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死道友无弹窗 一手扶住我后背一手轻轻捏在下巴处略见粗糙的那里有些痒。
双唇吻落柔软缠绵从最初的轻轻落下到现在的略见激烈。
等我反应过来之后为时已晚。
双手张开在身侧想去推他却又不知为何动不了身子僵硬保持着向后略微倾倒的姿态。
闻仲身上的气息逐渐包围了我。
那是一种神秘的强大而可叫人沉醉的力量或者强大是因为他是紫星将臣之身或者沉醉的是他百邪不侵的清正之气。
我对这些似乎从来都没有抵抗力。
不知过了多久逐渐至全身都麻木这滋味倒仿佛中毒他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眨眨眼忽然隐约觉得唇上一点痛。
身子一抖终于恢复神智手已经握住他的双臂。
闻仲停了动作抬起头来。
我抬眼看着他不可置信地。
他的双眸闪烁嘴角略带笑意那笑容难以压抑般看着我。
大手擦过下巴从我的嘴唇上轻轻蹭过。
仿佛是生了刺一样的手指。
带来异样的感觉。
我低头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慢慢移开。
“对不起清流。”他看着我又看看那只手脸上一丝慌乱迅掠过便恢复平静他忽然说“我……我只是……”
我转脸看旁边:“太师你该去休息了。”声音竟有点沙哑。
“可是……”他上前一步。
我立刻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他:“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他站住脚沉默片刻。才说:“好……吧。”
他转过身向外走去。
我身子一晃伸手握住了旁边床柱牢牢不放。
他忽然站住脚。
我急收手逼自己站定。
可是他不回头只是说:“清流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我只当没听到。
他侧面。低了头慢慢地问:“答应我好吗?”
这声音无比地柔和隐约带着一丝哀求的意味。
我仍旧不回答。
最终他叹了一声大步走了出去。
我飞奔过去将门关上。
倚靠在门边。只觉得眼前一团漆黑寻不到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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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我辗转难眠。
脑海中一会是闻仲地脸他侧转身子略带哀求的姿态一会是流光对我转身离开的模样他居然一句话都不对我讲就算要离开他还是不言。
可那岂非是我所期望的?我本来同他们就没什么瓜葛现在离开了。正合我的心意。
可是为什么心底没有快乐的感觉。就算如此也是平常。最糟糕的是。居然还会觉得有点……难受。
不小心碰到唇还会觉得疼。
这都是什么事。
我翻来覆去。最终蜷缩起身子逼自己不去想这些。
因此第二日起得迟了些。
门一响我抬头看却是阿姜慢慢地走进来裙角不动果然是大家风范。
而自从那次吃了杨戬地亏我尽量不必阿姜服侍可现在变回原身却只有她一个可以直闯我的卧房。
我瞥一眼看到她那张跟小佛女十分相似的脸心底不由地黯然。
睹物思人触景生情而今生今世我是无望了。
过往的痴恋不过云烟。
颓然一笑心情不佳又遇打击我恹恹地靠在床头不想动。
阿姜柔声说:“太师他们已经准备开拔了清流大人您不去相送吗?”
她似乎自知我不愿见她帮我着好衣衫之后便站在了床边垂低眉。
我心头一堵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喃喃地:“去送又如何?为什么我要去送他?”
阿姜低声说:“太师会很期待见到清流大人的……”
我望着面前铜镜想到昨夜闻仲的唐突镜子里地人不由地双颊飞红。
“他不会。”我闷闷的把心一横说“何况他期待与否同我全没关系。”
话音刚落门开处哪吒跑进来:“清流我们去看闻仲出征吧听说很热闹。”
“我不去。”我甩甩手。
“怎么了?”哪吒眨眼看着我又转头望阿姜“是谁惹清流生气了?”
