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还要往里面一点。”“等一下,好像是这种感觉。”“喂喂,轻一点,这种事得温柔,不能太用力。”“没错,得找到那个洞,找到了就容易多了。”“再插进去一点点试试感觉。”“好!就是这样,停住!”上官一止低声对着梁薪说道,他久在江湖混迹,开锁这等小事他还是略知一二的。
“砰噔!”一声,已经研究了四天四夜的百炼精钢锁终于被梁薪用打开了。毕竟北宋的锁还是太低端了一点,梁薪那超强的记忆力记着每次发簪探进去的感觉,从而在脑海他勾勒出了那锁的内部结构。
林冲和孙运筹在离开之前把梁薪和上官一止他们都留在了牢房里面,为了防止他们逃跑所以给他们都上了这个百炼精钢锁。如今锁被打开,内伤又全好的梁薪和上官一止一刻也等不了了,二人分别将邵伯、英剑他们的锁给打开,然后他们二人走到牢房面前。
真气充斥全身,梁薪和上官一止全力一掌推出。只听见“砰!”的一声,牢房的栅栏顿时被摧毁。看到这一幕邵伯和英剑对望了一眼,二人心都忍不住腾起一阵后怕。要是当初梁薪使出全力的话……二人齐齐对望了一眼,然后又看了看那牢房的栅栏。
牢房发出这么大的声响负责守卫的士兵自然听见了,整个牢房的负责守卫的士兵全都往这边跑来。梁薪身上的七星龙渊剑被收走了,但是他右手手腕上面还有当初破玄交给他的“藏锋”。梁薪右手一抖,藏锋的那一把匕首立刻出鞘。
梁薪反手握着匕首,整个人如同鬼魅一般对着甬道冲过来的士兵们冲过去。一时间只看见血液飚溅,几乎没怎么听见士兵们的惨叫声甬道上便横七竖八地倒满了尸体。
上官一止也顺势夺下了一柄长刀,他以刀代剑,一刀挥出便能看见凌厉的剑气四处纵横。几个并肩冲过来的士兵几乎刚刚才举起刀就已经被上官一止一道剑气割断了喉咙。上官一止也是个惯于杀人的狠角色,只见他长刀一挥便冲进了人群之。他与梁薪两人犹如两头进入了羊群的猛虎一般,血腥杀戮不给对方留下任何一点反抗的余地。
牢房里守卫的士兵并不多,梁薪一路杀过去终于没再遇到有人继续冲上来。他一个牢房一个牢房地看过去,终于在第三个牢房发现了印江林的身影。
梁薪一刀将牢房的锁给砍断,然后踢开牢门跑过去。他一把扶起软在地上的印江林,透露牢房的换气窗可以看见,此时此刻的印江林早已非以往的印江林。他双目无神,眼皮往下耷拉着。又大又黑的黑眼圈外加两个大眼袋像是抽食鸦片过多的瘾君子一般。
梁薪看见印江林如此模样顿时鼻头一酸,他悲戚地叫了一声:“二哥!”
听见梁薪的声音,原本还处于迷茫状态的印江林突然精神一振。他茫然地四处张望,嘴里含糊不清地叫着:“四弟,不要来建州。大哥变了,要保住江南……”
“林冲!”梁薪怒吼一声,此刻他心里终于下定决心今生若不杀他誓不为人。梁薪扶着印江林道:“二哥,我们走吧,我们回江南。”
印江林看着梁薪,整个人像是痴呆了一般流着口水说道:“江南?哪里是江南啊?”
看见印江林这番模样,梁薪终于忍不住掉出了眼泪。有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梁薪拉了印江林两把,但是印江林都好像一滩烂泥一般没有一丝力气。梁薪咬着牙一把将印江林拦腰抓起来扛在肩上,走出牢房时又有一波士兵冲过来。
梁薪深吸一口气大声吼道:“滚!!!”“噗!噗!噗!噗……”对面冲过来的士兵顿时接来喷出了鲜血。梁薪右手扛着印江林,左手拎着一把长刀冲杀出去。此刻的人犹如一个杀人狂魔一般出手没有任何花哨的招式,直接就是一刀结果。
鲜血飙射在梁薪脸上,身上。他一路从牢房杀出去,等出了牢房的那一刻整个人身上像是从血海里走出来的一般。在他身后跟着的上官一止也比他好不到哪儿去,浑身上下也全是鲜血,倒是英剑和邵伯等人够轻松,虽然每人手里拎了一把刀,但一路上来个补刀的机会都没有。
梁薪他们所在的是一个地牢,走出监牢以后全面就是一块大操场,身后不远便是五凤楼。梁薪还以为林冲和孙运筹他们仍然在五凤楼,他想也没想就往五凤楼跑去。
五凤楼里面确实有人,不过却只是建州剩下那两万士兵的军官而已。没有了林冲和孙运筹以及费东这些高级将领的监管,这些军官们也就放纵了一些。他们不仅住进了五凤楼,同时还在建州掳劫了不少姑娘到楼里面寻欢作乐。
五凤楼的入口处也有士兵在把守,但又有谁会是梁薪的一合之将呢。梁薪从一楼一路杀到三楼,然后直奔知政殿。一脚踢开知政殿,整个殿内全都赤身**的男男女女,其女人的数量是男人的数倍。
梁薪如同从地狱里复活的修罗杀神一般冲进殿里,他跑到大殿间遇到一个男人反手一刀就将其头颅砍飞了。鲜血淋洒到身旁的人身上,梁薪手长刀架在其一个男人脖子上大声喝问道:“告诉我!林冲在哪儿?”
