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生活其中的时代,诚如鲁迅先生所说,谁也不能拔着自己的头发离开它。然而,谁都试图给时代定位,给自己定位。法国现实主义作家巴尔扎克被恩格斯称为“时代的镜子”,他一生写了九十多部校旱,把这所有林林总总定名为《人间喜剧》;我国文学大师巴金先生,把他笔下的三十年代定名为“激流”时代,有《激流三部曲》为证。而到了二十世纪末、二十一世纪初,我们在无所不在的浮躁和纷乱里,却很难给自己所处的时代定位了。有人说,这是科技时代;有人说,这是知识时代;有人说,这是信息时代;有人说,这是精神迷茫时代;有人说,这是价值错位时代……在迷茫之中,我试图把这部校旱定名为《大众情人》,以此讨得一个自己的说法。
当下,人们都在讨论英雄,呼唤英雄,寻找英雄。的确,在和平年代,对英雄的界定是非常困难的。我倒以为,英雄是一种境界——诚如国学大师王国维所描绘的中国人那三大境界中最美妙的境界:“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也就是如晋朝竹林七贤阮籍所说的“世无英雄,遂时竖子成名。”既然如此,我觉得极平凡、极普通的憨哥这样的人物,应该成为时代英雄。所以,我专心致志地为他写了这个大传。
我很赞同钱钟书先生所说的“世上谈幽默的人很多,真正懂幽默的人极少”的观点,认定“幽默即智慧”。钱老夫子提倡的所谓“银笑”,在我看来,就是如月光般美妙、如秋水般优雅的亮晶晶的那种笑。那是一种没有铜臭气的幽默,是一种高级的幽默,用这幽默来套《大众情人》,也许憨哥就具有这种幽默。
许多作家都用不同的眼光来看世界。苏东坡看出红竹子来,有的人看出绿月亮来,有的人看出黑的雪来,而有的作家用狗眼来看世界,发出“无知便无畏”的呐喊。我眼里看到的时代是杂色,用红红绿绿的男女婚恋来描绘了一部和别人不一样的花花世界。这些灵动的故事,这些奇妙的构思,这些活生生的人物,在我的文稿中——在我的心灵里已经活了许多年。最近,感到有了一段难得的宁静时间,便推去各方面的应酬,终于把这部书稿完成了。值得强调的是,在创作这部长篇校旱期间,我侄子凯祥大学新闻系毕业之后,给我当了很好的助手。我的好几本书,他都出了大力,整天为我打印整理、出谋划策,起到了别人无法替代的作用。另外,中央电视台的朋友们也一再催促,希望这部作品能够早点问世。在此一并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