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既望,长江北岸,合州城中,龙池畔绿柳如阴,蝉声噪噪,清凉的湖风,吹在了八面是窗的升龙阁上,站在六丈高的升龙阁顶层,东南方正是雄州道。
清凉的龙池正在合州城的中心位置,升龙阁有三层,建在龙池湖心,四周皆有架在湖水上的回廊沟通,湖中游鱼点点,沿湖全是迎风飘摆的荷叶。
升龙阁中,只有一个男人,其余的全是美女,烈焰嫦娥谭熙婷,无疑是这阁中最美的女人,虽则她已过三十,然修道有成,容颜不老,一娉一笑,丝毫不减当年姿色。
曹应天乃是曹霖的四子,为妖姬谭熙婷亲产,如今年已十三,却已有七尺上下的身材,生得面如敷粉,眼如郎星,剑眉入鬓,四肢,两臂一晃,有千斤的神力。
盛夏刚过,秋风送爽,曹应天赤身滚在谭熙婷的怀中,随手捻着谭熙婷挺翘如峰、韧性粉腻的柔乳,笑道“老头子真是好福气,除了娘之外,还有那许多妖姨娘,真不知道他一条,如何能忙得过来”
谭熙婷拿住他的禄山之手道高“娘警告你个小兔崽子,这是最后一次了,你已渐渐长成,堂堂七尺的男儿,怎能再依在娘的怀中,还有,你自七岁开始,就有摸娘的习惯,这习惯不好,以后可要改掉”
曹应天微笑道“改掉改掉,一定改掉。”凑过嘴来,含住了谭熙婷如樱桃般的肉肉。
谭熙婷天生妖贱,极强,哪里能忍得住,在自己儿子的抚弄下,呼息开始急了起来,嘴中道“不要”
曹应天嘴里含着,手也不闲着,慢慢向下,抚到了她“玉蚌含珠”的名器,已经是泛滥,曹应天并起食、中两指,缓缓的插进了她的。
谭熙婷中的四片“钉子肉”立即起了反应,紧紧的夹住儿子的两个手指,曹应天废力的将手指拔出,带起一串粘乎乎、香香的美人露。
曹应天试着将她披在身上的丝衣全部剥下,露出了她妖娆、刺着一身丽纹身的绝美胴体,天下绝色榜上排名第十的美妙姻体,果然是名不虚传。
曹应天很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低声道“府中美女虽多,但要找出一两个象娘一样的美女,却是困难,不如娘给了儿吧”
谭熙婷一惊道“胡说若是给你爹知道,当心你的皮,还有,你龙晶雪大娘,樊若兰、姜雪君、翟蕊等等姨娘,哪个不是人间绝色”
曹应天猛咽了一口口水,低声道“可惜全是爹的女人,翟蕊姨娘对曹应贤那小子,比娘对儿好,她早已经给了那小子,娘却每次扭扭捏捏的。”
谭熙婷道“母子,被你爹知道,其罪不少,再说了,翟蕊她们母子的事,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又胡扯了不是”
曹应天嬉笑了一声道“爹爹妻妾如云,若是不匀他几个,也浪费了那些姨娘不是再者说了,爹百年之后,所有家业,还不是我们兄弟几个的姨娘们也是爹的遗产不是那时还不是我们兄弟几个分分算了翟姨娘的事,自有人悄悄告诉孩儿的,千真万确,娘若不信,我唤她们上来。”
谭熙婷滞气道“还是算了吧”抚了抚曹应天档下的,已经是顶天立地了,和曹霖的一般无二,曹霖自远征以来,已有三年没碰过她了。
谭熙婷情不自禁的道“天儿,这种样子若是不滞出来,是很不伤身的,娘可替你用手,帮你滞出来,同样能够痛爽。”
曹应天笑道“那好,我再唤两个人进来。”
谭熙婷急道“千万不要。”
曹应天笑道“娘小看孩儿了,那两个的姨娘,孩儿早已经把她们治得服服帖帖,等十五岁成年后,寻个机会,找爹弄个亲王做做,将你们全带走,那时天高皇帝远,谁还能治得了我昭训、妍苏,二位姨娘上来吧,顺便也带些物事上来可好”
杨昭训、冉妍苏两个蹄子,早在阁角楼梯候着了,既为他们放哨,又可随时听候传唤,这两个美人儿,实际上也只得二十五、六岁,身穿妖的劲装,直衬的胸乳怒突。
杨昭训连走,边解开劲装领口的排扣,拉出,露出穿在上的银环,笑道“四公子,若是你以后收了我们之后,还象如今这般的客气就好了。”
谭熙婷苦笑道“曹老三和翟蕊那浪蹄子母子的事,定是你们两个在哪乱听来的,害得天儿乱想。”
冉妍苏笑道“爷北伐之前,令贱妾和昭训两个,服侍四公子,令王婉珈、李文璐两个浪蹄子,服侍三公子,我们四个最好,她们那里什么事情我们不知道”
谭熙婷道“知道知道,当心爷回来,活活剥了你们的皮。”
曹应天笑道“老头子此次北伐,指不定又带回多少年轻漂亮的牝畜哩,哪里还能顾得上这许多再说,府里也不会有人乱讲,老头子的性格哪个不知谁要是乱说给他知道了,为遮家丑,定会斩了那些乱说的人,而我们母子,顶多一顿皮鞭而已,死不了人的。”
说着话,自杨昭训手中,接过一竹箱物事,谭熙婷以前曾为牝兽,什么器没见过见到这些久违的物事,里就潮湿起来,情不自禁的,一双的丰腴就紧紧的夹在了一起。
曹应天着她刺着妖花的,手再向上,就在附后近,却不深入,再向上,一手一个,复握住她的,挤动时,翻出以前穿过的四个乳孔。
曹应天笑道“娘还是戴上乳环比较漂亮些。”说着话,更不迟疑,从竹箱里选了两个奶环,拉开锁口,穿过了谭熙婷的,扣了起来。双拿过一双皮铐,将谭熙婷的一对玉腕铐了,一只宽大的项圈,紧跟着扣在了优美的颈脖上。
谭熙婷许久没戴过这东西了,一给男人戴上,性奋的姻体通红,呼息急促,媚目儿上翻,私牝里的顺着紧紧的“玉蚌含珠”的名器渗了出来。
曹应天笑坏笑道“等一等我的美娘,待会儿我用竹相公帮你解决如何”一手拉下谭熙婷颈上的链子,将谭熙婷的美小嘴,拉到自己的前。
谭熙婷的宫名叫做“虎”,见到,本能的张开小嘴,伸出,在尖上一舔,挑开,用配合,吻那杆子,头再向下,去舔含蛋蛋,然后张开嘴来,一口将整条吞入小嘴里,灵巧的舌尖翻裹着那,吹含弹挑,极尽所能,勇不减当年。
曹应天向杨、冉两个打了个眼色,这两个悄悄的在谭熙婷戴着皮铐的双腕外面,又加了一对结结实实的钢铐,技巧的牵着她的手腕,绕过升天阁的一根腰粗的木柱,用巨锁锁了起来。一对足踝,也被悄悄的戴上的巨铐,拉开锁在了两根巨柱上。
