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1章
人民医院、604vip病房。..
房内没灯,可外面的路灯光线从窗口射了进来。以病床的位置,即使躺在床上,也能看清窗口的一切。眼睁睁的看着黑影从窗口跳了进来,苟东风既不能叫,也不能动,惊恐之下,昏了过去。
“一个胆小如鼠的杂碎,居然让我出马。太大材小用了吧?”确定苟东风真的昏迷了,梁国栋哧的一声笑了,是无尽的嘲笑。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派出所的副所长,是这样一个没卵蛋的怂货。派出所有他这样的人尸位素餐,松木镇的治安如何,可想而知了。
“胆小如鼠的杂碎。不能怪我,你真的要怪,就怪那个人。只有你死了。他才能真的放心。不过,你放心吧。你死了之后,你的家人就安全了。”梁国栋抓过枕头捂紧苟风东的口鼻。
“如此看来。苟东风真的知道江明白的事。为了自保,他居然对跟了十多年的心腹下手。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床下的柳媚儿,心里涌起一股浓浓杀机。
可是,温馨语的话又在耳边想起:媚儿,你必须牢记你的身份。不到生死关头,绝不能杀人。否则,我们会陷入被动局面。
“小笨贱,这次便宜你了。如果不是馨姐反复叮嘱,本小姐现在就弄死你。”柳媚儿轻手轻脚的掏出麻醉针,在梁国栋的小腿上扎了一针。
“啊!”
“啊个屁。小笨贼。你这点本事,还吹上了。别说杀人,能不能杀死一只老鼠,还是一个未知数。”柳媚儿泥鳅似的从床下滑了出去,腾身而起,一巴掌打昏了他。
接住梁国栋的身子放在沙发里,从床下抓出绳子,把梁国栋绑得跟粽子似的,撕下一块衣角,揉成一团塞进他嘴里,确定一切妥当,给温馨语发短信:小鱼上钩了。
“小鱼?”温馨语删了短信,对郝大根抛个飞吻,“大黄瓜,小男人。医院的戏落幕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老狗同志没事吧?”
“当然。要不,我的安排就白瞎了。”温馨语扔了五百块在台几上,搂着男人的肩膀,勾肩搭前的出了酒吧。
“f姐姐,能不能问一个小问题?”
“说。”
“你跟着西门同学破案,一个月能赚多少钱?”郝大根的右手滑到屁股上,轻轻揉捏,“如果为难,不说具体数字,下个范围就行。”
“不一定。生意好的时候,一个月七八千。淡季的时候,三四千。最少的时候,拿过一千多块。说实话,在邻海市那种地方,一千多块真的不够生活费。”
温馨语装模作样叹气,“可是,我喜欢这工作。冒险又刺激。尤其是破案之后,坏人伏法,好人得救。那种成就感和喜悦感,绝不能用金钱衡量。”
“这倒是。工作和性趣合二为一的时候,少赚点,也甘之如饴。再说了,有多少人能将兴趣和工作合二为一。f姐姐,你真幸福。我忌妒你。”郝大根开始漫无目的闲聊。
“大黄瓜。别给姐说性福两个字。提起这事儿,我真要香烧诅咒某某。前前后后,恋爱了四五次。却没有一个男人能让我性福。全是小泥鳅。你这根不同,姐能否性福,全看你了。”
温馨语故意偷换概念,右手挤进腿间,隔着沙滩裤捏了一把,“这样粗长,不会是假的吧?回到医院,我要仔细检查。”
“你的呢?这样大,可以把我的脑袋埋在里面了。”郝大根收回右手收,肆无忌惮的向高耸之处抓去,十拿九稳的一抓,居然落了空。
郝大根吃惊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使是陈欣然,也未必能避开。片面理解。是不是意味着温馨语的身手比陈欣然更好,或者说,她的速度更快。
陈欣然对他说过,不管是男人或女人,也不管力道如何,也不管练空手道或是截拳道。有的时候,速度决定的了一切。如果快人一步,可以制敌。反之,慢了半拍,却受制于人。
对于他的力道。陈欣然还是挺看好的。可是,他的速度和耐力不行。尤其是耐力。一个真正的格斗高手,必须具备强大的耐力,遇上持久战,尤其是实力相当的对手,耐力非常重要。
如果他的耐力强大,可以打持久战,那晚在姚晶晶家里。就不会脱力被困。不管是民警,或是何豹的走狗,全是一般打手。以他的力道,一拳一个,轻而易举。
可是,他的体力和耐力都不行。时间长了,体力透支,能量消耗完了。对方不用攻击,他自己就会倒下去,别说受过专业训练的人,一个孩子也能弄死他。
为了提升他的耐力、体力和速度。陈欣然已经拟定了一套魔鬼训练方法。他的身体完全康复了,镇上的事儿也解决了,很快就会启动地狱训练。
相对而言,这套训练方法比飞鹰特战队的要求更高。在陈欣然心里,郝大根比飞鹰特战队任何一个特种兵更优秀。训练的这样的天才,所有要求都要升级。
“我只是速度比较快。真要动粗,我不如你。当然,更不如镇长姐姐。在飞鹰特战队,她是最能打的女特种兵。你跟她好好学,将来一定能成世界级的格斗高手。”
温馨语的智商不在陈欣然之下,知道男人起疑了,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韵味,画蛇添足的蹦了一句。可她没有想到,这样更令男人生疑。
“我想试试,你的速度有多快?”想到陈欣然制定的魔鬼训练,郝大根心里一动,决定试试身体的恢复情况,突然偷袭,在屁股上捏了一把,甩开腿儿,飞一般奔跑,“医院是终点。”
“大黄瓜。你是男人耶。怎么没点绅士风度?就算比赛,也是女士优先啊。更何况,我是美女耶。还是你姐。小样的,太不厚道了。”温馨语一愣,立即追了上去。
跑了几步,知道自己犯了常识错误。都是穿的拖鞋,可郝大根的是平底子。她的是高跟鞋。就算会飞,穿了这高跟鞋,也是白瞎。
“不行。不能输给他。甚至是,必须要赢,得杀杀他的傲气,灭了他的嚣张气焰。否则,他不会有大的进步。”温馨语脱了拖鞋,风一般追了上去。
速度之快,真让郝大根开眼了。相比之下,陈欣然的速度也黯然逊色了。可是,他还是不能下结论。速度快,不能说明什么。假设真是私人侦探,速度可能是必备技能之一。
郝大根的伤势恢复了八成左右了。这就是说,他发挥了八成左右的实力。可以,现在的速度不到温馨语的三分之二。即使完全康复了,拼了命的跑,估计只有三分之二。
