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点着一排蜡烛,小雨的脸上充满着一种神秘的笑容。
铁蛋真诚地走过去,送上他的鲜花和祝福。
“今晚我好想醉一场铁蛋,你进了这条门,你就得陪我喝下去我不想别人来打扰我们我不是有意骗你,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小雨的声音有着一种酸涩的凄楚和无奈。
屋内的烛光闪出一种迷漓梦境般的光芒,铁蛋像失去魂儿一样,迷迷糊糊地嗅着房间的幽香,感觉心里无比的舒畅。
两人就在小木屋里,默默地弄点晚餐,喝了点酒,就坐在沙发上。
“今天我好开心铁蛋,真的谢谢你”
小雨似乎心事重重地说。
铁蛋模模糊糊地一笑,感染了她那种伤感的语气,铁蛋说:“每个人都有孤独寂寞的时候,能让我感觉你最脆弱最伤情的一面,我才觉得自己是多么与你相似”
“是吗”
小雨倒了满满两杯酒,递一杯给铁蛋后轻轻一笑,“来,先干了这一杯”
有好一刻他们没有说话,默默地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铁蛋有了一种晕晕然的感觉,这时,小雨突然凑到他的耳边说:“铁蛋,你知道吗你是世间罕见的男人你的爱纯洁美好深不见底”
“是吗”
铁蛋迷迷糊糊地反应,心里浮起了一种悲怆的情绪,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只觉得莫名其妙的伤感。
“我看得出来,铁蛋,”
小雨打了一个酒呃,一股酒气冲进铁蛋的鼻孔,“你和我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只不过你被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伪装起来,你不敢真实地面对自己”
小雨说完,一只手臂就轻轻地压在铁蛋的肩上。
铁蛋突然打了一个寒颤,摆了摆头,感觉有了一点清醒。铁蛋轻轻地把小雨的手放下,嘴里这样说:“小雨,你千万不能喝醉呵”
“我巴不得自己早些醉呢”
小雨的嘴角飘起一丝梦幻般的笑,“这样,我才会掏出我的心,掏出我那份真实的赤裸裸的感情”
说句实在话,面对此情此景,铁蛋应该马上离开,可是鬼使神差,他仍坐在小木屋里。
“铁蛋,我知道你是一个有强烈感情的男孩你对这个世界充满着迷惑,就像我一样只是有一点不同的是,你比较压抑你不敢真实地面对自己我观察你好久,林韵同你,原本是多么幸福的一对但是今天,你不但没有一丝幸福的感觉,相反,我从你的眼里,看出一丝绝望和空虚”
铁蛋想他大概是有点醉了,听着小雨那莫名其妙的鬼话,这几天来的精神恍惚此刻又来了,耳边,仍是小雨那种飘忽的不真实的语言:“你知道吗人类最大的毛病是什么如果不能欺骗别人,那么就只好欺骗自己你不能伤害林韵,那么就只能伤害你自己”
铁蛋的眼前,恍恍惚惚浮起许多幻境。
“我是一个渴望激情的女人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忘了一切忘了属于我的耻辱与痛苦铁蛋,在今天,我清清楚楚地告诉你我需要你我疯狂地想要你我不是一个正经的女人我没有负担不需要责任我清楚我需要什么我渴望那种原始的激情来燃烧我的心,把我的灵魂超度到天国中去”
铁蛋恍惚觉得眼前的女人好熟悉,熟悉得就像不久前发生过一样,似乎也是这样的环境,另一个女人,不是林韵,在他的耳边喃喃地说着一样的令人心跳的话铁蛋的心蓦地激起了一种,一种没来由的焦渴
就在一瞬间,小雨冲向了铁蛋,紧紧地抱住铁蛋的腰,一只手就去解铁蛋的衣服,另一只手,松开了自己的紧身上衣。
当赤裸的小雨完全暴露在铁蛋的眼前,那种熟悉的气息向铁蛋的心际飘来,铁蛋的血液腾地上升。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可是,就在同一时间,冥冥之中好像有人在对铁蛋说:铁蛋,不可铁蛋努力地晃了一下头,迅速挣脱小雨的手冷静地对她说:“小雨,请你爱惜自己,马上穿上衣服”
小雨火辣辣的眼光望着铁蛋,脸上仍是一种妖魅的笑,说:“我不信我就是不信我什么都不在乎你还在乎什么”
铁蛋紧紧地闭上眼,一颗心怦怦地跳
小雨在铁蛋的耳边喃喃地说:“没有犯罪没有耻辱抛开那些莫名其妙的思想吧我是一个女人你是一个男人我们相爱没有错”
铁蛋感觉小雨那丰满成熟的女人身体在向他靠近又靠近,那种原始的欲火像要烧毁一切地向他蔓延。铁蛋闭上眼,慌乱中伸出自己颤动的手,推开小雨。
“铁蛋,要我吧要我吧”
一种慑人心魄的声音在铁蛋耳边一次又一次地响起。
铁蛋感到自己彻底地松懈下来,没有了一丝力气。他睁开眼,这时就看见小雨正伏在他的身上,一双手在不停地忙乱同时嘴里在嘴里在胡言乱语。
铁蛋静静地躺着,任凭小雨不断地向他冲撞着,揉搓着,他觉得自己正沉落在地狱的底层,有着一种深深切切的悲哀。
“你这个懦夫你这个无能你不是男人”
好久好久,铁蛋的耳边响起了小雨这样恶狠狠的谩骂,接着便是呜呜的哭声。
铁蛋惶乱地穿好衣服,茫然地打开木门,心里还在想起小雨的谩骂:你这个懦夫你这个无能你不是男人
“你不是男人”
铁蛋的脑海轰然
铁蛋来到外面,茫然地四顾,冬日的寒冷深深地透进他的骨髓,他不知道要去哪里,只觉得一种深深的悲哀像梦游似的,他僵直地往前走去。
大概已经是深夜了吧,路上行人稀少。铁蛋在一根路灯电线杆上靠了一会,接着又往前走。
铁蛋发现自己正走在通往红尘小筑的路上。小路幽深绵长,铁蛋感到额上有冷汗冒出,但是他的脚仍是机械地往前走着。
前面逐渐出现了一幢漂亮的房子,正是红尘小筑。铁蛋低低地呼叫一声,嘴里说:韵,我来了,我来看你了你的病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