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翠小说 > 其他小说 > 小皇帝慢点,疼! > 拓跋聿了,我怀了你的孩子(十)
    薄柳之惊了惊,横了他一眼,姬莲夜,你又想干什么?!

    姬莲夜垂眸落在她的唇上,那嫣红的色泽让他一阵口干舌燥,小乌龟,小爷给你一个真心诚意道谢的机会,你要不要?

    薄柳之不上当,右手使劲在他手中挣着,你放开我!

    呵……姬莲夜轻笑,拇指滑向她怒红的脸颊,触手丝软让他不由生了几分流连忘返,星目随之咻的暗了暗,嗓音掺了几分不自然的哑,小乌龟,小爷发现这么近看你,你长得还算有几分姿色的……顿了顿,魅惑男人的姿色!

    薄柳之瞪了他一眼,偏头避开他的指,泄气,姬莲夜,你不就是想让我谢谢你吗?转头,盯着他的眼,眼底认真,姬莲夜,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谢谢你替我吸毒,我真的,很感谢你!轹

    姬莲夜眉心微微簇紧,直直看进她的眼窝深处。

    她一双大眼此刻尤为晶亮,像是一颗发着光的宝石,透彻而干净,心脏被击了一下,一股酥麻趟过血脉,竟瞬间有种热血沸腾之感。

    看着她的双眼浮出迷惑,这浅薄的迷惑深处却是深深的悸动和掠夺豇。

    薄柳之被他这种眼神儿盯着浑身不自在,悻悻的挣了挣手,这次倒轻易便挣了出来,没有犹豫,身子一弯,退出他圈禁的范围,往前走了几步,这才偏头奇怪的看向他。

    一转头,便见他目光幽幽的注视,脸皮抽了抽,转身甩手继续散她的步。

    摇了摇头,不去想他眼底的意味,嘴角浅浅一扬,低头看向肚子,伸手抚了抚,面色柔和。

    姬莲夜重又坐在门口石阶上,一双眼毫不避讳的直勾勾的盯着她。

    薄柳之走了一圈,看见他的注视,顿觉背脊发麻,浑身抖了抖。

    忍着不适坚持走了两圈之后实在受不了了,便准备绕过他走进屋子。

    三娘和她丈夫正在磨豆子做豆腐,说是明日到集市上卖。

    便想去问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毕竟白吃白喝在他家也住了三天,怪不好意思的。

    姬莲夜看着她走了进去,也随后站了起来跟在她身后。

    薄柳之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没来由背脊一颤,忍着没有转头看他。

    三娘正在灶前顾火,见她二人夫唱妇随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便笑,心想,总算和好了。

    薄柳之看她的笑也没多想,礼貌的回以一笑,三娘,有没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

    三娘挥挥手,不用,这些都是粗活,我和他做就是了。指了指正在推磨的男人。

    薄柳之看了眼磨盘便的勺子,二话不说便上前拿了起来,大哥,桶里的豆子是要放进磨上的洞口吗?

    男人憨厚一笑,不用了姑娘,这些我来就成,你身子刚好,需要多休息。

    是啊,姑娘,别刚好又出幺蛾子。三娘从灶前站了起来,劝道。

    薄柳之摇头,冲三娘眨眼一笑,没事,大哥要推磨,停下来放豆子需要时间,反正我也刚吃完饭,需要运动运动,这样……举了举手中的勺子,还是一举两得了。

    三娘一愣,无奈笑了,好吧。

    于是走到她身侧,拿过她手里的勺子勺了适量的豆子出来,放在磨上,每一次不要放得太多,这点就够了,咯,放在这里就行,待靠近洞口的磨完之后,便将没磨到的豆子推进去就可以了。

    薄柳之听得认真,点头,我知道了。

    三娘便退到姬莲夜身侧,含笑看着她做了几次,感叹,你娘子真是贤惠。侧身拍了拍他的手臂,有福气!

