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三十二章 安南城中°
王家为什么会这么急迫地想夺取南方军队的控制权?为什么会为了这个目的如此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
突然想到王家这样做的目的很可能是为了自家的谋反作准备,江寒青的背上立刻冷汗直冒。
数百年来四大家族一直明争暗斗,多次酝酿过谋反的行动,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最终都没有起事。到了最近几年,江、王两家实力日渐增强,无不暗自打算夺取最后的胜利。
相比之下,江家的实力可能比王家还要稍强一点,因此江家的人对于王家并不是太重视,主要是将目标放在对付皇帝。甚至连江寒青父子也没有真把王家放在上。
这个时候江寒青才突然发现原来王家是如此的狼子野心,父亲和自己过去太小看他们了,以为他们只不过是一群富家子弟,什么事情都不会。但是从妃青思这件事情来看,王明德分明是已经正在积极准备课反,形势十分危急。江寒青心里明白这一次的发现,说不定已经挽救了自己一家覆灭的命运。
当此之时,在四大家族中,靖国公邹家的实力无疑是最弱的,除了他们的老巢平阳城及其附近的领地以外,在帝国其余的任何地方都不再具有多大的影响力。而在朝中他们也是人数最少的,一个是自己家族的人丁稀少,有用之人更是奇缺;另一个则是自己的朋党数量也实在可怜,对朝政的影响力几乎可以说为零。所以在当今的四大家族中,邹家其实是最名不符实的。
安国公李家在朝中的力量跟邹家相仿,但是他们在帝国的北部拥有广大的领地,而这些地方民风剽悍,为李家招收家族武士提供了良好的资源。这样一来,相比邹家来说,李家的实力还是不容小视。此外安国公夫人石嫣鹰更是与阴玉凤齐名的帝国不败战将,在帝国内拥有无可估量的影响力。
虽然外界传说其与夫君安国公李志强不和,但是毕竟只是外界猜测不足为凭。每一方在算计李家实力的时候,都不会忘了将石嫣鹰和她的“飞鹰军团”结算进去。
至于定国公王家,当年开国时实为四大家族之首,历代皇帝所依靠之根本,由于这个原因其封地也就被定在了京畿附近。这样的地利使得王家拥有其他的任何家族都无法想像的优势。只要王家一起事,想要攻入京城简直是易如反掌。
而王家作为当年的四大家族之首,理所当然地在朝廷上拥有最强大的势力和最多的党羽,对于朝政具有其他三个家族无法望其项背的影响力。但是王家有一个很大的遗憾:历代无名将。这就造成了它在帝国军队中影响力偏弱的缺陷。如果不是靠着朝中势力强大,历年都强行在军队中培养拉拢一批自己的亲信的话,王家早就失去了争夺天下的力量了。此外由于王家封地临近京畿的原因,历代的皇帝为了减小他们对京城安全的影响,也对王家招收家族军队和武士的行动进行了种种的限制。这样王家的家族武装在江家眼中看来实际上是比较弱的。
至于镇国公江家如今的情况,则完全可以说是如日中天了。江家当年在四大家族中是真正的老么。民间对于四大家族的描述历来是“帝国四家,王李邹江”。这实际上就是四大家族开始时候的排名。可以看出当时江家是敬陪末座的。
江家的封地在当时也就被定到了最偏远、最混乱的西部。当时帝国的东、南、西、北四方中,边境忧患以西方为最,帝国内部一提到西域几乎所有的人都会皱眉头。皇帝在给江家的圣旨中告诉他们,他们的封地是四家中最少的,如果他们要获得更多的土地,就应该去与西域蛮族争夺。
在邻近西域的封地上,江家几乎每年都会受到西域蛮族的侵扰。初期的时候可以说是损失惨重,封地有日渐缩小之势,根本不敢去想将之扩大之事。但是正是这种恶劣的环境,却让江家的族人具有了强烈的忧患意识,和西域蛮族艰苦的斗争也磨炼出了江家人的才能。在最初几十年的困难局面之后,江家逐渐扭转了不利的局面,开始在同蛮族的斗争中占得上风,而随后的数百年中江家族人中更是涌现出了无数的谋臣武将。在军队中江家的声望日渐上升,影响力日益扩大,而他们的封地也随着对西域战争的胜利不断向西延伸。如今他们的封地已经成为帝国四大家族中最多的,一家的封地几乎可以抵上其余三家的总和。而且这些土地上物产丰富、百姓富饶,实在是难得的天赐沃土。由于江家所处位置特殊时常面对西域蛮族的疯狂侵扰,再加上此地远离京城不引人注目,其家族武装的实力在四大家族中是最为强大的。实际上四大家族中也只有江家的私人武装可以与正规军队相提并论。
到了最近二十几年江家在帝国内部的影响力更是一举超过王家,隐然跃居帝国四大家族之首。江浩羽与阴玉凤的婚姻,更是使得江家与帝国第一军事世家——阴家结合成了一体。随之而来的自然是对天下无敌的“玉凤军团”和广阔的帝国西域都护府辖地的控制权,甚至连帝国第二大城市——日落城都被收入了江家的势力范围。但是相比于王家来说,江家在朝廷中的党羽数量还是大为逊色,所以在目前的形势下江家在朝廷上还不能够压倒王家。不过由于有强大的实力为后盾,相信这也只是时间问题。
现今的朝廷斗争俨然就是江、王两家的决斗,对于两家的情况,老百姓私下流传的一句话恰能够反应出双方的实力对比:“江氏多猛将,朝臣半王家”。
现在的情况来看,显然王家自己也明白对他们于军队的控制比之江家差得太远了,因而希望能够抢过帝国第三大军团——南方军团的控制权。这支军队的实力虽然比之江家实际控制的“玉凤军团”和李家背后隐藏着的“飞鹰军团”来说还差了一些,却也能够大大弥补王家实力过去的不足。
想到王家两年来居然能够将南方军团的不利奏章全部压下,而自己家族居然不知道这件事情,江寒青的心里是吃惊不小。
“看来我们家在朝廷中的实力比之王家还是差距不小!
回去之后一定要和父亲一起想办法,尽快解决这个问题。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心里这样想着,江寒青继续思考着王家所采取行动背后的含义。
对于王家试图控制军队的行动,江寒青倒是并不感到意外。只是王家采取的措施如此急躁,却让他心里暗暗生疑了。就算是准备谋反,也没有必要采取这么逼迫妃青思的冒险做法呢?除非是谋反已经迫在眉睫了!
江寒青心里想到这里微微一凛,忙抬头看了一下妃青思,试图从她的表情上看出她对这个问题的看法。但是冷静下来的妃青思显露在他面前的又是那张看不出任何内心想法的一张笑脸。
发现江寒青将目光投向自己,妃青思眼珠轻轻转了一下,轻笑着道:“江少主对于这件事情可有什么办法?”
江寒青心里暗暗骂了一声:“死小妞还敢跟本少主耍心眼儿!”
脸上当然没有任何不悦之情,也跟着笑兮兮地回答道:“这个……对于这件事情……我暂时还没有理清头绪,不过我看王家是不会轻易放过青思你了,青思,你可要特别小心啊!”
一直以来,妃青思对于江寒青并不是很了解。她过去虽然见过江寒青几次,却都是在拜访阴玉凤的时候偶然遇到的。在她印象中,江寒青只是一个普通的世家公子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而之前江寒青那无礼的话语,以及在她的卫士压力下立刻退让的举动,更是让她觉得江寒青只不过是一个什么本事都没有的公子哥儿罢了,连基本的涵养和自尊都没有。
其实妃青思自己心里也在猜想,王家这么急躁地想要夺取自己军队的控制权,很有可能是在准备谋反了。所以刚才她说完自己所遭遇到的事情后,便在那里仔细观察江寒青表情和反应,想看一看江寒青的反应是什么。开始的时候她看到江寒青听了自己的话,脸色没有一点变化,便在心里想:“真是个笨蛋!听了这么重大的事情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可是细心的她却突然发现,江寒青的脸上在一瞬间出现了微微变色的情况,虽然稍纵即逝,却绝对不是自己眼花。
突然之间,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一向小看了这个江家少主。
“这个江寒青是不是也想到了王家谋反的可能性?他之所以面无表情,是不是因为他已经能够控制住面部表情以避免泄露出内心的真实想法来?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人就有点可怕了!”