阿姜含笑摇摇头笑意温柔那模样冷不防映入我的眼睛只觉得一时眼花缭乱。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长街上军马整齐。
城门口三声炮响队伍开始出城。
哪吒拉着我的手向前跑一边欢快地嚷嚷:“快点清流闻仲就在前面。”
我未免觉得这话怪怪的只是答应陪他来看热闹而已干嘛非要见正主。何况人家现在有正事在身难道会理会我们么。
但哪吒不过是小孩子应该只是贪玩心切我也不好就说他只好机械地随着他的脚步不停地向前。
身后是闷不做声一直跟着我们的蝙蝠妖如一个沉默的影子。
正在人群中穿梭忽然听到周围有人惊叫:“队伍怎么停了?”
接着另一个声音响:“是闻太师的马停了生何事?”
“太师他好像在向我们这边看?”
“对了。太师这次地坐骑为什么不是黑麒麟?”
嘈嘈杂杂乱七八糟地声音。
我闻了这些。头顶仿佛有个响雷炸起。
胡乱地将目光从人丛中向着长街上看过去在万军丛中找寻闻仲地身影。
但我还没来得及找到他就觉得一道凌厉的目光自某一处看了过来。
我循着那目光望过去看到在城门边缘白马之上坐着一员魁梧将官。
可是……为什么不是流光?
我呆呆看着那人那匹马无端端竟觉得这场景有点陌生
他望着我。忽然之间手上一提缰绳白马长嘶一声调转身子向着我们这边过来。
我来不及反应却听得耳畔蝙蝠妖说:“哪吒你有没有觉察周围有股妖气?”
“妖气?”哪吒地声音立刻兴奋起来。“让我感觉一下。”
他摩拳擦掌双眼放光同时松开了我地手。
我望着空落落的手一转头对上蝙蝠妖看着我地眼光。
我还没来得及分辨那种眼神是什么就听得身前有人大声惊呼接着人群仿佛潮水般向着两旁散开而分开如水人潮的却是身骑白马。全身铠甲地他。
我怔怔地望着近在咫尺的闻仲:他就这么过来了?
他打马而来。忽然自马上弯腰。
我不知他要做什么站在原地没动。
他一手拉住缰绳。弯低身子。右手向着我这边一抄。
耳旁又是无数声的惊呼。
我只觉得腰间一紧居然已经被他牢牢抱起来。向着马前抱定搂在怀里。
一瞬间仿佛腾云驾雾似的我望着身下白马以及我腰上他的手臂――那生硬的大手掐地我的腰有点疼我又抬头看闻仲的脸。
“你终于来了小家伙。”他冲着我朗朗地笑嘴角上挑。
“你……”我皱着眉不解他要做什么。
“驾!”一声断喝白马穿越人群欢快地重新向着城门口跑去。
我自小时候被他抱着游历过朝歌城便再无此殊荣再次骑马隐约觉得惊慌周围又是那么多人人多眼杂惶惶的言语形形色色冲入我的耳中奇奇怪怪的脸色撞入我的眼眶一时难以听清辨明。
有声音说:
“那少女是谁?”
“真是……绝色佳人……难道是太师的……”
“太师竟对她如此亲昵……”
“是啊光天化日……”
诸如此类只言片语掠入耳中。
我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子。
“别怕。”闻仲搂紧我的腰在我耳边低低地说“清流你什么也不用听什么也不用看你要听的只有我说地你要看地也只有我一个别怕不用怕清流。”
我回转身望着他。
他展颜一笑。
我眨一眨眼这才想起于是问:“流光呢?”
“他伤势未愈我怕你孤单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他会在府内陪着你。”他低头鼻尖蹭过我地额头这动作太过亲昵。
我听他如此说心底一热。
只是他如此动作却是不习惯因此仍旧避了避低声讲:“别这样。”
“怕什么。”他低低地笑十分欢喜地模样“若不是怕你受伤我真想就这样带着你上战场。”
“不要说啦。”我打断他的话“我不爱听这些你找个地方放我下去。”
“好地好的不说了”他一叠声地“你来了就最好了其他的我也不求什么让我抱一会只是一会。”
他不放我说话间白马已经到了城门口。
闻仲忽然低低地笑:“抱紧我。”
我一怔他忽然放开抱着我的手我吓了一跳身子一晃立刻伸出双臂将他拦腰抱住。
闻仲哈哈大笑声音奇大无比竟似十万分得意。
我正在恼怒他一手提缰绳。一手拔出腰间宝剑大叫一声:“随我出城!”