曹应天就势转过谭熙婷的姻体,一拍她的肥股,抬高她的玉,露出湿漉漉的牝,伸出舌头,美美的舔了起来。
谭熙婷被舔的不已,曹应天连连拍击她的肥股。“”作响,忽然扒她的双股努力的扒开,大露出私牝,杨昭训、冉妍苏两个忙跑过来,一个将曹应天的含在嘴里,卖力的一番,直套得硬如铁石;一个跪在他身后,一双晶莹透白的纤手,努力的扒开曹应天的两片,将玉靥紧贴在上,伸出喷香的小舌来,就去舔那。
曹应天“嗷”的一声狼嚎,一挺身,“卟滋”一声舒爽的声响,毛没几根的挺直,一没到底,狠狠的谭熙婷温润的中。
谭熙婷猛的一惊,急呼道“千万不可以。”待要挣时,手足全被儿臂粗的钢链扣住,钢锁怪响,却如何能挣得开不由羞愤的叱道“天儿你敢”
曹应天笑道“娘的身子这样的美妙,空着真是天大的浪费,所谓肥水不落外人田,有什么敢不敢的孩儿想娘想得已经很久了,今日里无论如何,都要和娘行那之事。”
曹应天说话声中,双手按住谭熙婷肥美的肉,不顾她细腰直扭的反抗,腰跨急动,来回的在她的中,相交,发出“啪”的糜肉声。
谭熙婷既感羞耻,又感害怕,更多的却是感觉剌激,空置许久的名器忽然没来由的一紧,媚肉儿颤动,来了个大,汹涌的美液,从的空隙中崩出体外,谭熙婷妖叫道“呀”
忽然的收紧,再加上这一声妖叫,剌激得曹应天也是兴奋莫名,腰眼儿一酸,也是一股热精喷出,直射入谭熙婷的深处。
谭熙婷含泪道“罢了,为娘的叫你这个小畜生害死了。”
曹应天既已作出这事,就再也没有顾忌,回过身来,一拍杨昭训的香颊,将放在她的小嘴边,喝道“桃吹起来。”
杨昭训忙用双手抱住他的,张开小嘴,费力的吞进,尽根而没,这些个香畜美兽,都是自小调训,各种技,特别是,都是炉火纯青之极,只是几下,就又把曹应天的吹得冲天而起。
曹应天转过身来笑道“娘哎这事反正做一次也是做,做一万次也是做,既是做了初一,哪能放过十五我们再来”说话的同时,也不含糊,又是“卟滋”一声,尽根而没,谭熙婷本能的用紧紧夹住的,努力的研磨转动,母子两人大战正酐,忽然响声大作。
冉妍苏大惊道“坏事了,母子相媾惹了天怒,竟然晴天打起雷来了。”
曹应天气道“放屁我早就媾了你们两个,如何的没见打什么鸟雷快叫人去探,到底出了何事”
谭熙婷道“天儿快放我下来,是战鼓,定是扬州的淮北王杨沂中,趁你老爹不在应天,领兵攻来了。”
曹应天一拎裤子,跳了起来,大叫道“快拿我的碧水游龙枪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鸟人敢来攻城”
谭熙婷叫道“杨昭训快替公子穿甲,冉妍苏快放我下来。”
曹应天早冲了出去。
合州守将却是昔日跟随曹霖的姑苏小混混花竟,曹霖走时,曾叮嘱他日夜注意扬州方向的动静,他对曹霖忠心耿耿,一刻也不敢殆慢,杨沂中一发兵,他就知道了,扬州到合州,只得一百五十余里路,若全是精骑兵,早上发兵,下午就到了,夺何杨沂中手下,全是步兵,只有领兵的将领,才有马骑,所以是昨日早间发的兵,今日傍晚才到。
曹霖走时,交待花竟,若是杨沂中兵来,他只负责及时关了城门,然后飞报谭熙婷即可,其余的事儿,就不用他烦心了。
花竟早得到哨骑禀报,一眯兵士急关了城门,一面使人飞跑到龙池来,急报谭熙婷,兵士刚到龙池升龙阁大门口,就看见四公子怒气冲冲而来,劈面拦住兵士道“什么事”
兵士勒住快马,气急败坏的道“四公子,大事不好了,杨沂中的精兵到了,快使人带小的去通报夫人吓”
曹应天冷笑道“姓杨的有个吊的精兵,这种小事就不必禀报我娘了,待我前去,杀他个落花流水。”
紧跟在他后面的杨昭训急声道“四公子这事太大了,求您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快去禀报夫人得知,迟恐不及。”
曹应天想了一想,若是城池失守,这事就玩大了,老子面前,须不好交待,他虽然狂妄,却也不是任性的人,点头道“那你快去,待会儿你和妍苏同我娘一齐来,我先出城,会会那个姓杨的再帮道理。”
杨昭训大急,连叫了几声“公子不可”,曹应天哪里理她自寻了坐骑,带了精骑,出城觅战去了。
城外的正是驻扎在扬州的大晋淮北王杨沂中,此次倾巢而出,奉晋献帝秘旨,勿必要攻陷合州城,掐断江北诸州和应天之间的联系,同时歼击曹霖的回援兵团,为晋献帝的主力大军攻陷应天,争取时间。
晋献帝为了维护晋家的皇权,终于动手和曹霖奋死一搏了。
晋献帝姬玳,也不是省油的灯,对曹霖也是图谋已久,晋献帝能忍到今日才动手,这话还得从去年夏天说起。
三年前,曹霖出兵抗击薛政龙,晋献帝还不敢妄动,去年大战川陕,晋献帝的心就活了,今年又趁胜弟追击犬戎人,这一去万里,正是千载难逢绝好的机会,若是不不趁此时下手,更待何时
去年秋天,有辽阳大儒洪承畴,并山东大儒范文程、苏进强三个,在西湖的白堤之上的松风书院,登堂授教,顿时一呼百应,文人学子,无不纷纷响应。
说到天下大势,洪承畴大胆的认为,曹霖以待罪之身执掌兵权,明为晋将,实为晋贼,实乃心腹大患,忠君爱国之士,理应伐之;
至于北方犬戎,虽然骁勇,但其为蛇,晋为象,蛇再贪,也吞不了象,为今之计,理应和犬戎议和,各守疆界,避免兵祸连年,生灵涂炭,方是上计。
晋献帝深以为然,立即召洪承畴三人,授以国子监教授,司理国学,又暗许他们唆使学生,签万人联名书,公然反对北伐,要求曹霖放弃兵权,和大晋周边包括犬戎在内的十四国修好,以昭显天朝上国胸怀广阔之威仪,上呈临安金銮殿。
晋献帝当即准奏,令天使带着圣旨,去川陕战场召曹霖回临安,无奈曹霖推说圣旨没盖国玺,不能算数,根本不理,尤自赫离儿苦战不休。
今春,又诏令天使,带着大晋皇庭的金牌,去召曹霖,不想一连十二道金牌,曹霖竟然看也不看,直接对部下言其金牌是假的,天使也是假了,使人连斩了十二名天使,毁了十二道金牌,消息传到临安,顿时把献帝气得浑身发抖。
