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狂,这个名字在现如今的可能已经没有多少人能够记得,但是神宗皇帝熙宁年间时期的江湖,这个名字曾经一度令整个江湖为之颤抖。
鼎州司马家,本身就是一个武林世家,家族武学源远流长。而司马狂从十五岁时就开始行走江湖,在江湖之中闯出了“快剑狂少”的名头。接着又在二十一岁时达到九品境界,成为当时最年轻的九品高手。
二十三岁突破到宗师之境后,司马狂开始四处挑战。泰山之巅,江湖青年才俊论战的时候,司马狂一人一剑力压众一种名门大派的弟子成为年轻一辈的第一高手。
自此以后司马狂更加目空一切,点苍派、崆峒派、藏剑山庄、剑冢地等等十三个大小门派被他上门挑战,其掌门都被司马狂打败。
后来司马狂自创了一门可以吸收他人功力为己用的武功,名为《摄元术》。这门武功霸道无比,可直接强硬吸收他人武功,并且还不论其真气属性,说起来要比兵家的鲸吞龙吸都还要厉害。正因如此,司马狂短短时间就突破到了玄关之境。
此时的司马狂更加觉得天下之人再无一人是他的对手,一日偶遇日月魔宗的人滥杀无辜,司马狂将那日月魔宗的人杀了,并且还顺势血洗了当地日月魔宗的一个分舵。因为这件事司马狂惹怒了日月魔宗的宗主,魔宗宗主将司马家灭门,并且追杀了司马狂七天七夜。
最后司马狂与魔宗宗主对战时摄元术出现问题,于是他被打破了丹田气海,坠海逃生。自那以后司马狂就过上了以乞讨为生的生活。
在乞讨的这段时间里,司马狂一心想要恢复武功但却不得其法,如此辗转四十年倒是让他想通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他《摄元术》的缺陷,摄元术虽然能吸收他人的功力给己用,但是的确太过于霸道,毕竟人的真气是有灵性的。
虽然强行吸收过来暂时可以使用,但是真气伺机就会反噬给自己埋下祸根。所以司马狂改动了一下摄元术的要诀,使其可以吸收死人的功力。
司马狂其实很早就发现了,一个高手如果过世以后他的真气并不会在第一时间内消散,而是会在体内残留一段时间,大约是十二个时辰左右,十二个时辰已过才会完全消散。而这十二个时辰以内摄元术就有了发挥效用的空间,练习摄元术者可以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吸收此过世高手的功力为己用,并且这样得来的功力不会反噬主人。
“司马前辈你这是在”逐渐逐渐的,项伟民觉得自己的身体之中充满了力量,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这司马狂不会是一个隐世高手,因为看中自己心地好所以就将自己的功力传给了自己吧?如此好事自己也能遇到?
项伟民还没来得及兴奋,司马狂突然喷出了以后鲜血。
项伟民觉得后颈一凉,他因为不懂得控制体内的真气所以真气一下外泄出来将司马狂冲的倒飞出去撞在墙上。项伟民转过身看到司马狂脸色苍白正在吐血,他赶紧跑过去扶起司马狂。
“司马前辈,你怎么了司马前辈。”
司马狂摇摇头,艰难地咽了一口鲜血后说道:“快,将真气导入丹田太可惜了,浪费了好多。”
项伟民虽然不会武功,但总算是练过不少内家功法,他深吸一口气将那真气导入丹田之中。慢慢的他发觉自己的丹田有了变化,丈夫丹田被气体充斥,然后气体越来越多量变形成质变成为液体。最后液体越来越多并且还是旋转形成气旋。
丹田气海!
项伟民经常听梁薪他们说起这个,所以他知道自己体内已经形成了丹田气海。
司马狂伸手按着项伟民的脉搏,他摇了摇头道:“可惜,太可惜了我通玄境界的真气传到你体内,却只是助你达到四品而已。
你从未练过武,根骨已经定型所以真气入体时重新完成了洗筋伐髓,如此浪费了不少真气。然后你又不懂的运动凝气,导致真气外泄出来白白浪费。本来至少应该成就九品境界的,但是如今却只有四品,真是天意不过倒也无妨,如是机缘得够,靠着那摄元术你也一定能成为一代高手。
我教你的摄元术,你可都记得?”
