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斐.缔修科-白帝国的君王半拥着怀里的绝色美女出现在房间的时候,他首先注意到的就是在自己通体奶白色房间里,一抹极其苛突的黑色。
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正懒懒的靠在他白色的大床上安静的沉睡着,象一只休息中的野生黑豹,纯黑色的头发如夜色般服帖在他刚毅的脸上并带着点微微的湿意,视线下移,宽大的衣裳瑕意的半敞着,露出肌肉线条柔韧的蜜色胸膛。
男人即使沉睡着,高挑的剑眉依然没有舒展开来。
斐形状优美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幽雅的走到床边,注视了男人片刻,白玉般的手指抬起,一抹细长的闪电从他指端显现了出来,顺着他手指懒洋洋的缠绕了数圈后便电也似的朝躺床上的男人射去。
当看到男人被电惊醒过来并脸色很差的瞪自己的时候,斐觉得很愉快,因为他觉得居然敢在他床上睡着的男人碍眼极了,何况他还是一个黑色头发的男人。
他这辈子最讨厌黑色了。
傲哲天有严重的底血压,刚起床的时候身体几乎不能控制。
尤其是再次见到这长得过于美丽的少年,更让他的心口一阵发涩,压抑得难受,却不知道为何。
“奴隶,你似乎睡得很舒服?”白色头发的少年不冷不淡的开口,眼神有些玩味。
“抱歉,我太累了……”傲哲天从床上坐起,有些不稳的站在地板上,却被他另一道细小的闪电给击中双脚,一股刺疼又邪冷的瞬间从脚部传遍全身,顿时狼狈的跪倒在地板上。
妈的,真疼……傲哲天脸色隐隐不悦。
不过脸上却没有太多表情,只是抬头直视少年。心里却在恶毒的想到,难道少年非常介意自己比他略矮的事实么?
少年没有看他,而是打了个响指,吩咐上来的侍卫把他那张看起来非常奢侈的床烧毁掉,说是被肮脏的细菌污染了。对此举动傲哲天只是扬了扬眉没做任何表示,心里竟觉得有点愉快。
“我建议你至少有些自觉让我觉得愉快。”转身对着傲哲天,貌美得不似凡人的少年不知道从那里变出一根系着铁链的狗项圈丢到他的面前,眼里满是玩味的笑容:“你应该把自己栓在桌脚下,象只称职的狗乖乖的逗主人开心,或许我会丢给你一根狗骨头。”
傲哲天看了看丢在自己面前的项圈,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竟伸手戴了起来,一脸坦然:“如果这样能使您愉快的话。”
“听你的意思,象是我要你做什么你都心甘情愿的样子?”白发的美人半椅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身边艳妃的耳朵。
“当然。”傲哲天半垂着眼脸,语气恭敬的说道:“给您当狗可是比在呆在那该死的沙漠强多了。”停顿了下,他无视少年逐渐消失了笑容的脸:“希望你不建议我问您一个问题,您把大老远抓来就是为了让我当你的狗么?您的兴趣真……恩,特别。”
“呵,当然不,那岂不是太无趣了,我偶尔会想想试试一些野味。”少年起身走到傲哲天的面前俯视,那张如同处子的脸勾起一抹淫意的笑容,竟丝毫不觉得猥琐,反而越发美艳起来。
“现在把你的衣服脱了。你懂我的意思。”
“…………”傲哲天的身子不由得一僵,但很快恢复了过来。沉默了片刻,感觉自己脚也不那么疼了,便站起来跟少年面对着,同样勾起一抹淫邪的笑容,靠近他低声说道“如你所愿,我的殿下。”
衣服很快被卸下,蜜色的身体毫无遮掩的呈现在少年的面前,身体的主人无比坦然。甚至故意靠近少年。
周围的气氛顿时暧昧起来,连同那名美艳的女子都有些脸红。
“美丽的陛下,您希望怎么玩儿呢?”他的语气有调戏的味道。“温柔的?**的?还是玩角色扮演?”
少年大概没受过这样待遇,竟被一个赤身**的成熟男人用近似于调戏的语气询问一些匪夷所思的问题,脸色当即暗了下来,他身后的美女在害怕得发抖。
**是什么东西?角色扮演?
“需要我为你脱衣服么?”他边说边用一副很乐意为他服务的样子,手毫不犹豫的伸向少年雪白衣上的的精致纽扣,但立刻被他用力甩开来。
“拿开你的手,肮脏的贱奴。”彻底鄙视的眼神,阴冷得令傲哲天竟有些窒息。不一会,少年的双手已经射出一道凌厉阴寒的闪电,头也不回的射向身后美艳的女人。
女人的身体被闪电击中后瞬间象是要炸裂开来,但是闪电竟带着寒的属性,那些即将炸裂开来的血肉被冻得个结实,接着传开冰块破裂的声音,女人的尸体便分成无数快碎裂在了地板上,瞬间化为了清水蒸发掉了。
整个过程不到5秒……
傲哲天脸色有些发白,但是还保持着镇定。
这样的闪电跟叫醒自己的简直不是一个档次。
少年的举动让他很意外,就在刚才他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是最后那冷烈的杀气硬是冲到了那女人的身上。
傲哲天觉得有些诧异,对方竟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为了使自己不杀掉他,还将杀意转到那个女人身上,但是从他之前的态度来看,那个女人应该是少比较宠爱的,竟就这样杀掉了……
为什么?他究竟抓自己来有什么目?他不会可笑的以为他抓自己来是为了品尝下‘野味’,身为男人的他了解男人的眼神跟**,对方的眼里从来没对他有过丝毫的**,甚至,还有浓烈的恨意,那么这个家伙的到底打算怎么样?