妃青思这样想着,便听到了江寒青说的那番话。这一刻妃青思自然知道江寒青在故意给自己施加压力。
她终于明白自己过去确实低估了江寒青的本事。
脑海里飞快地清理着事情的头绪,妃青思微笑着道:“这个……多谢江少主关心!不过青思倒也不是很担心自己!实在不行,青思便将手里的军队全部交给王思廷不就行了!”
江寒青心里更是恼怒:“臭婆娘,居然敢威胁本少主!”
各种想法在脑海中飞速窜过,很快江寒青就想出了对于妃青思这件事情的解决办法。
故意叹了一口气,江寒青缓缓道:“唉!青思现在的处境也确实难办啊!我看你就算将军队控制权交给了王家,他们在皇帝面前也不会帮你说什么好话啊!你别忘了,现在皇帝可是说你要谋反啊!王家的人会为了你去冒犯皇帝吗?何况说你谋反的也是他们,到时候如果说你不是谋反的也是他们的话,不就是欺君之罪了。这种情况下,试问他们怎么可能真心帮你呢?他们要的只是你的军队,一旦到手恐怕恨不得你立刻死掉!”
妃青思自然知道江寒青所说的话也是实话,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不由愣住了。
江寒青看妃青思脸色阴沉下来,知道自己说的话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担心,便继续道:“我看青思你啊、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立刻率军南返,将沿途王家派来的拦路军队统统打垮!先将自己身边的威胁解除,然后再考虑怎样向朝廷解释这件事情了!”
“好啊!叫我打垮王家的军队,你江家就好办事了!坏的我来做,好果子你们去捡!你当我妃青思真是傻子啊!”
妃青思心里这样想着,忍不住冷笑道:“我把王家的军队打垮了,那到时候皇帝说我攻击自己人的军队,岂不是更加怪罪于我?如果到时候他又派你江家的人来对付我,我怎么办?你又怎么办?”
江寒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轻笑着用手指关节轻轻地敲打着桌面,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妃青思看着他随意轻慢的动作心里一阵火起,正待当场发怒,灵机一动却又突然明白过来。
“如果我返回南疆打垮了王家的军队。江少主是否可以帮我摆平朝廷中的问题?”
江寒青微笑着摇头道:“朝廷里面的事情谁能够说摆平就摆平?”
话还没有说完,立刻被妃青思打断了:“既然江少主不能解决我在朝廷中的问题,那我的处境还不是没有任何变化!我还不是要继续这种东奔西逃的日子,还不是要继续被朝廷当作谋反者看待?唯一的好处就是帮你们江家打击王家的实力!等你们江家得势了,恐怕又是你们来对付我了!”
虽然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并不是很激动,但是妃青思那刺人眼神却显示出心里的愤怒。
江寒青听她说得如此坦白,知道眼前所面对的紧张形势已经确实让妃青思感到很着急,恐怕都快要失去理智了。
看她急得不得了的样子,江寒青决定不再逗她,直截了当道:“其他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可以告诉青思,朝廷后面的一段时间应该没有能力理会南疆的事情了!”
妃青思大吃一惊道:“少主为何如此肯定?难道朝中有什么变故吗?”
江寒青一看妃青思这个样子,自然明白她还没有收到帝国东征军全军覆没的消息,故作惊讶道:“青思还不知道吗?帝国东部远征军在邱特国内全军覆没了!李继兴的人头已经成为邱特军队的庆功宴上的摆设!黑鹰军团也成为一个永久的历史名词!”
妃青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听到帝国军队惨败的噩耗自然是大为震惊,但是熟悉帝国军队内部那微妙的势力平衡关系的她,却更是立刻明白了江寒青刚才所说的那番话背后隐藏的含义。
皇帝所掌握的实力在邱特人的打击下可以说是损失惨重,尤其是李继兴和黑鹰军团的覆灭对他来说更是不可挽回的损失,在这种情况下皇帝肯定会想尽办法来克服这场大败对他造成的不利影响。
阴玉凤和石嫣鹰所掌握的军队是皇帝绝对无法夺取控制权的,这种情况下她妃青思所指挥的南方军团自然会吸引皇帝的注意。只要妃青思能够挫败王家夺取军权的企图,将这支军队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那么皇帝为了将这支军队控制在手中,当然要想尽办法拉拢妃青思。而要想达到这个目的,皇帝最后肯定只能向妃青思屈服,放弃追究她过去的一切过错。
而且以武明皇帝的性格,必然难以咽下被邱特人大败这个苦果。他一定会想法设法尽快找邱特人报这一箭之仇。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万难对妃青思再生出什么不利的举动。
妃青思她几乎不敢相信事情会出现如此有利于自己的转变,声音也因为激动而变得有点颤抖:“江……江少主……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前几天在我们家的一个情报点收到由京里传来的急报,怎么会有假?青思只需要回师打垮王家的军队,便可以坐等好消息传来了!”
江寒青装出愤然的样子,很不高兴道。
江寒青的话无疑地让妃青思先前的担忧立刻烟消云散。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的形势会这样出人意料,本来对自己极为不利的形势,却突然会发生天翻地覆的有利变化。
确定江寒青的话没有假后,妃青思当即决定第二天就回军南方,先避过眼前这阵风头,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这时在一开始的喜悦激动之后,妃青思迅速恢复了以往的冷静。
妃青思能够在人才辈出的帝国这么年轻就冒头拔尖,自然有着超人的天赋和才干。一直以来,妃青思都冷眼观察着朝廷的形势。而近两年的形势让她越来越相信,大夏帝国覆灭的命运就快要来了,老而昏庸的皇帝已经没有任何指望。
妃青思知道四大家族中必然有一家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但是是哪一家她自然也无法十分肯定。不过像大多数人一样,她还是比较看好江家和王家的。而其中她又偏向于江家,不为了其他的,就是因为江家拥有阴玉凤这不世名将。
对于阴玉凤和石嫣鹰两位前辈,妃青思是一向十分佩服的,自认比之二人自己在许多方面还是有所不及。以江家的实力加上阴玉凤的统帅才能,妃青思觉得这就是最有可能夺取天下的势力。
正是基于这样的考虑,当王家表现出拉拢她的意愿时才会被她所拒绝,而且逐渐闹到现在这么糟糕的地步,因为她最为看好的是江家,而不是王家。任何人都不会将手里赌注下到自己认为不会赢的一方,她自然也不会例外。
妃青思手里的赌注就是她对于麾下军队的控制权。她心里明白,只要自己牢牢控制着手里这支军队,最终她必然会找到一个获利的机会。就比如说现在王家好像跟她闹翻了,但是一旦将来有机会的话,凭藉手里的强大军力作诱饵,她一样可以想办法与王家谈判,实现和好。
她要牢牢捏住手里的赌注,不到最后看准机会绝对不会轻易下注。这是决定着荣华富贵的赌注,决定着她一生的赌注,怎么能够随便给人家呢?!她已经准备将自己的赌注投进这个争夺天下的赌场中了,不过绝不会是现在!就算是自己所一向看好的江家,现在也不能够轻易下注,她一定要观察到最后再做决定。她还要找一个机会,一个能够体现出自己这一注无可比拟的重要性的机会!看着王家这么急迫的动作,妃青思有一种预感,这个机会很快就会来了。
不过眼前她对于江家最终获胜的信心却还是又足了两分,因为在她所见过的四大家族年轻一辈的人物里面,江寒青无疑是最为出类拔萃的。她相信能够有这种少主的家族是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解除了心底最大的忧患,雨过天晴的感觉让妃青思的心情愉快到了极点,频频举起杯子向江寒青劝饮。宾主双方一时言谈甚欢。
“江少主能否告诉青思,帝国军队在邱特境内吃败仗的具体情形?那个邱特女皇叫什么寒月雪的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妃青思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忍不住问江寒青道。
江寒青自然不会将真实情况告诉她,敷衍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了!我收到的情报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下最终的战果,并没有提及详细的经过。至于那个邱特女皇是否那么厉害,我就更是不清楚了。但是我想盛名之下无虚士,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妃青思点了点头道:“少主说的也很有道理!唉!有机会一定要会一会这个变族女将,看一看蛮子女人长得是什么样子!”