“吼……”身后兵士齐声回应。
声音太过激昂响亮。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将脸埋入他怀中。闻仲终于收手抱着我在万众鼓噪声音里一鼓作气打马而出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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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送别恍如一梦。
当梅伯伴随家人前来接我回府之时。我忽然想起一事。
闻仲调转马头欲回队伍我上前一步拉住他的衣襟。
他慌忙将马止住皱一皱眉对我说道:“这样很危险小家伙。你做什么?快放手。”
但是那马并没有暴跳起来反而乖巧地低下头。
闻仲奇怪地望了那马一眼又看着我忽然又笑:“好像这白马也很喜欢你那么燥烈的性子在你面前居然也如此乖巧。”
麒麟是万兽之尊小白马自然不会逆鳞。
我不理他也不解释想了想望着他双眼。才说:“等你回来。”
说完之后。我松开手转身向着我地马车处走去。
身后传来他的爆炸般吼声:“什么?”
我脚步不停。
“等等。清流。等等喂!我刚才没听清楚!”他重又大叫。
我理也不理。自顾自搭上梅伯递过来的手爬上马车。
耳畔传来马蹄声以及他惊喜交加的叫:“清流清流再说一遍!刚才真的没听清楚!再说一遍好不好?”
我钻入车厢一语不。
“好坏的小家伙……”车外传来他的叹息声非常惆怅“多给人说一次都不行。”
我一笑马车向着朝歌城方向奔驰而去。
我轻轻掀开车窗帘子向外看。
却看到他单人匹马伶仃站在路边向着这边张望。
心头微暖我放下车帘想到他方才焦急地样子忍不住捂住嘴巴偷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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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内想到流光昨日让我白白担忧了一场心底不忿向着他的房间而去。
远远地就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从流光的房内传出。
我站住脚步一惊之下细细分辨。
这种感觉……
是云气……是松木的清香和山崖间的云气混合地感觉。
心头狂跳:莫非是……
蹑手蹑脚向前走了几步果然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说:“终于喝到战麟亲手泡的茶了呼呼这缘分可不是每天都有的。”
“师叔说笑了。”流光的声音恭敬地响起。
别叫吾师叔这样老的称呼。让吾感觉自己是个老人无赖地说“而吾是这样年华正好比你跟清流也大不了几岁。”
我浑身一抖:想到这人说这些话的时候会不会脸红。
“那……”流光显然也有点不适应。
“你同清流一样索性都叫吾云中子便罢流光。”他喜滋滋地说。
“这样会不会有些无礼?”
“怎么会呢。”他懒懒地回答又鼓励说“以后就这样叫吧叫吧。”
我心头跳了跳果然是云中子来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中有喜有忧喜忧参半想见到他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又怕见到他因为怕他再惹事何况元始天尊有令不许座下弟子擅自外出他这次又是怎样而来?难道又用幻体么?
正站在流光屋外怔怔出神。
屋内的声音忽然装模作样地说:“流光啊清流他是不是经常欺负你?”
流光说:“这话从何说起?”
云中子说:“他那个脾气火气上来便不知天高地厚明明紫麟真气可以毁天灭地却经常不知自控惹事那是经常地看你这小脸上一脸地郁闷写地明明白白我就知道他必定是又给你气受了。”
流光说:“清流大人对流光很好。绝对没有给流光气受。”
云中子说:“别替他掩饰啦。啊……你倒是很护着他……难道说你地心里对他……”
声音逐渐变得很猥琐。
还没说完我已经上去。一脚踢开门怒喝道:“云中子你说什么!”