“我……我不知道。”这男人被梁薪那副欲要择人而噬的模样吓得太过紧张,一时间他不仅忘记了林冲已经去往江南,甚至于他连林冲是谁都没能立刻记起来。
听见这个男人回答不知道林冲在哪儿,梁薪想也没想就割断了他的脖子。那些女人们大声尖叫着四处逃窜,有一些男人也想逃。梁薪抬手就有一枝从藏锋袖弩里面射出去的箭矢将其钉死在地上。另外又有一个全身一丝不挂的男人在哪里爬着走,梁薪又是一枝弩箭将其钉死。
梁薪大吼一声:“谁敢擅动一步,死!”梁薪这一声大吼夹杂着真气,故而听见他这声爆喝后还真的没有任何人敢擅动了。梁薪又把手长刀架在另外一个人的脖子上问道:“告诉我,林冲在哪儿?”
“我……我知道。林……林将军他……他去江南了。”这个男人总算还没有完全糊涂,吞吞吐吐之间说出了林冲的去向。
梁薪听见林冲已经去江南,心这才想起来自己早应该想到林冲已经去江南了。自己不还因为这件事用飞鹰传书通知过龙爵他们吗。想到这里,梁薪明白自己必须立刻回江南主持大局。此时此刻他有些暗自责怪自己不听知画的话了。如果这一次因为自己的一意孤行而让林冲伤害了自己的亲人和朋友的话,梁薪心不知道得有多么的愧疚。
话分两头,再说将江南这边。明州城外,龙爵和忠义铁骑誓死效忠梁薪宁死不降。铁骑不过万余人,但是忠义军和林冲手下的人加在一起却有二十多万人。人数的巨大悬殊令忠义铁骑完全不具备任何和林冲他们对拼的资格。不过龙爵也从未想过要和林冲他们对拼,他知道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铁骑的机动能力很强,他们每一个都是精锐的精锐,一起合力从包围圈打开一个缺口后便在龙爵的带领下头也不回地往杭州方向逃走。不过就在从包围圈打开缺口的时候,忠义铁骑就丢下了两千多具尸体。
对的,是尸体。没有一个是俘虏,那些死掉的铁骑即便是在临死的那一刻也会顽强的再带走一两个人。龙爵不断地大声叫着:“我们撤!”然后不断地催动胯下马儿向前跑。幸得整支铁骑所用的都是纯种的大宛良马,不仅耐跑,并且度还很快。
马蹄声如雷奔,很快林冲他们就被龙爵他们摔在了身后。林冲他们也没有继续去追,孙运筹走到李墨身旁对李墨说道:“做的不错,杭州城里面安排的怎么样?”
李墨点点头一脸恭敬地对孙运筹行礼道:“回禀祖师,杭州城里已经全都安排好了。不过一字并肩王府里面高手如云,就凭我们那一点人要想抓住梁薪的那些妻儿子女恐怕有些困难。”
孙运筹摇摇头道:“没事,本来就没想过要抓他们,只是想把他们逼出杭州而已。如果他们都在杭州,那我们又呆在哪儿呢?”
而此时此刻龙爵心里面也是同样的想法,他心很清楚自己目前最重要恐怕还不一定是保住杭州,而最重要的应该是保护梁薪的那些家人不受伤害。以梁薪的性格,如果他的妻儿子女受到了伤害,龙爵都不敢想象梁薪会变成什么样子。
而此时此刻一字并肩王府也确实去了不少人,那些人统一的装束就是穿着草鞋身背铁剑。从进入一字并肩王府开始就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开始杀人。
当他们杀进内院的那一刻,突然一个身穿道袍的男人出现。这个男人虽然穿着一身道袍,但整个人说不出的飘逸。他手持一柄长剑淡淡地看着前方那些身背铁剑的人说道:“这一次你们兵家的人拔得了头筹,务须咄咄逼人,就此退去吧。玄虚门破玄在此,你们入不了内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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