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死道友无弹窗 清流你究竟是男是女?”闻仲忽然问。
这问题来的古怪。
惊愕我抬眼望定他。
此人双眸异常清亮亦盯着我双眼不放。
那般灼热眼神我无法抵挡皱了皱眉只好垂下眼皮借机掩住心底不安。我不作声。
气氛一时僵持了。
我感觉闻仲的厚实大手在我肩上紧了紧随即又松开然后却又重新用力。一如他最初前来之时犹犹豫豫的脚步节奏变化。许久之后耳畔传来他一声“呵……”他忽地轻笑。
我诧异:他到底是要做什么?或者看出我哪里不对?
不料只听得他说——“跟你开玩笑呢呵呵小家伙害怕了吧?”闻仲的双手握我肩头最后用了一次力松开手在我臂上弹了弹将那边被弄皱的衣服摊平才垂下手。
我安了一颗心这才重新抬眼冷冷淡淡看他一眼转过身去不理他。
虽是如此到底叫人虚惊一场玩笑也是随便开得么?
“怎么生气了?”身后他的声音传来然后身旁人影一晃却是他走到我身前低头看着我脸色。
我扭过头去不看他他的呼吸气息近在咫尺湿暖的感觉斜斜扑到面上来。我才觉得异样刚想要迈步走开闻仲又伸手摸着我头笑着说:“其实吧……也怪不得我啦谁叫你这样生的这样好看。真真雌雄莫辨。”
我恼恨起来抬起胳膊将他地手打掉。气呼呼转身向内室走去。
身后他却又陪着笑说:“好啦你不喜欢这种玩笑日后我便不再开就是清流我来是有事情要问你。”
我再上当便是傻子当下理也不理他甩手入内。
身后脚步声不停响起。我低眉向着窗户边桌旁走去身体却忽然被什么圈住无法向前一步我大惊之下低头目光所及看到那熟悉的黑色衣裳。惊恼非常顿时伸出手来拼命地拍打了那手臂一阵。
罪魁祸却仍是不放手只放缓和了声音说:“清流你孩子气无妨但西伯侯宁可放下身段来求你相助以他能为必定是算定只有你出手才能平定此事清流你若是能够地话我求你……”
我听得皱眉。求我又能如何?难道信我能一手遮天么?他也太看得起我。
“清流。你若是可以……”他仍旧絮叨不停手还是抱着我腰身。
我懒得听他啰嗦。又愤恨他今日特别反常。不由地低头在他臂上咬了一口。
夏天衣物并不厚实顿时他痛哼一声。却不放手仿佛是这一口激他的怒气本是单只手臂抱住我这下加了双臂交叉从后将我抱定怒道:“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如此冷血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清流吗?”
我被他的手臂牢牢圈住就好像上了枷锁一样铁一般的臂膀勒的我的腰隐隐做疼胸口也喘不过气来无可奈何下只好拼命扑打他地双臂。
他手上用力我感觉身子一轻差一点便惊叫出声。却是闻仲竟生生地将我从地面抱起来向着床边走了两步又停住脚步。
我无语只得紧紧抓住他的臂上衣双脚已然离地这感觉如此的异样。心中恼怒异常正考虑要不要力将他打飞。
闻仲忽然一声叹息随即放开双臂我得了自由双脚落地手捂住胸口转身怒视他。
他望着我眼中却掠过一丝莫名神色。
我愤恨极了伸出手臂指着门口面带寒霜冷冷示意他离开。
他却仿佛没察觉站在原地不动。
我跺跺脚好好你不走我走!
我迈步向外走谁曾想他一闪身堵在门边上。
我心头火起紫麟真气翻翻滚滚运到手指尖谦君一之际却又强行压下这一一收都是十分急促逗引的心头血气翻涌。皆因我知道若是擅动真怒恐怕闻仲非死即伤。
我虽愤然但那后果却并非我乐意见。
我压抑怒火咬牙望着他。
“跟我说话。”他沉声说。拦在那里一动不动一脸固执。
我转开脸不看他。
“哪怕只是个不成理由的借口哪怕只是一个字。”他继续说。
神经了。我冷冷不语。
与此同时一道灵光闪现我好想想到什么隐隐的一个念头是——闻仲有些不对会不会是西伯对他讲了些什么?
这念头一闪而过随即被自己否定姬昌再能耐他……难道能算出我地来历么?哼。
而闻仲他仍旧挡在前方忽然硬邦邦说:“我已经派人去拦截伯邑考。”
我心头一动:要出事的那人果然是伯邑考西伯侯姬昌要我相救的那个百子之一。
而闻仲在解释:“据西伯侯说他离国之时曾经算过有如此一劫所以曾经叮嘱诸子不得前来探视。但是最近西伯算到伯邑考将赴朝歌由此必将引一场大的祸端。今日你离开之后我曾对西伯说要相助但西伯侯说除非是你出手其他人无论做什么都是徒劳。”闻仲说着不由幽然换了语气“西伯爱子心切…让人动容…只是清流若你给我一个你不出手的借口……我就不会再强人所难但是要你说给我。”
我后退一步:逼我开口?
