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西厂铁骑,一千人负责警戒私塾周围。另外两千人分成三组,一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开火制盐,如此方才赶上民众们购买的度。特别是经过第一天的大肆购买,到第二天民众们就没有再像之前那么疯狂了。
另外一边梁薪现在已经将粗盐的收购价提到十二一斤,扬州城周边的灶户现在基本都已经不再把粗盐卖给扬州的盐商,直接弄好就往梁薪买下的那私塾里送。梁薪也不嫌多,灶户们送多少粗盐过来他就收多少。
正午的时候,林冲突然赶回梁薪买的那宅院里对梁薪说道:“四弟,那些人开始动手了。我们现在怎么办?卖不卖盐给他们?”
“不卖!”梁薪一下将手的书籍合拢,然后整个人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放出声去,要想在我们忠义精盐里进盐不是不行,但是必须得先通过我们忠义精盐的审核,取得代理商资格。得到代理资格的,精盐的批售价还可以少到二十一斤。”
“好!”林冲点点头,转身离开宅子。
梁薪自言自语道:“我倒要看看,你们扬州盐商是不是真是铁板一块。”
另外一边,梁薪控制着精盐的单次销售量,慢慢的囤积着精盐。扬州城里的民众几乎都不去其他盐铺买盐,宁愿在忠义精盐的店铺排长龙。不过幸好的是梁薪又租赁了六个店铺,简单收拾一下挂出忠义精盐的招牌便开始营业。如此一来基本上扬州百姓对精盐的需求梁薪已经可以满足。
当然,扬州盐业的发达绝非是扬州一城百姓支撑起来的,更多的则是东南地区大大小小的盐商都在扬州批盐,然后运去各地销售。
梁薪那上乘的精盐质量外加低廉的价格瞬间引起了各大盐运商的注意,一时间大大小小的盐运商各方托关系想和梁薪搭上线,让梁薪卖盐给他们。梁薪一律没有理会,直接放出风去将在扬州挑选十位一级代理商和一名总代理。
这个消息一发布出去顿时在扬州盐商圈子引起广泛热议。扬州盐商总会再次召集所有扬州有头有脸的盐商们开会,这段时间类似这样的会议几乎每天都会开,有的时候一天还要开好几次。
等到大家聚到一起,宋公辅说了几句开场白后便大声斥道:“阴谋!这就是个阴谋!那个梁薪想要分化我们。”宋公辅又气又恼,越多越激动之下索性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道:“你们给我听着,如果有人敢当叛徒去当那梁薪手下的什么总代理、一级代理商什么的,我一定不会饶了他。我们扬州盐商总会也不会饶了他。”
“不会不会,我们怎么会背叛商会去和那梁薪搅合在一起呢?我们生是商会的人,死是商会的鬼。”在场的盐商们纷纷表态,一个个争先拍着胸膛表示不会。
但实际上在座的人里至少有半数以上的人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他们都在计算如此自己真能拿下那忠义精盐的代理商资格,那么自己就能引来东南地区众多盐运商前来进购,如此一来家族的发展恐怕会加快很多吧。
众人的心思还没消散,刘启凡突然开口说道:“眼前还不止这么一个问题,这扬州城周边的灶户现在制出粗盐来已经不再卖给我们,直接就往梁薪那里送。我派人去收粗盐时那些灶户全都表示要收粗盐可以,按照梁薪给的价格十二每斤收他们就卖,不然绝对不卖。我盐场那边已经没有粗盐了,不知道各位情况如何?”
“我们也快完了。”“对啊对啊,早就已经完了。我都以十二一斤的价格买了不少粗盐了。”底下的盐商立刻响应道。
宋公辅目光有些阴郁,他想了想后道:“好!那群忘恩负义的贱民,既然他们不义,那就不要怪我们不仁了。那群卑贱东西我看他们就是欠教训。”
“对!给他们一个教训。”宋公辅这么一说,不少人都跟着响应起来。
扬州城外,数百盐帮分子带着刀枪棍棒冲入那些小村子里。刚一进去就开始打砸烧抢,然后便放火烧了几座房屋。
一顿下马威后,盐帮人将那些村子里的老少妇孺集在一起宣布道:“你们都给我听着,咱们扬州城里的老爷们肯买你们的粗盐那是看得上你们,你们不要不识抬举,居然还想着要加价。谁他娘以后再提加价的事,或者是把粗盐卖给其他外人……哼哼。”
说着,盐帮的人将一个老头子拖出来。不少人看见那老头子立刻开口叫道:“村长!”这牛家村的村长已经快到七十高龄,周边的村民还没来得及阻止,两名盐帮人立刻举起木棍将那老村长的右腿打断。
村长惨叫一声,然后便昏厥了过去。村民们群情激奋,但是在盐帮数百手持钢刀的彪形大汉威慑下,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阻止、斥责他们。唯一一个站出来的人是一个大人没看住的小男孩,那小男孩一下跑到老村长面前摇着老村长大声叫道:“牛爷爷!牛爷爷!”
小男孩见老村长没有回应他,顿时痛哭不已,他站起身看着那些盐帮人大声叫道:“坏人!你们都是大坏蛋!”
“哪里来的小屁孩,给老子滚远一点。”说完,一个盐帮人提起右脚,一脚朝着那小孩踢去。
突然,一支铁箭从远处飞来贯穿那盐帮分子的右脚。那汉子惨叫一声,其余盐帮分子转身一看,只见一个俊朗青年正带着一大群甲胄明亮,手持清一色窄宽马刀气势汹汹地冲过来。
盐帮的人愣了愣,他们纵横扬州多年,一直横行霸道无人能管。但是他们毕竟只是一群地痞无赖,再厉害也无法跟训练的西厂铁骑比,况且西厂铁骑现在还站着绝对的人数优势。
就在盐帮那群人愣神之际,梁薪一下拔出自己的大夏龙雀大声发令:“杀!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