江寒青心里暗暗好笑:“这些女人一天到晚就是关心其他的女人长得怎么样!像妃青思这种出色的女子也不能免俗!”
嘴上当然应付道:“那蛮族女人想来也没有什么看头,肯定是又胖又丑了,怎么可能跟青思的绝色相比呢?”
女人都是喜欢听到别人夸奖自己美丽,妃青思听到江寒青对自己美貌的褒扬也是忍不住还以一个甜美的笑容。
看到江寒青和妃青思那种眉来眼去的样子,在一边的白莹珏是气得脸都快要变绿了,悄悄伸手在桌子下面狠捏了江寒青的大腿一把。
江寒青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正忙着欣赏妃青思的玉容,被白莹珏这一程,脸上的表情立刻变成了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觉。
怕被妃青思看到,江寒青立刻将头埋了下去,心里暗骂:“莹姨这臭婊子,居然敢来这一手!看我今天晚上怎么收拾她!”
此后知道白莹珏正在旁边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江寒青这顿饭就吃得再没有什么乐趣了。
不过就是这样,他和妃青思的谈话却也足以进一步加深彼此之间的了解。他们在饭桌上聊了很多的话题,尤其是将彼此对一些军国大事的看法作了充分的交流。两个人对对方的识见和能力都感到由衷的佩服。
一顿饭下来,两个人感觉比以前热络了很多,彼此之间不再仅仅是那种泛泛而识的感觉。
不过这时的江寒青和妃青思都还不知道今天的这顿饭将对他们今后的命运产生多么大的影响。
酒饭用毕,旅途劳累的江家众人便被安排去休息了。而妃青思则召集手下将领开会讨论明天撤离安南城,回师南下的事宜。
在卧房中,两个浑身赤裸的人纠缠在一起。
在开始干事情之前,白莹珏忍不住问江寒青道:“王家为什么这么嚣张啊?就不怕朝廷知道?”
江寒青解释道:“王家这样做实际上已经等于是公开为谋反作准备了,就算朝廷知道了,他们也不过是提前谋反而已!但是这种事情肯定上不了的台面,王家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压下去。朝廷中的大臣们就算知道了,也绝不会有人在皇帝面前提起。这种事情谁都清楚,第一个向皇帝提起的,肯定就是第一个掉脑袋的。何况就算向皇帝提了出来,没有被处死反而受了封赏,但是假如将来有一天王家造反成功清算旧帐,这人还不是得死!”
白莹珏不解道:“那我们可以想办法让皇帝知道。让他去对付王家的人啊!那我们不是就少了一个劲敌?”
江寒青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笑道:“你个笨蛋:我们江家自然绝不会提出来啊!让皇帝对付了王家,再回头来对付我们啊?四大家族是唇亡齿寒,大家窝里斗都可以,但是绝对不能让皇帝老儿吃掉其中的任何一家!一旦被他吃掉了其中一支,双方势力此消彼长之下,我们就不是他的对手了。对于这一点,其实四家人心里都清楚!所以虽然大家拚命增加自己的力量,削弱别人的力量,却绝对不会帮着皇帝来对付其他家族。皇帝才是大家真正的共同的敌人!让王家去搞吧,反正他们也干不出什么好事来,反倒正好吸引皇帝老儿的注意!这样皇帝老儿注意不到我们,我们却暗中来一个浑水摸鱼!所以水要越浑越好啊!”
白莹珏听了江寒青的话才知道原来政治是这么的复杂,敌人、朋友的关系实在是纠缠不清!
江寒青接着道:“今天我给妃青思出主意,你知道是为了什么目的吗?”
“还不是看着人家是一个美女,帮帮她的忙,希望能够让她感你的恩!以后投靠你,说不定还可以成为你的女人!”
白莹珏的话里充满了浓得不能再浓的醋意。
江寒青轻轻笑了笑,用力捏住白莹珏的乳头拧了一下,轻骂道:“呸!你以为你老公当真是色狼啊!我可不是为了让她感恩!何况她这种女人根本不会感什么恩的!我这么做只是向她证明,我江寒青不是普通的人!厉害着呢!这样到时候她就会下赌注了!”
白莹珏乳头被拧的时候轻轻病哼了一声,但是下体却立刻湿成了一片,忍不住阴部骚痒的感觉,轻轻将大腿在江寒青的身上摩擦着,嘴里不满地嗫嚅道:“什么?什么赌注?是不是想要那个丫头嫁给你?”
江寒青看她始终在这个问题上面纠缠不休,不由笑道:“不是这样的!逐鹿天下其实就是一场赌博!旁边看的人也像赌场里一样等着下注,当然这个赌注就有点大了。如果押对了就是开国功臣,押错了就只好掉脑袋了。每个人手里的拿着的宝有大有小,赌注小的无所谓,压了就压了,没有太多犹豫;而要下重注的人自然会格外小心,生怕下错了。因为你拿着那么宝贵的东西押下去最终却蠃不了,岂不糟糕。
妃青思现在就是手握重注等着下的人。她手里面那几十万军队无论押到哪边去都是大宝物啊!可是真因为如此,她就格外小心,生怕自己押错了将家当全部赔光!现在你看,她不把军队交给王家,这分明就是不看好王家,不愿意下注到王家身上!那么我们就要将她手里的赌注吸引过来,让她投注到我们身上来。我今天这样做,就是要让她觉得我是一个精明人,将宝压到我身上是不会错的!“说话的时候,江寒青的双手开始在白莹珏的乳房、小腹和阴户上一阵抚摸,引得白莹珏是娇喘连连,吟哦连天。
江寒青一边玩弄白莹珏丰满的肉体,一边继续说道:“王家做这件事情表现得这么急躁,这么不择手段,看来是谋反在即了!我们居然还不知道,回去定要赶快准备,想好对策,以防万一他们……哎呀……你……你个死妖精……我在说正事……你却……看……看……我怎么收拾你!”
原来在他这样说着的时候,白莹珏的大腿却已经摩擦到了他的下身处,只是那么两下他的阴茎就立刻坚挺起来。受不了女人的挑逗,嘴里喘着气江寒青立刻翻身压到了白莹珏的身上。
“你这个贱人刚才饭桌上居然敢掐我!没大没小!是不是骚穴犯贱?”
江寒青狠狠捏住白莹珏的双乳,得意地看着她皱眉痛苦的样子质问道。
早已经被他调教为性奴隶的女人立刻顺从地回答:“是!是骚穴犯贱!请主人惩罚我吧!”
江寒青轻轻用手掰开她的臀部,露出里面的褐色肛门。
经过他这段时间的疯狂玩弄,白莹珏的肛门已经从当初的紧闭状态变成了略为张开。
江寒青淫笑着狠狠地将两个指头插进白莹珏的肛门,粗暴地在里面挖弄。
白莹珏的身子剧烈地扭动着,一对丰满的乳房在江寒青的胸口上使劲地摩擦。充血后膨胀的一对乳头显得格外的诱人。
“贱穴!玩你肛门就让你觉得这么爽吗?”
“是!主人玩得贱穴的肛门好爽啊!主人……主人快将骚穴的肛门插烂吧!”