    ……姬莲夜无话,眼底却因为她那句娘子荡出一池春水,薄唇浅浅一弯,他发现,这个词格外合他的心意。

    房间不大,且三娘说得声音也不小,薄柳之也听到了。

    只不过装作没听见,继续添她的豆子。

    这三日她已经说了无数次他和她不是那种关系,可是人家压根儿不信,还不如不说。

    姬莲夜见她没反驳,眉梢也挑了挑。

    看了眼她绑住白巾的手,心情好的上前,一把拖过她手中的勺子,将她薅到一边,啥话不说,开始往磨上添了起来。

    薄柳之又是惊悚了下,又见他添得有模有样,想来是适才三娘教的时候他也听了。

    瘪了瘪嘴,也没说什么。

    三娘看见他两人恩爱的样子,也是眉开眼笑,拉着薄柳之一同坐在了灶前,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姬莲夜简直可以用眉飞色舞形容,时不时闷笑出声吓人。

    薄柳之和三娘起初还朝他看看,后面他笑得越来越频繁也懒得理他。

    直到鲜嫩的豆腐出锅,薄柳之馋得吃了一大碗才回房歇着去了。

    可她前脚刚踏进三娘临时给她安排的房间,还没及关门,一只脚猛地卡了进来,接着姬莲夜高壮的身子也挤了进来。

    薄柳之眉眼齐跳,也不关门了,站在门口拧眉道,姬莲夜,这么晚了,我要休息!

    姬莲夜像只偷腥的猫儿耸肩笑道,恩,我也要休息。

    ……薄柳之瞪他,你要休息回你的房间去,跑我这儿干什么?

    姬莲夜嘴角一斜,迈脚直接走向了榻上,坐下之后才抬头看她,星目璀璨生光,这就是我的房间。

    眼看着他躬身脱鞋了,薄柳之气不过,低吼,姬莲夜,你无赖!

    明明前几日都是她和三娘一间房,他和三娘的丈夫一间,现在跑到她这儿来是怎么个意思?!

    姬莲夜不怒反笑,小爷怎么无赖了,三娘让小爷过来的,不信你问她去。

    ……薄柳之被噎,脸一点一点涨红了起来。

    这座房子不大,总共就两间卧房。

    之前三娘认定了他和她是夫妻关系,便让她二人住在一起,可是她怎么可能跟他住一起。

    所以她便主动要求和三娘住一间房。

    今日看来是三娘以为她二人真的是吵架的夫妻如今和好了,便主动腾出了位置……

    捏着拳头深深吸了口气,算了,他要住他就住好了,她出去就是。

    索性上前用右手从床上抱了一床棉絮准备出去。

    转身的一瞬,手臂被握住。

    薄柳之叹息,放手,你不是要休息吗?

    你打算就抱着一床棉絮在外面呆一晚上?姬莲夜反问。

    薄柳之甩给他一个不然的眼神。

    姬莲夜耸肩,星目堆笑,提议,不然你睡里面,小爷睡外面,你保证不对小爷做什么,我们就这么过一晚怎么样?

    薄柳子皮笑肉不笑,不怎么样?!

    还她保证不对他做什么?脑子抽了吧!

    甩开他的手,将被子夹在腋下,作势又要走。

    姬莲夜啧了声,再次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拉。

    啊!薄柳之被他一下拉坐在了床上,惊得叫了声,也怒了,喘着气挣着手吼道,姬莲夜,你不要太过分,你要睡觉我都主动给你腾地你还要怎么样?

    姬莲夜这次简直是出奇的好脾气,无论她如何吼,他都陪着笑。

    不慌不忙松开她的手,站了起来,拿过她手中的被褥,冲她眨眼笑笑,柔声道,要出去也是我出去,我是男人……

    薄柳之一张嘴成了o型,这厮今天要不要这么诡异?!

    姬莲夜笑得脸部线条越发柔和了,躬身在她鼻子上轻轻弹了弹,挑眉,转身走了出去,还体贴的给她带上了门。

    薄柳之惊奇的看着门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动了动嘴,暗骂:神经病啊他!

    摇了摇头,上前把门拴好,熄灯睡觉。

    姬莲夜站在寒风中,看着她屋内的灯火熄灭,傻笑:娘子……

    好一会儿,他突地打了寒颤,把被子裹在了身上,坐在了石桌前的石凳上。

    第二日,早起准备赶集的三娘夫妻俩担着弄好的豆腐一出门便见桌前坐着的被裹成一团的怪物,惊了惊。

    夫妻两对看一眼,走了上去。

    三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试探性的喊他,公子,公子……

    姬莲夜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说话,星目展出一丝缝隙看去,顿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双眼仍旧有些朦胧,刚想说点什么,一出口却是连番打了个喷嚏。

    三娘狐疑,公子,你不在房里休息,这么早是……

    姬莲夜有些堵的鼻子,随口答,没事,梦游!

