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死道友无弹窗 日影上移气温逐渐升高。
高墙碧树绿池塘微风徐来吹皱一池春水。
亭子内四个人却忽然都好像哑了。
姬昌瞅着桌子上刚刚占卜出来的卦象说:“怪了怪了三位明明坐在此地跟姬昌相谈甚欢但卦象显示竟然无一个是人。”
他抬起眼看我那淡色的眼睛却无任何惊异表情似乎此事司空见惯。
我表面不动声色心头却已经暗自震惊非常。
三个人指的当然是我梅伯跟余先生。
西伯的卦果然是名不虚传。
不过我就罢了如果说梅伯不是人应该指的是我将他本应该折断的寿数挽回之事也算正确那么余先生呢??
我心头一动转头对上余先生双眼。
却看他正忙忙地调转眼光似乎方才正看着我此时却望着姬昌笑说:“侯爷这卦可真是奇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吗。”
他非常不客气的把责任推到姬昌身上。
姬昌却不生气也不恼怒只是伸手捋着细碎的胡子云淡风轻地说:“姬昌最近闲来无事潜心研究卦象此卦是由伏羲八卦反复推明变成六十四卦而来中又分三百六十爻象……说来应当绝无疏漏不过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所以失手么……倒也说一定不过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诡的卦呢。”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余先生亦正色说“不过在下倒是有兴趣知道除此之外侯爷您可还看出什么来了?”
刚被人说“不是人”他居然一点影响都没有不死心地追问。
我瞅了一眼梅伯后者正呆立原地似乎愣住。
姬昌眼睛眨了眨略带促狭说:“我还看出我这位清流小友要远行但是……不宜出行。”
我心头一震。
余先生善解人意地问:“不宜出行?却是为何?”
姬昌严肃地说:“卦象甚是凶险清流小友若是出行的话恐怕会掀起滔天波澜后果难以料想。”
“侯爷会否夸大其词?”余先生笑吟吟地。
姬昌摇了摇头忽然大感慨:“一个将死不死的生魂一个命定乾坤的皇者一个却是似是而非的……”
他正要继续抒情下去余先生跳起来:“咳咳侯爷您还是说些实在的比较好如果这趟我们必须要走的话需要注意什么您可算出来了?”
姬昌望了他一眼笑眯眯地说:“算出来了。”
余先生说:“愿闻其祥。”
姬昌慢悠悠地说:“远离水一切的水湖水河水尤其是……海水――这是对清流小友说的。如果要避免可怕的厄运就听这句话。”
我当然听到。
可我不曾挂在心上。
这一趟我是势在必行所以无论怎样的厄运都不会阻止我的脚步。
我所感兴趣的是姬昌的前一句那被余先生打断了的一句话。
“一个是将死不死的生魂一个是命定乾坤的皇者一个却是似是而非的……”
生魂是指梅伯皇者是我似是而非的……什么?
当然是说余先生。
我瞅着身旁笑得清雅可人的老余:你究竟是似是而非的什么?
方才姬昌要说的时候你一副火烧眉毛的样子跳起来阻止。
可是他不看我眼睛一会望着姬昌一会看着桌上点心。
我察觉不到他身上有任何妖气亦或者邪氛。
但是我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的身上也没有人气。
没有丝毫的红尘中人所有的气息。
若是细细探究反而会给人一种奇怪的舒服的气息类似……
“公子姬昌老爷说的您可听到了?”
正在考虑余先生忽然对我说。
那双眼宛如亭子下的湖水般闪烁生光。
我只好点了点头。却觉得在他双眸的注视之下隐约有种奇怪的压迫感。
此时姬昌忽然跳起来。
我梅伯跟余先生一起看向他。
姬昌意气风地说:“对了差点忘记正事。”
“嗯?”余先生惊奇“姬昌老爷有什么正事?”
连梅伯亦露出好奇神色。
而姬昌笑眯眯地望向我宣布:“正事就是我想要跟清流小友结拜。”
亭子内顿时又是一片惊人的寂静。
除了姬昌仍旧是意气风的西伯侯姬昌满面红光胡须飘动。我梅伯跟余先生都觉得有一股莫名的虚幻感慢慢地在初夏的太阳底下弥漫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