残忍的话语使得深深迷上性虐快感的女人变得更加的不知廉耻!
“哼!你跟妈妈一样下贱!等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要让你看一看她有多么贱!”
一想到凌辱美丽母亲的场面,江寒青就觉得格外的兴奋。
“是!主人……到时候……让莹奴帮主人玩弄那个贱人……好不好?”
白莹珏听着心爱男人的话,心里也是格外兴奋。
她的屁股忍不住扭动起来,这样可以让江寒青插在她肛门里的手指更充分地摩擦她的屁眼儿圈,缓解她下体的骚痒。
“嘿嘿!你说一说,你要怎么玩她?”
江寒青兴奋地问道。
“我……我要将她吊在房中,用皮鞭将她的骚穴抽烂!然后……然后……我要在她的乳头上帮主人穿上代表她奴隶身份的乳环……对了……下面的花蕊上也要给她戴环!好不好?”
“你这个贱人……还好意思说是我母亲的好姐妹?……她如果知道你的想法,一定会后悔认识了你!”
白莹珏侮辱母亲的想法,让江寒青更加兴奋,挖弄她肛门的手指的动作变得更加粗暴。
“好了!我决定了,回去就让你去当三天妓女!妈的!居然敢打我母亲的主意!你这臭婊子去死吧!”
爬起来伸手从床头边拿起一根红烛,江寒青毫不留情地将滚烫的烛油倾倒到白莹珏的乳房上。
那滚烫的烛油烫得白莹珏浑身颤抖,想要挣扎却被江寒青狠狠按住动弹不得,只能是尖声的嚎叫哭喊。江寒青却一点也不同情,一边继续滴蜡到她身上,一边怒吼道:“贱人!还敢打我母亲的主意吗?”
“求求你……主人……呜呜……受不了了……烫死人了……呜呜……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白莹珏哭叫着哀求江寒青的饶恕,她已经被滚烫的热蜡烫得翻白眼。
江寒青用一种陶醉的目光看着哀求饶命的白莹珏的肉体,狠狠地用脚踩到她的下体上用力摩擦。
泪眼婆娑中,白莹珏用可怜的哀求眼神看着江寒青,希望他能够饶了自己。
江寒青半蹲在她的旁边,得意地看着接受惩罚的奴隶,嘴里还在不断骂道:“贱人!看你还敢动我母亲的邪念!我最后告诉你一次,你要玩我母亲可以!但是想要其他男人碰她一根毫毛,我就宰了你!听到没有!”
在可怜的白莹珏一再保证,再也不打阴玉凤的主意后,江寒青才将红烛从白莹珏的阴道中拖了出来。
已经快要被痛苦折磨得失去感觉的白莹珏在腊烛离开自己肉洞的时候,一下子有了一种解脱后的虚弱感觉,软瘫在床上无力地啜泣着,心里暗暗咒骂自己怎么能够忍受男人这样的凌辱。
可是江寒青对她的折磨却仍然没有结束。抽打在乳房和小腹上的狠力的巴掌让白莹珏很快从床上坐了起来。
“去!趴到床边,翘起你的屁股来!”
听话的奴隶立刻执行了主人的命令,爬到床边趴在床沿上,将自己那布满红色掌印的屁股高高翘起,对着江寒青。
江寒青检查了一下白莹珏阴户的湿润情况,骂道:“贱人!真是越来越贱了!你看你的淫水现在也是越流越多了!”
用力按住白莹珏的屁股,江寒青将自己巨大的阴茎插入了那微微翕张开来的屁眼儿中。
那种阴茎被肥肉仅仅包夹住的感觉才是他所真正喜欢的。
深吸一口气,江寒青急忙憋住了下体想要射精的快感。
双手死命捏住白莹珏的屁股蛋儿,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五爪印。
白莹珏似乎感应到江寒青差点要射精,在这个时候居然主动开始前后晃动臀部,而且有意识的收紧肛门附近的肌肉。
肛门对肉捧的包夹突然加剧,而摩擦也变得更大,江寒青几乎忍不住要立刻射出精来。闷哼一声,江寒青赶忙伸手扯住白莹珏的长发,就像骑士勒停战马一样,死命往后拉扯她的头发。
头发被江寒青用力拉扯的痛感,使得白莹珏的头往后高高仰起,身子也不能够再前后摆动。这才让江寒青控制住了那种射精的欲望。
狠狠地在白莹珏的屁股上拍打了两下,江寒青怒斥道:“贱人!差点让我射了出来!不行!今晚不能给你爽快!”
看着江寒青斩钉截铁的样子,白莹珏知道今晚是没有希望依靠这个男人获得最后的满足了,只能像他说的那样自己玩了。
可是那种空虚的感觉非但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是越来越强烈起来。
没有办法,白莹珏只好将另一只手的手指深深地插入自己的阴道中挖弄。
火热的阴道壁似乎怎么舍都得不到满足似的,下体深处的火热感觉刺激得白莹珏将屁股微微抬离床铺,在空中狠狠地摇晃起来。
柔嫩的阴道和手指不断的摩擦着,那种火辣辣的摩擦的痛苦感觉并不能减轻她体内的难受。而坐在前面的心爱男人残忍的目光,更是使得白莹珏处于半疯狂的状态。
一边拚命挖弄自己的阴道,一边用手揉弄自己的乳房,甚至是挖弄自己的肛门,白莹珏大声啜泣着,呼唤着江寒青的名字,希望他能够开恩给自己插进去。
她的呼唤真的将江寒青引到了她的身边,就在她充满希望的时候,江寒青的动作却让她再次陷人了极度的失望中。
江寒青并没有将肉棒插入她的身体内,替她消除那难受的骚痒感觉的意思。他只是坐到她的身边,用他那对可恶的双手在白莹珏身体的敏感部位可恶的抚摸着。
他极富有技巧性的玩弄着白莹珏的乳头,按摩着她的阴蒂,轻轻摩擦她的肛门圈,所有的一切动作都不是为了缓解白莹珏的痛苦,相反却是刺激得她更加难受。
她的头部晃动着,汗水顺着她的全身不断地往下流,嘴里不断地说出她所知道的一切污言秽语。坐在旁边的江寒青都在奇怪,原来她知道这么多骂人的话,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学来的。
白莹珏用一种折磨的心态蹂躏了自己的肉体老半天,方才在苦闷中流出了那火热的液体。她无力地躺倒在那里,连翻动身体的力量都没有。
千辛万苦达到第一次高氵朝后的疲倦感,却并没有让她有那种满足的感觉。她的眼睛还是紧紧盯在身边江寒青。
她的乳头依然高高耸立,被她自己的手指暴力玩弄过的阴唇微微张开,里面不断有液体往外流出,阴蒂的充血情况似乎也没有得到缓解。可是所有的这一切似乎都仍然不足以引起江寒青的兴趣。
他仍然是那样静静地坐在旁0边,嘴角含着一丝残忍的笑意看着眼前这个为淫欲而遭受折磨的赤裸的女人。
“青,我求求你!让我爽一次吧,就一次!”
白莹珏实在忍受不了那种渴望却得不到满足的痛苦空虚感,自此出声哀求江寒青的玩弄。
江寒青用嘲弄的眼神看了看她,以一种不屑的语气笑着道:“莹姨,你这种贱人真是太骚了!连自己玩得泄身了都还得不到满足!”
白莹珏轻轻翻身将自己的身体靠到江寒青的身上,轻轻蠕动着,试图勾起他对自己的欲望。可是虽然江寒青的阴茎很快就硬了起来,他却还是没有半点插入她阴道中的意图。
白莹珏见江寒青硬是不理自己,便埋头用嘴含住江寒青的阴茎套弄起来。可是刚刚含着套了两下,江寒青却非常粗暴地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提了起来。
看着这个今天摆出一副不让自己享受的残忍男子,白莹珏的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青,为什么?为什么今天要这样对待我?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
江寒青冷酷地看着她道:“你刚才吃饭的时候程我那一下,怎么没有现在这么可怜?”