不过看来对方不打算回答他。因为已经冷哼一声走掉了…………
傲哲天不由得松了口气,刚才脸上还挂着的邪痞神色已经丝毫没了踪影。他有些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想抽根烟,可惜没有。
刚才故意装成那副德行,却也是没办法的,演戏虽然不是他擅长,不过看刚才对方的样子,估计也被瞒过去了。
少年故意羞辱于自己,如果反抗的话,按对方的性格,他估计会吃不少苦头。
但假如让少年觉得其实羞辱他并不会使他难堪的话,那么这种羞辱便不会继续恶化下去。
傲哲天想自己做到了,在使对方厌恶离开的同时,他会抓紧时间找到自己的妻子,至少短时间内,少年还不会杀自己。
但宫殿外警卫森严,根本无法外出。
他心里不免有些着急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等待时机。
傲哲天从侍女的口中得知那个年轻的殿下基本一年内也不回自己寝宫一次,平常都是分别睡在那些妃子的寝宫中。
单是他的妃子就不下数百人,还不算皇宫外那些艳遇。
看着侍女向往而迷茫的眼神,他不由得冷笑。
对于这个少年的**生活不予置评,他用闲聊的方式从侍女的口中又慢慢的套出一些其他的信息。
少年有一个哥哥,统治着北方的一个军事大国,那里的人叫他翼帝,跟少年的身份—白帝——地位平等,两人关系极其的密切,偶尔会回到这里跟少年相聚。只是每次一回来都会发生一些事情,至于什么事情侍女没敢说,只是脸色很不好。
在皇宫的西北方有一处禁地,有高阶的魔法师跟圣战士日夜守卫,任何人不得入内也不得打听,违者身体会被处于极刑。
傲哲天无事的在这个房间呆了两天,一直找不到机会出门,直到第三天,皇宫发生巨变,外面乱成了一团,天空无数元素魔法球在攻击这个皇宫,听远处的声音跟架势,似乎有什么人攻打到皇宫里来了。
好机会。
乘着混乱他撂倒了一名侍卫并换上了对方的衣服,开始朝那天看到妻子的地方寻去。
凭着感觉加上准确的判断,他在没有被别人发现前找到了妻子所呆的宫殿,所幸那些侍侯她的侍女可能办什么事情去了,妻子一个人坐在寝宫里。
他压抑着激动的心情无声的出现在她的面前,硬生生的把她吓了一跳。
如此近距离的看着眼前完好无缺的妻子,他的双眼第一次有点发热……手指也不由得微微发颤。
经历了这样的巨变,他们还能活着聚在一起,已经没有比这个更令自己欣慰的事情了。傲哲天心里暗暗发誓,即使回不去原来的世界,他也会尽他所能及的付出一切能付出的代价,让她过上好的生活,不再受到任何的伤害跟委屈。
因为她是自己在这个世界里,唯一的寄托了。
至于他的儿子……傲哲天也无心顾及那么多了。他想世界上大概没有人比自己的儿子更讨厌自己了。
或许儿子会觉得这样反而得到了自由……
可接下来妻子的表现,却让傲哲天整个心都凉了半截。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惊恐的看着他,猛的站了起来。
“………………”傲哲天直直的盯着妻子,黑色的双眼深郁得看不到底,久久没有说话。
沉默了仿佛半个世纪后,才缓缓的开口,傲哲天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沙哑得可笑:“蕾,我曾经想象过无数次我们重逢的画面……但是,我却怎么也想不到……你再次见到我,竟是如此的……惊恐。”
他在她的眼里,只看到惊恐,慌乱,以及…………厌恶……
“我以为你死了!”妻子摇着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傲哲天,这个男人依旧如同自己记忆里的一样,英俊,精悍,内敛,除开他脸上隐隐的疲惫,一切都一样,只是她再也不会爱他了。
“我熬过来了,所以我来接你离开……”他尽可能温和的说,心有些乱。
“别开玩笑了!谁要离开!难道要我跟你这个奴隶一起受罪么!你究竟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你不要这样子看着我,难道我说错了?你不是奴隶吗?哈哈,或许你原来不是,但是你现在已经不是当初在21实际的商业的帝王了……在这个世界里,你连一个最下等的奴隶都不如,难道你要那么残忍让我跟你一起受罪么?!你真自私!”
