场激烈的情事过后。
身下的人儿受不住昏睡了过去。
拓跋聿却毫无睡意。
臂弯下的女人与他亲密的整个过程都在哭,即便现在睡着了,她的眼角也挂着泪,他一遍一遍的擦拭,可总也擦不净。
指腹轻勾着她的柔软的发丝,拓跋聿双瞳炫黑,瞳仁儿深处晕荡着阴鸷的寒光,微微低头,在她眼帘上轻印下一个吻。
目光不经意扫过她莹白细腕上挂着的佛珠,凤瞳轻微一闪,从榻上坐起,薄薄的被褥从他结实的胸膛滑下,松松搭在他有力的下腹,线条完美的胸膛露在空气,像是一尊精雕细琢而出的雕像,浑身的血脉都张示着力量。
他从枕下取出了一只面壳雕着牡丹的精致银盒,打开,两条红润如血的手串从盒子里露出了真容。
探指取出其中一串,握住她带着佛珠的手,为她带了上去。
佛珠有些大,且色泽棕暗,配上这串精巧的珠链有些不合时宜。
便想取下佛珠。
手指触上,刚想取下,转念一想,便任它去了。
这佛珠是鬼将之日说得,他虽不信鬼神,可她似乎有些信,便作罢。
而后将她的小手儿放进被子,低头看了看盒子里的另一串珠链。
抿唇想了想,还是取出戴在了左手上。
伸手揽过她的身子,刚欲在她身边躺下。
薄唇不悦的一抿,从窗柩看了眼露出浅蓝光晕的曦光。
这才发现,他竟不知节制要了她整整一晚。
而这时候,已是上朝的时辰。
眉峰轻轻皱了皱,无奈看了会儿在他臂弯下的小人儿,在她微翘的红唇上落下一吻。
飞快起了身,套上龙袍,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殿内。
他不能耽搁,怕多停留一会儿,便舍不得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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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醒过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看见熟悉的殿室那一瞬间,脑子是空白的。
机械的转动眼眸,薄柳之怔然的从榻上坐了,目光落在梳妆台上,她缓缓下了榻,走到台前,光裸的印着斑斑红痕的身子出现在梳妆台的铜镜里。
昨晚的记忆如洪水侵袭进脑海,那人凶狠的要着她的身子,不顾她的求饶,最后他是什么时候放过她的,她完全不记得。
指尖拂过印着红花的锁骨,却在镜中手腕上看到了除了佛珠以外的另一个东西。
双瞳微晃,将手横在胸口,低头看着腕上色泽通透晶莹的珠链,样子有些木然。
那双珠链上的珠子形状并非是圆的,而是一颗颗被磨得类似于相思豆的心型儿巧石,粒粒相思,恰到好处的紧挨着,似乎将她的皮肤也衬得多出了一些血色。
她盯看着手腕上的珠链,眼帘一眨不眨。
脑中不由自主浮出大诗人王维的《相思》一诗: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红豆红豆,素来有相思之意,常寓感情坚贞不移,天长地久……
拓跋聿退朝之后便往龙栖宫来了。
一推开内室的房门,便见她一丝不挂的背对着他站着。
凤眸猛地一缩,凤眸毫不掩饰炙热的看着她的美背腰身。
她的臀型很美,微微翘着,而她的背勾自然而然的深凹着,越发将她的臀瓣显得更加翘然了分。两条笔直修长的美腿微微合拢,将她溪涧之地恰到好处的掩藏。
一头长丝一些披散在美背上,却仍旧遮不住因他疼爱而留下来的美丽烙印。
而她的一只手轻抬着,从她前面倾下的发丝将她一侧的丰盈隐约遮挡,若隐若现,却别具诱惑。
心念一动,拓跋聿反手关上`门,上前,双手从她腋下穿过,胸膛紧贴着她的背,下巴轻搁在她的披肩的发丝上,目光正好落在她举起手的红朱上,薄唇在她肩头吻了吻,嗓音压低,这是南诏国送来恭贺我纳后的礼物,唤相守。
他喜欢这名字,所以便留着。
相守?!
薄柳之心一跳,又警觉被他光溜溜的看着抱着,极为不自在,微微挣了挣身子,语气闪躲,你,你下朝了……
嗯。拓跋聿眉头不悦的皱了皱,干脆将她翻转面对他,目光在看到她被他胸口压得有些变形的丰盈时闪过一丝红色。
意念之下,他一只手已经伸了过去,轻握住她一边的柔软,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相守有一对儿,据南诏国使臣言,有情人人手一串,寓意相守一生,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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