白莹珏这才知道原来江寒青这么折磨她,只是因为刚才自己那吃醋的一摸,心里顿觉委屈。
“人家那是因为爱你太深了!看那个贱人勾引你心里难受,忍不住捏了你一下!你也不用这么折磨人家嘛!”
听着白莹珏的哭诉,江寒青道:“哼!我告诉你!以后这种事情,再也不许你乱来!记住如果再敢跟我罗唆,我还要收拾你!”
听到江寒青的话里有原谅自己的意思,白莹珏连忙点头道:“是!是!青,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来爱我吧!”
江寒青看着她梨花带雨的美艳样子煞是好看,其实他刚才一直都是在苦苦忍住,就是为了给白莹珏一个难忘的教训而已,要她以后不能恃宠而骄。此刻看到白莹珏向自己认错了,便再也忍不住了。
一个虎扑将白莹珏按到床上,还没有等她叫一声,江寒青的阴茎便已经深深插入了她火热的阴道中。
经过刚才的苦苦煎熬,此刻终于享受到男人的滋味,白莹珏的阴道似乎也特别享受。
江寒青双手将白莹珏的臀部抬离床铺,小腹紧紧绷起,下体一阵劈劈啪啪地猛抽猛插,搞得白莹珏是摇头晃脑,尖声大叫,奋力摇晃腰肢迎合江寒青的动作。
当江寒青埋头用嘴含住白莹珏的乳头的时候,她尖叫了一声,浑身肌肉一紧,两腿狠命地收缩,子宫中的液体喷射而出。
咬紧牙已将下体的动作频率提高到极限,在一阵疯狂的抽插之后江寒青也达到了高氵朝。
长途旅行之后还没有休息就猛干一场,在射精之后那种突然而来的放松感觉,使得他整个人都深深感到一种疲倦到极点的感觉。
轻轻搂住白莹珏的温暖肉体上,连肉棒都没有从她阴道中抽出来,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睡着了。
⊕ 第三十三章 隐宗宗主°
清早起来的时候,江寒青发现外面已经是吵嚷得不成样子了。出门一看,原来是妃青思手下的兵士们已经忙着在收拾行装准备南归。江寒青吩咐白莹珏他们也收拾收拾准备出发,自己便去向妃青思辞行。江寒青找到妃青思的时候,她却正忙着给一群手下大将交待一些相关的事情。见到江寒青进来,便向他点了一下头,示意他稍等一下。江寒青看她忙不过来的样子,也不愿意在旁边傻等,便走出去四处闲逛。不料所到之处尽是忙乱的士兵。其中有不少的看到他好像很奇怪的样子,老是用一种诡异的眼神从背后打量着他。那样子给他的感觉,就是这些当兵的有几十年没有见过贵族公子了。给这些人这样看着,他突然觉得有一种浑身起**皮疙瘩的感觉。心烦意乱之下便只好退回自己的居处,却发现白莹珏、林奉先他们已经收拾好行装在等待出发了。见他回来,白莹珏道:“怎么样?我们可以走了吗?”
见江寒青摇了摇头,林奉先在旁边先急了。
“青哥,我们在这儿还有事吗?怎么还不走啊!”
江寒青看他一脸猴急的样子,笑道:“我还没有辞行!走什么走?”
“那……你刚才不是说你去辞行去了吗?”
林奉先不解道。
“我是去辞行了!但是人家在忙嘛,没有时间见我!”
听着江寒青和林奉先两个如此没有水平的对话,白莹珏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正待开口说点什么。却听得蒋龙翔突然在江寒青身后“咦”了一声,三个人一齐转头看去,却见到蒋龙翔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江寒青。
“你怎么了?看我干什么?”
江寒青茫然问道。
“少主,您的背上……!”
林奉先和白莹珏两人急忙绕到江寒青身后一看,顿时也目瞪口呆。江寒青见状心知不对,连忙将外衣脱了下来。原来在他的背上,整整齐齐地用毛笔写着:“小混蛋,老子来看你,你却在玩女人!”
看着这几个字,江寒青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难怪刚才那些士兵们老是用一种稀奇古怪的眼神打量他。白莹珏惊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谁给你写的?何时写上去?”
江寒青苦笑了一下道:“一个老前辈,惹不起的老前辈!唉!想不到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这个德性!”
摇了摇头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叫白莹珏另外给他找了一件外衫穿上。白莹珏兀自在那里嘀咕:“他是什么时候写的这些字?昨天晚上?那岂不是……?”
想到自己昨晚和江寒青的丑行可能被这个写字人看到了,白莹珏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江寒青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点了点头道:“不错!应该就是昨天晚上那个时候!不过没关系……”
看见林奉先和蒋龙翔也在旁边听,他皱了一下眉头瞪了二人一眼。两个家伙立刻明白过来,赶忙躲出门去。等他们出去之后,江寒青将头凑到白莹珏耳边轻轻道:“那是我师父留的字!”
白莹珏一听大吃一惊道:“你是说……”
突然想起这话不能随便说,她忙看了看周围确信没人方才压低了声音问江寒青道:“你是说……隐宗?”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他!唉!算来也有四年没有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白莹珏咕哝道:“我看他应该是在路上跟了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提醒你!”
说着脸上又是一红。江寒青哈哈笑着将她搂到怀里亲了一下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路上的事情都被他看到了,不好意思?放心吧!他可不喜欢偷看。何况看了也没有什么啊!你又不吃亏!”
白莹珏也没有再计较这件事情,只是皱眉道:“他如果是在路上跟着我们的,那我们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他的武功啊……深不可测!”
江寒青的回答十分简短,却更让白莹珏充满疑问,想知道所谓深不可测到底是多深。
“可是他怎么不出来见你?他跟你见面有什么忌讳吗?”
白莹珏还不甘心,试图知道多一点的东西。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他做事一向如此,稀奇古怪!我从来没有搞懂过他的想法!”
这时门外传来了林奉先的声音:“少主,妃青思元帅前来拜访!”
原来妃青思交待完了事情,见江寒青并没有在旁边等她,估计他是自行回住处了,便过来看江寒青先前找她到底有什么事情。江寒青将辞行的事情跟她说了,正好妃青思也准备率军开拔了,当下也就不再挽留。
“青思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江家帮忙的,尽管派个人报信过来就行了!”
江寒青临行还不忘跟妃青思这样交待一声。妃青思自然知道江寒青的话里有双方希望结盟的含义在里面,微笑道:“江少主请放心,青思到时候一定不会客气的!而少主那什么事情,青思也定当尽力!”
两个人相识一笑,互道了一声“珍重”,就此别过。看着江家四人踏出帅府大门,妃青思对跟在自己身边的一个副将道:“江少主日后必成大事!”
那个副将忙附和道:“是啊!镇国公家族历来都是国家楝梁,江少主日后也必然是朝廷勋臣啊!自然是能够成大事的!”