“…………”傲哲天塄塄的看着妻子,原本犀利的双眼竟有些发颤,他觉得自己好象并不认识这个明明那么熟悉那么爱过的人,并且浑身发冷……如同身陷万丈冰窖。
可如今的冷,却比他在寒泉所实际受到的,更寒上百倍。
“傲哲天,如果你还爱我的话……你就应该消失,而不是出现在我的面前,假如别人发现我跟你有关系的话,那么我的立场也会变得危险……啊!你干什吗!”妻子的话还没说完,已被他顺势压在了她身后的床上。
手按着妻子纤细的手腕跟身体,傲哲天静静的凝视着她,英俊的脸上无一丝表情,只是那双眼睛如同深潭,黑郁得什么也看不到,却象是能将人吸了进去,妻子起先有些愤怒的直视他的双眼,可是渐渐的她竟不安且惊恐起来,浑身抖得如同惊恐的动物,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可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蕾……你认为,一个拥有无数妃子的帝王,对一个女人的兴趣能有多久?当他对你失去兴趣之后,没有任何贵族背景的你,安全谁来保障?即使其他的妃子放过你,失了宠后,你将一辈子呆在这冰冷的宫殿,再也没有人疼爱……这样,你也愿意么?”他的声音很缓,很低,带着一惯温润的磁性嗓音,渐渐的也让妻子镇定了下来。
“……你懂什么?不要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妻子不屑的看着他,然后有些骄傲的笑了起来:“他会爱我一辈子的,我相信自己的魅力对男人来说是致命的,至少,你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不是么?”
他的双眼一阵发灰。
一个人究竟要残忍到什么地步,才能不用动手就把另一个人的心直接撕开捏碎?
他的脑子已经空白到什么也不剩了……
“你们在干什么?”突然,一个男人不冷不热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傲哲天木然的回头,只见一个陌生的俊美青年半倚在门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从他的打扮跟不自主流露的尊贵气度,他应该是翼帝-那个白发少年的哥哥,他也有一头雪白的长发,不同的是头发微卷。
“翼帝陛下!救我!”妻子猛的挣脱傲哲天的囚禁,显得狼狈万分的扑向翼帝那边,衣服也不知原因的散了开来,象是刚被蹂躏完的摸样。
傲哲天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妻子所有的表现,只是那双如黑玉般的双眼渐渐失去了以往的神采。
“呜……好可怕……还好翼帝您来了……不然……我可能就被那个奴隶给……”说着,眼泪已不住的从她晶莹白皙的脸蛋直往下掉,很快便泣不成声了。
“看来似乎发生了不太好的事情呢……”翼帝幽雅的扬起了嘴角,看着面无表情的傲哲天轻笑了起来,语气悠闲得象是在聊天:“一个企图强奸我妃子的黑发奴隶?有意思……那接下来,应该发生什么事情呢?”
“…………杀了他……他侮辱了我的尊严……”边抽泣着,女人含着眼泪的漂亮双眼带着一丝隐讳的杀意,企图借刀杀了她曾经发过誓一辈子不离不弃的丈夫,只因为他有可能威胁到她现在的奢华生活。
…………
………………
……………………
妻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傲哲天觉得世界上好象突然没有了色彩,一切都是灰的。
原本还空白的脑子,也只剩一片空洞……
翼.缔修科盯着眼前双眼失去了神采的男人,嘴角的笑意更深:“奴隶,你有什么话要说么?”问出这句话的同时,他感觉到身边的妃子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黑发男人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双眼无焦距的望着他们这个方向,安静得诡异,在他以为男人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却露出了一抹淡淡的,仿佛要消失般的笑容,黑色的双瞳幽暗而不可测:“如您所见,事实就是这样……”
“你先下去吧……”翼淡淡的对自己的王妃下了道命令。
“翼帝……”蕾还想说什么,但是翼帝只是轻轻的看了她一眼,她便把将说的话咽了下去,底着头退出了寝宫。
“你了解自己将要受到的刑法么,即使你不是一个奴隶而是一个世袭贵族,之前的行为也会使你死上一千次。没有人敢碰我的女人,我不得不说你真的很大胆……”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发现眼前的奴隶好象根本没在听……有意思,胆敢无视他的人,除了斐那个家伙,至今还没一个能活得下来。
黑发的男人就这样安静的站在床边,从妻子离开的那一刻起,他的强撑起来的坚强在心死去的同时,也一并瓦解了。
连那双原本如同夜色般惑人的眸子,也象失去了所有的光彩,黯淡得可怜。
一滴眼泪……悄无声息的从他的脸颊滑落,男人散发着哀伤而绝望的气息,象是一个默默承受一切伤疼的孤兽,脆弱却不容别人亲近。
在心因为妻子的这句话而活生生撕烂的同时,男人突然觉得一切都那么可笑……
他曾经天真以为得到了世界上最宝贵的爱情,可那些所谓的誓言,所谓的爱情,其实不过是被现实轻易捅破的一层纸,脆弱得可笑又可悲。
只要有可能威胁到一方的利益,那么另一方就会被抛弃,被厌恶,甚至是…………杀害。
那么爱情究竟是什么……自己守护的爱情其实根本不堪一击吗?