一个女人,长着两只f级的超级波,跑得如此快。郝大根真的不服气。可在事实面前,他不能逃避,必须面对,也得正视自己的不足。
进了604病房,温馨语气都喘顺了。他却像快要断气的老黄牛,胸口剧烈起伏,额头和脸上全是汗水,黄豆粒那样大,一颗颗的向下掉。
“f妞,你有病啊。根弟被苟东风打成了重伤。虽然亲手医治的,可时间太短了,还没有康复。这样极速奔跑,有可能复发。”陈欣然扶郝大根坐下,抽了纸巾帮他抹汗。
“镇长姐姐。你应该明白一句老话,不经风雨,成不了参天大树。大黄瓜有能力,也有潜力。可现在还是刚出土的璞玉,必须精心雕刻和打磨,否则,成不了大气。”
温馨语俏脸一沉,冷然看着陈欣然,“你来自陪队,受过严格的、也是残酷的训练。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没有人天生就是特种兵,每个人都训练出来的。人体潜能、更需要激发。”
“闭嘴!不需要你教我怎么做。我不是宠着根弟,而是担心他的伤。”陈欣然站在郝大根背后,拇指同时按紧“太阳穴”,“闭上眼睛,深呼吸,慢吸、慢呼,越慢越好。”
“陈欣然,你这样会害了他。在飞鹰特战队的时候,教官会不会因为某某受了伤,就让他休息或是停止训练?”温馨语冷笑站起,尖锐反驳她的想法。
“这儿不是部队。”
“想让他成为真正的人才,必须接受比飞鹰特战队更严格、更残酷的魔鬼训练。否则。他是经不起大风大浪的。你心里比我清楚,却因为爱他,不忍心让他吃苦,这会害了他。”
“你?”
“算了。我可能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了。这事儿结束了。我们各奔东西。有可能没有机会再见了。他是龙是虫,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温馨语发现自己的情绪失控,急忙中止这个话题。
可她没有想到明白,自己的情绪为什么会失控?一直以为,她都能很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管是什么环境,也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能克制,今晚却破例了。
“抱歉!我担心根弟的伤,火气大了一点。你的胸如此大,应该不是小气的女人。不会真生气了吧?”陈欣然感觉郝大根的呼吸平静了,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跌回了肚子里。
“正宗f级的。肯定不是小气的女人。我的语气也重了点,必须说声抱歉。同样或类似的事,希望不要再发生了。”温馨语握紧了陈欣然的手。
“一言为定。”
……
“是这个鸟蛋。我见过他。”看清梁国栋的面孔,郝大根反而愣住了,去年四月份从县城回来,在路上遇上的劫匪,梁国栋就是其中之一。可他没有想到,会在这儿再次遇上。
当时有四个劫匪,三男一女。其中最怂包的人就是梁国栋。可这货逃跑的功夫挺能耐的。挨了郝大根一脚,撒腿就跑,根本不管另外三人的死活。
另外三人,也只会几下庄家把戏。以郝大根那时的战斗力,一只手也能摆平他们。所以,江紫云才会那样说,觉得他比李小龙还能打。
凭心而论,在乡村混混,郝大根的格斗确实挺厉害的。可放在城里,或是大这个花花世界去。他现在的战力是很弱小的。远的不说,只和陈欣然比,他就黯然逊色了。
这也是陈欣然拟定魔鬼计划,要强力训练他的主要原因。同时,也是郝大根愿意接受这个训练的主要原因。和陈欣然相比,他看到了自己的不足,也意识到了世界的浩瀚。
“你认识他?”柳媚儿年龄不大,比郝大根大不了多少,年龄相近,也是个能惹事儿的主,她喜欢郝大根这种能招事,而且也能办事的小伙子,觉得很亲切。
可头疼的是,郝大根对她的“性趣”不大。可凭心而论,柳媚儿也是万里挑一的大美人。瓜子脸,水灵的跟豆花似的。满头金发,刘海妩媚,新潮洋气,阳光十足,青春无限。
遗憾的是,上面没有曲线,和余百灵有得一拼了。估计都是a级货。最大的区别,就是分a和aa了。谁是前者,谁是后者,郝大根无法定论。
“见过。却谈不上认只。这个世界,真的挺小的。去年,他是劫匪。今年可能改行了,当起了杀手。可惜的是,还是一个九流货。”郝大根一言带过去年的劫车事件。
“是你?”这下子,梁国栋看清了郝大根的脸,回想郝大根打人的狠劲,梁国栋莫名打了个冷颤,低垂眼睑,避开郝大根的目光。
“车霸哥,看在一面之缘的分上。别让我费力气。我相信,你清楚我的手段。不想受肉之苦。痛快的说了吧。”郝大根解了他手上的绳子,给他下套。
郝大根了解梁国栋这种人,只有机会,哪怕是万分之一。他也会逃跑。更何况,他逃跑的功夫是一流的。手脚自由了,一定会找机会逃走。
事情真被郝大根料中了。直到现在,梁国栋也不清楚屋里的人是什么身份。主观认为,只有郝大根一个人能打。上次能从他手里逃走,这次也不例外。
可是,他从没有仔细想过,上次为什么能顺利逃走。那是郝大根不想和他计较。反正他没有损失,当时出手,主要是救江紫云。所以,梁国栋才能成功逃走。
以郝大根当时的速度,只要他追出去,两百米之内就能抓住他。只说战力,除了柳媚儿之外,郝大根是最弱的。真要比速度,柳媚儿不在温馨语之下,她们任何一个出手,梁国栋也难以冲出病房。
梁国栋不知深浅和进退,瞅准时机,撒开两腿,腾身向窗口射去。身子离地的瞬间,小腹传来撕裂疼痛,闷哼一声,摇晃掉了下来,摔在地上,发出轰然大响。
“猪!你他妈的就是一头不折不扣的大蠢猪。在这个房子里。老子是最弱的一个。凭你这几手鬼画符,还想逃?做你妈的白日梦。”郝大根抬脚踩在小腹上,用力下压。
“果然够阴险。表面一团和气,实则暗藏杀机。”看清郝大根嘴角的阴笑,柳媚儿心里一阵悸动,朦胧爱意,悄然涌起。
“小子,你到底是谁?”小腹不断涌起疼痛,梁国栋清醒了,紧紧抱着郝大根的小腿,想缓减下压之力,用尽了全力,却是苍白可笑,无法撼动分毫。
他现在才明白,郝大根就是扮猪吃虎的角儿。去年能顺利逃走,应该是郝大根故意放水,不和他计较。否则,他不可能顺利逃走。这一次,郝大根动真格的了。他该怎么办?