晋献帝本欲立即起兵,直捣应天,皇后周香媚进言“若是此时去攻应天,曹霖必然回兵来救,到时鹿死谁手,还未可知,须等曹霖在黑龙府大战犬戎,方可进兵。”
大晋首相杜海量也深以为然,他是去过黑龙府的,知道从黑龙府到应天,足有万里之遥,曹霖没有半年光景,休想回兵。
却不料路程遥远,晋献帝派出的探子又不怎么样,向临安传出曹霖在黑龙府开战时,曹霖已经大破敌军了,而曹家向以飞鹰传书,消息来得极快,结果晋献帝在临安誓师讨逆的当天,曹霖的六万精锐中的精锐,已经一人六马,以每天三百里的速度往回赶了。
晋献帝令淮北王杨沂中,带本部军三万,自扬州发兵,进攻合州,待破了合州城之后,立即驻扎下来,守住江北,为中路军攻取应天,多争取时间。
令荆山王刘光世,带本部兵三万,自淞沪起兵,直逼曹霖的老巢姑苏,只要姑苏一破,曹霖军中的精锐亲兵必乱。
令大晋军中资历最老的靖山王殷破败为讨逆大元帅,以山海王陆霸、西凉王连闯为副,竹山公丰四海、昌平公全相忠、平江公刘从征、关内候张潜等为上将,领临安禁军五万,直扑应天城。
正是北方恶战阵未了,东方又来起战尘。
且说杨沂中,以清山公田开山为先锋,领三千精卒,直奔合州而来,曹霖早防着姬老九会弄鬼,所以是凡死心塌效忠临安的故老晋部,都没有足够的战马,田开山虽明知兵贵神速的道理,然没有马匹,也只得硬着头皮要士兵急赶,勿必要杀合州城守军一个措手不及。
田开山乃是当年曹猛帐下的大将,从一品的武官,和曹猛也是平辈论交,自以为合州中,只有一地痞出身的守将花竟,宵小之辈,不足为虑。
谭熙婷牝畜而已,男人跨下的惋,合州城中,再无大将,合州不出三天,定可攻下,三千精兵虽无马匹,但日夜急行军,也在第二日未末申初之时,赶到了合州。
合州城城门紧闭,田开山沙场老将,早知曹家最重消息,也不惊奇,料城中无人,当即传令叫阵,先杀杀曹营的威风再说。
合州守将花竟顶盔贯甲,立在城头,把手指着田开山破口大骂道“老匹夫你们君臣吃我们的,用我们的,没本事去打犬戎,却有本事窝里斗,反来打我们,老子就是养条狗,再不济时,还会摇摇尾巴哩,你们果然趁大哥北伐,趁火打劫,真是养不家的白眼狼,老子们的粮米,真不如去喂狗了。”
田开山大怒道“花小儿,知道某是谁吗某东抗大烈,西击西夏之时,你还没出生哩,如此不知敬老,且吃我一箭。”走兽壶中,抽出狼牙箭,急弯铁雕弓,向上就射。
花竟吓得一缩头,那箭擦着他的头盔就过去了,“啪”的一声,钉在城楼木栏上,箭尾尤自颤抖不止。
花竟心中叫苦,嘴上却不认输,跳脚大骂道“你这条反咬主人的老狗”
田开山又是一箭射来,花竟赶紧再缩,却不想斜剌里一支枪伸过来,把那支箭打下了城楼,一名俊美的小后生,赤着雪也似的上身,只穿一条犊鼻裤,用还没变过声来的公鸭嗓子,哑声对城下叫道“老匹夫,恁得活了一大把年岁,竟然也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跑来撩拨小爷,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不要走,待小爷下来,捅破你的狗头。”
田开山又好气又好笑的道“你是哪家的娃子,乳臭未干也来学大人说话,老夫不与你计较,去,回家把大人叫来。”
那小后生身后,抢过一名绝色的美人儿来,连声道“四公子,快穿衣甲,小心防箭,万不可下城,夫人来了,定要那老狗好看。”
后生无奈,接过那美女的一件掩心甲穿了,跳了起来,点了一哨精骑,一声炮响,竟然杀了出来,一哨精骑“二龙出水”排开阵式,那后生道“对面的老鬼,且报上名来。”
田开山又怒又笑道“娃娃你听好了,我乃大晋清山公田开山,你是哪家的小子,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那后生笑道“我父曹霖,我母谭熙婷,我叫曹应天,老狗不要走,吃小爷一枪吧”
田开山怒极反笑道“我道是谁家的小鬼莫说是你,就是你爷爷曹猛在日,也不敢如此对老夫说话,曹霖那小子就没教你敬老爱贤吗”
曹应天大笑道“我爹就教我顺我者猖,囊者亡,老东西,所谓江山无辈,英雄无岁,不要倚老卖老,胜了小爷手中的枪再说。”
曹应天话音未落,举起手中碧水游龙枪,“碧波穿鲤”分心就剌,田开山早见他的枪有鸭蛋粗细,不敢怠慢,忙双手用力,横过大斧,喝道“嗳、呔、开”
“当”的一声响,只震得田开山双臂发麻,心中暗叫“好厉害”
曹应天哑声道“好老头,再吃小爷几枪试试。”“刷刷刷”一连几枪,杀得田开山汗流浃背。
田开山料不是对手,又没有面皮拨马逃跑,只得咬牙再战,两马一错蹬,曹应天大旋“倒打灵宵殿”,“啪”的一声,一枪杆正抽在田开山的后背上。
田开山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再顾不得面皮,伏鞍就败。
曹应天拨过马头来,大叫道“老匹夫留下狗头再走”打马就追。
忽然城楼上响起了一阵锣声,竟然“鸣金收兵“了。
曹应天不干心的冲着田开山的背影吼道“老匹夫且容你多活几日,他娘的,是哪个兔崽子这时收兵”拨马跑回城来。
城楼之上,谭熙婷手按佩剑,迎着曹应天道“天儿今日辛苦了,快回府休息吧”
曹应天怒道“娘是哪个这时收兵只消片刻,孩儿定会捅了那老匹夫。”
谭熙婷微哂道“田开山沙场老将,不可轻敌,是娘叫人收兵的,就是怕你中了那老贼的计谋。”
曹应天笑道“娘天生狡猾,也把别人想得高明了,那田老贼武艺稀松平常,真不是孩儿的对手。”
谭熙婷冷哼道“你若把他的兵的杀散了,再行围剿起来就难了,传令下去,没我的将令,不许出战。”