    梦游?!

    ……三娘夫妻无话。

    也信了。

    三娘笑笑,公子,厨房锅里给你们留了吃的,姑娘醒了,热一热便能吃了,我和他出门了。

    姬莲夜又是几个喷嚏,点头算是知道了。

    三娘夫妻便出了门。

    姬莲夜眨了眨有些干胀的双眼,抬头看看时辰,天色还没亮,又想起三娘走时说的话,便裹着被子钻进了厨房,坐在了灶前假寐起来。

    薄柳之不知不觉一觉睡到了将近午时,醒了之后又在暖烘烘的被子里赖了一阵子,直到肚子发出抗议声她才起了床。

    在去厨房的路上,睡到现在的薄柳之仍旧打着哈欠,总之就是犯困。

    一踏进厨房她便看见灶前坐着的人。

    嘴角微抽,缓缓走了过去。

    走近之后才发现,他脸色有些不正常,红得厉害,而且额上还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鼻间的呼吸也有些急。

    薄柳之惊了,忙伸手推了推他,姬莲夜,姬莲夜,你醒醒……

    一连推他好几下,他才动了动眼皮,睁开了双眼。

    头胀痛得紧。

    姬莲夜皱眉抿唇,抽开身上的被褥,眼睛红润的瞄了她一眼,你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早?!

    薄柳之看了眼拔亮的房间,转眸落在他红得不正常的脸上,蹙眉,姬莲夜,你是不是不舒服?

    姬莲夜捏住鼻头,无碍。说着便要站起来,也许是不相信自己练站都站不好,起的时候有些急,腿才刚站直,他便一个虚晃,又坐了回去。

    薄柳之吓了一跳,姬莲夜,你没事吧?

    没事!姬莲夜拧眉,脸上的红晕更甚,便连汗液也多了起来,懒得再动,索性靠在墙上眯眸她,三娘把早饭放在锅里了,热一热便可吃了。

    ……现在这个是重点吗?!

    薄柳之扯了扯嘴角,转身,往木架上的木盆内加了一些冷水,将帕子浸湿,拿给他,你先擦擦脸。

    姬莲夜挑眉,有些干涸的唇瓣亦是一勾,接过。

    薄柳之看他擦完,将帕子递给她,才问道,你昨晚在哪儿睡的?盯了眼他身上的被子,不会是在这里吧?

    姬莲夜垂眸,小爷会这样委屈自己……隔壁家借宿,刚回!

    ……薄柳之愣了楞,点头,绕到灶台前打开锅盖,有白粥和馒头。

    啊欠……姬莲夜打了个喷嚏,鼻子堵得他难受。

    薄柳之看见,不好不管他,道,你先到一边坐着,我把锅里的粥和馒头热一热,你吃点或许会舒服些。

    姬莲夜皱了皱眉,听话的挪开了。

    薄柳之边架火边道,吃了以后,去大夫那儿看看吧。

    今天是第四天了,某人肯定很担心。

    她一个人回去,路上不定会遇上什么。

    再者,姬莲夜也出来这几日了,也该是时候回去了,有他在,也可有个照应。

    她昨晚本来想好,今天便与他讲,送她回去之事。

    现在他病了,她也不好说。

    还是等他好了再提吧。

    一想到回去,薄柳之眉头瞬间锁紧。

    她想回去,是因为宫里有他,而且她迫不及待想告诉他,他们有孩子了。

    可是一想到几日前的那批黑衣人,她就忍不住一阵心惊胆战。

    若能顺利回宫,那之后呢?!