“车霸哥,你只有十秒时间考虑。过了时间,我只能说抱歉了。”郝大根抬头看着天花板,张开手指计时,数一个数,卷一根手指。
十秒时间,转眼即过。
“不要!我说。”看清郝大根眼中的阴寒之色,梁国栋不停打冷颤,不等郝大根动手,迫不及待的,一股脑儿的,一五一十说了他知道的情况。
说到这营生,梁国栋突然哭了。悲从心来,感慨万千。似发泄?似诉苦?似申诉?总而言之,他说的挺悲催的,所有事儿,都是被逼的,被残酷的现实和生活所逼。
真要说,他确实是一个悲催货。大专毕业,本来有一个很好的工作。无意撞破上司在办公室干女下属。上司担心梁国栋用此事敲诈他,先下手为强。
梁国栋被上司陷害,背上了偷窃和挪用公款的罪名。不但丢了工作,还上了行业黑名单。从此之后,没有正规公司敢用他。他只能靠打小工混日子。
更悲催的是,时隔不久,被上司的跟班找上门了,警告他滚出县城。否则,就打断他的腿。可是,梁国栋的老娘有病,多年的老毛病了,单亲家庭,又是独子,不能离开。
最后,终于被逼上了梁山,干起了拦路抢劫的勾当。去年劫车,被郝大根黑打之后,另外三人怕了,抢劫团伙散了,只能改行,干起了杀人的营生。
这一次,只要杀了苟东风,可以一次性得到五千块。对他而言。这几乎是天文数字了。别说五千,即使是一千块钱,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接下这笔生意。
“日你仙人。在你心里,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只值五千块?”郝大根脸都青了,甩手就是两个大嘴巴子,还踢了一脚。
“根弟,别打他了。他也是被生活所逼。这是一个人吃人的残酷时代。为了生存。迫于无奈走上这条路,虽然不合法,却情有可原。只要他配合这次行动,我可以给他一次机会。”
“你是谁?”
“她是你祖奶奶。王八蛋。你连我姐都不知道,还敢干杀人的勾当。真是一头猪。”郝大根踢了一脚,说了陈欣然的身份。
“陈镇长,求求你,放我一马。从此之后,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找份工作,老老实实的过日子,绝不干非法的事儿了。”梁国栋忍痛爬起,跪的毕直,眼巴巴的看着陈欣然。
“能救你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陈欣然在梁国栋耳边嘀咕了几句,“我相信,你是一个聪明人。知道如何取舍。你不为自己,也得为家里的老娘想想。”
“谢谢陈镇长。你的大恩大德。国栋终身不忘。你放心。我梁国栋不是天生的贼胚。全是生活所逼,只要有条活路,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绝不让你失望。”梁国栋急忙叩头。
“这样妥吗?”温馨语是问陈欣然,目光却落在郝大根脸上,对于梁国栋这样的人,相信郝大根更容易抓住他的弱点。
“我看得出,车霸哥是一个孝顺的男人。不过,他也是一个怕死的货。否则,当时不会跑的比兔子还快。所以……”郝大根斜眼看着柳媚儿。
“什么意思啊?”
“媚儿。你的脑子怎么总是少根筋啊。大黄瓜的意思很明显。你去梁国栋家里,把他老娘接过来。大黄瓜要亲自给她治病。老娘安全了,梁同学没有后顾之忧。可以放手一搏了。”
温馨语发现,梁国栋的脸都青了,乐的开心大笑,对郝大根抛个飞吻,“大黄瓜,你是这意思吧?要用你的针灸绝活医治他的老娘?”
“人说奶大无脑。你好似例外哦。不但奶奶大,脑壳也大,脑子转的更快。差不多。就这意思吧。”郝大根踢翻梁国栋,斜眼笑了,“车霸哥,你不想治好你老娘的病吗?”
“郝大根,你够狠。这事儿,我干了。不过,你要是治不好我老妈的病,我跟你没完。”事到如今,梁国栋没有别的选择,除了妥协,他无路可走了。
“a货姐姐,动作要快。现在就出发。”郝大根搂着柳媚儿的香肩,耳语嘀咕了几句,一不小心,裤裆里的黄瓜顶上小腹了,羞的柳媚儿双颊通红。
“温大奶,医院的安全和根弟,我都交给你了。我和媚儿去梁同学家里。多个人,有个照应。”转身之时,陈欣然对郝大根递个眼色,提醒他留意温馨语,这也是她陪柳媚儿过去的原因之一。
“特种兵姐姐,你真的完了。只离开一会儿,就依依不舍的。将来怎么办?”温馨语大笑,故意抱紧郝大根,“你走了,我立即勾引他。”
“你上面大,根弟下面大。看看谁更厉害?”陈欣然毫不生气,反而开心笑了,抓着发呆的柳媚儿,大步离开了病房。
……
桃花村、刘家堂屋。
刘建成长长吐口气,缓缓睁开了双眼,侧头看着陈金蓉,“中午的事儿,准备好了没有?还有那瓶茅台。”
“哪瓶?”