屋内白眉白地人儿蓦地转身看我。
仍旧是看起来脱凡俗的人儿只是这外貌却是跟言行大相径庭。
云中子一脸笑吟吟地那双秋水闪闪地眼看定我在瞬间竟有些眼神飘忽。
而我怒冲冠看他指着他骂道:“你才经常惹事呢。居然在背后说我的坏话你私自下山又怎么说看我不对元始天尊说你坏话!”
说完之后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云中子的声音:“流光你怎么没有告诉我清流他变回……”
流光委屈地说:“流光还没来得及说……”
“啊呀呀早知道我就不故意气他了……不过。这生气的样子可真是好看啊……”那家伙啧啧赞叹。
我隐隐听这声音传来一时站住脚犹豫着要不要回去再踹他两脚。
却听得流光尴尬的声音:“咳咳……云……”
“流光你怎么了?”云中子关切地问忽然又说:“对了吾要去赶紧追她回来流光等会再来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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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靠近我!”我瞪了旁边那人一眼他蠢蠢欲动地仿佛随时都要蹭上来。
“清流你地模样变了。脾气也更变了。为什么一副拒吾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表情要知道。吾下山一趟可不容易呢。”他拂尘一甩。摇摇头惆怅地说。
“谁让你下山的?”我撇嘴“你这叫做自作自受。聪明的就赶紧回去。”
“哎呀呀真是冷酷无情的小清流啊。”他跺了跺脚“早知道我就……”
“现在知道也不晚。”我截断他的话。
“嗯?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我瞪他一眼不说话。
他笑眯眯地凑过来:“我想说――早知道我就早点向元始天尊请命来陪护你了。”
我心头一动:“你……你不是……”
“当然不是”他趾高气扬地“这次我可不是偷偷溜下山地我是奉命前来陪你的。”说到这里忽然仰头哈哈大笑“哈哈哈清流以后我可以陪在你身边不用担惊受怕还用幻体那样怕被人捉到了!哈哈哈!”
笑得癫狂如中邪魔看的我眉角抽搐纠结。
“话说……”隔了好大一会终于镇静下来的云中子慢悠悠地说“话说我最近夜观天象……”
我一听到这句话就犯头疼却仍旧忍不住问:“又看到什么了?”
“妖氛纠结血光频现最近朝歌城中必定有大事生。”云中子高深莫测地。
“什么事?”我忽然想到自己见到预见乌的事情要不要对云中子说呢。
“我暂时也不知道”云中子摇头“所以不放心你才特意向元始天尊请命而来的么。”
又是一脸的邀功冲着我笑。
“你这样粗心大意的个性我可并不指望……”我望着他。
“关键时刻我还是很管用的。”云中子伸手撩撩额角的一缕白毛自信满满地说。
“是吗?”我看着他“说起来总觉得你这次下山地动机不简单”皱了皱眉再问“你跟广成子有没吵架?”
果然云中子地脸上露出一丝尴尬随即烟消云散他说:“不要这么小看我清流若论起吵架功夫我绝对不会输给广成子。”
“我才不信。”我坐定身子伸手捡了一块桌上的小点心咬着吃。
“真地没有吵架”他讪讪地“不过上次你失踪了之后我央求他来帮我找你答应了他一个小条件他总是拿这件事咬住不放三天两头去终南山烦我我实在不胜其扰又担心你所以就趁机顺便……嗯……”
我地心一跳手指一滑那点心落在膝盖上我低头去捡一边问:“我什么时候失踪你让广成子找过我?……”
声音竟不自觉有点颤抖。
“就是……那一次我还特意给你采药来喝的……”他说。
我悄悄松一口气捡起点心漫不经心说:“你答应人家地事就应该做到这样躲避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管他呢躲开他的聒噪一日我便清闲一日。”
忽然对上我瞪他的眼睛于是又笑:“当然啦清流我还是因为太关心你才下终南只是顺便躲开他的。”我冷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