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烦死!”皇甫聿有些恼,这女人都这么一副模样,还去关心别人,她现在最应该的是休息,于是,他催道:“你快睡,等找到她我叫你!”
原浅乖乖巧巧地点了点头,便闭着眼睛,陷入黑甜乡。
不论的多么倔强多么强悍的人,睡着的时候总是恬静温柔的。
当原浅放下一切陷入沉睡,那妖丽的眸子阖上,这个黑暗如恶魔一般的女人变得如天使一般干净圣洁。
其实,原浅身上,唯一的黑暗气息,就是那一对大大的妖冶的眸子。
漆黑漆黑的,像是会摄魂似的……
当你望进去的刹那,便止不住会被吸引。
可当她睡着,当她剥离了平日里或虚伪或凌厉的面具,她是如此的脆弱,如此的娇小,如此的柔软,像是个孩子,让人止不住好好守护好他……
皇甫聿吻了吻原浅的脸颊,便拧了条湿毛巾,覆盖在她额头上,又用其他毛巾给她擦了擦小脸,给她降了降温,让她不那么难受,就去冲澡……
洗漱的间隙里,皇甫聿有些小磨牙。
是狠狠一夜休整个几天,还是持久作战一天就一两回,这是个问题!
皇甫聿非常纠结,因为他发现无论做出怎样的选择,他都会……欲求不满!
欲求不满总是很难受的。
可真把这丫头弄死在床上,他以后去哪里找这么合拍的小妖精啊!
烦!
纠结了半晌,皇甫二少还是决定持久战,就要个一两回,然后让原浅用手或者嘴!
做出这样的选择,皇甫二少还是很怨念的,昨晚上那样疯狂的感觉,真的相当好,他虽然非常失控,但是那样绚丽的感觉,皇甫聿经历过一次,便深陷其中。
原浅,这丫头,到底是什么做的啊……
他怎么要都要不够!
带着一大堆杂念,皇甫二少洗漱完毕,换好衣服,便出门,向服务生问云晓霜的状况。
服务生说,云晓霜昨晚和一名男模进了二楼的房间,还没起来。
皇甫聿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如若他是云晓霜,在所剩不多的生命里,也应该会好好享受生活,也好好享受……男人!
“等她出门了告诉我!”皇甫聿丢给服务生一把小费。
服务生看着钱,登时一喜,立马答应了下来:“好的!”
皇甫聿问清楚了云晓霜的状况,便打算回去陪原浅,却听到楼下一片喧哗,尖叫声、警笛声不断……
“怎么回事?”皇甫聿皱眉问道,现在也不过七点半,并没有到游轮靠岸的时间,可那警笛声,赫然是码头上传来的……
服务生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低着头沉默。
“快说!”皇甫聿命令道。
服务生咽了口口水,这才慢吞吞地开口说:“今早上,我们的船往回行驶的时候,发现甲板上死了一个人。”
死人?
这种订婚宴,闹出人命,这绝对是大丑闻,对“倾城”这品牌也会是个巨大的打击。
可杜相宜是超火的一线,她的订婚宴,媒体必然会大肆报道。
若是死了人,这简直就是灾难。
皇甫聿估摸着,时家绝对会把这件事压下去,就算真的要上新闻报道,也只会以后无限挪后,轻描淡写地写过去,努力和时家的订婚宴撇开关系。
“死得是谁?”皇甫聿问道。
服务生立马摇了摇头:“不清楚,我只是听说的!”
皇甫聿并不想蒙在骨子里,便跑下去看,服务生立马制止:“聿少,不行……”
皇甫聿哪里管得了他,一把推开他,来到甲板上。
时家的人站在一旁,脸色都相当难看,完全没料到喜事会变成悲剧。
杜相宜靠在时南柏怀疑,不忍心看下去,时南序脸色也相当难看,也就时南柏,还相当镇定地咨询着专业人员一些问题……
那些专业人员收好尸,然后迅速地打扫现场,让整艘游轮恢复往日的奢华明亮。
皇甫聿看了下死人的脸,眉心皱了皱,那个死掉的女人,赫然是昨晚和原浅有争执的洛雪瑶。
洛雪瑶死了?
怎么死的?
这一切又意味着什么?