“就是江明白送的那瓶,53度的贵宾茅台。这东西,必须消灭了。”刘建成坐直了腰板,瞪了陈金蓉一眼。
“老东西。那瓶酒值四千多啊。你居然浪费在杨大全那个废物身上。你不心痛,可我心疼。”陈金蓉的双颊,立请收藏、推荐以黑出水来了,尖锐反驳刘建成的决定。
“妈的。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这东西,必须尽快消失。用在杨大全身上,最合适不过了。不丰盛一点,难以骗过他。再说了,区区一瓶酒,算个球啊。”刘建成冷冷哼了一声。
“老东西,你真的想清楚了。以杨大全的性格,上当是必然的。可是,万一二流子插手。这事儿挺麻烦的。”想到自己的借.种计划,陈金蓉是十二分不愿意得罪郝大根。
这事儿,本来和郝大根没有直接关系。可是,郝大根无意中卷了进来。更坏的是,杨大全曾经是郝大根的准丈人。杨大全真出事了,郝大根能坐视不管吗?
郝杨两家,亲事是退了。可是,罗玉凤一直喜欢杨慧,一百个、一千个希望她做郝家的媳妇。走投无路了。如果杨慧去找罗玉凤。罗玉凤一定会帮忙。
转来转去,这事儿,又会扯到郝大根头上去。从现在的情况看,郝大根和陈欣然已经搅在一起了。假设他铁了心要帮杨大全,真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这是必须的。表弟说了,这事儿挺大条的。如果不找替死鬼。他也摆不平。最坏的是,有些账是明面的,这部分钱,必须转嫁到杨大全头上。至于其它的……”
刘建成起身,抱起陈金蓉放在腿上,右手钻进了衣服里,隔着奶罩捏了捏,“只要是查无实据的事儿,表弟都可以抹平。这个风头过了,可以捞更多的回来。”
“希望你是对的。不过,最近几天,我的右眼皮总是不停的跳。感觉要出什么事儿。不管做什么,一定小心。”陈金蓉打开男人的爪子,起身向灶房走去。
十一点三十分。杨大全红光满面的到了刘家,还带了几斤红富士苹果。这可是正宗的红富士,在县城的超市,一市斤要十五块多。七八个苹果,花了杨大全差点一百大洋。
“老刘,真不好意思啊。最近这段时间,家里的事儿特多,一直没过来看你。身体怎样了?”杨大全把塑料袋放在钢化玻璃茶几上,虚情假意的关心刘建成的病。
“老杨,坐。”刘建成对灶屋吼了一声,陈金蓉说,她正在弄菜,这会儿走不开。刘建成骂了一声,起身下了沙发,亲手冲茶。冲的特等龙井。
“谢谢。”杨大全坐在双人沙发内,接过玻璃杯子,吹开浮在水面的茶叶,浅饮两口,直咂嘴巴,“好茶,茶水入口,口齿留香。”
“老杨啊……我是真的老了。人一老,病就多。这一次,我怕是难逃大限了。村里的事儿,以后就靠你了,你得多费点神。”刘建成端起茶杯喝了两口,一直唉声叹气的。
“这?老刘,你到底怎么了?从没见你这样消沉过啊。人瘦了,精神也垮了,脸色苍白,头发都少了。这是怎么了?”杨大全这才细看,发现刘建成的状态很差。
“哎……别提了。我已经是快死的人了。”刘建成神色一黯,努力挤出两滴老泪,眼眨眨的看着杨大全,一连叹了几口气,吊足胃口,终于说了一句实话,“我患了绝症、胃癌。”
“绝症?胃癌?”突然听到这个消息,杨全大震惊过度,弹簧似的跳了起来,双颊扭曲,瞪大双眼,死死盯着刘建成,心情有多复杂,他无法形容。
如果刘建成说的是真的。病情真的严重了,一旦影响到日常工作。必须找人接替他的工作。放眼整个桃花村,他是最合适的不二人选。刘建成找他过来,难道就是为了交接工作?
“老杨,你年龄也不小了。别这样大惊小怪的。人吃五谷杂粮,每个人都要生病。再说了,生老病死,这是谁也不能避免的。得了这鬼病,我现在是数天天过日子了。”
刘建成了纸巾,一边抹泪,一边说了他的病情,说完了,还一本正经的拿出了县人民医院的化验报告。这报告是真的,不过,不是之前那张,这张报告单是昨天才弄的。
“这?怎会这样突然?”确定刘建成真的患了胃癌,杨大全激动的想大声呐喊,可这会儿,绝不能流露在脸上,一定要咬牙稳住,装出一幅同情和关心的样子。
“人生,就这么回事儿。不管你多风光、多强大、多有钱、多能干。病来如山倒。就算有座金山或银山,也没有机会花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全是身外物啊。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钱啊、权啊、名啊。全是他妈的噱头。人这一辈子,什么最重要。健康。身体没了,其它的,全是他妈的扯淡。可惜啊,我活了大半辈子,快进土了才想明白。”
“老刘,没这样悲观吧?你家有钱,可以去省城大医院,做切除手术。现在医学发达。肯定能治好。至于村里的事儿,我劳累一点,全替你盯着。你安心去治病吧。”杨大全开始打小九九了。
“可是?”
“老刘,你就放心吧。我们是几十年的朋友了。村里的事,一定替你盯着。”杨大全用尽了所有力气,终于挤出两滴猫尿,走过去抓紧了刘建成的手,“身体要紧,尽快去吧。”
“这?”