曹应天叫道“这又是为何我们城中有雄兵两万,精骑三千,足可以和杨沂中那老狗一战,汤四叔曾经说过,若不是当年老爹将令,汤四叔早把这些杂碎给灭了。”
谭熙婷道“休得多话,我们现在要等。”
曹应天急道“等什么哩”
谭熙婷道“这是你爹的阴谋,早说出来就不灵了,传令下去,明日谁也不要出战,诱姓杨的攻城,他们是卖鲜鱼的,我们是卖咸鱼的,我们等得,他们可等不得。”
三军将校应了一声,各去准备不表。
第二日,杨沂中已知曹霖正以每日三百里的速度往江南赶,果然不敢等了,急下令攻城,不顾士卒死活,令其蚁附攻城。
合州为应天的江北门户,合州精兵为曹霖设的最精锐的部队之一,龙江左卫军,城中滚木檑石,大炮弹矢,无一不齐,无一不足,扬沂中要想凭区区三万之众攻陷城池,简直是痴人说梦。
三日后的傍晚,一支红色的焰花炮弹从杨沂中部后面升起,有人急报谭熙婷,谭熙婷大喜,即下令倾巢而出,三千精骑开路,步兵随后,直捣敌营。
曹应天与其母并马双络,不解的问道“娘这又是什么玄虚”
谭熙婷微笑道“小子你还嫩了点,你那老爹临行前,早已将江南的事安排了,这合州只须我们守得三日就可全军出击了,鲍秃子那厮,根本就没去渑池府,而是带着柏坚、谢立两个,在高邮湖训练从犬戎以粮米油面换回来的汉、狄精兵,扬沂中前脚离开扬州,鲍秃子后脚就往扬州去了,他手下全是精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陷扬州,前后最多只需三日,精骑稍做修整后,立即往合州来,我们与他里应外合,包杨沂中一个大饺子,杨沂中的兵将,一个也跑不掉。”
曹应天大喜,急纵战马,直陷敌阵。
鲍守信带来的是精骑二万,奔蹄如雷,杨沂中的扬州兵顿时大乱,田开山仰天长叹道“天不佑大晋呀”
黑夜中一场混战,杨沂中被谭妖精砍了大头,挂在城墙之上,田开山被乱箭射死,杨沂中的兵马十停去了九停,余者全部归降,立被贬为贱户,妻女皆做了。
第二日,谭熙婷拿出曹霖北伐前留给她的“圣旨”,挂在东门,圣旨上云“杨沂中勾结犬戎,意图谋反,今天合州守将奉旨诛之,以昭天下”等等,圣旨的落歀处,端端正正的盖着传国玉玺印记,不是天子颁的诏,哪有此印过往百姓,一齐大骂杨沂中。
姑苏城中,也是如此,同样狡猾的翟蕊伏兵于内,驻守舟山巡海的八万水师,由鲁铁义、苏启、焦阳率领,反手就占了吴淞口,攻陷了淞江府,由东向西攻击前进,呈兵于姑苏城外,与翟蕊、孟刚里应外合,杀得荆山王刘光世片甲不留。
再说晋献帝中路大军,由大晋名将宝刀无敌殷破败率领,将兵五万,直扑应天,湖州府,曹霖的混混兄弟邹览拼死守了十天后弃城而逃。
宜兴守将莫监根本不出城搦战,只用滚木檑石坚守,也守了十天后弃城而逃,殷破败大军直进,溧水城的守将段彪,也难敌大军,被殷破败大败,临安大军一路势如破竹,直逼应天城的南门安德门,在菊花台下,扎下营盘。
正是秋初,又近重阳,以菊花台为中心的方圆数十里,遍地开满了金黄的野菊,更无一朵杂色,那野菊的花型虽是简单,但却一朵朵迎风怒放。
殷破败勒马皱眉道“这花不好。”
平江公刘从征不解道“这花虽不华实,然朵朵怒放,远看如一片片金黄色的云彩,如何不好”
殷破败道“是凡花草,本应开在春夏之间,唯有这菊花,开在秋冬,是逆天的反花,又更无一朵杂色,漫山遍野,全是金黄,金黄乃是至尊,这花虽小,却色犯牡丹,正如那曹霖,本为朝廷待罪之身,理应诚惶诚恐,巴望朝廷赦免,万不该先反姑苏,再占江南,大败怀国公伍云天,凡此种种,岂不是逆天而行”
刘从征道“话虽如此,但如今他兵强将狠,我们此行,实是冒了万险,万一他回兵夹攻,我们必会大败。”
殷破败哼了一声道“我们有天子的圣旨在此,奉命讨贼,所谓邪不胜正,他再厉害,到底也是一个反贼,我们以堂堂正义之师讨逆,他人数虽众,也是无用。”
前面有哨骑飞报道“报大帅,我们已经到安德门前,请令定夺”
殷破败道“传令扎营。”
应天城的守将,乃是倪峰海,就原来叫做倪猴子的姑苏混混,副将欧鹏、步累,原来也是姑苏的小混混,这些从姑苏一路跟来的人,对曹霖极为忠心,所以大多数被曹霜留在江南看家。
掌国大军师安自在,女将敖钰、尉迟凌、范淑芳、蔡凤、落美清、张映唅等,然实际守将却是东海长公主、龙女敖钰,跨下兕海兽,掌中血海神枪,人间武将,罕有其对手。
应天众文武,听说殷破败到了,立即关了城门,齐聚幕府山的帅府议事,曹霖不在,其长子曹应龙自然的坐在帅府的正中交椅上。
曹应龙乃是曹霖和龙晶雪所产,天生性格温柔,文彩丰凡,此时向两旁留守的文武道“如今殷破败大军到了,事情紧急,计将安出”
安自在笑笑道“少主多虑了,主公早料到有此一天,自有算计。”
欧鹏、步累齐声道“且出城娘一仗再说”
敖钰戴一顶金黄的玫丽冠儿,身穿大红的胸兜甲,粉肩、尽露,后背只勒着一条皮带儿,一对的小臂至肘,戴着长长大红甲肘,大红的手甲,护住玉腕、手背,跨间勒着一条护档甲,半露,中部以下,全是大红的鱼鳞甲,足蹬大红的战靴,手按佩剑,微笑道“龙儿自己怎么看”
曹应龙叹气道“殷破败此来,定是奉了圣旨,我们若是对抗天兵,则言不正名不顺。”
倪猴子哼道“吊的天兵,大哥若在,想也不用想,定杀他个落花流水”
敖钰手一摆,止住倪猴子再说,柔声道“我想听龙儿的对策”
曹应龙叹气道“父帅不在家,敌强我弱,再者,两下子若是杀将起来,还是大晋的百姓倒霉,为免生灵涂炭,不若议和,敖姨娘您看呢”
倪峰海、欧鹏、步累一齐叫道“那怎么行”
安自在摇了摇羽扇,笑道“少主只要这城门一开,我们这些人就再无幸免,男的斩首,女的沦为牝畜,就如当年晋阳的故事一般,唉主公刚强好胜,如何你却有如此之想”
敖钰笑道“数年之后,你承了爷的基业,若是大国也议和,小邦也议和,那大国小邦,都会把你当块肥肉,所谓顺我者昌,囊者亡,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曹应龙道“只是母亲教诲,人命可贵,不可不惜也”