妃青思对于他的回答,自然是哑然失笑摇头而去。留下那个副将站在那里苦苦寻思自己的回答有什么地方不对,让大帅觉得这么好笑。江寒青一行出了安南城后,便踏上了通向京城的最后一段路程。这段路都是宽敞的官道可以放马狂奔,走起来格外轻松,加上临近家门心情自然变得舒畅起来,因此四个人一路上都是高高兴兴、有说有笑。白莹珏开始的两天还期盼着江寒青的师父能够出现,想看一看威名鼎盛的淫门宗主到底是什么样子,可是他却始终都没有出现。她想问江寒青,可是却见他好像根本忘记了自己师父已经在前两天现踪的事,同时也一点都没有考虑过师父什么时候会出现的问题。见他这个样子,白莹珏也只好放弃了问他的念头,知道问了也肯定是白搭。在随后的时间里,白莹珏就慢慢把江寒青师父的问题抛到了脑后。这样走了五天,这一天是十二月十八日,江家一行人来到了“南行口”。
“南行口”是从永安府出来南行的官道所经过的第一个险要山口,也是京师南面的第一座重要关隘。这个关口离京城只有两百来里路,过了这个关口到京城就基本上是一马平川,无险可守了。当江寒青等人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是如临大敌的森严守备。在关外的空地上驻扎有大队的骑兵,而关楼上更是刀枪林立,人影闪动。看情形这是为了防备妃青思率领的所谓“叛军”突袭京城而作出的防御准备。江寒青等人过关的时候,受到了几个守关士兵的刁难,说他们是从南边来的,有通匪嫌疑,要将他们扣押审问。江寒青等人好说歹说,对方就是不放行,连给钱都解决不了问题。实在没有办法之下,江寒青只好报出了自己一行的身份。几个守关士兵一听自己要扣押的对象居然是镇国公家族的少主,顿时吓傻了眼,趴到地上连连磕头认罪。而驻守关口的总兵官也及时接到了手下人的报信,说是江少主通过咱们关口的时候,下面守关的士兵不认识,得罪了人家。把这个总兵官给吓得是连滚带爬地赶来赔罪。原来这个总兵官叫做李宏,以前是阴玉凤的手下,立过不少战功,前两年才被江家安插到了这个京城南面的险要隘口作总兵官,算得上是江家系统的嫡系。现在听说手下的几个笨蛋得罪了少主,那岂不是要断了自己的前程。跪在地上给江寒青连连赔罪之余是越想越恨,跳起身来便要将那几个倒楣的小兵给宰了。江寒青连忙制止了李宏的行为,叫他放了那几个小兵,不要怪罪他们。又劝慰了他几句,叫他安心办事,对于今天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李宏这才放下心来,按照江寒青的吩咐将几个小兵放了。想着自己因祸得福,居然有缘让少主认识了自己,心里一高兴他还给了那几个小兵一点银子,说是给他们压惊。江寒青心想自己离京日久,也不知道朝廷里面最近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便向李宏询问起京师的情况来……李宏忙将自己知道的情况一一道来。大约是在十二月初五的时候,朝廷里面突然爆发出妃青思谋反的消息,说她的大军已经回师国内,逼近京师不足千里之地。皇帝大为震怒,立刻下令准备迎击妃青思叛军,并且下令“南行口”守军作好迎战准备,预防妃青思军队的偷袭。接到京城的相关命令之后,李宏立刻安排人手昼夜警戒,准备战斗。
十二月初七,从京城增援过来的大约十万骑兵便来到了“南行口”外驻扎,协助原有守关部队守关。他们带来消息说京畿地区其余的军队正在召集中,很快会拚凑出四十万大军迎击妃青思叛军。但是到了十二月初九,京城又有新的快报传来。原来在十二月初六的时候,增援“南行口”的军队刚刚派出,帝国远征军在邱特全军覆没的消息就传到了京城。早已经习惯了战争胜利消息的京城民众一时间都不相信这个噩耗,以为这只是一个谣言而已。但是很快传言得到了证实,四十万东征大军确实全军覆没了!顿时全城哭叫声响成一片,这对于一个民族来说无疑巨大的悲剧。这是举国哀悼的悲剧。而在牺牲的四十万将士中有很多是京城本地人家的子弟。这些将士的家属因为丧失家人而发自内心的哀伤,无法用任何的言语来描绘。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也感染了其他那些相邻的人家,虽然他们可能并没有亲友在这次灾难中战死。一时间永安府这座世间最为庞大的城市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哀痛气氛之中。武明皇帝当天在朝廷上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瘫坐在宝座上半天没有说一句话,精神极度的萎靡不振。但是不久之后这个老人不知道是从那里突然获得了巨大的力量,居然以多年未曾有过的精力站立在殿堂上大发雷霆,痛斥远征军的失败是帝国军队的耻辱,并发誓说要采取新的更大的行动消灭邱特蛮夷。有一些胆大的官员当即提醒他,现在妃青思的叛军也快要进攻京城了,帝国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困难局面。暴怒的武明皇帝居然宣称自己可以同时对付所有的敌人。他宣称他还有“玉凤军团”和“飞鹰军团”没有动用,更别说其他的数不胜数的军队。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同时在四面八方开战。在他发怒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敢说话,整个大殿上只有皇帝一个人野兽般咆哮的声音。在足足咆哮了一个时辰之后,皇帝将所有的大臣都驱赶出了大殿,一个人留在里面发呆。当天下午宫里传出皇帝的第一道圣旨,所有在这次战争中战死的兵士都不会得到抚恤,他们的亲属的赋税也不会得到触免,因为他们是帝国的耻辱!以四十万之众进攻落后的野蛮民族居然落得了全军覆没的下场,只能说明他们并没有在战争中尽力,全都该死!全城的百姓都为皇帝这个丧心病狂的圣旨所惊呆了,没有人会想到在这种时候皇帝居然会颁下这样残酷无情的圣旨。而皇帝紧接着发出的第二道圣旨,是要求动员京畿地区的全部军事力量,准备发动对邱特人的第二次远征。同时要求帝国所有其他地区向京师输送兵员和粮食,以供应全面战争的需要。宣称泱定彻底打垮邱特变夷,不彻底铲除这些敢于冒犯天朝上国的蛮子就绝不退兵。皇帝的第三道圣旨是要求阴玉凤和石嫣鹰立刻放下手中的一切事务,立刻回京商讨攻打邱特事宜!这个肘候几乎所有的人都明白,皇帝这次真的是要跟邱特人血战一场了。而皇帝最新发往“南行口”的圣旨,是要求守军坚守岗位,固守待援,抗击叛军可能发起的进攻。至于四大家族,在这次的事件中他们好像极有默契一般,所有的人都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任由皇帝一个人在那里叫嚷。听了李宏的话,江寒青一时没有了任何言语。他虽然也想到了皇帝可能会深受打击,却没有想到他会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简直可以说是失去了一切理智。但是对于江寒青来说,这些消息是绝好的消息,皇帝越发疯,对他来说越是好事。他明白为什么四大家族对于这次的事情都不作一声,那是因为大家都抱着和他同样的想法:让该死的皇帝老儿一个人去发疯吧!而真正令江寒青感到心花怒放的是母亲将会奉旨回京的消息。他又可以见到阔别四年之久的母亲了。从李宏那里获得了足够的感兴趣的消息,江寒青等人离开了“南行口”顺着官道继续北行。再有不到两天的时间他们就可以回到帝国京城永安府了。当天傍晚时分,江寒青他们来到了官道旁的一个客栈留宿。这家客栈位于官道旁的一个小市集中。市集很小,一共只有不到十来间店铺。而其中客栈更是只有这一间,所以生意倒还不错。江寒青他们去的时候只剩下了二楼的两间房。
不过却也刚好,江寒青和白莹珏住一间,林奉先则和蒋龙翔同住。在房间里放好东西,四个人就下楼到大堂中吃饭。随便点了几个小菜,刚刚拿起筷子夹了两口菜,江寒青突然听到旁边一桌上有人喃喃道:“唉!这世道真是世风日下,看着老头子都不打招呼了!”
声音很低,但是在白莹珏和江寒青这等武功高强之人听来,却已经足够清晰了。江寒青闻言之下是浑身剧震,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来,却并没有转头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转头向那个方向看过去的是白莹珏。她看到,在那个方向只有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人正坐在那里。这个人的头上戴着一得江寒青只有讪讪而笑,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尴尬中突然想起显宗和圣女门都已经重出江湖的事情,忙将事情的经过向师父做了一个报告。他的师父听到显宗的时候,只是不断冷笑,并没有插嘴;只是当江寒青说到在安平山寨有可能是圣女门徒的时候,他似乎才有了一丝注意,打断江寒青的话询问了两句细节。等江寒青讲完所有的事情之后,隐宗宗主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没有说话。在师父思考问题的时候,江寒青耐心地坐在旁边等着。
他对这位师父的智慧比对自己还有信心,而且他知道师父手中掌握的情报网,比起他们江家的来说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之。师父想出来的答案绝对不会比自己想的差。宗主想了很久,突然点头道:“对了!一定是这样的!”