“这种病,早治早好。千万别拖。”
“好吧。既然这样,村里的事儿就交给你了。在这儿吃饭吧。吃了饭,去办公室接交一下工作。明后天,我就去省城看病。村里的事,全拜托你了。”
这一刻,杨大全已经被权力冲昏了头脑。等呀等、盼呀盼。十多年了,终于有机会上位了。当然不能错过。只要刘建成走了,他一定可以爬上去,顺利登上村支书的位置。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陈金蓉整了一桌丰盛的午餐,盛情款待杨大全。刘建成患了胃癌,不能喝酒,让陈金蓉陪酒。上了桌子,陈金蓉一个劲的埋怨刘建成,一边埋怨,一边发牢骚,一边劝酒。
喝着53度的贵宾茅台酒,听着陈金蓉两口子近似吵架的扯淡。杨大全的心早就陶醉了。酒意上涌,话渐渐多了,戒心全去,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可是,他万万不会想到,这是一个可耻的陷阱。更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色深渊,只要他掉进去了,必死无疑。不但会惨死,还会背上无数骂名。
当杨大全有了八分醉意的时候,刘建成使出了最后杀招,二十万现金,一扎扎的百元大钞,轰的杨大全理智全失,每个细胞都兴奋到呐喊和跳跃了。
“老刘,这是干什么?”手里紧紧抓着带有钱味的新钞票,杨大全醉眼朦胧的看着刘建成,“你看病要钱,这东西,我不能收啊。”
“拿着。我家里,不缺这点钱。我走了之后,村里的事儿全靠你了。这样劳累。这是必须的。不准再推辞。否则,就是不把我当朋友。”刘建成给杨大全倒上,对陈金蓉使眼色。
“老杨。这是我们两口子一点心意。我们走了,村里的事儿全甩给你。这是应该的。再说了,杨慧考上了大学,还是北大八年直博。你家里也需要钱。”
陈金蓉端起杯子,和杨大全碰了,大大的喝了一口,“这点钱,一部分是给你的茶钱,还有部分,拿去给杨慧买点礼物。算是我们两口子一点心意。”
“这个?”
“老杨,再推辞,就是没把我们两口子当朋友了。不管怎么说,杨慧叫我一声叔叔。侄女考上了名牌大学,在古代,这可是状元啊,女状元。当叔叔的,必须有所表示。”刘建成给杨大全夹菜。
“这……好吧。我替慧儿那丫头,谢谢你们了。”杨大全举起杯子,和陈金蓉碰了,一口气喝干,这半杯下肚,至少有九分醉意了。
刘建成两口子一唱一合的,一个诉苦,一个说兄弟情。一边说,一边劝酒。一瓶53度的贵宾茅台,不到一个小时就干完了。这个时候,杨大全也差不多了。
如此火候,刘建成当然不会错失良机,架起烂醉如泥的杨大全,摇摇晃晃的去了村委会。把相关的文件和资料都交给了杨大全,该签字的地方,都让他签了。
只收钱,杨大全还有翻身的机会。可是,现在签了许多不能签的字。背后还有郑治平出招。这下子,杨大全的半条命就没了。权利二字,害人不浅。他不贪权,也不会轻易上当。
……
人民医院、606病房。
郝大根反复检查关小凤的身体,坦然表示,她的病没有想象的严重,有得治。这样的小病,乔泓福就能解决,建议陈欣然把关小凤送到桃花村去。
“你是治不了吧?所以才推给你师父。”柳媚儿轻轻哼了一声,对于郝大根的医术,她真的不敢恭维。
“要不要帮你扎几针?要大有大,要小有小。只要你喜欢,什么型号的都有。”郝大根两眼一翻,挤眉弄眼的盯着她的小腹,“不流血,只流水。”
“郝大根。”
“绝对是正版货。人如其名,说大根,一定大根。现在就可以验货。”郝大根抓紧柳媚儿的手,拉着她向卫生间走去。
“哎哟!你属猴的吧?抓得好痛。”快到卫生间门口了,郝大根手背一阵疼痛,急忙松开,发现手背起了几道红痕,有的地方冒起青紫之色了,快渗血了。
“你再对我耍流氓。下次就不是抓伤手背了,而是那个啥。”柳媚儿翻着白眼,狠狠盯着男人的小腹,眼中充满了警告之色。
“老子什么都信,就是不信邪。”郝大根什么都吃,就是不能吃亏,更何况,现在是当着陈欣然和温馨语的面,这个人,他真丢不起。
两眼转个不停,对陈欣然耳语几句。陈欣然一愣,轻轻摇头。郝大根掐她的屁股,再次耳语,“你找凤姐。她知道怎么弄。多弄点。”
“二流子。你又使什么坏?”郝大根没有当面反击,出乎柳媚儿的意料之外,直觉告诉她,这事儿没有表面这样简单。他肯定会报复,可是,他会采取什么方式呢?