司马狂教习项伟民摄元术时一边念诵一边用真气帮项伟民在体内走出了行宫路线。项伟民回忆了一下后点点头道:“我记得,多谢司马前辈你传授之恩。你放心,以后你的养老问题我包了,我一定帮你买足五险一金,替你找个老伴儿完成”
项伟民的话还没说完,司马狂笑着说了一声:“谢谢,如若有心,将我好生安葬即可。”
说完,司马狂双目一闭便断了气。
“前辈?司马前辈?”项伟民大叫两声,最后一探其鼻息,终于确定他已经死了。
项伟民有些伤感地摇了摇头,最后只得轻声说了一句:“多谢了,前辈。”
司马狂虽然丹田气海被破,但是一身功力还在。并且他丹田气海被破的时候就已经是玄关境界的人物,真气会自行运转增加功力。只不过没有丹田气海他无法将功力发挥出来而已。他一身功力支撑着他这副虚弱的身体活到现在,如今功力全都传导出来他自然油尽灯枯立刻死亡。
项伟民心中还在伤感之际,突然门外传来敲门身,紧接着梁薪地声音传进来:“师父,我们马上要走了,离开汴京去江南。”
项伟民深吸了一口气道:“梁薪,你进来一下。”
“哦。”梁薪感觉到项伟民的语气有些奇怪,心想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他推开门走进去第一眼就看见靠着墙壁躺着的司马狂。
梁薪走过去检查了一下发现司马狂才刚死没多久,他又看了看项伟民,以他的眼力自然什么都能看出来。
梁薪吓了一跳,“师父,你你有了四品的功力?”
项伟民叹息一声点点头道:“想不到我只是请这位前辈吃了一顿饭而已,他却连命都不要也要把功力传给我。受人滴水之恩,却以涌泉相报。狗蛋,我想我开始慢慢喜欢上这个时代了。”
“嗯。师父,我们如何安置这位前辈?”梁薪问。
项伟民看了梁薪一眼后道:“能够安葬多好就安葬多好吧。”
梁薪想了想后点头道:“那好,我就将他安置到皇陵里面去。王宝生!”
不一会儿王宝生跑进屋来,梁薪起身对王宝生说道:“这位老者交给你安葬了,传朕口谕,以最高国礼安葬,葬于皇陵之内。”
“是!”王宝生立刻应下来。他想了想后问道:“敢问皇上,这位老丈夫的名讳?”
“司马狂!”项伟民极富敬意地叫出这三个字,想了想后他又说道:“墓碑上就写项伟民之师司马狂之墓。”
“是!”
梁薪听完这句话以后立刻跪在司马狂面前磕了三个响头道:“徒孙梁薪拜见师公。”
拜完以后梁薪问项伟民:“师父,我们是现在就启程去江南还是等师公的葬礼完成以后再去?”
“算了,我们现在去吧,有空之后我会来看师父他老人家的。”项伟民说道。
“好。”梁薪点点头。
将葬礼的事再嘱咐了一次后梁薪和项伟民一起走出群芳阁,破道、破玄以及戒执三人都属于方外之人不方便进入妓院所以在门外等候。
见到梁薪和项伟民出来,破道忍不住大叫了一声,一脸表情好像见到了外星人一般看着项伟民感叹道:“不会吧,进妓院还能增加功力?在妓院睡一天就能从一个普通人变成四品高手?”
项伟民看着破道笑了笑,他走到他的身旁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不用羡慕,风流男子的玄妙之处,你这种老处男是永远都不会明白的。”
“什么?什么老处男?什么老处男?”破道像一只被踩着了尾巴的猫一般叫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处男的,我跟你说,我才不是什么老处男呢,我”
项伟民一脸等你解释的模样看着破道,破道顿时说不下去了。
这是群芳阁对面的春意楼的姑娘挥舞着手中的丝巾说道:“道长,想要证明你不是老处男这还不容易?进来和我大战个三百回合三五七八个时辰,看他还敢不敢乱嚼舌头根子。你来,你来呀”
“来就来!”破道怒气冲冲地准备往春意楼走,不过走了两步后他又倒退回去嘿嘿笑着说道:“老道士我才不上你们的当呢。我老道士的确是童子之身又如何?很丢人吗?哼!”
说完,破道当先一人朝着街口走去。
春意楼的姑娘们纷纷笑着叫道:“道长不要走啊,大不了我不收你银子。”
“道长你若真的是童子身我封给你一个大红包啊,别走啊道长。”
转眼间,破道几个闪烁就已经没有身影。春意楼的姑娘们又把目光放在了梁薪和破玄的身上,只不过她们还没开口梁薪与破玄就感受到了她们不怀好意的目光,于是乎梁薪和破玄拉着项伟民施展轻功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