江寒青忙问道:“师父,您想到了什么?”
“嘿嘿!圣女门的人一定已经混入了皇宫中!宫里我知道有几个人极有嫌疑,但是究竟是谁,我还不能确定,尚需要再查实一下。你回去之后可也要多加小心!”
江寒青一听大惊道:“啊!师父怎么知道宫里的事情?难道您……?”
他师父立刻打断了他的话语,用非常严厉的口气斥责道:“不该问的事情就别多问!我要告诉你的,我自然会告诉你!这个规矩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四年没见你就忘了?”
江寒青忙低头认错道:“对不起!我错了,师父!”
隐宗宗主见江寒青立刻认了错,点了一下头叹一口气,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语气变得十分慈祥道:“青儿,你是一个好孩子!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是见不得人的,平时的身份一定不能泄漏给别人知道,不然就会没命的!”
江寒青压低声音道:“师父,等有一天我当了皇帝,大家就可以翻身了!”
隐宗宗主转头盯着江寒青,从那斗笠下似乎有刺人的眼光射出。江寒青不解道:“师父,有什么问题吗?”
隐宗宗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将目光掉转望向旁边柜台上正忙着算帐的客栈老板,默然良久方才开口道:“你看那个老板,他每天都在那里不停地算帐。为了什么?我想他是希望有一天能够积存起一笔钱,然后拿着这笔钱去享福吧!可是这一笔钱又要积攒多久才能存出来呢?就算这一笔钱当真积存起来,他又能够拿去做什么呢?他到时候真的舍得拿这些血汗钱去享用吗?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其实和他是一样的。当平凡的时候就拚命奋斗梦想有一天翻身,只不过我们是想夺取天下,而他只是想存一点钱罢了。将来如果有一天我们当真夺下了天下,你也当真当上了皇帝,那就是我们存够了钱。可是到时候一切还会是像现在这样想的吗?你还会为了一点愚蠢的梦想,违背天下人的伦理道德吗?你愿意将辛苦存下来的血汗钱那么轻轻松松的花掉吗?”
隐宗宗主说话的语气给江寒青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感觉,彷佛是他要将一辈子的严肃都在这个时候全部用光一般。江寒青听着师父的话,心里不禁思潮起伏。过去师父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这些话。在江寒青的心里,对于圣门一统天下的最终目的其实并不是十分在意,对于他来说皇帝的宝座远比什么圣门的宗主来得重要。所谓圣门不过是他手中的一个工具而已,只有家族才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他心中对于圣门的所谓理念根本不感兴趣。虽然他也奸淫了自己的母亲,可是他并不赞同那种“天下人人淫其母”的疯狂宗旨。一直以来,师父给他的感觉就是为了圣门不惜牺牲一切的狂热疯子,因此他对于师父表现出来的那种对于圣门不可理喻的狂热,也被他理所当然地视作莫名其妙的疯狂。而现在说出这番话来的,正是那个他一向认为疯狂的师父。这此话江寒青在心里不知道想了多少次,可是一直都不敢当着师父的面说出来,想不到现在师父自己却提了出来。完全没有准备的江寒青,只能是目瞪口呆地傻望着自己的师父的侧影,不知道怎么回答师父的问题。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对于你来说圣门不过是一个工具罢了!”
江寒青听到师父说出自己心里深藏的真实想法,不禁浑身一颤,正待出言辩驳。隐宗宗主却轻轻伸手摇了摇,示意他不要插嘴,然后继续说道:“你不用说什么了!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心里有什么想法我还会不知道吗?唉!我不知道圣门一统天下,然后在天下推行〖人淫其母〗教义的最终目标是哪一位前辈高人订立出来的,我只知道这个目标绝对是一个疯狂的、毫不可行的目标。可是这个目标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具有多大的诱惑性你自己也是清楚的。我们平时静下来的时候,可以觉得它多么愚蠢,多么不可行。可是一旦自己跟别人说到〖人淫其母〗的教义之时,我们又是何其的兴奋啊!我一直在想,搞出这个疯狂想法的那位前辈当时一定是处于淫母的极度狂热状态中。他肯定没有想到过自己一时疯狂想出的念头,居然会被一代代的圣门传人当作至高无上的最终目标给传递下来。”
说到这里,可能是因为太激动了,隐宗宗主停了下来轻轻喘了两口气。江寒青待要插话,却再次被师父给制止了。
“别打断我!这些话我在心里憋了很久了!唉!我以前确实是十分狂热地为着圣门的这个目标而奋斗,可是那是为了什么呢?你以为那是我真心拥护它吗?不是!在我内心一直都对于这个疯狂的念头不以为然。可是我不能违背我师父他老人家一生的愿望!他老人家给了我一切,没有他我什么也不是!而不幸的是他老人家对于圣门这个最终目标却是绝对的支持和信服。为了回报我的师父对我的大恩大德,我只能沿着他为我设计好的道路一直走下去,根本没有办法为了自己的梦想而活!”
宗主的手激动地在空中挥舞着,引得客栈老板好奇地往这方看过来,不过传音人秘的功夫自然不会让他听到半点的声音。看了两眼不明白这边是怎么一回事,老板摇了摇头继续埋头计算自己的帐目。宗主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控,在那里平静了一会儿心情,继续道:“我已经快要老了,没有任何希望实现师父的愿望了,不过我也算是尽了力,以后在阴间见到我师父都可以交待过去了!至于你,我没有任何的要求,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对你没有任何的限制!”
江寒青从来没有想到过师父的真实想法是这样的,他更加想不到师父是如此的宽宏大量,明知道自己存有二心,却还是那样爱护自己。自从懂事以来,好久没有再出现过的感激之情一下子涌上心头,让他的声音都变得有点哽咽了。
“师父,我……我对不起您!”
隐宗宗主伸出手轻轻拍打着江寒青的肩膀,语气中充满感慨道:“其实你能摆脱圣门愚蠢思想的束缚,师父心里一直很高兴。当年我看出你的想法的时候,彷佛看到了刚刚跟随师父时候的自己,除了感慨和欣赏居然没有任何的气愤之情。呵呵!你的运气比我好多了……呵呵……你碰到了我这个开明的师父!而我的师父却是圣门的卫道者!如果换了我像你一样,我师父早就将我废了!呵呵!”
隐宗宗主的心情看上去变得好了一些,在那里呵呵轻笑了两声。刚才十分凝重的气氛随着他的笑声一下子变得轻松了许多。他笑了一会儿,收敛笑声继续道:“我由于种种原因,没有自己的孩子,一直以来都将你视作已出。也正因为如此,虽然知道你对圣门并不感兴趣,师父还是全力支援你。我希望看到的并不是我在圣门的徒弟能够登上皇帝宝座,而是我那人间的〖儿子〗成就无上霸业!你是江家的少主,又有圣门的力量为后盾,自己又是雄才大略,文武双全,你最终必定可以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帝宝座!到时候你可千万要记住,你可以将你的母亲关在宫里玩弄,但是在外面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天下的百姓绝对无法接受一个淫母的狂徒作自己的统治者的!至于圣门……你想怎么处理它就随你了!不过你可要小心两宫的女人啊!她们那一关可不是像师父我这么容易打发的!你也知道,这群妖婆对于圣门的痴迷比之一般的门徒更加不可理喻,而且她们本身的武功又奇高,到时候……你自己想办法吧!”