“a货小妞。我真替你担心啊。你可以掐他,但不该抓伤他。这件事,我保持中立。你可以找f妹帮忙,不过,别把她也搭进来了。”陈欣然笑的很神秘,带着关小凤走了。
午饭之后,温馨语出去了会儿,回来的时候,满身是汗,头发根子都湿了。又薄又柔的紧身衣,紧紧贴在身上,有些张扬的彰显凹凸曲线。
“f姐姐,你的好大哦。我摸摸,是不是塞的气球?”郝大根笑哈哈的跑了过去,十指齐张,同时向胸口抓去。
“死一边去。姐快热死了。我去冲个凉。”温馨语打开男人的爪子,从背包里取出睡裙和毛巾,扭着性感的大屁股,迈着一步字进了卫生间。
“偷窥?”发现柳媚儿瞪着两只圆溜溜的杏眼盯着自己,郝大根的色心更浓,决定现在就弄清楚,温馨语的两只f弹是真是假。
他趁柳媚儿不注意的时候,突然偷袭,制住她的“哑门穴”和“足三里穴”。想了想,连“肩井穴”也控制了,对着左耳吹气,“媚儿姐,你乖乖的坐着,我去偷看f姐的大宝贝。”
又气又急,可柳媚儿动不了,也不能说话,急得直翻白眼,不停的转动两个眼珠了。郝大根视而不见,反而在脸上亲了一口,“你的太小了,现在没性趣。无聊了,一定收拾你。”
郝大根在屁股上捏了捏,感觉挺有弹性的。上面不大,可屁股挺大的。侧耳一听,卫生间响水了,放弃无味的鸡肋,放轻步子向卫生间摸去。
不知是忘了,或是故意没有关门。轻轻一推,卫生间的门敞开了。郝大根蹲了下去,右手扶墙,右边脸庞贴在门框上,左眼眯缝,目光从门缝之间射了进去。
“温馨语,我日你麻比。你成心的吧?虽然没有关门,却背对门口,摆明了早有准备。”郝大根把房门推开了少许,脑袋从门缝之间探了进去,还是只能看到屁股和背部。
不过,仅是后面的风景,也可以令任何男人在瞬间冲动了,甚至不停的流鼻血。郝大根没有流鼻血,可裤裆里一下就硬了,撑起沙滩裤,不停晃动。
温馨语的皮肤特别白,不但白、而且嫩。又白又嫩,真的比婴儿的皮肤更嫩更滑。背上和腿上的肌肤,每一寸都如脂似玉,泛起晶莹剔透的水润光泽。
胸器大,可屁股大小适中。紧翘圆挺,肌肉很紧,弹性很强。身子扭动之时,屁股上的肉几乎没有颤动。这可能是格斗高手的共性吧。不管哪儿的肌肉,都比普通人紧致,更有弹性。
“大黄瓜,你的胆儿不是挺肥的吗?真的想看,进来大大方方的看,别猫在门口,做贼似的偷看。”温馨语华丽扭头,眼中媚光流转,对男人抛个香艳飞吻。
“f姐,这是你说的。真看到什么,不要怪我。这是你自找的。”郝大根咬了咬下唇,腾身站起,推门跨了进去。
“只要你这个本事。随便看,不管是上面或是下面,不但能看,还可以摸。关键是,你能摸着吗?”温馨语侧过身子,故意露出近三分之一的肥大。
“好白。”这一眼,足可以令男人流鼻血了,咕噜一声,连吞口水,腾身扑了过去,速度提至极限,张开五指向胸口抓去。
“大黄瓜,你的速度太慢了。想摸姐的身子,再练十年吧。”温馨语乐的咯咯大笑,蛇一般的蜿蜒扭动,轻而易举避开了男人的抓势,抓过浴巾护在胸前,同时遮住上下两处风景。
“太离谱了吧?难道你不是人,是鬼?人的速度,怎么可能这样快?”郝大根使出了浑身解数,一连四五次扑击都落了空,连女人的汗毛都没有碰上。
这一刻,郝大根清楚看到了自己的不足。同时,也想起了一句老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下子,真的开了眼了,也激起了他的斗志。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关门了?”温馨语系紧浴巾,纵身扑进男人怀里,在脸上亲了一口,“大黄瓜,你有潜力,可是,你需要地狱式训练。否则,一辈子也不能充分发挥出来。”
“为什么对我这样好?”看清女人的眼神,郝大根眼中的**之色消失了,用力搂紧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迷茫看着她。
“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弟弟的影子。可是,十年前的冬天。我亲眼看到他被一辆大卡车撞死。我却无力救他。当时,他只有九岁。如果没死,和你差不多大了。”温馨语眼角湿了。
“f姐,对不起!我的存在,真的能令你想起你弟弟。只有两个办法。一、你立即离开。从此之后,永远不再见面。二、把我当成你弟弟。”郝大根挺着屁股贴了过去。
“大黄瓜。我是你姐耶。你居然扛着大黄瓜乱顶,欠抽啊。”小腹被顶,温馨语双颊泛红,在男人屁股上掐了一把。
“姐,你太美了。不能便宜别的男人。这辈子,只能做我的女人。”郝大根心里涌起怒潮般的占有**,低头张嘴,含着柔软双唇,持续亲吻。
温馨语几挣扎了几下,左臂勾紧男人的脖子,右手钻进沙滩裤里,别开裤衩,握在掌心揉捏。不到一分钟时间,感觉身上少了什么,尖叫一声,两臂抱胸,迅速转身。
“姐,你做了我的女人,我们可以一辈子在一起。你天天都能看到我。以后就不会想弟弟了。”郝大根的两手从肋下穿过,紧紧搂着纤腰,张开手指,连手臂也罩住了,却没有摸到肥大。
“大黄瓜。别以为你的黄瓜大。姐就舍不得抽你。把我惹毛了,一样抽你。告诉你啊。我和陈欣然不同。她宠着你,舍不得打你,我会。”温馨语蛇一般的滑了出去,一巴掌打在男人屁股上。
“好爽哦。又来。只要你喜欢,每天都可以打我的屁股。”有点点疼,可这种感觉很爽,不像打人,反而有点像**前戏,如脂似玉的小手,打在屁股上很舒服。
“不痛是吧?这下来真格的了。不准叫啊。”温馨语吸气运劲,这次用上了气功,狠狠抽了一巴掌。
“姐,我日你屁股。这下太重了吧?屁股肯定肿了。”郝大根痛的直咧嘴,躲在浴缸边缘,扭头打量,发现屁股上浮起几道红红的指印。
“还爽不?再不滚出去,还有更重的。屁股肿了,看你怎么坐?”温馨语腾身扑了过去,抽屁股的速度更快,这次下手更重。
“f姐,你会后悔的。这个仇,我一定要报。”郝大根痛的哇哇大叫,拉上沙滩裤,捂着屁股逃了出去。
“a罩姐,你再看,老子现在就扒了你的衣服,把你的小aa捏肿。”进了房间,发现柳媚儿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己,郝大根冷笑冲了过去。