安自在道“医者仁心,主母教诲自是没错,但少主要分清对象才是,如今兵临城下,将绕濠边,少主身为一城之主,理该调兵遗将才对。”
曹应龙道“调兵遣将,上阵厮杀,若是三弟四弟在此,最是专长。”
敖钰笑道“安先生,看来少主非是大将之才,龙儿,你三弟曹应贤,随着你的翟姨娘,在姑苏,大败刘光世,你四弟曹应天,随你的谭姨娘,在合州大败杨沂中,刘光世、杨沂中当阵被斩,现在应天城外的殷老鬼,也是枯骨狐塚,不足为虑,我们只消支撑几日,待爷回来,定杀他个片甲不留。”
正议事间,有小校飞跑进来道“报殷破败南门叫阵”
安自在笑道“且莫理他,吩咐兄弟守城就是告诉殷老鬼,明天我们自会会他,看他有何话说”
第二日,秋高气爽,应天城南面的安德门外,两军摆开阵式,殷破败一夹战马,手提宝刀,缓缓出阵,叫道“可叫安自在出来答话。”
安自在一提缰绳,走出阵来,双手一拱,哂笑道“殷老英雄,你本是当年英烈公帐下的亲信大将,一十八路指挥使之首,为何今日反来攻伐故主人”
殷破败闻言,老眼一睁,怒道“我呸老夫乃是朝廷的大将,奉圣旨率本部到曹猛帐下听令,不是他的家奴,今也奉圣旨,来伐曹霖。”
安自在笑道“我家主公不在应天,你们也不是不知道,这种背后偷袭的宵小的行为,也奉的是圣旨吗若依我看,你们这老家伙,是另有阴谋。”
殷破败道“胡说八道,我们忠君爱国,奉旨讨逆,有何图谋”
安自笑道“早些年,我家主公曾以礼相邀殷老助阵,共击犬戎,然殷老执意不肯,后来反投到汉奸薛政龙的麾下,这事没错吧”
殷破败沉呤道“曹霖是召过老夫,老夫是没来,至于投到薛政龙的麾下,却是另有隐情,此事不便在人前说。”
安自在高声笑道“当然不便在人前说,实际上,你们这帮老鬼,早已降了犬戎,里通外国,意图陷我大汉子民于万劫不复之地,现在趁我家主公伐北,想从背后捅我们一刀,以解犬戎灭国之危,老匹夫,这事我可说错”
殷破败大怒道“姓安的小儿,你是在血口喷人,哪有此事,我们对大晋的忠心,天地可鉴,确是奉旨讨逆今天兵到日,尔等悖逆,还不伏首投降,更待何时”
安自在大笑道“你们这些卖国求荣的老滑头,说得象真的似的,既如此,我也不与你多话,你说奉旨,奉得是哪位皇帝的圣旨,不会是犬戎狗皇帝的圣旨吧,嘿嘿”
殷破败暴怒道“坚子敢而”举刀欲劈。
安自在狂笑道“殷老鬼可是心虚,想杀安某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灭口”
殷破败恨恨收刀道“两军阵前,杀你个文人,杀之不武,你可唤有本事的战将上前,祭老夫的宝刀”
安自在理也不理他搦战,继续道“你说奉旨,可将圣旨拿出来与我一观,若果奉的是朝廷的圣旨,安某当即奉旨,不敢有违天子之意。”
殷破败点头道“算你也是个读书识理的人,来人,请圣旨。”
对阵的兵将一齐大急,不知道安自在要干什么,倪峰海一提马缰,就在冲上,却被敖钰拦住,低叱道“别去,安先生自有道理。”
殷破败恭谨的接过圣旨,在安自在眼前一晃,道“安小辈,你可看清了”
安自在果然纵马又走近几步,看了又看,忽然大笑道“殷老头,你那圣旨是假的”
殷破败怒道“胡说,天子亲赐御旨,如何成了假的”
安自在笑道“你个里通外国,卖国求荣的老贼,天下人皆知,若是圣旨,皆有国玺,你那圣旨上面,并没有用国玺,用的是私章,显是强逼天子所为,做不得数的。”说着话,忽然纵马远远的跑开,在两军阵前大喝道“两军将士听圣旨”
殷破败一头的雾水道“你能有什么圣旨”
安自在自怀中摸出一道圣旨来,口中念道“殷破败、相全忠等一众老贼,历食皇禄,不思报国,里通外国,勾结犬戎,劫持天子以为质,令天人共愤,今朕特颁御旨,愿天下大晋子民共击此贼”
殷破败、相全忠、刘从征等一众老将,目瞪口呆,脸色煞白,齐声道“呔安小辈,休得大放窃词,你那圣旨定才是假的,我们日日伴君,皇上如何下过这一道圣旨”
安自在念完圣旨,把那旨意高举过头,在两军阵前慢跑了一圈,两军兵将,清清楚楚的看到他手上的那道圣旨,落款处,端端正正的印着“受命于天,既寿且康”八个龙章凤篆,印透纸背,傻子也知道安自在手里的那道圣旨,才是真的盖了印的国书御旨。
敖钰微笑,声似龙呤的娇喝道“三军儿郎听着,殷破败等老贼卖国求荣,趁大帅远征之际,以匹夫之勇在临安作威作福,威逼天子,残害百姓,勾结犬戎,实乃十恶不赦之徒,谁敢与我击之”
话间未了,摩云金翅欧鹏大叫一声“待末将斩了这老鬼,为天子雪耻,为百姓出气”拍马舞刀,直取殷破败。
殷破败大叫一声“气死老夫也竖子纳命”
族弟龙虎上将殷九荣忙道“王爷不必着恼,区区小贼,看某来斩他”一夹跨下马,手舞丧门大刀,迎住欧鹏,“狂风拍岸”,挥刀横劈。
欧鹏接架相还,二马走不数合,欧鹏本是混混,虽然狠勇,然艺业却不是成名宿将的对手,渐渐的手忙脚乱起来。
倪峰海见状不妙,大吼一声,急提分水刀,上前夹攻,殷九荣虽已年近五旬,然毕竟是昔年御点的功名,天子的门生,真正的硬功夫,虽然年老,以一敌二,却也悍然无惧。
安自在摇头,低声道“这些老家伙,端得是好功夫,可惜不识时务,数日之后,合家为奴为,岂不惜哉”
敖钰咯咯一笑道“倪猴子、欧小鸭子马上就要败了,先生还有空叹息敌人这叫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也,这些老鬼,不识时务,螳臂岂能挡车到头来害死了自己不说,更是连累了家人,吸说这殷老儿有个孙女,名叫殷旭的,端得绝色,恐怕不久之后,也要沦为千人骑、万人跨的牝畜了,嘻嘻,哎呀,不好,这招厉害,欧小鸭子,快低头”
话音未了,欧鹏慢了一慢,头盔就被殷九荣斩了下来,差点就把大头给丢了,唬得拨马就败,倪猴子也是盔歪甲斜,见不对头,也拨马败了下来。
殷破败大笑道“草冠毕竟是草冠,本事如此的不济,来人擂鼓助威。”
