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柳之晕了,眼角却见他弯身穿长靴,以为他气得要走,连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袖,阿景,不,不是,我真不是自杀,我落入湖里完全是被人害的……
被害?祁暮景低眸,慢条斯理套上鞋子,这才翩身看着她,那你倒说说,害你的人是谁?谁敢在端王大喜之日杀害侯爷夫人?还有,他为何要杀你?
心内却开始思量,他自然不会以为她是真的要自杀,只是他不懂,为何她莫名其妙出门三日之久,回来之后又突然遇袭……
呃……
薄柳之有些心虚的闪了闪眼睛。
他说得没错,哪个敢在端王大婚当日冒天下之大不韪杀害忠烈侯的夫人…再者,杀机是什么啊?!
她总不能说,是因为她好心救了一个男人,而且毫无私心的一心想把他救活,却被人误以为是有目的救活而下的毒手吧?!
深呼吸瞄了他一眼,薄柳之揪着他衣角的手一点一点往上,见他并没有阻止,索性一下子抱住他的腰,死皮赖脸的偎进他怀里。
眼珠儿乱转,阿景,我是因为看见你跟一女的……立马松手,不满的盯着他的双眼。
阿景,那个女人是谁?你为什么跟她在一起?而且还让她往你身上肆无忌惮的乱蹭蹭?
又忆起刚回府时,府里装饰一新的场景,眯了眯眸子,伸手往他胸口直戳戳,是不是你趁我不在的时候纳的小妾?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对于她故意转移话题的小伎俩,祁暮景没有说什么,一双深黑的双瞳只是深深看着她。
沉默,还是沉默。
薄柳之渐渐败下阵来,讪讪的收回了手。
可是,她现在还不能说,她还不知道那个男人如今是什么情况,如果她说了,万一阿景动怒,她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岂不是白救了?
而且,她也很想告诉他,害她落入湖中的罪魁祸首是谁……磨了磨牙,她也恨不得将他――剥皮拆骨挖心掏肝!
终于,祁暮景冷笑一声,知儿,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事?
话落,拨开她缠绕的手,没有再看她一步走了出去。
薄柳之张了张嘴,挽留的手还滞留在空中。
鼻尖微酸,为他语气里平添的自嘲。
她很想告诉他,等她两天,她一定把所有事情从头到尾都告诉他。
他是她爱的人,她谁都可以欺骗,隐瞒……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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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
铁叔正在院子里拾弄药草,远远就看见薄柳之裹着厚厚的羊绒大麾朝这边走了过来。
于是放下药草,迎了出去,夫人……
铁叔,他怎么样?!薄柳之直奔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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