“不要!”柳媚儿现在不能动,根本不敢惹他,心里大惊,立即闭上双眼,不停祈祷,希望郝大根可以放她一马。
“闭上眼睛就行了啊?我知道,你心里还在笑。你敢笑老子,必须付出代价。小aa。这是你自找的。不能怪我。”郝大根的右手沿着休闲t恤下摆钻了进去,掌心贴着小腹,蛇一般向胸口爬去。
中指快要碰到奶罩边缘了,响起急促的敲门声。郝大根本就是吓她的。有此台阶,赶紧滚了下去,在小腹捏了一把,转身向门口走去。
……
拉开房门,看清门外那张脸,郝大根差点笑翻,纵身扑了出去,紧紧抱着孙一鹏,“大鹏鸟,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老大,你轻点。我是男生,不是女生耶。抱这样紧,当心别人误会。认为是基地同志。我有喜欢的女生,不想到基地啊。”孙一鹏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就是挣不开男人的手臂。
“基毛啊。”
“老大,你好英明哦。基地同志,也是有毛的。哈哈。”孙一鹏终于扳开了郝大根的手,咧着嘴巴,不停揉胳膊,感觉火辣辣的疼痛。发现郝大根的力气更大了。
“大鹏鸟。少跟老子打诨。你突然蹦出来,肯定有事。说吧,又是什么事?趁我在镇上,立即给你办了。”郝大根拉着孙一鹏进了房间。
“她是谁啊?难道触电了?”发现柳媚儿一个劲的转动眼珠子,既不能动,也不能说话,细细打量,发现柳媚儿很美,至少不在毛晓敏之下。
毛晓敏是忧郁型的,有点沉闷。任何时候,脸上都缺少生气和笑容,死板板的,有种说不出的悲苦和忧伤。可那是生活逼的,不是本来的她。
柳媚儿不同,一脸顽皮相,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特能惹事的角儿,调皮、狡黠、活泼、开朗。别开身材不说,她和毛晓敏几乎是两个极端的人。这仅是指性格。
“我在金山娱乐城拣回来的。不知道是谁。拣回来就这样子。可能是中了大圣的定身法。我正在想办法解决……日,不说她。说说你吧。”郝大根倒了一杯水,放了一小块冰。
“我们说话,她能听见吗?”
“她是聋子,听不到。有什么事儿,放心大胆的说。当她不存在。”郝大根在孙一鹏脸上轻轻拧了一把,“爽快点,直奔主题。”
“老大,你还记得不。我和你说过,我喜欢一个女生。可是,她不喜欢我。吃午饭的时候,我听一个同学说,她出事了。就在医院里。”孙一鹏果然没有绕弯子。
“毛晓敏?”
“老大,你见过她?”孙一鹏尖叫跳起,紧紧抓着郝大根的胳膊,“老大,快告诉我,她住在哪个病房,现在怎样了?”
“大鹏鸟啊大鹏鸟。你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想想毛晓敏的经历,郝大根心里一痛,按孙一鹏坐了下去。
“她到底怎么了?”屁股还没有挨着沙发,孙一鹏又跳了起来,紧张看着郝大极,“是不是伤的很严重?”
“也算吧。不过,这儿的伤更重。孙同学,你真要有充足的心理准备。我陪你过去吧。”郝大根在胸口拍了几下,表示毛晓敏的心伤得更深。
经过卫生间门口的时候,他敲了敲门,“f姐,屁股洗干净了没有?我有点事,要出去会儿。aa姐中了邪,不能动。我走了哦?”
“大黄瓜。你真当姐是聋子啊?明明是你搞的鬼,还有脸说中邪,中你的大头鬼。走吧。我洗完了。不用担心媚儿。”温馨语扭着盈盈一握的纤腰到了门口。
“f姐,我用我的名字保证。今晚十二点之前,你一定求着让我摸。”郝大根直勾勾的盯着小腹,灵魂深处的占有**有增无减。
“要不要赌一把?我虽然不喜欢赌,却可以陪你玩一局。”温馨语沉默少顷,反复思索,觉得郝大根还没有发现她的弱点,不到十二个小时了,她未必会输。
“算了吧。”
“为什么?”
“哎……还是算了吧。”郝大根掐了孙一鹏一把,推着他到了门口,房门拉开了,突然叹气,“我担心,有的人输不起。所以,不赌也罢。”
“大黄瓜。你可以啊。居然对我用激将法。小样。谁不敢赌,谁就是屁股疼。疼一辈子,永远不好。”明知是激将法,温馨语还是要试。
“一言为定。f姐,我有证人哦。如果你敢耍赖。看我怎么收拾你。”郝大根乐的哈哈大笑,开门见山说了赌约方式。
如果他输了,七十二小时之内搞定江明白。从此之后,绝对不掐她的油,就算**了让他摸,他也不会碰一个指头,无意的碰撞,当然例外。
反之,如果她输了。必须让他摸上面,不能戴奶罩,赤身接触,抓在手里捏。七十二小时之内,不限次数,可以一直捏,她不能以任何借口拒绝。
“你输了,当我的亲弟弟,从此之后,不准再起歪歪心思。如果我输了,没有离开之前,随时让你摸。但不能亲,也不能看,手放在衣服里摸。”温馨语决定玩大点。
“击掌为誓,谁反悔,谁就是狗娘养的。生儿子没屁.眼,生女儿出去卖。”郝大根松开孙一鹏折了回去,举起右手,连击三次。
“这位神仙姐姐,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清楚你和老大是什么关系。不过,看在你比仙女还美的份上,给你提个醒。随时把罩罩放在外面,等着我老大摸吧。哈哈。”
孙一鹏不仅是郝大根的同学,也是发小。在他眼里,郝大根是无所不能的。看他的眼神,听他的口气,一定有绝对的把握胜出,否则,他不会下这样的注。
“不到十二点,谁输谁赢。很难预料。现在就说大话,言之过早。”受此刺激,温馨语也觉得不对,灵机一动,决定上道保险。
“f姐,别耍赖哦。这会儿,你可以离开我的视线。但是,晚饭之后,一直到十二点,不能离开我的视线,别想在空间上做文章。”郝大根反复思索,发现这个局有漏洞,决定补上。
“大黄瓜,什么是事后方知?现在明白了。这会儿加条件,你觉得,合适吗?早干什么去了?”温馨语扑哧大笑,终于将了郝大根一军。
“f姐,你行。不过,你还是要小心。别忘了。我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就算你窝在老鼠洞里,我也能找到你。”郝大根一阵郁闷,却也无可奈何了。
这是游戏规则。更坏的是,赌约是他先定的。正如温馨语所说,早干什么去了?这个哑吧亏,他吃定了。可是,温馨语真的一直躲着他,这一局他没有胜算了。
