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心里话,玫瑰是一种陌生的让王明有种堕落快感的女孩,她的柔弱和某种病态的美,让王明无法抵制那种和某种满足王明知道他灵魂中的无耻那个林韵,但他没有办法,离婚后的岁月是在一种痛苦和疯狂中度过,王明真不知道他今后的人生该如何度过
王明渴望一种像“玫瑰花开”般的柔情来填满他的空虚和心灵,雅雅在遥远的天堂给了他所有最美好的回忆,这回忆经常缠绕着他,使他痛苦而又茫然。
王明按着玫瑰给他的地址找到了一幢三层楼的住院。
那是一幢陈旧的老式建筑物,可能房价便宜,玫瑰就租在这里。
同楼的还有好几个玫瑰的姐妹,她们都在“玫瑰花开”上班,她们分别叫米兰、桃花和马兰花,都是以花名作人名。
王明望着这啼笑皆非的“花儿”姑娘,还有这幢陈旧的老房子,他心里恍惚间就似走进了旧社会的胭脂楼,浓妆艳抹的妓女们陆续出来,等着他这个风流的公子哥挑选。
当然,这不是旧社会,也没有浓妆艳抹的妓女们,而王明也不是寻花问柳的嫖客。虽然他不怀好意来找一个叫玫瑰的女孩,但他那时的感觉就真的像那么回事儿。
玫瑰正在同几个“花儿”搓麻将,看见王明来,惊讶地站了起来。麻将立时散了,“花儿”们一个个疑惑地看着王明,奇怪今天怎么突然跑来一个英俊高大的帅哥。
王明微笑着望着她们,不停地向她们点头。
玫瑰笑着告诉王明,她住在三楼,在“花儿”们的一阵嘻笑之中,王明跟着她走上了三楼。
房间布置得淡雅简洁,看得出来玫瑰很会过日子。她同米兰独住三楼,房子很大,一间客厅,两间卧房,外加洗手间厨房什么的,加起来可能有一百二十几个平方。王明笑着对她说:“你真阔气,比我住的房间大多了”
“我喜欢清静”
玫瑰说,“房间本来有三个人住的,今年有个女孩辞职不干了,后来想想少个人倒也安静些,房租也要不了多少,干脆就同米兰两个人住算了”
王明像非常熟悉的样子打开房间的一扇窗,楼下院子里,种着各种花草,一簇簇红的、黄的、白的花儿挤满枝头,微风一吹,阵阵清香便飘过来。
“你看那里,是我特意种下的玫瑰”
玫瑰向王明微笑着,王明随着她的视线望去,立时便看到一簇簇玫瑰花,红色的显得那么华贵,白色的是那样洁白无瑕,它们相互簇拥着,在微风的吹拂下,像一个花的摇篮。
在一瞬间,王明发现自己竟有点心动,说不清为什么,他眼前飘起了林韵的影子。
“知道吗”
玫瑰说,脸上是一种神圣的光彩,“我十六岁那年,跟着我娘,住在一个好大好大的城市里,那里有一家玫瑰花开的旅馆,听名字就那么动人旅馆的后院,正是玫瑰花开的时候,红色的,白色的,舒枝展叶,散发出阵阵香气我陶醉了陶醉在那如梦如幻的季节里,没有烦恼也没有忧愁我快乐得像个小天使我妈常常对着我笑,说我前世就是玫瑰花”
“你很喜欢玫瑰花吗”
王明问玫瑰。
“是的,”
玫瑰点点头,“刚来这座城市,我就喜欢上玫瑰花开这座娱乐城,总觉得玫瑰花是世上最美的花,它的清香常让我陶醉”
王明轻轻地“哦”了一声便不再吭声。
玫瑰从房间里掏出她的所有照片给王明看,其中有一张王明看得出是在一个小镇上拍的,背景是一条混浊的河,模糊中还看得出有两个妇女在河边洗衣服。
“这是哪里”
王明问。
“我的故乡,一个贫穷的地方不过,尽管贫穷,我还是喜欢那里,总感觉故乡是亲切的,那里有许多童年的回忆。”
“送给我好吗”
王明眼睛看着照片,含着笑看着玫瑰。
“你也喜欢这张吗玫瑰脸上有了一丝娇羞。
“越是古老的地方我越是喜欢”
王明茫然地对玫瑰说,“看着它,你就会想起许多”
“你老家也是这样的小镇吗”
玫瑰问,眉眼间是一种难见的柔情。
“是的”
王明轻轻地点头,“很多年前我住的小镇比你照片中的地方还古老,那里有我的初恋故事经常在梦中,我会想到它”
“哦”
玫瑰羞涩地看着王明,“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呢怎么样了,初恋情人去哪里了你们分手了”
“是的”
王明充满忧伤地说,一丝诡秘的微笑浮在嘴角,同时看着玫瑰那种专注而神往的神情,他莫名其妙地暗自窃笑,“她走了,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从此我失去了一个多么好的姑娘”
“你拿去吧,”
玫瑰看了看王明,轻声说,“照片中的我是在十六岁时拍的,拍得不好,是个乡下的野姑娘,你不嫌弃就拿去吧”
王明装做非常小心的样子把照片放进怀里,玫瑰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玫瑰“王明突然颤声地对玫瑰说,“在这个异乡的城市,我好空虚,好寂寞我一直在漂泊,在流浪没有人能真实地走进我的内心”
玫瑰惊愕地一抬头,立时便接触到王明那双热辣辣的眼光,在她还是迷惑的一瞬间,王明抓住时机一下子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玫瑰在王明的怀里努力挣扎,但很快就没有力气了。王明有点惊愕,感觉是如此脆弱的一个女孩子,心里窃喜,同时嘴里喃喃地对她说:“玫瑰,玫瑰,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就觉得心里好喜欢你,只是你的工作让我厌恶,所以我不敢吐露我的心思但我还是忍不住了,我来找你了”
玫瑰在王明的怀里无力地看着他,眼里是晶莹的泪。王明疯狂地吻住了她。
玫瑰睁着那双泪眼用异常平静的声调问王明:“你真的喜欢我假如我死了,你会同我一起死吗”
王明激冽地打了个冷颤,接着看了看玫瑰,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玫瑰瞬间羞红了脸,悄悄地把头埋在王明的怀里。
过了好久好久,玫瑰在王明怀里哭着说:“你不嫌弃我是个按摩女孩你不嫌我脏”
“不”
王明无耻地摇头,感觉灵魂里有一种堕落的快感。
当天晚上,王明没有离开玫瑰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