片刻之后在闻仲灼热目光注视之下我望着他嘴角一挑缓慢伸手当空虚点。
闻仲眉头一皱旋即又舒展开。
空中银光点点写的是:“你想干什么?”
银字闪闪烁烁。不一会便消失。
闻仲垂目看了我一会:“为什么不同我说话?你可以说话地对不对?”
我想
重又当空写道:“天机不可泄露。”
闻仲苦笑:“这倒当真是个好理由。那么。好吧……清流既然你无法出手你可否告诉我该怎么做才能救伯邑考?”
我心底叹息本不想再纠缠下去但看他一派焦急也只好再抬起手指。
“天命不可违?”闻仲望着空中那几个字。喃喃念出声音。
我点点头心头憋闷异常。于是迈步到窗户边冲着窗外大口呼吸。
“可天命又是什么?”身后闻仲忽然说。
我愣住手扶住窗台。
“在一切还没生之前就无所谓天命。不是么?”他的声音似带着冷笑。
“清流”闻仲继续说“将一切地不作为推之天命身上是不是会觉得心安理得一点?”
我浑身一僵他说什么。
“就如同你执着的不跟我讲话就同你将西伯地相求视而不见清流那么你可否告诉我你地天命是什么。你来朝歌是为了什么。你又是为了什么样的天命而……同我相遇你可曾想过这一切。”
他似乎等着我地回答。
我缩在袍子里地手指微微地屈起。却始终不曾再抬起。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身后脚步声响却是闻仲他步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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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暮地时候。闻仲派出去地兵马返回来。
这次却是哪吒将一手消息传递给我而信息却在我的意料之外无非是这些兵士虽然遇到了西岐前来朝歌的队伍也成功将他们拦截住不许前进一步可是在队伍之中却没有找到伯邑考的影子。
闻仲对此大加恼火却又无计可施。
无奈之下只好利用手中兵权下令前往朝歌的各路关卡严格把关且私下画了伯邑考肖像说明若是见了此人二话不说轰回西。
“就是这个”哪吒神奇地从背后伸出手来手上握着一卷纸“清流你瞧瞧吧传说中此人生地甚是俊美风流我看也不过尔尔不如清流你百分之一。”
我含笑望了哪吒一眼:“少来胡说。”
哪吒急了:“是真的不信你看啦!”
我毫无兴趣懒懒地说:“放在桌上好了。”
哪吒嘻嘻而笑:“清流你为什么兴致不高是不是闷了?我方才看太师府兵马进进出出一团热闹蚂蚁搬家似的真是太好笑了不然你同我一起去看吧。”
我心结未解懒得动一动抱着头趴在桌子上:“我不想动。”
哪吒同样坐倒地上将下巴抵在桌面:“怎么啦?真的闷闷不乐?”
我吐一口气:“哪吒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是什么?问我就对了!”他双眼放光大包大揽。
“哪吒”我犹豫着若是昔日的他那么温和宁静睿智沉稳的灵珠子我倒是足可以依赖的将问题问他。但是现在……左看右看不过是一个小小孩儿可是除了他我又能去问谁?
“什么啊?”他问。
“哪吒你觉得……何为天命?”我犹豫片刻终于说出。死马当作活马医。
“天命?”哪吒一愣眼睛眨了眨随即就笑着说“这很简单啊。”
“嗯?”我不解。
“天命就是你这一生注定要做的事啊要遇上的人啊之类。”哪吒解释“比如我的天命就是守着你。”
说到话尾方才还调皮捣蛋地小孩模样忽然全无取而代之地是一副肃容严肃的可怕。
“哪吒……”我喃喃唤一声。
“谁问你了!”旁边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我转过头却看到小脸微黑头里小耳朵尖尖地居然是蝙蝠妖。
“你说啥?”哪吒一拍桌子方才地严肃面色一扫不见现在是一派凶神恶煞状。
蝙蝠妖赶紧蹭到我身后躲好嘴里说:“妄你是天定的先行保护清流大人自是应该地。但居然不明白清流大人话中意思他现在是在犹豫要不要帮太师一臂之力懂么?不是要你趁机表明心迹的!”
哪吒大怒做出掳袖子的姿态向着这边扑过来。
我闻言却是一笑心想这个小妖怪看起来灰头土脸毫不起眼没想到居然心细如还如此的善解人意。
想到这里便阻止了哪吒:“等一下。”
我转过头望着蝙蝠妖问道:“既然如此那么你说……我该怎么做?”
蝙蝠妖扫了我一眼却没有方才的嚣张样子反而出现一副忐忑表情。
气的哪吒大叫:“你那是什么表情方才对小爷那么嚣张现在又装乖!等清流不在的时候我打死你!”
“喂。”我瞪了哪吒一眼。
蝙蝠妖却出奇地对哪吒的威胁不感兴趣反而看着我弱弱问:“清流大人小妖可以说么?”
“嗯。”我点头。
蝙蝠妖耳朵抖了抖。
“清流大人您拒绝了太师然后便一直闷闷不乐不能开怀难道这还不能让您清楚您该做什么吗?”他眼睛一眨声音清晰的很“若是天命叫大人如此不快活大人也甘愿死守不变吗?”
如此简单的话却引得我耳畔一阵嘶嘶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