“老大,对不起!我这臭嘴,真该抽。”孙一鹏知道闯了祸,可能害郝大根败北,急忙抽嘴巴,“叫你贱,叫你贱。抽死你。”
“抽毛啊。就算你不提,以f姐的脑子,也能想到这个漏洞。这事儿,不怪你。是我考虑不周,太过轻敌。才令她有机可乘。”郝大根对温馨语挥挥手,转身出了房间。
郝大根陪着孙一鹏到了409重症病房门口,穿上手术衣,推开房门,轻放步子走了进去。其实,以毛晓敏现在的情况,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不过,她的心情不稳定,郝大根担心大幅度的情绪变化引发意外,反正只有住院费,不要药钱,在这儿多住几天,多花不了几毛钱,一天只多几十块,他现在不缺这点小钱。
来的时候,他们走得比较慢。郝大根没有隐瞒,详细说了他知道的情况。如果孙一鹏真的喜欢,见面之后,千万不能流露出一丝一毫的轻视和厌恶之色。否则,还没萌芽就会死亡。
孙一鹏是真的喜欢毛晓敏,知道她的经历之后,不但没有嫌弃,反而更喜欢了。经历过伤痛和沧桑的女孩,心里更成熟,懂得珍惜生活和拥有的一切。
进了病房,孙一鹏没有说话,两膝一曲,笔直跪在床边,紧紧握着毛晓敏的手,泪如雨下,眼泪汪汪的看着她,眼中包含了太多、大多的东西,想说的,全写在他眼里了。
毛晓敏是一个早熟的女孩子。即使不能完全看懂他的眼神,可男人的眼泪和动作,清清楚楚的说了一切。从小到大,还有没有一个男人为她下跪过。这一刻,她感动了。
她不喜欢孙一鹏,不是嫌他家里。其实,孙一鹏家的条件比她家里好多了。她一直没有接受孙一鹏,是觉得这货长的太过大众化了,五官方面,找不出一丝耐看的地方,毫无特色。
可孙一鹏的真诚深深感动了她。她知道孙一鹏和郝大根的关系。以郝大根的性格,当然不会隐瞒她的事。孙一鹏的行动,清楚佐证了她的猜测。
这就是说,孙一鹏全知道了。可他没嫌弃自己,反而更喜欢了。又说明了一件事。他喜欢的,不仅仅是她的外表,更多的,可能是她的内在。这样的事男人不要,一定会后悔几辈子。
“大鹏鸟,恭喜你啊。我是一个有情调的男人,不会这样煞风景。你们慢慢聊。我去门口给你们把风。不过。毛同学不能太激动。”郝大根哈的一声笑了,识趣撤退。
“老大,谢谢。晓敏住院欠的钱,我会尽快替她还清。”孙一鹏跪着转身,对郝大根叩了三个响头。
“还锤子。在此之前,我就没有打算让她掏一分钱。现在嘛,她是老子的准弟媳了。更不会让她花一分钱。”郝大根扑了过去,抓紧胳膊扶起他。
“大鹏鸟,你放心吧。从今天开始,我会更改她的治疗方案。伙食方面也会调整。一周之后,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敏妹妹。不过……”
“老大,有话直说。”
“她的心里,黑色和灰色居多。需要阳光。无疑的,你就是可以照亮她心灵的温暖阳光。所以,在不影响学习的情况下,多陪陪她,说说话、聊聊天,过两天,可以出去散散步。”
“知道啦。老大,你放心吧。如果可以,我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驱散她心里的黑暗。”孙一鹏又跪了下去,指天为誓,“如违此誓,死无全尸。”
“死个毛啊。你真出了意外。毛同学怎么办?大鹏鸟。你给老了记住。有的时候,死很容易。可是,死有重于泰山、也有轻于鸿毛。你的命,不再属于你一个人。懂不?”
“谢谢老大,我懂。真的懂了。你放心吧。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我绝不会轻言死字。一定坚强的活下去。为了晓敏,还有爸妈。”孙一鹏跳起,紧紧抱着郝大根。
“毛晓敏,你现在虽然是病号。但是,我有义务提醒你。大鹏鸟不是仅是我的同学,也是我的发小,更是我的兄弟。你可以拒绝他,但不能伤害他。否则,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郝大根松开孙一鹏,两手按在床上,弯腰躬身,瞪大双眼,死死盯着毛晓敏的双眼,“即使要拒绝,也要说清楚。而且趁早,不要等他无法自拔了,你才说不合适。这就是伤害。”
“阿根哥哥,你放心吧。我虽然没有清白之身了。但是,我毛晓敏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谁对我好,我心里清楚。只要阿鹏真的爱我,我绝不会辜负他。”毛晓敏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坦然对视。
“记住你说的话。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苟东风栽在我手里,说明我比他厉害。简单的说,我的手段比苟东风恐怖十倍、甚至是百倍。你敢伤害大鹏鸟,就得准备接受我的血腥报复。”郝大根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晓敏,别生老大的气,他是为了我。其实,他是好人,刀子嘴,豆腐心。就算我们不能在一起,他也不会伤害你的。”孙一鹏坐在床边,轻轻握着她的小手。
“瓜儿。你错了。如果我真的伤害了你。他肯定不会放过我。在他心里,我一文不值。我现在值钱了,全是因为你。懂吗?”毛晓敏把头枕在男人腿上,“阿鹏,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的爱你。”
“以后有什么事,不准一个人蛮干了。不管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及时告诉我。就算我没有能力解决。我可以找老大。只要他愿意,没有干成不的事儿。”孙一鹏趴了下去,在脸上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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