敏锐如皇甫聿,嗅到了一丝不祥的气息,这不祥的气息,直指原浅。
原浅,或者说时间,到底得罪了谁,才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入阴谋之中。
只不过,不论得罪谁,原浅是他的女人,无论如何,他都会护住她。
正打算上去,发觉沈南陌过来了,他是医生,上了船之后,看了眼尸体,便走了过来,低声问皇甫聿说:“不是游轮会么?怎么会出这种事情?”
皇甫聿摇头:“我怎么知道。”
他虽然否认这些,可直觉里却觉得这一切,都是冲着原浅来的。
原浅一回云城,便波折不断,又是绑架,又是被逼跳楼,现在和原浅又争端的洛雪瑶也死了……
如果是一两件,皇甫聿还会觉得是巧合。
可当如此频繁的事故发生,且一次次地想要害死原浅,皇甫聿便知道,这一切都是阴谋。
然,到底是谁,在幕后操作着这一切,逼着原浅陷入死亡和痛苦的境遇。
皇甫聿陷入了沉思。
沈南陌低低地道:“是毒杀,死者摄入过量的氰化钠,从而导致猝死。”
皇甫聿是理科生,自然知道氰化钠这种化学物质,氰化钠为白色粒状或熔块,易溶于水,微溶于乙醇,有剧毒,吞服大剂量会导致猝死!
皇甫聿突然想起某个瞬间,洛雪瑶举起杯中酒,带着几许气愤和悲怆的一饮而尽。
而那杯酒,是楚恩恩递给原浅的酒。
原浅晃了晃,没喝,放了回去,喝了一杯橙汁。
难道……
皇甫聿想到当时的场景,仍然心有余悸,若不是原浅把酒放了回去,那现在猝死的……是原浅。
皇甫聿宛如梦呓一般呢喃道:“那杯酒起先是楚恩恩递给原浅喝的,原浅没喝,放了回去。”
沈南陌扬眉:“她是不是知道什么?”
皇甫聿回想了一下,说:“她有高嗅觉,估计是闻出味道不对,就放了回去。”
沈南陌完全没料到对方是冲着原浅来的,原浅这些日子的经历,难道还不够可怜吗?
不,原浅这些日子的一切,并不是简单的经历,更多的还是人为操纵。
沈南陌禁不住低呼:“也就是说,对方是冲着原浅来的,它要原浅死。”
皇甫聿面色凝重,点了点头。
沈南陌带着点疑惑地问:“那杯酒是楚恩恩递过来的,会不会是她做了什么手脚,还是,她也不过是给人当枪使了。”
皇甫聿理清全部线索,说:“原浅根本不认识楚恩恩,楚恩恩似乎很喜欢原浅,还早她要签名,但原浅并没理她。他俩根本不认识,楚恩恩根本没作案动机,所以我觉得后者的概率更大。”
“那个端酒的服务生呢?你还记得他的面容么?”沈南陌接着问。
皇甫聿摇了摇头,他当时的注意力都在原浅上面,根本没看服务生,纵使他过目不忘,又心细如发,可看都没看,怎么记得住。
“那你去问问原浅,时间据说是天才,她不仅有高嗅觉,而且记忆力也相当好。就算原浅不记得对方的脸,也会记得对方的味道。”沈南陌提醒道,顿了顿,又补充说,“我觉得你还是把这件事查清楚为妙,既然一切都是冲着原浅来的,那对方绝不会只出手一次。这次没得手,必然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嗯,我知道。”皇甫聿点头,“等处理完这阵子的事情我再问她,她现在要陪着云晓霜,根本没这个闲工夫弄这种事情。”
“人没闲工夫弄这些事情,就有闲工夫陪你了?皇甫聿,有些时候我会想,你对原浅这么狠,会不会有一天会后悔!”沈南陌轻叹一声,笑着发问。
毋庸置疑,原浅对皇甫聿而言,是特别的。
这个看似娇小柔弱实则强悍的女人正在一点点入侵着皇甫聿的生命。
皇甫聿多么冷静的人啊,原浅一生病,就焦急成啥样了,整个人大失风度地骂人。
他这样跳脚骂人,是不是因为他自己都不自知的担心,是不是因为他自己都不自知的自责……
“不可能。”
皇甫聿回得斩钉截铁。
他绝不会后悔的。
就算原浅逐渐变成一个极其重要的存在,但皇甫聿自认自己能控制好一切,不论是逼着原浅向自己臣服还是控制好自己的心不至于沉沦,他都能做得很好。
皇甫聿二十五年的人生,从没有任何事情在他的意料之外。
原浅,也绝不会变成那一个例外。
“死鸭子嘴硬!”