江寒青听到这些话心里更是万分感激,师父的话无疑是在告诉他,将来当了皇帝之后就算他将圣门一举铲除,从而断绝与过去的一切联系,师父都不会怪罪于他。而师父话语中流露出的那种父子般的关切之情更是让他激动,这种感情就连在亲生父亲身上也从来没有感受过。听到师父提到两宫的女人,他突然想起两宫宫主瞒着师父派出何炳章等人混入帝国军队中的事情,忙将这件事情向师父禀告。隐宗宗主听了他的话,叹气道:“这个两个家伙瞒着我也不知道派了多少人混入各处。哼!你看!她们其实也是很小心的,生怕将来有一天被人来一个鸟尽弓藏,现在就开始末雨绸缪了。你将来就算成功了,要走的路也还长着呢!”
江寒青心中却是充满了无限的斗志,昂然道:“师父您就放心吧!任她们一个个武功高强,心高气傲,我最后都会将她们收服的!嘿嘿!”
说到最后的时候,他的笑声里面已经包含了不少淫秽的味道。这个时候他的心中想的是自己将两宫的所有女人全部收服后,关到地牢里奸淫的淫荡画面。隐宗宗主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宝贝徒儿心里想的是什么东西,微笑着摇头道:“青儿,你可不要将事情想得这么简单了!那些家伙不好对付的!小心到时候偷**不成蚀把米!呵呵!”
江寒青不以为意道:“好!我知道了!我不会丢了师父您的脸的!哈哈!怎么也要把那几个老女人搞得服服贴贴的才行啊!”
师徒俩开了一会儿玩笑,隐宗宗主又道:“你回京之后,一定要仔细查一查圣女门在京城里潜伏的人到底躲在哪里!还有,按理说显宗在京城里面也应该有自己躲藏的地方,这也需要探听清楚。知道不?”
江寒青正色道:“您放心!我一定会小心探察的!我也觉得显宗的人肯定在京城里埋伏着不少,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其他三个家族中的重要人物!”
看见师父将头转向自己方,显然是对自己为何有此猜测的原因十分感兴趣,江寒青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师父。在这次邱特之行中,显宗的人连续出手来对付江寒青,但是目的显然是为了要除掉江家少主,而并不是因为知道了他隐宗少宗主的身份。这样说来,江家少主的死一定能够给显宗带来好处。而他这位能干的江家少主死亡的最大得益者,无疑是其他家族的掌权者,因为他们的强大对手的势力立刻减弱了不少,至少短时间内江家少壮派中还找不出一个如此能干的人物来。如此一看,则其他家族的某一掌权者一定和显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方才能够让显宗出马来为他办事。听完江寒青的想法,隐宗宗主点头道:“你的分析十分有道理!另外,我觉得你还有必要注意一点!这个显宗的人物会不会就是你江家中的某个局层人物,能够通过铲除你获得极大的好处!何况你这次邱特之行如此隐秘,显宗又怎么可能知道,分明是有人泄漏了你的行踪!”
江寒青听到师父的话,心中一震猛地想起一个名字,脱口而出道:“难道是我二叔那个老东西?不过我的行踪泄漏也不一定是因为家里的人,您忘了刚才我提起过显宗有一个叫做婉娘的家伙躲在邱特军中?那些刺杀我的人有可能都是她召来的。”
隐宗宗主点头道:“师父我说的也不一定就是对的!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当年也听你说过,你那个二叔是怀有强烈野心的人!就算他不是显宗的人,只要他敢对你对邪念!你也应该立刻将这种威胁除掉!”
突然想起一件事,宗主有点紧张地问道:“对了!你说那个婉娘知道你是江家少主?那她竟不是会泄漏你到过邱特的事情,来一个借刀杀人?”
江寒青自信地摇头道:“不会的!第一,这种事情说出来在帝国恐怕没有人会信,我看就算是皇帝老儿都会认为是谣言陷害我!第二,这个婉娘是帝国人氏。邱特人不会泄漏我到过他们那里的事情,一旦这个消息泄漏出来,在邱特人那里她就是第一嫌疑,邱特人不把她皮给拆了?她岂不是自找苦吃。第三,他们要杀我不过是要铲除我的威胁,削弱江家和他们对抗的力量。但如果将这个消息泄漏出来,江家搞不好会被灭门。对他们来说,这种给皇帝以机会大举增强实力,铲除异己的傻事是绝对不会做的!何况显宗的人还可能躲在我们家,那就更不可能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了!”
“你说的倒也有点道理!但是也并不能完全保证不出事!回去之后千万小心,听到风声不对,就立刻逃往西域你母亲那里,靠她的力量来保护你!”
顿了顿,隐宗宗主接着道:“你自己在京里平时一定要十分小心,千万不要让对手知道你的身份!还是像前几年那样,不要跟任何圣门里的人联系!有必要的话,我会主动派人协助你的!自己做事的时候,凡事一定要小心!记住啊,棋差一着,满盘皆输!”
师徒俩又聊了一会儿,隐宗宗主却将话题转向了白莹珏身上,向江寒青询问这个女人的来历。江寒青便将自己与白莹珏的关系,双方相识和交往的过程都向师父叙述了一遍。隐宗宗主听后显然对自己徒弟所收服的这个女人十分满意,连连点头。
“我看你这个女人武功倒也还不错啊!”
江寒青得意道:“不错!师父真是好眼力!如果没有咱们圣门顶级高手的话,她的武功也实在是少有的好手了!徒儿不使用圣门武功的话,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隐宗宗主听他这么一说,却立刻不满意了,教训他道:“你还好意思说!你那破三脚猫的功夫也应该好好地练一练了!身为堂堂的隐宗少宗主,武功那么差怎么交待得过去!以后碰到显宗和圣女门的高手,岂不是让人家笑话!你将来的对手是他们,不是什么狗屁凡人高手!别老是一天到晚光顾着玩女人!”
江寒青听师父教训自己不勤练武功,讪讪笑了一下道:“这个……唉!师父您又不是不知道……徒儿一天到晚烦事太多,所以……唉!”
“你少给我耍嘴皮子!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脾气!从小提到玩女人就跑得欢,听到练武功就装病!你这样下去,以后总有一天会吃亏的:到时候不要怪师父没有告诉你!”
隐宗宗主显然对于江寒青敷衍的态度十分不满,说着说着话里的火气就大了起来。江寒青见到师父有点起火,不敢再乱说话,急忙连声应是,保证以后无论多忙都一定每天抽出时间勤练武功。
“算了!这件事情跟你说了也等于白说了!你那个姓白的女人,干脆让她练神女宫的武功得了。我回头去宫里给她要几本武功秘岌过来!”
江寒青一听之下大喜过望,连忙拜谢师父的大恩大德。觉得和江寒青聊得差不多了,该交待的事情都交待了,该了解的事情也都清楚了,隐宗宗主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了。
“好了!为师还有事情就先走了!今天给你说的那些话,你回头再好好想一想吧!”
江寒青急忙道:“师父,怎么不再陪弟子聊一会儿?四年没有见到您老人家,今天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徒儿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老人家说呢!”
“得了吧!都聊了两个多时辰了!还有什么话好说?你放心吧!以后咱爷俩见面的机会就多了!四年不见的事情以后你去梦里做梦吧!今天就不跟你多扯了。你赶快回去陪你那婆娘吧!过一段时间我自然会来京城找你,到时候咱们再促膝长谈吧!”
隐宗宗主说完这几句话,便不再理会江寒青,转身便径自往店外走去,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江寒青回到房间的时候,白莹珏仍然没有睡,正倚在床头看书。见他回来,白莹珏忙问道:“你师父走了?”
“是的!走了!他说过一段时间再来找我!”
白莹珏想要问一问江寒青他们师徒俩究竟聊了些什么。刚待说话就被江寒青一把按到了床上,用力剥下她身上的衣服。
“问那么多干什么?来陪你家主子作一作睡前运动才是要紧!”
随之而来的便是脱衣服的声音和连续不断的呻吟、喘气声。白莹珏那些想要问的话在这种夜晚里又怎么会还有能力说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