丧门刀殷九荣催马急追,大叫道“小辈休走”
曹营中恼了火凤凰落美清,一夹赤猨兽,高举烈火刀,让开倪峰海、欧鹏两个,挡在殷九荣面前,妖叱道“老鬼休要得意,看姑奶奶斩你的狗头”
殷九荣抬头一看,对面女将面如桃花,柳眉过鬓,星眸含娇,身穿火红的妖甲,琼鼻中穿着赤红的鼻环,勒马笑道“汝是哪家的牝兽,也敢在两军阵前撒野”
落美清柳眉倒竖,妖声道“姑奶奶昔年乃是千叶散花教的副教主,唤做火凤凰落美清,当年征大烈国时,刀下也曾毙过数十员上将,现如今随侍曹帅左右,你个老鬼,不会没听过姑大名吧”
殷九荣大笑道“想起来了,当年我家太师薛宪,曾定计拿你们山东的这些千叶散花教的反贼当枪使,击败大烈国之后,再定计把你们除去,后来因你貌美,没舍得杀你,却被梁志通,也就是拓拔通那老鬼收做地虎战兽,白天上阵厮杀,夜间与猪狗驴马交配,哈哈蠢婆娘今日可曾b痒要不要我弄条狗来与你玩玩”
落美清目眦尽裂,怒叱一声,烈火刀走“横山过岭”,当头就斩,殷九荣知她本事高强,不敢怠慢,忙凝神静气,舞刀苦战,两人连走了数十合,不分胜负。
晋营中恼了山海王陆霸,一摇手中锐龙枪,大喝道“殷将军且请退下,看某来会这只蹄子。”
殷九荣奋力苦战,哪里能退得下来陆霸见状,也不等了,夹马冲了上来,想替下殷九荣。
曹营中敖钰娇笑道“老头儿不要脸,休想偷袭,看姑枪吧”兕海兽迎着陆霸就冲了上去,血海神枪当心就剌。
敖钰本是龙女,其艺业自不是人间战将可比,陆霸虽勇,时间长了,却也渐渐不支起来,西凉王连闯忙摇手中枪,上前夹攻,陆霸、连闯,本为当年曹猛帐下最骁勇的两个指挥使,敖钰身为神龙,不属人种,不可逆天枉杀人类,只想将他们赶跑,手下多少留了些情面,这一来,堪堪与两个老儿杀了个旗鼓相当,五个人分成两拨儿,直杀到天色将晚,方各自鸣金收兵。
第二日以后,安自在、敖钰再不开城接斗,把一面大大的免战牌挂在城头,殷破败军中也有谍骑,知道曹霖马不停蹄的赶来,心中大急,哪里敢等,不得已,下令军卒不惜一切代价的抢城,勿必要赶在曹霖大军回援之前,打破应天城。
第三天,临安的五百里加急也送来了,原来殷破败前脚刚走,驻扎在诸暨的韦明成,驻扎在富阳的葛英义,驻扎在绍兴的伏连城,各率精兵两万来夹攻临安,手拿圣旨,声言“清君侧”。
第四天,鲍守信的八万水师击破刘光世,在姑苏安顿好了人心之后,也分兵五万从姑苏杀来,杭州湾中,也出现了时天俊的铁甲战舰,人数不下三万,临安城中,已经是强敌四伏,八面楚歌了。
第五天,曹霖的先头部队过了大江,领兵的正是天下无敌大将军赵英北,三千铁甲精骑一入城,立即引来满城的欢呼声。
曹霖的六万江南子弟兵,也在五日傍晚赶到,但并不急于出战,似在等什么,曹霖此次回援,没有带花横、费滚等旧晋的将领,所谓人心隔肚皮,万一他们头脑一发昏,来个“精忠报国”的窝里反,那情况就大大的糟糕了,人多少都有一种观望的心态,只要尽快的击溃晋献帝的这些残兵败将,彻底消灭旧晋最后的这一股顽固力量,那些观望的旧晋军官,自会死心塌地的跟随新主,天下曹霖就坐定了。
第六天曹霖早晨依旧闭关不出。只到下午申时,才开关出战,应天城南面的安德门外,金黄色野菊开遍山野的菊花台前,曹霖顶盔贯甲,跨下大青马,手执披风斩月飞龙宝刀,立于旌旗招展的骁骑中间,左有敖钰、谭熙婷、樊若兰、燕娉婷、柳叶青等肉妾,右有翟蕊、姜雪君、叱烈芸荥、姚叶、王静莹等艳姬,曹应贤、曹应天勒马立于近前,身后,山甲、丕豹、铁雕、童环等龙骧小将,如云般的雁翅排开,赵英北一夹墨麒麟,舞锤大叫道“吾乃天下无敌大将军,晋山公赵英北,对面的老鬼,哪个先来祭小爷的锤”
殷破败看那大锤,倒吸了一口凉气,当年曹家大公子曹雷,一对八十斤重的檑鼓瓮金锤,几乎已经打尽天下无敌手,他们这些指挥使,单挑起来,皆不是曹雷的对手,今日看赵英北的手中的赤金八龙锤,比当年曹雷的还要大了一号,不由心中凛凛,然此战决不能败,否则,妻媳子女,皆要为,儿孙子侄,皆要为奴,暗暗定下心神,大声道“可使曹霖前来答话”
曹霖一夹大青马,走上前来,左边樊若兰、右边姜雪君,双豹齐出,一齐跟了出来,谭熙婷低声对其子曹应天道“日后天儿若想成大事,必要设法占有这两位姨娘。”
曹应天点头。
殷破败道“曹霖自古只有天在上,哪有山高与天齐老夫与你父曹猛平辈论交,不忍故人子孙沦为匪类,今若悬崖勒马,老夫可在天子面前,保你为王。”
曹霖横刀狂笑道“问天下江山谁做主,敢叫日月换新天,殷破败若你还念是家父的麾下,何不来投我,我保你蟒袍玉带,福阴子孙,决不食言。”
殷破败厉笑道“曹霖你家世受皇恩,天子待你曹家不薄”
曹霖怒声道“我曹家自开国以来,为大晋披肝沥胆,世代戍边,真个是饥餐风头露,渴饮刀头血,到头来落了个满门抄斩,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况且晋帝无道,对内强狠,视国内子民为猪狗,设豹宫,训牝畜,逸无度,糟蹋了天下百姓多少好儿女对外软弱,一味的向区区番邦小国纳岁贡、献美女,如此不爱惜百姓的朝廷,天下百姓要他何用种种行为证明,晋廷不但不能保障天下百姓的福祉,对于天下百姓来说,还是个大祸患,百姓忍无可忍,于是天下刀兵四起,反王林立,就算犬戎不入侵,天下百姓也必会废了这个无道的朝堂,另举贤主,以为天下苍生计。”
殷破败哼道“那你自认为是天下贤主,能保障天下百姓的福祉了”
曹霖愣了一下,所谓的天下,根本不应该有什么主,天下乃是天下人的天下,非是一人之天下,国乃全国百姓之国,也不是一人之国,灭犬戎,除大晋,似乎事事顺利,但真到他面南背北之日,却要如何面对天下苍生
安自在在城头上,摇扇大声道“灭戎废晋之后,新朝将以律法为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殷破败冷笑道“说得容易,做起来就难了”