沈南陌咕哝了一句,和皇甫聿一起上了三楼,进了卧室。
因为门窗都未曾打开,室内仍然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麝香气息,那是两人欢好的证明。
看着凌乱的屋子,沈南陌用脚趾头想,昨晚皇甫聿这禽兽是多么亢奋多么激烈。
他来到床边,给原浅把了把脉,便写了几张调养的药方扔给皇甫聿:“这个用水煎煮隔天吃一回。”
中医用来调养身体最好不过,只要对症下药,不会有什么副作用,不像是西医,都是化工产品,很容易就有副作用。
然后,某位神医又拿了一大堆药物全部扔给了皇甫聿:“这些我估计你们都会用到,都有说明书,你自己看。”
皇甫聿从袋子里抽出一大瓶的液体,看了上面的标签,润滑剂。
这什么呀!
“润滑剂是什么?怎么用?”皇甫聿一本正经地问,他虽然知道一些汽车的润滑剂之类的,但药物润滑,这是什么。
沈南陌有些捂脸,每次这家伙满脸认真地问一些禁忌的问题,那场面,别提多违和。
“咳咳……”沈大医生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然后颇为冷艳地回道:“情趣用品,你自己看说明书。”
皇甫聿扫了一眼标签上的说明,眉宇皱了皱。
他说:“我们根本不需要这个。”
他们根本不存在润滑的问题,最主要的问题是size不太匹配。
这种比较私密的问题,讨论起来让沈大医生额头狂冒汗,但他还是很专业地问道:“那你们是哪方面的问题!”
皇甫聿眉宇一皱,认真思考了几秒钟,才说:“尺寸不适合。”
“我去!”沈南陌爆粗了,“你这样的男人,还要不要别人活了!”
皇甫聿的人生,就是四个字的写照:财大器粗。
他不仅长得帅,还高,也有钱,本身能力出众不说,就连那方面也那么猛……
这样的男人,生来就是让其他男人恨的对吧!
不过,沈南陌很快就平衡了,皇甫聿虽然各方面都是上帝的宠儿,特别优秀,但是他脾气差,特别招人恨。
他就觉得小原浅不可能喜欢这样的人渣,人吃软不吃硬,虽然现在看着乖乖的样子,指不定以后就会背后插皇甫聿一刀。
不过皇甫二少这么自我的男人是听不见劝的,不如让他好好吃个亏,才会记住如何去对待其他人。
皇甫聿自然知道沈南陌在骂什么,他冷艳地昂了昂下巴,傲娇极了:“你这种失败品看着我天天都在自卑吧!”
“……”
沈南陌一天纵英才的神医,人人称赞的存在,居然被皇甫聿形容成失败品,那感觉,别提多么古怪了。
可是吧,当你被人捧多了,有一个皇甫聿在你身边打击你,你就非常有努力工作努力向上的欲望。
不为啥,人皇甫二少这么优秀的人都这么拼。
你不拼不努力不刻苦,那就等着低微到尘埃吧!
“不跟你瞎贫了,我先回去了,你应该已经习惯照顾病人了,自己给原浅打青霉,然后让她吃药。以后别让人那么累,记得让她事后吃补药,不然身体早晚会垮掉。”
沈南陌叮嘱了一番,就匆匆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皇甫聿拿着药,端着热水,把原浅叫醒,让她服下,然后给她上药。
昨晚上,确实有些激烈,原浅的小身子一大堆吓人的印记。
皇甫聿突然有一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他无奈至极地叹了口气,然后认命地给原浅上药。
原浅躺在床上,任由男人折腾,只是吧,她官能敏锐,身体疼,男人哪怕动作轻柔,她也疼得厉害,于是她就在大手下轻轻颤抖了起来……
皇甫聿看着她轻轻抖动的样子,冷眸一眯:“就算你想要也得等身体养好,现在你都给我玩坏了,就算欲求不满也给我死死忍着。”
原浅:“……”
我明明只是疼而已。
而欲求不满的那个,明明就是你吧,混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