    姬莲夜半个身子靠在桌上,目光却一直追随着薄柳之。

    看着她纤细的身子在他面前晃过来晃过去,他就觉得心情没来由的好。

    即便头痛鼻堵喉咙痛,他也心情好。

    薄柳之心里装着事,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儿,将热好的白粥和馒头搬到了桌上,给他勺了一碗,先喝点暖暖胃。

    姬莲夜勾唇,修长的指伸了出去,在接过她递过来的碗时不小心触上她的手背,虽只是一瞬,那丝滑的感觉却一直传到了他的心尖上。

    心房一阵激跳,俊脸也红了红,双腿像是浮在棉花上,竟有些难得的飘飘然和紧张。

    姬莲夜握拳杵在嘴上掩饰的轻咳了咳,眼尾却不动声色的往薄柳之身上瞄。

    薄柳之本在喝粥,听到他的咳嗽声,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越发红了,眉心皱了皱,便决定吃完饭后一定要带他去看大夫。

    不然他要是越来越严重了,那她回宫的日子可就遥遥无期了。

    这一顿饭倒也吃得安静。

    吃过之后,薄柳之收拾好,便要带他去看大夫。

    姬莲夜自命不凡惯了,想他一个大男人生个小小的病就屁颠颠跑去看大夫,丢人!

    薄柳之想他去是因为需要他护航回宫,同时也被他不去的理由弄得无语了。

    两人一个硬要去,一个硬是不去。

    到最后两人都梗着下不来台。

    薄柳之瞪了他一眼,气呼呼的转身走了出去。

    姬莲夜看她出去,闷闷的抽了抽嘴角。

    在屋子内坐了一会儿,也没见她再进来。

    烦躁的掀了掀衣摆,算了,去就去吧,反正人生地不熟的,也不会有人知道。

    于是站了起来,便准备出去告诉她。

    哪知他刚站直身子,还未及踏出一步,外间便传来一阵惊叫声。

    心房一栗,一阵风似的闪了出去。

    一出门便见数名黑衣蒙面人捂住她的嘴将她往外拖了去。

    姬莲夜双目一眯,嘴角撩出一弯嗜血的弧,形如闪电,讲薄柳之抢了过来,护在身后,如兽警惕,什么人?

    他问话间,又有数名黑衣人从门口处钻了进来,将她二人团团围在了中央。

    其中一人举剑指向薄柳之,狠声道,不想死的,把她交出来。

    姬莲夜狂傲一笑,不想死的,都给小爷滚蛋!

    敬酒不吃吃罚酒!举剑的人哼了声,一个眼神儿扫向四周的黑衣人,上!

    一瞬,所有人都围杀了过来。

    薄柳之见状,脸色苍白,双手本能的护住肚子。

    姬莲夜绷直下颚,唇角绽出势狠,偏头看了眼躲在他身后瑟瑟发抖的人,眸色随之彻底黑了下来,咬牙,通通找死!

    尾音还未落,他便迎了上去。

    厮杀中,却将薄柳之护得极好。

    因为肚子里的孩子,薄柳之没有之前放得开,只得随着姬莲夜身后,袖中的银针早就被前几日用得差不多了。

    还好的是,姬莲夜这厮态度张狂以外,倒还真有几分真本事,比起冷闫而来,他的功夫明显要好许多。

    姬莲夜下手狠辣,招招往要害而去,倒也省下了不少厮缠的时间。

    然而,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他这双拳还不止需要对付四只手。

    再加之头痛得他太阳穴两边一抽一抽的,不时便有晕眩感袭来,让他倍感烦躁,久而久之也生出些些无力。

    薄柳之感觉到了,一颗心提了起来,姬莲夜,你怎么样了?

    一听到她的声音,姬莲夜甩了甩头,勾唇,这些渣滓岂会是小爷的对手,放心吧,小爷保护你!

    薄柳之喉头微微一堵,这一刻,为这一句话,她由心底里觉得感激。

    微微扯了扯唇,在他身后轻声说道,谢谢!

    姬莲夜看不到她的脸,但是她柔软甜美的嗓音传进他耳朵里的那一瞬间,他突然生出即便今日死在这里也在所不惜之感。

    正当他疑惑自己竟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而微微有些晃神时,身子却被从后突然猛力一推。

    心头一惊,忙抬头看去,却见有人正举剑朝她刺了去。

    心,猛地停了停,一股凶猛的慌怕感撞得他头越发疼了,到最后竟是怔在原地动弹不得。

    眼看着剑下一刻便要刺进心房,薄柳之眼神儿急剧收缩,捂住肚子的手忽的拽紧,本就纤瘦的身子抖然如风。

    千钧一发,刺向她的剑在她心口前一里蹦的断了,接着一尾红衣掠至眼底,一股熟悉的淡淡的龙涎香扑进鼻息,腰肢被大力一截,重重撞进了一弯温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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