姜雪急道“爷这个老头儿在蛊惑您的心哩,类似的理论,我千叶散花教大起山东之时,也没少用过,呔殷老头,可敢放马过来,与某决战”
殷破败大笑道“千叶散花圣母,老夫知道你艺业高强,老夫只是想与曹霖谈一谈而已,这天下无论谁坐,总有许多不是之处,若是人人如他般的悖反不法,这天下将永远动荡不安,所谓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候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曹霖摇摇头道“这事我以后再想,今日且先斩了你个老鬼再说,谁人上前,与本帅擒下此獠”
赵英北大吼一声,将双锤对碰,“当”的一声暴响,道“老头儿,伸过脑袋来,吃小爷一锤吧。”
龙都将军雷万里大怒道“杀鸡何用宰牛刀,小娃娃,且吃老夫一刀。”
雷、赵马兽相交,赵英北举锤一撩,雷万里的大刀就飞了,复回手一锤,将雷老头毙于马下。
山海王陆霸、西凉王连闯对望了一眼,双马齐出,大叫道“吃某一枪。”
赵采菱咯咯妖笑道“两个老鬼好不要脸,竟然以天下成名大将的身份,合击一个小辈,此事传扬天下,你们两个老东西就太有面子了,英北,不如我来助你”
赵英北大笑道“吾视这两个老鬼,如土狗瓦鸡,不值一哂,老婆不必上前,三合之内,吾必定毙了他们。”左手锤一撩,陆霸的长枪变蛇,落于金黄的菊花丛中,右手锤一挥,连闯的枪也脱手飞出,赵英北乃是天下第一条好汉,打遍天下无敌手,二个老头儿想跑时,战马怎能跑过赵英北的墨麒麟,早从被赵英北从背后赶上,一人赏了一锤,顿时了帐。
关内候张潜大叫一声,手舞竹节鞭,来战赵英北,樊若兰娇叱道“英北且退,看我来会他。”一摇手中的一对玄冰梨花枪,“凤点梨花”,劈面就剌。
樊若兰的艺业,在天下英雄排名榜上,排名第十二,张潜哪里是樊若兰的对手,在她的雪花豹前,只走了六七个回合,被樊若兰手起一枪,剌入咽喉,死尸立即栽于马下。
竹山公丰四海、昌平公相全忠、平江公刘从征一齐叫苦,各舞兵器,上阵厮杀,这厢里龙骧小将曲端、符延、孟珙立即迎上,大叫道“老头儿休要张狂。”
燕娉婷看得咯咯娇笑道“这些老鬼,可是全疯掉了”
曹应贤回眼一看,见燕娉婷年纪只比他大上三四岁,笑靥如花,不由得就看得痴了,趁曹霖不备,凑过马来,低声道“姐姐生得好美,不知芳名如何称呼”
曹应天却是时刻留意他这个三哥,闻言亦低笑道“老三你昏了大头,她是老爹新收的宠物,就是你的小姨娘,姐你个大头鬼。”
曲端的点钢枪却是得翟诺传授过,数个回合一过,先一枪斜捅入相全忠的左肋,把相全忠立毙在当场后,却不退回本阵,横着那支点钢枪在边上挤眉弄眼的笑话符延、孟珙道“小孟、小符,早说过你们两个本事不济吧,多半天了,连一个老得快爬不动的老头儿也结果不了,本事如此耽,不如回家翻翻死算了“
符延、孟珙当即回骂。
刘从征大怒道“你们这些小鬼,个个艺业高强,是从哪个地缝里冒出来的”
符延怒道“老头儿你就别管我们了,顾着你自己的老命吧”
曹霖也在他们身后叫道“符延、孟珙,速战速决,小曲,你给我退回来,若是对阵那些箭手射你就惨了。”
刘从征、丰四海到底是年老之人,和艺业差不多的年轻人对阵,反应已经远远跟不上,所占的优势,就是临阵的经验,可是符延、孟珙随曹霖北伐归来,大小战阵,经历的也并不比两个老头儿少,刘从征、丰四海就一点便宜也占不到了,三十个回合一过,两个老头儿就越加手忙脚乱起来。
殷九荣大惊,照这样下去,不出二十个回合,刘从征、丰四海定是性命难保,忙纵马舞刀,跑出阵来大叫道“两位国公稍歇,待我来斩了他们。”
姜雪君仰天妖笑道“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老鬼休走,照奶奶一槊吧”
殷九荣认得她是千叶散花教主,也知她艺业非凡,今日和她对阵,有死无生,无奈两军阵前,退缩不得,当下一咬牙,急挥丧门刀,敌住了姜雪君。
龙骧小将王坚、李宝纵马也冲了上来,姜雪君道“这个老鬼交给我,不用你们帮忙,滚一边玩去。”
王坚、李宝傻笑一声,也不好再回本阵,向曲端招呼道“小曲,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帮小符、小孟解决了那两个老鬼”
符延、孟珙忙道“滚一边去,这两个老鬼不行了,别来拾我们的麦子”
王坚嘻笑道“我们好意帮你们,就别推了”说着话,猛的纵马窜上,斜剌里一刀,捅入了刘从征的。
刘从征目眦尽裂,大吼道“竖子敢尔”
刘从征话音未落,脑后一痛,却是离得最近的曲端从背后偷袭,一枪抽在了他的后脑上,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殷破败心疼得大叫一声“无耻小辈,本帅定斩汝头。”一夹战马,就冲曲端来了。
曹霖早已看见,也纵大青马,横刀拦在殷破败面前,微笑道“老头儿,我俩亲近亲近”
殷破败气道“曹小辈,今日老夫来教训教训你。”
曹霖哼道“休要讲嘴,手底下见真章”“大漠狂沙”挥刀就剁。
殷破败素知曹家功夫厉害,不敢大意硬接,横过刀杆,取巧使了个“钓鱼刀”,缷了曹霖刀上的猛劲,尤感到两臂发麻。
曹霖笑道“老滑头接本帅几刀”“刷、刷、刷”一连几刀,劈得殷破败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曹霖也不急于将其弄死,裂嘴一笑道“殷家老头,弃刀投降,胡乱认人错儿,我决不追究你今日冒犯之罪”
殷破败老人的倔劲儿上来了,将头一梗,怒吼道“老夫一把年纪了,还向你一个后生晚辈认错想当年,老夫是御点的武状元,你爹曹猛却是因曹皇后之故,平白免了科举,直接升入殿检司,无尺寸之功而任御前中郎将,老夫堂堂一个武状元,反受他的节制,端得是不平的紧。”
