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水雪白的身子一点点露出来，细长光洁的脖子，浑圆饱满的胸，线条柔滑而流畅，该凸处凸，该收处收，到了小腹，则是一马平川如镜面一样光滑。宋甘宁惊诧于她的美，更惊诧于她的巫气。李若水完全变了个人，她几乎感觉不到身边还有个狼一样的男人盯着自己。她的专注让宋甘宁感到脑中一片澄明。
脱了衣裳的李若水不再是遭受苦难的桃花坪女人，她像走上祭坛献给神的女人一样美丽。宋甘宁看得愣了。李若水走到他面前解开他的纽扣，柔声地哄着他，像哄那些到这里接受洗礼的少女一样。宋甘宁的身体很硬朗，胸肌和腹肌相当明显，线条干练大度。李若水的心动了一下。
“我们下水去。你要跟住我。”李若水说。
她牵着宋甘宁的手缓缓而下，到了水里，她先沾了些水抹在自己额头、乳上、腹底，又双手合十对着岩壁上一块酷似女人的石头拜了三拜。宋甘宁也学着她的样子抹了水拜了三拜。潭子里的水比上次冷得多，宋甘宁只站了几分钟脚都给冻麻了。
“为什么天气越暖这里的水反而越冰了”宋甘宁好奇地问。
“这里的水一直都这个样，很冷冽的。”李若水说。
“我上次在这里一点都不冷呀”宋甘宁不相信。
“上次你在太阳潭泡过，阳气足，所以不觉着冷。”李若水说。
宋甘宁怕冷，提议先去太阳潭泡泡再回来。李若水说不行。她拿过宋甘宁的手掌看了看，说他阳气太足，心燥生火，对女人的欲念太强。宋甘宁低头一看，自己的物器果然昂扬着。
“你在月亮潭泡上半个小时，我再给你泄泄燥火，保管你出去后精神百倍。”
李若水沿着岩壁游过去采来一些青苔样的草药，放在嘴里嚼烂了喂给宋甘宁。宋甘宁问李若水吃这个草药有什么用，李若水说潭子里水寒，吃了这个草可以暖身，对女人有好处，对男人也有固肾作用。
宋甘宁只觉着草药苦涩难咽，吃下去后竟有一股暖意升起。李若水叫宋甘宁闭住气拉着他慢慢滑进水里，沉到潭子底下。潭子底下更冷，像冰窖一样。宋甘宁觉得自己都要被冻住了。原来在月亮潭底下有一条寒脉。
李若水见宋甘宁肌肤发紫，冷得受不了，示意他抱住自己。宋甘宁把李若水拥入怀中，她的身子一点都不冷，像绵羊一样柔软而温暖，很快驱散了宋甘宁的寒意。李若水把宋甘宁压在寒脉上。宋甘宁只觉着一股澄明之气注入自己体内，渐渐驱散了堆积已久的污秽。
李若水溜光的身子在透明的水底下显得异常迷人，她的肌肤白得可以看清细小的血管，一头秀发像渲染开去的墨痕浮在水层中。宋甘宁把李若水举起来，脸贴住她的小腹亲了亲。李若水的小腹一阵收缩，双脚一闭，带着宋甘宁浮出水潭。
“不许对我这样。”李若水警告宋甘宁。
“你太美了，我熬受不住。”宋甘宁说。
“这里不得那样，会玷污神灵的。我们泡好澡，我带你去另一个洞里，你想怎样都成。”李若水说。
宋甘宁收了心，抱着李若水，两个人浮在水潭中央泡了半个小时。李若水摸了摸宋甘宁的心脉，又看了看他的手掌说行了。
从月亮潭上来，李若水也不穿衣裳，拉着宋甘宁的手往一个侧洞走去。侧洞和黑，赤脚踩在上面凉凉的。宋甘宁怕踩着蛇，要去拿手电筒来。李若水笑了，说她是阴阳洞里的巫，除了神灵她最大了，什么东西都会避着她。
李若水见宋甘宁还害怕，自己走在前面，让他紧跟着。宋甘宁还是害怕，非从背后抱住她走。李若水笑了，说他像个孩子。两个人身贴身，慢慢地走过侧洞，到了一块溜光的石壁前，石壁外面是悬崖，望过去是另一个县的地界了。那些溪流和人家小得像蚂蚁。
“你带我来这里是为了看邻县的风景吗”宋甘宁有些失望。
“你等等。”李若水推开宋甘宁，双手在溜光的石壁上摸着，摸到一个地方，她嗨的一声用了力。溜光的石壁竟然移动了，露出一个明亮的入口。
李若水和宋甘宁侧着身子进去，里边又是个大洞，有石椅石桌石凳，清清爽爽的。这个大洞一半敞开的，也对着邻县地界。石椅石桌石凳都做在被岩石遮住的里面，长年不经风吹雨打。
“你看上面。”李若水指了指岩壁。
宋甘宁仔细一看，岩壁上画着许多人像，像是练功的图片。可是看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像了，因为每幅画面都有两个人，一男一女，或坐或抱，那姿势分明是在寻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