曹霖大笑道“老头儿也恁小气了,我父少年时若是科考,枪下根本就不可能有一合之将,晋帝想是知道我父本事,多留一个名额给你们有何不好,切些许小事,你也记恨多年,算了吧,只要你肯降我,我也弄个殿前中郎将与你做做如何”
殷破败架住曹霖的刀,气喘吁吁的恨道“曹小辈如今我是大晋皇帝御封的靖山王,如何再做中郎将休得羞辱于我,告诉你,殷某生是大晋的人,死是大晋的鬼。”
曹霖忽然将脸一变,冷喝道“老匹夫今日我也算是好话说尽,连给你数个机会都不要,难道你以为,真得能敌住我的披风斩月飞龙刀么接好了,这才是真正的一刀”
殷破败见躲无可躲,一咬没几颗牙齿的老嘴,横过刀杆,大叫一声“哎呔开”
“当”得一声闷响,殷破败军中资厉最老,但并不代表他的本事也是最狠,他的宝刀,根本无法磕开曹霖的披风斩月飞龙,曹霖刀杆一转,“嗖”的一声,一颗白发苍苍的人头就飞了运来,复一刀,将殷破败无头的尸体由颈至,劈为两片,鲜血狂喷,直染得阵前菊花血红一片。
那厢里,姜雪君早结果了殷九荣的性命,只提着大槊在边上看,丰四海也被王坚斩去了。
曹霖大喝道“放信炮”城头三声大炮响起,三串大红色的焰花,在傍晚的夜空炸开,显得分外好看。
曹霖将刀一举,吼道“杀”六万精骑兵,三十六万匹战马一齐狂冲而上,所经处如洪水奔涌,殷破败带兵将,顿时死伤惨重。
与此同时,本应做为合后押运粮草的董方平,领哈勇、毕方、刘奋、李在四个兄弟,领精兵五万,反从六安渡过大江,自铜陵方向经芜湖,昼伏夜行,约好了也就在今日傍晚赶到,晋兵立时腹背受敌。
只在两个时辰间,殷破败的五万人马,十去其八九,侥幸没死的,都缴了兵器,被打为贱户,妻子儿女,世代为奴为。
曹霖歇兵一日,又过了两天,曹霖领精骑南下,直捣临安,只用了半天时间,就打破了临安城。
简陋的禁宫之中,大队曹兵涌入,曹霖手提逆天斩,走在最前面,大晋的皇后周媚香纵体入怀,曹霖左手提刀,右手揽着她的大笑,晋献帝看得目瞪口呆,将头直摇。
太后李淑贤披头散发,跣足跑至曹霖面前,哭叫道“曹霖你欲将晋帝如何”
曹霖笑道“还能如何剁碎了喂狗就是。”
李淑贤疯了般的大叫道“曹霖你不是千军万马之前说过,精忠报国,唯死而已吗你身为大将,怎能失言”
曹霖哂笑道“我是说精忠报国,可没说过精忠报他这个白痴。”
李淑贤嘶声道“就算如此,你还是不能杀他”
曹霖当着晋帝的面,亲了周媚香一下小嘴,笑道“说个理由”
李淑贤颤抖的说道“四十二年前,你还没出生,晋宣帝二十一年,成亲王姬策因想谋夺太子之位,听从了府中谋士的建议,表面上远离女色,其中的一名侧妃也被远远派到妙明寺,为宣帝沐浴祈福给外人看。
大将军曹棉意间进寺游玩,邂逅那名王妃,两人一来二去的有了私情,在你出生的前一年,产下了姬玳,后为成帝的九皇子,就是现在的献皇帝,后一年,曹猛告诉那王妃,他的正妻产子了,宣帝赐名霖,字泽润,再一年,那王妃和曹猛又产一女,取名春萝“
曹霖目瞪口呆,吼道“胡说这不可能,你个贱妇,死到临头,还敢花言巧语。”
李淑贤疯笑道“不可能你去问小董,当年曹大将军在寺中偷嘴的时候,就是他带人在外面把风,董方平你个小鬼在哪里,你家小主人不信这事哩,是男人的话出来说句实话。”
曹霖知道其父成性,小时候家中就有许多姨娘,四个兄长皆是曹猛大婚之前的侍妾所产,活着的还有范淑芳,已经被自己收为肉妾,其余许多的姨娘,依稀还能记得她们的姓氏样貌,个个都是绝色,就如眼前的李淑贤一样的漂亮。
晋献帝姬玳忽然跳了起来,哑声道“这不可能断不可能”
李淑贤苦笑道“曹霖现在你该明白,其实你做皇帝,他做皇帝,这天下其实都已经姓曹了,哀家并不反对你做天子,但是你却不能手足相残,杀了你同父异母的兄长”
曹霖哈哈傻笑了两声,一跤跌在地上,铁雕、童环忙把他扶了起来。
李淑贤接道“后来,曹猛战功日隆,宣帝为收其心,竟然下旨将皇室中生得最美的小公主姬春萝,嫁给曹家的嫡子曹霖为妻,你们两个本是兄妹,宣帝不明白,姬策不明白,曹猛却是明白的紧,当即一口回绝,宣帝大怒,以为曹猛有异心,暗暗下了剪除曹家的决心”
曹霖把手直摇,再不想听下去,绕来绕来,却原来都为了这一段故事,实是家丑难扬,急带了兵将离开大内皇宫,令铁雕、童环、山甲、丕豹把守四门,密找安自在商议,却死也不肯说出不立杀献帝的理由。
安自在也不追问,只教曹霖如此如此即可,献帝杀不杀,也不关宏旨了。
第二日,曹霖令行军主薄唐桥,带着山甲、童环去找献帝,逼他写禅让御诏,第一诏出来,公布天下,曹霖请辞。
献帝在曹家文武的逼迫下再请禅让,曹霖再请辞,如此第三道过后,曹霖“不得已”接收了献帝禅让的美意,在应天城的冶山,筑大宫,取名“朝天”,云柱戟门,宏伟万千,于瑞雪纷飞中,受了天子之位,定国号为“魏”。
大魏疆域,东到大海,西到乌拉而山,南到马六甲海峡,北到北冰洋,纵横上万里,大魏不禁工商,商贸自由,远洋的十三帆大型货船,直到波斯、罗马、刚果等地。
又一年,安南王汤林从马来的土人口中,知道了一个叫做“澳大利亚”巨大富饶的国度,立即派人去寻找,次年,以铁甲战舰百艘,大败澳州的土人,尽占其地,又向西大败红毛鬼子,控制天竺海陆两疆。
福王张杆,使人远帐出了大洋,发现了南美大陆,续而再向北,全占了两美大陆,大兴族类。
十年后,巨大的商贸活动,带动大魏的整个经济,哄哄烈烈的工业化大生产开始了,曹霖为顺民意,毅然下决心,决定大魏政权,实行“君主立宪制”,安自在成功的成为大魏民意选举的第一任首相。
远离地球的这一颗行星之上,又一个崭新的时代开始了。
全书完
感谢兄弟们的支技,特别是雨兄,下一部书,将全是黄色的生活,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